“想知道我是誰嗎？”

　　那帶著蠱惑的聲音充斥著我的耳膜，我點頭：“你是誰？”

　　顧長朔抬起我的手，他俯身替我包扎滿是鮮血的手臂，卻是沉默不語，他的眼眸深邃，看不出此刻在想些什么。

　　我心里有些慌亂，之前被美色所蠱惑的神智一點點清晰。

　　“我破了沈家的禁忌，奶奶要我冥婚，沈家的禁忌與你又有什么關系？”我驀地抬頭，目光灼灼看向他。

　　可顧長朔只是嗤笑一聲，不以為然地將我摟入懷中。

　　“你的牌位為何會鎖在沈家祠堂，你與我奶奶是什么關系？”

　　一連串的問題，在我的腦海里糾結在了一塊兒。

　　可顧長朔卻不聽我說話，一把托起我的身子，抵在石壁上，他的手不老實地探了進來，我忙抓著那只手。

　　“不行……”

　　他的眼眸如火一般要將我吞噬。

　　“乖女孩，你只需要記著，這是沈家欠我的。”男人再不聽我說話，自顧自地扯下外衣。

　　他的面色陰沉，我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惹惱了他。

　　沒有半點前戲，疼得我快要撕裂開來。

　　我抓著他的肩膀，快要摳入血肉之中，淚水還是不爭氣地流下來。

　　“唔……”

　　我不懂他的暴戾因何而來，可我迷糊之間，聽到他細聲喃喃：“初兒，乖，不疼了。”

　　**初歇，我僵硬地靠在那兒，面色呆板，心口某處酸疼地很。

　　明明才見過幾次的男人，卻一次次不知饜足的要我，明明不喜歡他，甚至有一絲厭惡，可為什么還會在他情緒轉變之后心底難受。

　　那種患得患失的感覺，像是被什么壓在心口。

　　“怎么了？”他見我一副委屈的模樣，伸手想拂去我臉上的淚水，我心里怨地很，忙躲開他的手。

　　顧長朔卻是笑得越發詭異：“沈月初，別在我這兒耍大小姐脾氣，沈家欠了我的，都將從你身上償還。”

　　他的語氣冰冷，帶著一絲威脅的意味。

　　可我疼得快要窒息，身上的傷痕斑斕，嘴里破開一大道口子，我迷蒙著眼睛，半晌拉著顧長朔的衣袖。

　　“顧長朔，疼。”

　　我巴巴地看著他，像是一個受了欺辱的小姑娘在跟大人告狀似的。

　　顧長朔的身子微微一僵，我聽到他嫌棄我麻煩的聲音，可還是耐著性子將我摟入懷中。

　　夜色彌漫開來，籠罩著整座大高山，我在聽顧長朔說話，他要我乖乖的，千萬不要忤逆他，要順著他的話去做。

　　尤其別想著逃離他。

　　他說了很多很多的話，可我迷迷糊糊之間卻睡了過去。

　　我下意識地朝著顧長朔的懷里鉆，盡管他冷得冰寒，可我卻像是找到可以依賴的人兒似的。

　　一直等到黎明破曉，我被一陣雞鳴吵醒，一道黑影怒氣沖沖地朝我過來，不帶我說話。

　　我奶已經走到跟前，她揚起手，不待我開口說話，又是一個巴掌打得我一臉懵逼。

　　越過我奶，我看到躲在她身后，畏畏縮縮的九叔正沖我做手勢。

　　昨夜我與他的確是作死，闖入大高山，又壞了我奶的計劃，她臉色鐵青：“月初，是奶奶管地少，讓你性子越發野了是吧？”

　　“阿娘，你就別為難小月初了。”九叔剛要幫我說話，卻聽得我奶轉身，朝著我九叔臉上一巴掌招呼。

　　“你也是的，月初胡鬧你也跟著胡鬧，這些年在外頭，好的不學，壞的倒是學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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