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遇匪
這種不屈不撓的態度,也得到了蘇菲的稱贊與肯定。
陳舟才不管他面前就是個強大的超人,此刻的陳舟已經把自己當成了堂吉訶德一樣,在和那個永遠不可能戰勝的風車,進行著自己宿命一般的搏斗。
連著打了一個月。
陳舟有些發愁,沒啥進步啊!
除了身手敏捷了一點兒,力氣大了一點兒,沒覺得有什么別的進步了。
起碼在蘇菲這里,沒占到一點便宜。
蘇菲聽了陳舟的牢騷,點了點頭:“和我對打,你的確感覺不到有什么進步——那是因為我的武功太高,所以你上不了前!”
陳舟吐血,有這么夸自己的嗎?
雖然,說的是事實。
又過了幾天,陳舟來到訓練場的時候,卻見那幾個衛所的教官也在。
“去,和他們去比試比試!”
陳舟目瞪口呆,這幾個雖然在自己手下,主要是對書院的學生進行準軍事訓練。
可畢竟都是軍伍出身,手上都是見過血的。
自己與他們過招,能打得過嗎?
這幾個倒是十分愿意,一方面,能幫著指揮使的女兒做些事情,求之不得,正好挽回之前的得罪之處。
其次,在陳舟的手下,其實也憋屈得很,那些動作條令,規矩,記得自己頭大,有這樣的機會,一個個的都面帶獰笑,拳頭攥得劈啪作響。
第一個傲然上前,被陳舟貍貓一般貼身,一拳砸在了肋間,頓時捂著蹲在了地上。
這下子,其余幾個臉上頓時有些掛不住了,好歹也是廝殺過來的,能被個書生放到,絕對是大意了。
可是一上手,這幾個也發現問題了,束手束腳啊!
軍伍上那些置人于死地的搏殺技,根本就不敢用。
反倒是陳舟,知道這幾個防御高,扛揍,下手都是些敏感的關節要害。
連續地擊倒了幾次,這幾個人都服了,身手敏捷,雖然說力量上還稍顯不足,但是,也可以算是一個標準的武人了。
這只不過是一個月的訓練效果,幾個人對陳舟刮目相看,陳舟也很是驚喜。
蘇菲卻冷冷地警告道:“不要想得太美,你有這樣的效果,只不過是因為你沒有練過,所以你會覺得自己的進步是很大的,那些藥效早期進步的確,可是之后,這種藥對你沒有什么作用了,你要長期保持這種強度的練習。”
陳舟點頭:“我明白!”
不能驕傲嘛,不過陳舟自己依然興奮了好半天。
蘇菲說的這個容易理解,保持肌肉的強度嘛,自己也是長期在進行鍛煉的。
說起來好笑,在這中間,竟然又遭遇了一次那個油頭粉面的男子。
男子雖然被蘇菲震懾了,可是對陳舟卻很是不屑。
終于有一天,兩人在紹興的街頭相遇,這次對面依然是三個人,
兩個惡奴,加上男子自己。
沒出幾個回合,三個人一起被陳舟放倒在地。
陳舟一腳踏著他的胸口:“你看一看,少爺我也是會功夫的,你要再不老實,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不過陳舟也就是嚇唬嚇唬,上次打架之后,陳舟就打聽了。
這人的家里,居然也是紹興知府衙門里的。
雖然不是什么太重要的職位,畢竟也是從五品的官兒。
官面上的,囂張一些,可以理解。
一家米養百樣人。
這男子從此對欺男霸女完全失去了興趣,每日里就是孜孜不倦地研究該如何用最少的實力打敗陳舟。
紹興府里面的城狐社鼠,男子認識不少,每次都糾集幾個,主動去找陳舟的麻煩。
每次人都更多一兩個,然后讓陳舟全部揍趴下。
一開始多少還有些戰果,例如扯破個衣服,劃破個胳膊之類的,越往后戰果越差,經常是全軍覆沒。
直到有一次,陳舟把男子帶著的十個人全部打倒,背著手揚長而去的時候,男子終于知道,這不是他能夠戰勝的了。
陳舟其實很感謝他,這么貼心地來給自己刷經驗,好同志啊!
