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章 賭的人都有貪念
雖然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興昌的總經(jīng)理,但是我心里明白,我跟楊硯之間還是有差距的。
在南州這個城市,興昌雖然有四百多名員工,但不過是一個小企業(yè),不像英豪集團,是價值近百億的上市公司。
而且英豪集團的董事長持股比例超過百分之七十,是當之無愧的絕對大股東。
楊硯之所以敢在這里罵我,當然憑的是他背后的實力,要不然的話,妻子也不會花那么大的代價去擺平這件事。
如果楊硯只是這一個平民,被打斷了腿,最多給點醫(yī)藥費很誤工費,事情要簡單許多。
但假設(shè)他只是一個平民,也不會跟我有沖突,更不可能和方心怡有什么聯(lián)系。
所以楊硯罵我孬種的時候,我只能忍著。
我不想在這個賭廳里和楊硯鬧矛盾,因為我知道收拾楊硯也不是這樣的辦法。
此時,楊硯再也沒有看我一眼,他的注意力放到了賭桌之上。
這次,我看到他又押了三十萬在賭桌上,顯然他是想把輸?shù)舻腻X贏回來。
也許是下注的金額太大,他的目光死死的盯著賭桌,不再理會我了。
似乎只要他贏錢,過去被我打斷腿的事情可以一筆勾消。
其實我現(xiàn)在都不明白,這樣的人渣是怎么考上人民大學(xué)的,有沒有可能楊英豪動用了什么關(guān)系,幫他兒子進行了這個學(xué)校。
可是人民大學(xué)里面,都是學(xué)校的優(yōu)等生,想要畢業(yè),壓力還是非常大的。
楊硯能順利獲得畢業(yè)證書,這足以說明他曾經(jīng)努力過。
像他這樣的人才,大學(xué)畢業(yè)之后,本該呆在英豪集團歷練一下,甚至從最基層的做起,一步步往上爬。
畢竟楊英豪已經(jīng)六十多歲了,再過十年,可能他沒有精力再管英豪集團了,這個上市公司遲早要交到楊硯的手上。
一想到這里,我心里明白了,妻子所做的事情就是在摧毀英豪集團的明天。
許多企業(yè)第一代人創(chuàng)業(yè)的時候,因為能吃苦,所以搞得很好,等到第二代接手的時候,因為習(xí)慣了吃喝玩樂的生活,企業(yè)反而會破產(chǎn),這樣的例子太多了。
我的目光始終注視著楊硯,這時候,我看到這家伙的眼睛里露出興奮的表情,因為牌開出來之后,他又贏了。
我看到荷官把三十萬的籌碼送到楊英豪面前的時候,心中的那種貪欲又起來了。
但看到王坤和王浩兄弟的下場,我就知道自己絕對不能賭。
而且妻子也絕對不允許我賭,我在這個賭廳換不到籌碼。
除非我用現(xiàn)金和人家私下里交換籌碼,但這樣也不行,因為每個桌面的荷官都認識我,他們不會接受我的賭注。
我現(xiàn)在才明白妻子讓我到這里來的真正目的,她是讓我克制內(nèi)心的欲望。
在這個社會上,一個人想要成功,內(nèi)心必須要強大,甚至在面臨著絕境的時候,還要面露微笑,以陽光的態(tài)度來面對每一天。
拿到這些籌碼的時候,楊硯顯得很得意,他說道:“趙健,雖然你是興昌的總經(jīng)理,可是我一把下注的金額,能抵上興昌一天的營業(yè)額。”
我不得不承認,張志遠在的時候,興昌的收益每況日下,每天的營業(yè)收入也就在一百萬左右。
這樣的營業(yè)收入,只能僅僅維持興昌的日常運營,根本就無法賺錢。
說起來,這張志遠還是挺能吃苦的,但是老板娘當年看錯了人,他的能力不足,再加上有些不良的習(xí)慣,所以才造成了興昌目前的困境。
楊硯做過總經(jīng)理的秘書,對興昌的事情還是有所了解的,所以他才會這么嘲笑我。
再說了,楊英豪為了對付我們興昌,讓招商銀行給我們斷貸,這才是最狠的殺招。
楊硯的底氣就在這里,他覺得興昌要么接受英豪集團的投資,要么要被招行起訴。
如果進入法律程序,形勢就對興昌極為不利了,不但要上失信企業(yè)執(zhí)行名單,更加重要的是對會興昌的業(yè)務(wù)帶來致命的影響。
興昌的那些供應(yīng)商如果知道興昌會被法院強制執(zhí)行,他們肯定會來興昌要債,這樣的話興昌的正常生產(chǎn)就無法進行了,這樣企業(yè)就會破產(chǎn)。
作為一個名牌大學(xué)的學(xué)生,楊硯顯然是知道這些的,所以他現(xiàn)在就在等著看我的好戲。
我知道他心里在想,我這個總經(jīng)理還能當多久。
也許是楊硯這時候心里高興,他接著說道:“楊硯,這次我打算玩一把大的。”
說完,他直接推了五十萬籌碼在閑上。
