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征途(4)
陳州之地正是人間的中原地帶,地大物博,雖然有畢清炎的指引和伏羲的留言,卻還是費了支邪郁一番功夫,最終,支邪郁終于找到了地方。
“邪郁,你確定就是此地嗎?不要再像上次一樣,跑到了一個妖怪的洞穴,要不是我反應的快,我們兩個差點就成了那妖怪的口糧!”左聽寒看著眼前的建筑,心里不敢確認,他希望支邪郁再認真核實一下,他可不想把命交代到這里。
上一次的確認失誤,讓兩個人落入到了魔猿的手中,如果不是左聽寒一時好奇開了雙耳,聽到了魔猿的心聲,他們兩個早就死在了魔猿的洞里,所以她現在面對左聽寒的詢問不敢有絲毫反對,不然又是一頓說教。
“你就放心吧,這次絕對不會有錯,你看,畢清炎給我的符咒已經亮起來了,而且我之前在網上問過我一個朋友了,他是祖傳的望氣師,他說這里貴不可言,一定是指伏羲!”支邪郁滿臉興奮的說道,已經到了現在這個地步,她快要忍不住了,她每遲到一秒,不知道風昊要受多少煎熬。
支邪郁走上前去,想要親自開啟宮殿的大門,她使勁的推了推,宮門沒有絲毫動搖,支邪郁心中不服,運轉靈氣到自己的兩個手掌間,結果巨大的力氣像是石沉大海一般,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真是奇了怪了,這門我怎么推也推不開?”看著紋絲不動的宮門,支邪郁皺了皺眉頭說道。
左聽寒站在她旁邊呵呵一笑,道:“你笨啊,這宮門明顯的是有機關,靠蠻力根本無法開啟,你再仔細找找,看看機關到底在哪里?”
“咦?我怎么沒想到呢!”支邪郁揉搓了兩下耳垂,笑的一臉尷尬,心中安慰自己,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要沉下心來,冷靜的應對這一切,不然,到最后不光救不了風昊,就連自己也會搭進去。
冷靜下來的支邪郁,理智的令人心驚,她開始搜尋這宮門的機關,最終,她看到門上繁雜的花紋間有三個凹洞,起初她以為那是花紋的空隙,現在想來,這就是那機關的所在地了。
這時的她也不再著急了,支邪郁伸手比劃著凹洞的大小,突然,腦袋里面閃過一道光,她覺得,她似乎是忘記了什么,是什么呢?對了,她曾經在泰山上的大殿里搜到過三個令牌,當時她還曾嘲笑令牌除了華麗一些,別的用處一點也沒有,沒想到現在竟然用到這來了。
支邪郁二話不說,埋頭就在自己的納戒中扒找起來,最終,她從一件香爐里倒出了顏色各異的三枚木牌,把它們放在手上,拿了出來。
支邪郁瞇著眼睛看著手中的三枚木牌,這三枚木牌均是巴掌大小,材質均是選自先天梧桐木,一枚為金色,一枚為白色,一枚為黑色,每一枚令牌的背面都雕刻著一只浴火重生的鳳凰,它們高仰著脖子,似在引頸長鳴。
三枚木牌表面,隱隱有著光芒流轉,上面飄散著細碎的火焰,虛幻的就像是夢一樣,支邪郁知道它們已經經歷過烈火的淬煉,這木牌已經不是普通的梧桐木了,而且,支邪郁很容易就感受到了上面鳳祖留下的氣息。
“這木牌不會是直接放在門上吧?”左聽寒看到支邪郁取出木牌,知道她已經有了對策,卻還是忍不住問道。
“不是,那門上的花紋是一個巨大的陣圖,也只有伏羲那種陣法高手,才能把這許多的陣融合重疊的刻在一起,既沒有破壞陣法的攻擊,又相輔相成,他真是一個天才。”支邪郁不由自主的贊嘆著,現在雖然厭惡他的行為,但是上古的那幾千年也不是白和他一起度過的,感情的事,不是說斷就能斷的。
看著左聽寒對著陣法不是很了解,怕他一不小心觸動了什么,支邪郁向他解釋道:“世間陣法千千萬萬,歸結起來也只不過分為三類,分別是困、殺、防御,各種陣法破陣印決不同,這三枚木牌中有著不同的破陣印決,這封印只不過屬于防御陣法,以我的能力,不過片刻,我就能夠揣摩透徹,然后破開此封印!”支邪郁說到陣法,臉上的驕傲難以掩蓋,她手拿著令牌,興奮的揮動著。
支邪郁將木牌的作用簡單的敘說了一下,就回頭看著有些暈眩的左聽寒,用滿臉期待的目光看著左聽寒。
左聽寒被支邪郁看的心里一陣發毛,他連忙向后退,對著支邪郁說道:“不要看我,每個人都有他擅長的,你不能逼我去學陣法,就像我從來不和你比聽人心!”
