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出馬秘史
我想了好久,把我祖祖輩輩七舅公八姥爺全都在腦海里過了一遍。
沒有一個有牌面的。
陡然,我想到了一個人,當(dāng)即興奮的握緊了拳頭。
“那個……我是塔山山君的侄子!”我說。
然而氣氛有些尷尬,八大王和馮川都是一臉的茫然。
“塔山在哪兒?”馮川猶疑著問。
牛皮已經(jīng)吹出去了,我也只能是繼續(xù)圓。
“是中原大巴山里的一座名山。”我說。
八大王擰著眉頭,說他年輕時也去過大巴山游歷,并沒有聽說過這塔山的所在。
我的臉已經(jīng)有些微紅了,他沒聽過是正常的,塔山這種鳥不拉屎的小山頭,根本不會有人知道。
“是我孤陋寡聞了嗎?”八大王問馮川和李彪,指望著他倆把場子救回來。
“我也沒聽說過。”馮川搖頭。
“我也沒有。”李彪說。
氣氛一度陷入尷尬,我都想趕快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了。
這還不如不說,保持鄉(xiāng)下人的樸實(shí)本色。
干嘛非要學(xué)城里人的虛榮?
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這時,小惜月及時幫我找回了場子。
“他在謙虛,不敢說明真實(shí)的身份,不然會活活嚇?biāo)滥銈儭!毙∠г抡f。
馮川和八大王都是皺起眉頭,說此言過矣,他們兩個都是活了很久的得道精怪,眼界可是不窄,沒那么容易被嚇?biāo)馈?br />
“那我只給你們看個邊角,你們可要坐穩(wěn)了。”小惜月說。
然后,小惜月抓住我的右手,讓馮川和八大王去看我的掌紋。
“兩位活了一千多年,不會認(rèn)不得此等改命術(shù)法吧?”小惜月問。
馮川和八大王頓時瞪大了眼睛,然后都是摔到了凳子下面!
“我的媽呀!逆轉(zhuǎn)生神法?小兄弟你……你究竟是何方尊者?”八大王驚恐的問。
連無名也是在詫異的看著我,因為我也從來沒有跟無名說過,當(dāng)初我被改命的事情。
“這……難道是無名掌教您幫這位怒目尊者改的命?但施展完逆轉(zhuǎn)生神法后,施術(shù)者不是必死嗎?為何無名掌教您還在活著?”八大王問。
無名搖了搖頭,說:“逆轉(zhuǎn)生神法是我東北出馬最高秘法,甚至凌駕于通天教主神令之上,連我都未曾窺過分毫,現(xiàn)在還掌握在老掌教的手中。”
“上次我問了野胡子,你們老掌教也活的好好的啊,那究竟是哪位神仙?幫這位怒目尊者改的命?”李彪也是眼珠子都快掉了下來。
隨后,他們都是詫異的盯著我,等著我說出答案。
我不想說,就只是高深莫測的笑了笑。
馮川他們?nèi)齻也不敢追問,看向我的眼神,也變成了徹底的恐懼。
能施展出逆轉(zhuǎn)生神法的人,就已經(jīng)是讓他們戰(zhàn)栗的存在了,而那個人又犧牲自己的性命,用逆轉(zhuǎn)生神法幫我改了命……
那我的身份,確實(shí)是無法想象的那種恐怖。
牌面再大,也不如不說牌面,保留神秘。
就像爛俗小說里所寫的那樣,報出再響亮的名號,也不如“你們這些螻蟻沒資格知道我的名號”來的裝逼。
小惜月果真是專業(yè)捧哏,不服不行。
可無名還是在用詢問的眼神瞧著我,她依舊是想知道,一切是怎么回事。
我捏了捏無名的腿,給她比了個手勢,說我之后再跟她解釋。
這場宴會結(jié)束后,馮川引著我們?nèi)チ她垖m城偏殿的客房,讓我們稍作休息,說是等我們恢復(fù)了這一路的疲累,再一起去尋找那河圖。
我也有時間跟無名說了改命的事兒。
無名聽我說完前前后后的事情,眉頭擰成一個疙瘩。
“施展逆轉(zhuǎn)生神法的人必定會死?可梅為何沒有死?還有,我問過你,梅究竟是不是雪中梅,你當(dāng)時說,是,也不是。”我看著無名。
無名嘆了口氣,說這本是他們東北出馬的秘密,可現(xiàn)在,也不得不告訴我了。
無名把房間的門窗都給關(guān)上了,然后就開始寬衣解帶。
我被嚇的四肢都僵硬了,問無名這是要干什么?
