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法陣圖
若是按照無名這么說,壁畫浮雕上,被處決的三個刑犯,中間的人是我,右邊的人頭蛇是她。
左邊的那個被避水劍插死的猴子又是誰?
而且,行刑的人是禹王,那三個刑犯,又怎么可能和幾千年后的我們扯上關系?
無名說,那幅浮雕壁畫,可能記載的并不是某個歷史事件。
而是一個法陣儀式。
“之前小吳也說過,被處刑的三個刑犯,分別代表著天、地、人,禹王當初,把那三個刑犯,當成了法陣儀式的祭品,而今天,怕是有人想拿我們當成祭品,再度開啟一回那個法陣。”無名伸手捏著下巴。
聽了這話,我才是明白。
“那是什么法陣?”我問。
無名搖頭,說她也不知道,任由她活的再久,見識再多,也是不可能了解堯舜禹時期的術法。
“不過,我也感覺,咱們自從進了陰河之后,所經歷的一切,確實是太蹊蹺了,一切有些太順利了,順利的有些詭異。”我說。
“小海,你說,咱們是不是太過信任那個馮川了?”無名問我。
我覺得是。
那馮川的寶貝兒子,被無名斬殺,我們找過來后,他居然還能這樣對我們笑臉相迎,并且當成是狗腿子,鞍前馬后的被我們使喚。
這的確很不正常,可那馮川,也沒有什么本事能害我們,因為無名的本體實在是太強了,任由他暗地里搞再多的陰謀,也不可能會是無名的對手。
這時,無名站起身來,在甲板上來回踱著步。
“我活了一千多年,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受,因為沒有東西能對我的生命造成威脅,可現在,這種瀕臨死亡的恐懼感,太強烈了,我懷疑……”無名欲言又止。
“懷疑什么?”我問。
“你已經知道了,我的本體是兇獸化蛇,在龍之下,我就是最強,而我也跟你說過,真龍對我有著天生的血脈克制,我唯一恐懼的東西,也就只有真龍。”無名說。
我伸手敲了敲腦殼,無名的意思,是這陰河之中,有真龍的存在?
我感覺不太可能。
若是這陰河中有真龍,而他又想殺我們,根本就不會弄那么彎彎繞,跳出來,三拳兩腳就把我們給解決了。
無名自己也是否定了這個猜測,若是有真龍藏在這陰河里,她應該是能聞見龍氣的。
這時,吳子軒披著褂子,手里拿著個水杯,從船艙里走了出來。
“大海哥,無名姐,你們怎么不去睡?還都是臉皮繃的這么緊?有心事嗎?”吳子軒問。
正好我和無名,對于現在的異常情況,都是一籌莫展,就告訴了吳子軒,讓他幫我們分析一下。
吳子軒聽完后,只說了四個字。
“杞人憂天。”
“不是杞人憂天,是你感受不到,自從看過那幅浮雕壁畫后,那種瀕臨死亡的危機感,就一直伴隨著我們兩個。”我說。
“哎呀,大海哥,讓我來告訴你為什么,當時,在那禹王碑里,我們找到了什么?而且是不是把那東西帶出來了?”吳子軒問我。
我明白了吳子軒的意思,低頭看著我腰間掛著的避水劍。
“這避水劍,是禹王賜給應龍的東西,我們發現它的時候,也是裝在雕有應龍圖案的玉盒里,無名姐天生對真龍有畏懼感,而應龍又是龍中的最強,無名姐見到這避水劍后,自然就會害怕的要死!”吳子軒大大咧咧的說。
我撓了撓頭,感覺吳子軒鬼扯的……有些道理。
“那我呢?我又不畏懼真龍,為什么我也會感覺害怕?”我問。
吳子軒挖了挖鼻孔,瞇著眼思考了一會兒。
“心理暗示,感應性精神病。”吳子軒說。
“什么意思?”我瞪大眼睛。
“用農村的俗語來說,就是癔癥,大海哥你太執著于取那靈黿珠了,進入陰河之后,精神一直緊繃著,那蚌精后來又嚇唬了你一通,同時你又受到無名姐的影響,所以也跟著害怕了起來。”吳子軒說。
我皺眉,感覺吳子軒的解釋還說的過去。
可我的這種揮之不去的恐懼感……真的不是妄想!
