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重返都市
看到這一幕后我忍不住咽了口吐沫,雖然我之前就知道,邪道人贈送給我的東西肯定不是凡物,但卻沒料到,這劍意的威力竟然會這么大,要知道,對方可是真真正正的劍修啊,而且境界還在修法真人中期,可以說是一位頂尖的強者了。
然而就是這樣的一位強者,竟然連信紙上散發出的一絲劍意都沒能抵抗的住,這若是我將信紙全部展開,那么,彌漫而出的劍意,又該多么強大?
是不是連半步化神之境的修士,也可以斬殺。
不過不管怎么說,此刻的我算是安全了,當即長長吐出了一口濁氣,隨即低下頭,打量起了我左腹的傷口來。
傷口很深,透過傷口,我甚至在隱約間都能看到里面的肚腸,若是普通人遭受如此重創,想必就算不死,也要昏迷不醒了,哪怕是我,都感覺到劇痛難忍,冷汗就好似雨漿一般,將我渾身都給打透了,再加上身上全都是血,此刻只感覺黏糊糊的,難受到了極點。
我抬頭看了一眼倒在地上,變成了兩截的人妖劍修,隨即咬著牙強忍著劇痛起身,邁開步子來到了他的尸體前。
這個人的死狀極慘,整個人都被斬成了兩斷,此刻倒在地上,鮮血直接就將周遭的土地盡數染紅。
我蹲下身子在他身上胡亂摸了一番,就發現此人的懷中有一個小布包,拿出后,就發現竟然完好無損,將其打開,就發現里面裝著一件干凈的寬松運動服,還有一些瓶瓶罐罐的東西。
“這些東西,會不會是療傷藥?”對于藥物我完全不了解,所以并沒敢打開,畢竟這人之前說過他是五毒靈教的,而五毒靈教的人制毒最是厲害,若是瓶瓶罐罐里裝的是毒藥,我這一打開再被毒死,那就賠大發了!
將寬松運動服收好后,又從人妖劍修的衣服扯下了極快布條,將傷口簡單包扎后,剩下的那些瓶瓶罐罐直接就被我扔掉了,就聽‘當’的一聲,卻是一個小瓶子砸在了一塊石頭上,直接破碎,里面的粉末狀物體立馬灑了一地,且還正巧灑早了那人妖劍修的尸體上。
就聽‘滋啦’一聲,卻是一股股濃煙從尸體上升起,隨后,人妖劍修的尸體竟然迅速笑容,化成了一灘膿水。
我的天!
看到這一幕后我只感覺頭皮發麻,遍體生寒,更暗暗慶幸剛才自己沒亂碰那些瓶瓶罐罐!
我忍不住咽了口吐沫,隨即起身,咬著牙強忍著劇痛跌跌撞撞的往山腳下走去。
這一片區域應該只有劍修一個人守著,所以當我來到山腳下后,并沒有發現邪道中人,而在遠處,卻不時的有火光閃動,喊打喊殺之聲更是震天,也不知道是正道之人沖下了山,還是有增援到了,與邪道中人發起了拼殺!
不過不管怎么樣,此刻的我都只剩下半條命了,已經自身難保,所以就算是正道中人沖了下來,正在與邪道中人拼命,我也愛莫能助了!
“呼!……”
走了大約一個小時后,我終于是走出了長白山的山腳,放眼望去,就見出現在眼前的是一片綿延曲折的盤山公路,在公路上,不時的有光亮閃爍,顯然是有汽車在行駛。
長白山在今夜遭逢巨變,想要繼續呆下去怕是不可能了,最主要的是,田不為那個老東西雖然被邪道人帶走了,但是別忘了,之前在祖宗祠堂,對我有敵意的可不止他田不為一個,田不為,只不過是一個帶頭的罷了。
既然長白山不能呆了,那我能去哪呢?
這一刻的我,望著綿延千里的盤山公路,眼底竟充滿了茫然。
生我養我的小村已經變成了修羅地獄場,如今,長白山也是血流成河,我到底要何去何從?
我看著眼前的盤山公路心底一陣凄楚,怪不得月麒麟前輩說我這一生注定命運多舛,現在,我竟然流落荒山,連一個落腳之地都沒有了。
我忍不住一聲輕嘆,但下一刻卻心神一動,因為我忽然想起了一個人,一個,與我有著婚姻的女人。
而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月輝集團的霸道女總裁,莫如雪!
當初,我在離開H市,跟隨莫輕舞與雜毛回長白山之前,我曾對莫如雪說過,待我修行有成之際,便是我下山娶她之時。
卻沒想到,如今我不僅沒能修行有成,反倒是惶惶如喪家之犬,而我之所以下山,回到都市區找她,也不是為了娶她,而是為了有一處落腳之地!
世事,還真是難料啊!