被左聽寒這樣說,支邪郁有些不好意思,她禁不住搓了搓耳朵,然后假裝淡然的模樣,一副正在思考人生的樣子看的左聽寒哭笑不得。
“好了,別再鬧了,快點開啟宮門吧,我知道你已經破解了封印!”左聽寒先是楞了一下然后笑著說道。
“知道了,別催!”說完這句,支邪郁便不再說話,她把目光都集中在了手上,將心神沉入了這三枚木牌中,細細感受著木牌中所記載的破陣印決,然后在心中不停的一遍遍演練。
一個時辰之后,她重新睜開了眼睛,對身側的左聽寒說道:“你現在向后退開一點,我要破開這封印了!”
左聽寒聽到她的話,連忙閃到一邊,隨后滿目好奇地看著支邪郁的動作,畢竟在現在的華夏大地上,可不容易看到如此奇異的封印陣法。
支邪郁將手中的木令牌拋起,使它們懸浮在身前,隨著左手一點,一道濃郁的靈氣便輸入到了這幾個木令牌之中。
幾乎在同時,支邪郁的右手律動著,似翩翩起舞的蝴蝶,一個個金色的大道符文,從其指間流出,打入了空中的木令牌中,頓時,三色木令牌開始快速地震蕩了起來。
半晌之后,有三道璀璨的光華從木令牌中直接射出,射向了宮門外圍的封印,原本支邪郁全力攻擊之下都沒有絲毫反應的宮門,被這三道光芒的攻擊到后,仿佛拉開了的幕布一般,金色的宮門朝兩邊拉開,露出了一條兩米多高的黝黑通道。
“快點走了,這通道支撐不了多長時間!”支邪郁隨手收回木令牌,身化青色流光,一下子穿了過去,左聽寒自是不敢怠慢,也緊緊的隨在支邪郁的身后鉆了進去。
片刻之后,這條通道漸漸合攏,方才有點人氣的地方,頓時又陷入了荒蕪之中。
穿過了一條渾濁的通道,兩個人來到了一片奇異的所在,一眼看去,霧茫茫的一片,整個世界仿佛被霧氣籠罩了一樣,分不清到底是星空還是大地,待得兩人略微向前飛了里許,卻發現霧氣只中時而火山噴發,時而山崩地陷。
“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向穩重的左聽寒此刻卻有些暴躁,他惱怒地看著支邪郁,隨后不停的在這片天地中左突右撞,卻始終都會遭到天災的攻襲。
“這是一片幻境。”支邪郁拉住左聽寒的手,讓他平靜下來,語氣里很是篤定的說道。
確實,這里布置有一種幻術陣法,而且這片陣法覆蓋的區域極為廣闊,根據支邪郁的經驗看來,陣法怕是不下方圓十里,可是要命的是,這幻術陣法,根本就不具備殺人之力,只有困人的功能,但是被困在這陣法中永不得出,還是很痛苦的。
“聽寒,你冷靜一點!這是幻陣,只有困敵之能,并無傷敵之威!”支邪郁對著還在掙扎著的左聽寒喊了一句。
“不是吧,邪郁!這明明有痛感!你看這火……咦?真的不熱!”左聽寒有些傻眼,貌似著真的只是一片陣法,他稍微放下了心。
“好了,你跟在我身后,千萬不要走散了!”支邪郁再次拋出木令牌,印決變幻間,木令牌再次噴薄出三色光華,指明了前路,跟著這光華,支邪郁拉著左聽寒邁出了腳步,一下子進入了霧茫茫的幻境之中。
有著木令牌指出道路,兩人不斷地在左拐右拐,僅僅一刻鐘之后,兩人就穿過了霧茫茫的幻術陣法,眼前陡然清晰了起來。
這是一片明亮的天地,也是一方非常簡單的空間,沒有花草,沒有群山,只有一條清澈的河流,河流之上還懸浮著一座巨大無比的青銅宮殿,宏偉無比,氣勢磅礴,簡直是上古時伏羲的宮殿的縮小版。
原本赤銅色的墻壁上,經過時間的流轉,早就已經變得綠銹斑駁,給整座宮殿平添了幾分古樸和大氣!
“這里是?”支邪郁神色凝重,因為前方那座綠銹斑駁,堪比伏羲宮殿的縮小版給她一種窒息的感覺。
“邪郁,你看上面!”一直緊跟在支邪郁身后的左聽寒,突然輕輕拽了拽支邪郁的衣袖,指了指天穹。
“上面?”支邪郁不明白左聽寒是什么意思,可是還未等她抬頭去看,就感到一股令人心悸的恐怖氣息,鋪天蓋地而來,隨后一片巨大的陰影,遮天蓋地的出現在支邪郁的頭頂。
“什么玩意兒?”支邪郁只感覺全身汗毛炸起,體內的靈氣不由自主的瘋狂地運轉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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