又過了個把月,臨山衛忽然來人,讓陳舟親自去一趟。
陳舟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只得跟著來人去了。
蘇菲閑著無聊,也跟著,美其名曰要去探望父親大人。
來人也不敢阻攔。
臨山衛離著紹興府不算遠,半天就趕到了。
這是徹頭徹尾的軍營。
不過承平日久,那營壘也都有些殘破了。
這還是張風府治軍嚴禁,有的衛所,簡直就是斷壁殘垣。
進了議事廳,陳舟一眼就看見孟昭瑞!
“昭瑞?你怎么會在這里?”
孟昭瑞嘆了一口氣:“一言難盡啊!”
原來,孟昭瑞之所以沒有回到紹興府,而是先到了臨山衛,居然是因為遇到水賊。
他在松江學了大半年的時間,一切還算順利。
雖然有些秘技,織戶們難免敝帚自珍,可是這紡紗織布的大致流程,孟昭瑞算是學到手了。
回來的時候,孟昭瑞還采買了一些織機紡車,為了運輸方便,走的水路。
沒想到中途就遇到了水賊,那些織機紡車被洗劫一空,都扔到了水里。
正好三江防御千戶所巡查,這才救下他和兩個學徒,送回到了臨山衛。
說著,孟昭瑞回身一指:“這位,就是三江防御千戶所的李千戶!”
陳舟抱拳躬身:“多謝李千戶救我兄弟一命!”
李千戶打量了一下陳舟:“這位莫非就是陽明書院的陳舟陳季帆?”
話是朝著陳舟說的,眼睛卻瞧著張風府。
張風府大笑:“李千戶,你說得不錯,這就是那陳舟陳季帆,多虧了他,我和我女兒才能相認!”
“嗯嗯,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張風府就此設宴,款待李千戶一行。
陳舟和孟昭瑞作陪,蘇菲本來不宜上桌,可是她的性子,別人哪里敢說。
酒桌上觥籌交錯,十分的盡興。
陳舟看著孟昭瑞,悄聲道:“你回來還把衣服換了?”
孟昭瑞一怔:“沒有啊!”
“這么說,那些水賊并沒有為難你們?”
“你這么一說,還真是,就是把那些織機紡車扔到水里了!”
“那你們身上帶的盤纏?”
“也沒有搶去,連身都沒搜!”
“原來是這樣!”陳舟若有所思。
目的居然是那些織機紡車嗎?
這讓陳舟也大惑不解,這些東西,與千戶所有什么關系?
“來來來,陳舟,敬李千戶一杯,李千戶可是紹興府人氏,我來這里這么多年,多虧了他了!”
“大人說的哪里話,小兄弟,請!”
酒席盡歡而散,李千戶也信誓旦旦地表示,一定會盡快緝拿水賊,不過那些織機紡車,三江流急水深,恐怕是找不回來了。
陳舟自然又是一番感謝。
幾人回到紹興府,孟昭瑞唉聲嘆氣,后悔自己為什么要走水路。
陳舟搖搖頭:“恐怕不是水路的問題!”
孟昭瑞一怔:“你什么意思?”
“意思是,有人盯上我們了!”
“盯上我們——誰啊?”
“我還不知道,不過,很快就知道了!”
過了幾天,陳舟提出,讓孟昭瑞再跑一次松江。
這一次,仍然是去買織機紡車,不過,回來走的卻是陸路。
結果,剛到與紹興府交界的地方,就被一股子不知道哪里殺出來的山賊給搶跑了。
不僅搶跑了織機紡車,還弄走幾個人身上的盤纏,好在沒有傷人。
這次送幾個人回來的,是三山防御千戶所的李千戶,人直接送回了陽明書院。
“如何,看出來了嗎?”
陳舟笑著問垂頭喪氣的孟昭瑞。
“看出來了,咱們就不適合干這個,流年不利!”
“什么流年不利,我看是有人想對咱們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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