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發(fā)狂的雞
一覺醒來,已經(jīng)七點多了。急忙洗漱一下,就去食堂吃飯。
剛剛坐下,就覺得別人看我的眼神兒有些不對勁兒。
王林端著飯,坐到我旁邊兒,向我豎起了大拇指。
“龍圖,你可真猛,你就是我的偶像”。
“王哥,你什么意思”?
“你還跟我裝,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
“龍圖,你不用不好意思,這樣的事兒,很正常,有本事的人才能做到呢,大伙羨慕還來不及呢”。
究竟什么事兒啊,亂七八糟的。
難道何瑾說了什么?不至于啊。
她要是宣揚跟我有了一腿,不是自尋死路么?以她那個心高氣傲的樣子,不是她的性格啊。
沒等我弄明白,蘇蝶端著飯菜來了,一臉嚴肅的樣子。
王林見勢不妙,端著自己的飯菜,到別的桌去了。
“蘇經(jīng)理,這么嚴肅,誰欠你錢了么”?
“哼,龍圖,你不用覺得得意,你以為自己真有本事啊,那算什么本事,簡直丟人”。
“蘇蝶,你把話說明白,我究竟干什么丟人事兒了”?
丟人的是你們,開始叫我來對付陳庚辰,現(xiàn)在又反悔了。
“對,你沒干丟人事兒。六百多年的女鬼都叫你給拿下了。陰陽兩界通殺,古今第一軟飯王,你多威風(fēng)啊,哼,你這種人,羞于跟你為伍”。
端著飯菜,起身走了。
這是哪個混蛋造的謠啊,怎么連這些人都知道了?消息傳得可是夠快的。
誰這么大的本事?能把這樣的消息傳出來?
“喲,龍圖小帥哥,是不是有些煩惱啊?有什么不開心的事兒,跟姐姐說,姐姐幫你”。
魅惑的聲音響起,一陣香味撲鼻而來,昨天一直不見的韓梅突然出現(xiàn),端著飯菜,坐到我身邊。
“韓姐,已經(jīng)有兩個人坐到我身邊,跟我說了一番莫名其妙的話走了,難道你也是來跟我說那些話的”?
“哦,就這件事兒啊。有不有這事兒,暫且不論。就算是真有這事兒,也沒什么了不起的。愛情既然都能不分國界,又何必要分陰陽兩界呢?你沒看電影么?人鬼情未了,倩女幽魂,多么美好的愛情故事啊”。
“只是有一點,叫人百思不得其解”。
韓梅這一通話,反倒讓我冷靜下來。
“韓姐有什么不理解的”?
“我只恨有人有眼無珠。放著眼前活生生的不要,非要去找那虛無縹緲的。放著年輕的不要,非要去找那六百來歲的。放著有情有義的不要,非要去找一個青樓女子。怎么能不叫人痛徹心腸。你個沒良心的,叫人家傷心死了。我真想找個肩膀哭一下呢”。
韓大媽,你能讓我好好吃頓飯么?非要叫我吐出來?還不如蘇蝶罵我一頓呢。
“姐姐,有時間的話,咱們好好聊聊,交交心”。
“這就對了么,難道你就忍心叫我獨守空房?聽說你會算命,一會兒到我屋里,給我算算命好嘛”?
“這個……”。
“求求你啦,好嘛”?
竟然撒嬌了,叫我身上有起雞皮疙瘩的感覺。
“好,我去”。
“那我就等你啦”。
說著,端起飯菜,拋了個媚眼兒,身輕如燕地走了。
王林、蘇蝶、韓梅,昨天晚上本該在這里出現(xiàn)的人,突然之間一個都沒來。
今天早晨,突然之間都出現(xiàn)了,個個端著飯菜,到我桌上說了一通話走了。
幾個人身份不一樣,卻不約而同地做出了同樣的行為。
蘇婉兒一個女鬼的謠言,今天一大早就傳了出來,還有這樣詭異的事情嗎?
似乎背后有一只黑手,在操縱著這一切。
現(xiàn)在的我,就像一只呆萌的小白兔,站在舞臺中央,而臺下的觀眾,就是一幫餓極了的野獸,似乎只要我表演一結(jié)束,就會上來把我分食掉。
到底是誰在操縱著這一切?
這股暗中的力量,似乎想操縱著我,按照他設(shè)定的方向去走。
不行,我不能被擾亂視線,叫人牽著鼻子走。
還是要按照我自己的計劃來。
目前的當務(wù)之急,就是把陳庚辰的骸骨挖出來,阻止他變成僵尸。
回到鍋爐房,老劉就迎了上來。
“龍圖,雞棚里的雞好像不太對勁兒,里面一下子多了幾個東西。”
這里是食堂,經(jīng)常有剩飯剩菜。鍋爐房后面有空地,所以王林和老劉兩個鍋爐工就養(yǎng)了幾十只雞,大了就自己殺了吃。
“有什么不對勁兒的?”