因為實在太強烈,太真實了!
在我的腦袋中,一直反復的浮現著,未來的某天,我捧著那河圖,跪地死亡的畫面。
不然我這種莽人,也不會為這種事兒矯情憂慮。
“就是你們想多了,不然咱們做個試驗,大海哥,你走進陸姐她睡覺的船艙房間,在她耳邊說,她就是那只被避水劍插死的猴子,然后等陸姐醒來,你們三個一合計,絕對都是徹底陷入恐慌了,因為,恐懼真的是會傳染的。”吳子軒笑著說。
我和無名對視了一眼,都是沒有說話。
“真的沒什么,放寬心,眼下對你們最重要的,不是三天后,在海市和那個薩滿妖人會面,從他的手中取走靈黿珠嗎?現在應該先擔心這個!”吳子軒說。
無名搖頭,說靈黿珠的事兒是得操心,可關于那壁畫浮雕的事兒,她也放不下。
“我的天,真的是糾結死個人了!不想看到你們這么低落,連帶著我都開心不起來了,你們說說,你們這些身懷絕技的異人高手,經歷了那么多大風大浪,有什么危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不行了。”吳子軒說。
“可我們感受到的,不是即將到來的危險,而是即將到來的死亡。”無名說。
“死亡……那也沒什么好怕的啊,你們這些上天攬月,下海屠蛟的人物,難不成還怕死嗎?”吳子軒撇嘴。
“怕啊!誰不怕死?”我說。
“我也怕。”無名說。
吳子軒很是不屑的看著我們兩個,推了推眼鏡,說他就不怕死。
“吹牛逼呢!真的快要死了,你肯定也是嚇的屁股尿流。”我說。
“不會,我對活著沒啥太大眷戀,來龍宮城之前,我還有一絲活著的希望,現在,我一點也不想活了,如果能沒有痛苦的死去,我立刻選擇去死。”吳子軒說。
我瞧著吳子軒,感覺他說的這些話,不是開玩笑,語氣很嚴肅。
“怎么這么想不開?是因為吳琪琪的事兒嗎?”我小聲的問。
吳子軒沒有否認。
我記得吳子軒之前說,他和吳琪琪只是中學同學,捎帶兩家有些沾親帶故,算是表姐。
可當初我們決定來龍宮城之時,一向膽小的他,當即決定和我們一起來,目的就是為了見吳琪琪一面。
現在看來,他們兩個人可能還有點什么情愫和故事。
只是我想不明白,吳琪琪那么漂亮,怎么會瞧上吳子軒這樣的平凡之輩?
吳子軒的相貌……還過得去,但也不是特別帥氣,有點娘,還總戴著眼鏡,氣質很慫。
而人生履歷,高中復讀八年,這確實不平凡,可這也……并不是什么優點。
這時,吳子軒突然問了我和無名一個很有深度的問題。
“大海哥,無名姐,支撐你們活著的理由是什么?”
我和無名對視了一眼,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這個問題。
“必須認真的回答,我很想知道。”吳子軒說。
“我是想救回我姐,還有當初在塔山村那些被變成尸魃的人,之后,就和大部分平凡男人一樣,娶妻生子,贍養父母,沒什么特別的理由,好死不如賴活著。”我說。
吳子軒點頭,然后看著無名。
我也好奇無名能有什么活著的理由,她已經活了一千多年了,活著的理由應該很磅礴大氣。
“變的更強!化龍!”無名慷慨激昂的說。
果然是意料之中的答案。
吳子軒笑了笑,看著我們兩個的眼神,有些奇怪。
我擰緊眉頭,感覺這家伙的眼神。
居然是頗為悲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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