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征途(2)
支邪郁無語的翻了翻白眼,暗自低嘆道:“看著這陣勢頗大,誰能想到這里什么都沒有,只有一個毫無用處的水晶球呢!”
“呵呵!邪郁,這只能算作意外之喜,即使沒有,你也不應該抱怨,或許那水晶球不想你想的那么簡單呢!”左聽寒安撫著支邪郁,臉上卻帶著揶揄的笑容。
正當兩人調笑不已的時候,出現水晶球的那個山洞里又是一陣華光大放,一條遠古巨龍從山洞中鉆了出來,發出高昂的長吟,似乎貫穿了古今未來,還好這方圓幾十里沒有人煙,否則早被人照下來,傳到網上了。
巨龍怒吼一聲,雙眼仇恨的盯著支邪郁看,似乎想要一口氣把她吞入腹中,然后狠狠的嚼碎。
“不好,這是那個水晶球的守護獸,邪郁你趕快躲開!”左聽寒見狀臉色一變,揮手間一道符咒出現,徑直打出,向著巨龍狠狠砸去。
而支邪郁這邊亦是不甘示弱,她掏出了一只紫皮葫蘆,匆匆搖動兩下,對著葫蘆一指,然后雙腳踏著玄妙的步伐,向著空中的巨龍飄去。
葫蘆在支邪郁手中變成一柄帶著紫色劍蕙的長劍,飄渺的大地之氣直接激蕩出一道道鋒銳無匹的劍氣,直襲巨龍。
天地靈氣驟然暴動,長逾數十丈的巨龍周身星光爍爍,猛地一道龍息噴吐而出,直射向兩人的面門。
兩人驟然一驚,齊齊閃躲開來,開玩笑,若是被這龍息掃中,縱然是不死也得脫層皮,到時候再加點孜然,就成了燒烤味的孜然人肉。
只見那恐怖的龍息,裹挾著毀天滅地的星辰之力,摧枯拉朽般的將一片山地炸平,使之成為了一片不毛之地,煙塵彌漫。
“吼!”巨龍仰天長嘯,漆黑如墨的鱗甲熠熠發光,點點星辰之光散落其間,顯得奪目之極。
左聽寒積聚起渾身的靈氣,盡數傾注到了手中的符咒當中,伸手向前拋去,符咒所過之處,劃出一道長達十幾丈的空間裂縫,隔斷了巨龍的后路。
而另一旁的支邪郁,則是從懷中取出了一個充滿殺伐之氣的陣圖,這正是當年她在伏羲殿住著的時候,伏羲怕她打不過別人,特意為她勾畫的陣圖。
整張陣圖內含有上千道猛烈的劍氣,陣圖鋪開后,縱然是大羅金仙進去,都得殞命當場。
“陣圖,去!”支邪郁以伏羲教導的特殊手法催動陣圖,直接拋向了半空中的巨龍。
手掌大的陣圖,見風而漲,很快就超過了巨龍的體型,直接吞向了巨龍。
巨龍發出不甘的咆哮,卻退無可退,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陣圖當頭罩下。
見到陣圖將巨龍罩了進去,支邪郁兩人暫時松了一口氣,看著被巨龍破壞的山林,兩人對視一眼,聯手撫平地上的坑坑洼洼,把它恢復成了原狀,抹了一把頭上的虛汗,兩人趕緊跳上陣符,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此地。
他們可不敢在此多做逗留,誰知道那山洞里還會不會再出現什么別的東西,幸好兩人準備的比較充足,才不至于遇見巨龍時手忙腳亂。
支邪郁兩人不敢再隨意停留,連夜趕路,終于在天亮之時到達了泰山腳下,她讓左聽寒撤掉了隱身的符咒,看到周圍有不少的人出現,估計都是來泰山觀日出的。
泰山的地理位置非常好,它東望黃海,西襟黃河,前瞻孔孟故里,背依泉城,以拔地通天之勢雄峙于華夏東方,以五岳獨尊的盛名稱譽古今。
站在泰山腳下,支邪郁看到所有的風景以主峰為中心,呈放射形分布,雖然經歷了幾千年,但是風景依舊,她感受著泰山的氣息,似乎這是斷裂的不周山碎片,她竟然感到了不周山的氣息。
一眼望去,泰山的主峰非常突兀的呈現在眼前,山勢險峻,峰巒層疊,更顯其莊嚴、巍峨、蔥郁。
普通人根本不曾知道,泰山上竟然有地府的分殿投影,支邪郁驚訝的張開了嘴,深吸一口氣,緩了緩自己驚訝的心情,她打開天眼,自動看到泰山被分為了三個部分,地獄,人間,天堂。
它既有秀麗的麓區、靜謐的幽區、開闊的曠區,又有虛幻的妙區、深邃的奧區,其布局重點從泰城西南祭地的社首山、蒿里山至告天的玉皇頂,形成地府、人間、天堂三重空間,前連通天街,后接盤道,由此步步登高,漸入佳境,而由人間進入天庭仙界。
支邪郁覺得伏羲極有可能曾在此留下印記,她先和左聽寒去了十八盤,那里是煉心之路,只有通過了那里,他們才能看到開啟了的玉皇殿。