賭博就是這么刺激,其實輸贏也就是幾把牌的事情。
當牌被翻出來之后,果然又是閑贏。
一大堆籌碼瞬間被推到了楊硯的面前,這家伙高興的手舞足蹈。
短短幾十分鐘,幾十萬就進入了自己的口袋,就算是上市公司董事長的兒子,心中的喜悅也無法言表。
楊硯收起了桌上的籌碼,對我說道:“今天我也贏夠了,可以找?guī)讉洋妞去開開葷了。”
當他說這話的時候,其實我心里在想,當初方心怡看上了他,真是瞎了狗眼。
楊硯抱著一大堆籌碼到吧臺去換錢,吧臺的服務(wù)員正在給他計算著籌碼的具體數(shù)額。
大大小小的籌碼加起來,可能有幾百萬,這樣的豪賭,恐怕除了上市公司老總的兒子之外,誰也賭不起。
這么大數(shù)額的賭資,顯然不可能用現(xiàn)金裝走,但吧臺可以現(xiàn)場轉(zhuǎn)賬,幾百萬是分分鐘到帳的。
當楊硯叫到錢到帳的短信之后,沖著我笑了笑,說道:“趙健,我今天就在皇城的門口等你,你狗日的有種別出來。”
楊硯的身邊站著兩個小混混,我們沖著我不斷的冷笑,顯然是為了給我造成一定的壓力。
對于這樣的情況,其實我并沒有放在心上,因為我心里清楚,今天我根本就不會出皇城,現(xiàn)在對我而言,皇城就是我的家。
而且楊硯也不敢在皇城門口揍我,要知道開賭場的最怕出事情,門口也好幾個看場子的,如果真有人打架,我們會迅速處理。
鐵男在道上已經(jīng)混了很久了,這些細枝末節(jié)的事情,他也會做的很到位。
我心里明白,這其中肯定有巨大的利潤,要不然的話鐵男不會這么上心。
有人贏,就有人輸,我看到不斷有人到吧臺買籌碼。
我終于知道吧臺為什么要配兩個服務(wù)員了,一個是負責兌現(xiàn)籌碼的,另一個則是買籌碼的。
那個叫做阿四的兇悍男子此時一直都坐在吧吧前,我心里明白,吧臺的工作是整個賭廳的核心,所以他必須監(jiān)督。
我心里明白,這肯定是鐵男最為信任的人,要不然的話鐵男不可能讓他來做這個事情。
接著,我又走向了第二張賭桌。
這在張賭桌前,我同樣又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而且今天不久之前我們還見過。
她就是招商銀行南州分行的行長沈潔如。
沈潔如此時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賭桌之上,我看到她臉色不太好,顯然是輸錢了。
這時候,我看到她的面前押了五萬的籌碼。
無疑,他是這張桌子最大的賭客,所以這牌自然應(yīng)當由她來開。
當沈潔如打開牌的時候,臉上呈現(xiàn)出失望之色,我心里明白,她估計是又輸了。
正當她想離開這個賭桌的時候,我對沈潔行說道:“沈行長,您好!”
白天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將了她一軍,現(xiàn)在又看到我,再加上輸錢心情不好,沈潔如自然不會給我什么好臉色。
沈潔如冷冷的對我說道:“趙總,你找我什么事?”
我笑了笑,對沈潔如說道:“沈總,想不到我們又見面了。”
沈潔如說道:“人生在世其實很短的,我就這點愛好,怎么啦?”
從正常人的角度來說,這點愛好其實也沒有什么,但她是公職人員,有這樣的愛好就有問題了。
這也是她被人利用最主要的根源。
而且我發(fā)現(xiàn),沈潔如賭癮很大,我今天剛剛跟她在辦公室說這件事情,想不到她晚上就跑到賭廳里來了。
人對金錢的欲望追求是沒有止境的,這就是賭博的魅力所在。
我對沈潔如說道:“沈行長,你別生氣,只要你給我們興昌續(xù)貸,我保證不會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畢竟你的事情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沈潔如想了想對我說道:“算你還算識趣,不過趙總到這里來,難道也有這個興趣?”
一般銀行給企業(yè)貸款,是要查貸款的真正用途的,如果企業(yè)的法人是個賭徒,有哪個銀行敢貸給企業(yè)。
聽到沈潔如這么問,我知道沈潔如心里的想法,但我絕對不會給沈潔如任何的機會。
我對沈潔如說道:“你看到過我下過一次注嗎?”
沈潔如聽到我這么說,瞬間不說話了。
我知道她心里一定在想,是不是我又來監(jiān)視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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