“我也說不出來,你去看看就知道了,我總是覺得有點古怪。”
我跟著老劉來到雞棚跟前一看,果然有些古怪。
雞棚里的幾十只雞,整齊地排成兩排,就像訓(xùn)練有素的士兵一樣。有一只雞動,其他雞也跟著動,就象整理隊列自動看齊一樣。
“你看看那幾個東西,以前沒有見過。”
老劉說的東西,我也注意到了。
那是幾個陶瓷的生肖玩具。
生肖玩具有半尺多高,從北面開始,第一個是黑色的老鼠,東邊是綠色的兔子,南邊是紅色的馬,中間是黃色的狗,西邊是白色的雞。
十二生肖中,鼠是子,屬水。兔是卯,屬木。馬是午,屬火。狗是戌,屬土。雞是酉,屬金。
從子鼠開始,就是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最后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到酉上。
酉就是雞。
我明白了,這就是一個小五行風(fēng)水陣。
目的就是將五行力量集中到雞棚里的雞身上。
怪不得這些雞現(xiàn)在變成這樣。
雞脖子上的毛全都炸了起來,雞也變得焦躁不安。那個最強壯的公雞,突然瘋狂地叼啄尼龍網(wǎng)。
這個公雞一開頭,其他的雞也象發(fā)瘋似的,集體瘋狂地叼啄尼龍網(wǎng)。無論我和老劉怎么嚇唬,也不停下。
一邊啄著尼龍網(wǎng),一邊高聲慘叫,似乎極為驚恐。
落在后面的雞,則使勁兒朝網(wǎng)上撞。一次撞不開,就再來一次,反反復(fù)復(fù)。
很快,雞棚里就雞毛飛舞,灰塵四起。
風(fēng)水陣的效力發(fā)作了。
“龍圖,這是怎么了,從來沒這樣啊。吃飯前我還過來看了,沒什么異常啊。”
“老劉,你馬上回屋里去,關(guān)上門窗,不要出來。”
我覺得事情有些不妙了。
話音剛落,尼龍網(wǎng)就被那個大公雞啄開,這家伙第一個就鉆了出來。
其他的雞一見有了缺口,就爭先恐后地往外鉆。
出來略一猶豫,就向我和老劉撲來。
“把這個扣在頭上。”
我順手操起一個竹筐,扣在老劉頭上。
“蹲下,不要站起來,身子別露出來。”
我抓起了另外一個竹筐,扣在自己身上,急忙蹲了下來。
幾十只雞撲撲騰騰地,就開始攻擊我和王林,轉(zhuǎn)眼之間,就把兩個竹筐撲滿了。
雞頭想從竹筐的空隙里往里伸,因為孔眼比較小,一時之間也伸不進去。雞爪子在竹筐上使勁兒地撓著,發(fā)出尖利的聲音。
尖尖的雞喙象雨點一樣,啄著竹筐,聲音叫人驚心動魄。
還有一些雞,不時地高高飛起,拼命地往竹筐上撞擊,就像不要命似的。
拴在雞棚旁邊的那條狗,見此情形,就汪汪亂叫。
似乎是狗的叫聲吸引了雞的注意力,這些雞丟下我和老劉,就一起向狗撲去。
或者嘴啄,或是爪子抓,雞和狗很快就混戰(zhàn)一團,雞毛狗毛四處亂飛,這才是真正的雞犬不寧。
這只狗,是一條黑背狼狗,體形高大,雖然咬死了兩只雞,但其余的雞悍不畏死,輪番攻擊。
很快狗就處于下風(fēng),它想逃跑,但是被拴住了,跑了幾步,就被鏈子限制住。那些雞一擁而上,很快就把狗給覆蓋了。
“龍圖,狗。”
老劉聲嘶力竭的叫著。
我知道,他是想叫我去救狗。
“老劉,快回屋里去,蹲著往回走。”
我哪里還有工夫去救狗。貿(mào)然去救夠,弄不好自己的小命都給搭上。
還得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否則,這些雞機已經(jīng)發(fā)瘋了,把狗弄死后,就會到處亂跑,只要見到活物,就會攻擊。
要是雞跑了出去,見到了人,那些人就倒霉了,不死也得扒層皮。
我打開雞棚的門,進到了雞棚里面。
現(xiàn)在,只有破了這個風(fēng)水陣,才有可能讓這些已經(jīng)發(fā)狂的雞平靜下來。
“龍圖,你進去干嘛,雞要是回去了,你會死的。”
我不理會老劉,把北邊那個黑色的陶瓷鼠拿到中間,放到陶瓷狗的下面。
陶瓷鼠在北邊,北方屬水,子鼠也屬水。
中間屬土,戌狗也屬土。
陶瓷鼠拿走之后,北方水的力量就大大減輕了。放到中間,就是用中間土來克水。
同樣的道理,把陶瓷馬放到陶瓷雞的上面,取火克金之意。
又把兔子放在狗和雞中間,兔屬木,可以克制屬土的狗,這樣土就不能生金。
金被火克,又沒有土的能量補充,力量幾乎就沒有了。
果然,那些雞突然就平靜下來。紛紛從狗身上下來。
再看那只狗,已經(jīng)躺在地上,身上的毛幾乎沒了,渾身血肉模糊,只剩下喘氣的份兒,眼見得是活不成了。
老劉蹲著走,本來就慢,直到這邊平靜下來,也沒走出幾步遠。
我從雞棚里出來,拿下了老劉身上的竹筐。
“沒事兒了,你去告訴何瑾,叫她來看看,狗死了,也要跟管理員打個招呼”。
“哦,我這就去”。
老劉渾渾噩噩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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