“別慌張,只是讓你看個東西,另外,你趕緊跪下來,不然我怕你會噴鼻血。”無名說。
我心想我還是有定力的,噴鼻血倒還不至于。
但突然,我又想明白了無名的意思,急忙是半跪了下來。
無名脫掉了衣服,張開雙臂,面對著我,轉(zhuǎn)了一圈。
無名的身材很火辣,可我沒有工夫去欣賞。
我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無名身上附著的那個東西上了。
是一個渾身白色鱗片,人面蛇身的怪物,怪物尾巴的末端,又分出了九條分叉的尾巴。
那怪物的上半身,在無名的背后,尾巴蔓延到了無名的前胸和小腹上,好似華麗的彩繪紋身一般,配上無名那曲線完美的身材,有一種美妙絕倫的藝術(shù)感。
但我知道,這不是什么彩繪紋身。
因為這個東西是活著的!
我在盯著它看的同時,那人面蛇身的怪物,也在盯著我看,不過它的眼神很友善,臉蛋同樣也頗為漂亮,時不時的還對我拋一個媚眼。
它和當(dāng)初我在那鎮(zhèn)妖塔地宮里,薩滿老頭給我看的,我大伯人皮上的東西很像!
我大伯背負(fù)著的,乃是人面虎身的山神,所以他才成了塔山的山君。
這么說,無名也是背負(fù)了一位人面蛇身的神,所以她才成為了東北出馬的掌教?
這就是他們東北出馬不可言說的秘密?
無名卻是否認(rèn)了我的猜測。
而且,她接下來的話,直接把我嚇懵了。
“我身上的這個東西,才是我自己。”無名說。
我半天也沒摸著頭腦,不知道無名的話究竟是什么意思?
無名重新穿好了衣服,把我扶了起來,問:“你能不能想到,我和梅有著什么共同點(diǎn)?除了東北出馬掌教的身份之外。”
我撓著頭想了很久,共同點(diǎn)?都很漂亮?都很能打?
可無名都是搖頭。
“名字,我們都沒有名字。”無名說。
我愣了下,好像確實(shí)是這么回事。
無名嘆了口氣,說成為東北出馬掌教的代價,變是拋棄身份,不再是妖,也不再是人。
“那是什么?”我問。
“是真正的出馬仙。”無名說。
我還沒有透徹理解無名的意思,無名又問我,梅當(dāng)初有沒有跟我講過,她們東北出馬道門的歷史?
我點(diǎn)頭,梅給我講過的那個“妖婦”的故事里,說的很詳細(xì),妖變危機(jī),東北出馬和內(nèi)蒙薩滿之爭,雪中梅和徹辰的大戰(zhàn)。
還有后來東北出馬的正式創(chuàng)教,康熙皇帝的人道皇律擺正了世道綱常,東北出馬在清朝時,才有了資格立教。
無名點(diǎn)頭,說這些詳細(xì)的事情,關(guān)于為何東北出馬的掌教,必須是非人非妖的出馬仙,等會兒再說,現(xiàn)在直接來說重點(diǎn),先向我解釋清楚,出馬仙究竟是什么東西。
“丑話說在前頭,我說清楚之后,你不要因為恐懼而疏離我,這并不是我所能選擇的。”無名說。
我僵硬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句話,是無名說的第二遍了。
“你可知道,何為出馬?”無名問我。
“出馬就是請仙上身的手段,請仙者的身體,就好像馱著仙家的馬一樣,所以才稱你們?yōu)槌鲴R弟子,”我說。
這時,我也大概明白了無名的意思。
“你們歷任掌教,卻不是出馬弟子,而是真正的出馬仙,意思也就是說……”我看著無名。
無名伸手,握住了我的手,放在了她的身上。
“你現(xiàn)在所看見的這個女人,所觸碰到的這個女人,不是真的我。”無名說。
我吞了一口口水,猜到了無名的意思,卻還是不敢明說。
“她是我的‘馬’。”無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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