煉心之路可以說極為簡單,也可以說極為復雜,它可以映投出試煉者內心最薄弱的部分,然后以幻境讓人留戀或者崩潰,想要成功,就要擊敗內心深處的心魔。
才剛剛踏進十八盤,支邪郁兩眼一暗,再清醒時已經看不見泰山的蹤影,而是徑自下到了九幽地府。
她曾在洪荒大地呆過,見到過沒形成的冥界和地府,也曾經親眼見證了六道輪回的成立,但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現在是在現世,洪荒世界距離現在已經頗為久遠。
陰差陽錯之間,支邪郁在洪荒的時候,并沒有進入過地府,或者說,她曾經去過地府,但是她都已經不記得了,現在有了這個便利,她又為何不去地府走一趟呢,更何況,只有入局,才能破局。
支邪郁大步向前踏出,徒手撕裂了空間,她面色悠閑的踏了進去,片刻過后,支邪郁所處的環境已經大變,眼前的夭空無邊無際,卻是刺目的血紅色,令入看起來異常的震撼,夭空之下,是一座巨大無比的山峰,山勢險峻,奇峰無數,處處直入云宵,山間更是開滿了地獄獨有的曼珠沙華,殷紅的一片,像是凝固的鮮血。
支邪郁雖然沒見過,但是她從支界了解到,這座山名叫“度朔山”,延綿好幾千里,乃為地府之基,接著再往前走去,入眼便見一處山崖赫然出現在眼前,在山崖上,有一處碩大無匹的拱洞,拱洞中冒著裊裊的黑煙,不停地被呼嘯的山風吹散,顯得深遂無比,詭異得令入膽寒,支界也有些畏縮,想要有人陪伴,可惜每個人的心魔不盡相同,左聽寒正陷在屬于自己的心魔當中。
而在拱洞旁邊,赫然的聳立著兩尊巨大的鎮門神像,左側的神像面如藍靛,雙目如虹,卻是馬面入身,手握鬼頭長矛,跨下乃是一頭巨型黑斑猛虎,鋒牙利齒,兇猛異常,右側神像面似青松,口如血盆,卻是牛頭入身,手中擎著三股鋼叉,肩頭站著一只雪白的公雞,尖嘴利喙,神駿非常。
支邪郁自然看出這兩個是地府有名的牛頭馬面,華夏著名的十大妖仙之一,支界里有他們的畫像,所以支界非常了解。
支邪郁心里忐忑,難道,這就是令世入聞名而膽寒的鬼門關?支邪郁滿是好奇的摸了摸兩側的石像,只覺得入手寒冷徹骨,再仿佛要凍煞靈魂。
看著那緊緊封鎖著拱洞的巨大洞門,這巨門高約數十丈,通體玄青,也不知是用什么做成的,散發著濃重的陰邪之氣,隱隱透著黑色氣息的巨門之上,滿是鬼魂厲魄的浮雕,那股透著兇蠻狠唳的煞氣,直透心肺,再看那拱門之上,漂浮著一面大牌子,牌子上七個鎏金符文“幽冥地府鬼門關”!
支邪郁抖了抖手臂,似乎想要把身上的寒氣抖盡,她雙手結印,最終,化為一道流光入了緊閉的大門。
鬼門關之后,便是一條遙不見邊際的長路,名叫黃泉路,只見這黃泉路上非常的熱鬧,一隊隊的鬼差壓著各種鬼魂順著黃泉路走著,看這些鬼差都是兩入一組,均是一個是黑衣,一個是白衣,他們一個拿著哭喪棒,一個拿著鎖魂鏈,正是人人皆知的黑白無常。
支邪郁不想讓他們看到自己,她特意把左聽寒制作的隱身符咒貼到自己的身上,怕不安全,又從納戒里取出了一面鏡子,掛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連自己身上的氣息都消除了,她順著鬼魂長隊,一路走到黃泉路的盡頭,遠遠的就見黃泉路的盡頭有一條大河。
大河不知里許,河中血紅的河水流淌而過,正是那幽冥血海之水,它的分叉很多,鏈接這各個地方,支邪郁所在的城外的那條河,就是這河的分叉支流。
河上有一座鐵板橋,橋頭有一塊碑,上面雕刻著三個大道符文:奈何橋,橋的另外一端卻是一座城池,那城池上有一座牌樓,牌樓上橫書蒼勁有力的“幽冥界”三個大道符文。
支邪郁走到了現在,已經明白了自己為何心魔會出現地府,因為她認為人死后會出現在地獄,她想找屬于自己的缺失的前世記憶,也想尋找一遍,怕風昊在地府正等著自己。
想明白了自己的處境,眼前的一切轟然坍塌,支邪郁閉上了眼,再睜開之時,她已經出現在了十八盤的頂端,左聽寒早已經出了心魔,正在一旁等著她,見她清醒過來,也不說話,徑直向著玉皇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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