我搖了搖頭,隨即脫下了身上被鮮血染成了紅色的道袍,在一旁的小溪內洗漱了一番,確定身上再無血跡之后便上了岸,重新包扎好傷口后便披上了從變態劍修身上摸來的運動服,隨即便持著雙腳走上了盤山公路,順著公路一路前行。
長白山距離H市足足上前公里,若是步行,說不定要走多久,再加上我身上有傷,沒過一會便有些支撐不住了,只感覺整個人昏昏沉沉的,就連完好無損的右眼看東西都有些模糊不清了。
“身體到達極限了嗎?”這一晚,我連續戰斗,導致此刻的我身心俱疲,再加上幽冥鬼眼的反噬,此刻的我終于是扛不住了,只感覺腦袋一沉,一屁股就跌坐在了地上。
然而,就在我剛剛跌坐在地,意識渾渾噩噩的即將昏迷之際,忽然就聽‘吱呀’一聲悶響傳出,轉頭看去,就見一臺重型卡車停在了道路中央,隨即一個糙漢子探出了頭,對我大叫道:“草,哪來的野小子,不想活了是咋的,這是高速公路,你當時你家炕頭呢?快他媽的……”
糙漢子在那咒罵個不停,但我卻意識越來越沉,連他最后罵了些什么幾乎都沒有聽出,便沉沉的昏迷了過去去。
渾渾噩噩間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終于是發出了一聲痛苦悶哼,隨即,慢慢恢復了意識。
我慢慢的睜開了雙眼,隨即就看到,我竟然坐在一個極其狹窄的車廂內,車廂里放著極其狂野的民族風音樂,而在一旁,還有著一個光著膀子的糙漢子正跟隨者音樂搖頭晃腦,而這個人,竟然是之前對我破口大罵的卡車司機。
“咦,你小子醒啦?”這時,司機才發現我已經醒來,緊忙關掉了音樂,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開夜車太悶了,就放了首歌提提神,沒打擾你休息吧小兄弟?”
我搖了搖頭,然后對卡車司機說道:“謝謝你了!”
我這一開口,才發現嗓眼沙啞的厲害,哪怕是我自己都差點沒聽出這是我的聲音。
而卡車司機只是咧嘴一笑,說道:“客氣個啥,出門在外的,誰沒有點難處,對了小兄弟,你旁邊有礦泉水,你先喝點解解渴,再有個個把小時就到H市了,到時候我送你去醫院!”
他一邊說,一邊用眼角余光瞄了我左腹處一眼,我見狀也低頭看去,就看到傷口竟然有出血了,殷紅色的鮮血已經溢了出來,將黑色的運動服都染濕了。
不過,卡車司機并沒有多問,他不問,我自然也不用費盡心思去編借口,對他道了聲謝之后,便換了個姿勢,繼續閉目養神了起來。
此刻已是第二天的下午,看樣子,我已經昏迷有一段時間了,不過,醒來后腹部的傷口并沒有像以往那般迅速恢復,反而還感覺到一陣陣的刺痛,我甚至感覺,那刺痛比之剛剛受傷之際還要難忍,尤其是,在刺痛之中還有著一股奇癢難耐,想要用手去抓的感覺。
“不會是感染了吧?”我在心底嘀咕了一聲,但礙于旁邊有人,所以也沒有掀開來看。
就這樣強忍著劇痛,繼續顛簸了三個多小時,終于是在下午五點多鐘到達了H市。
“小兄弟,我是直接送你去醫院,還是……”卡車司機轉過頭看著我問,我聞言搖了搖頭,對他道了聲謝后,轉身就要轉,但我還沒走出去幾步呢便頓住了腳步,轉過頭對卡車司機說道:“多謝大哥了,我身上沒什么值錢的東西,如果大哥不嫌棄,可以把電話號碼報給我,回去后,我必有重謝!”
“兄弟,客氣啥,出門在外,誰還沒個難處不是?”卡死司機笑瞇瞇的說,而我卻搖了搖頭,轉頭看了一眼卡車車牌號,并將其記牢后便轉身離開了貨站,匯入了人流中。
我在H市生活了將近半年之久,雖然離開了一個月,但依然對這里無比的熟悉,此刻匯入人流后,便找準了方向,迅速往別墅小區走去。
因為我身上有傷的緣故,所以身上散發著一股血腥氣,無論走到哪,都會惹來非議和異樣的眼神,我甚至還看到有人在偷偷打電話,似乎是在報警,看到這一幕后我加快了腳步,直接走入了小巷,幾個縱躍,便穿過了街道,走入了另外一條街道中。
就這樣一路穿梭了一個小時左右,我終于是來到了別墅小區,別墅小區的保安沒換,所以他認識我,見到我之后立馬大聲打招呼:“兄弟,這段時間出門了?好久沒看到你了啊!”
我聞言笑了笑,說道:“幫莫總出門辦事去了,才回來!”
保安笑了笑沒再說什么,直接打開了門放行,我深吸了一口氣,隨即便快步往莫如雪的私人別墅走去。
此刻已經是黃昏時分,家家戶戶炊煙四起,整座別墅小區內,都充斥著一股煙火氣息,不時的,還有一聲聲犬嘯從遠處響起,場景雖算不上寧靜,但還算祥和,哪怕是我一直提留著的一顆心,在此刻也徹底放松了下來。
長白山雖好,但卻人心險惡,這里雖然喧囂,但至少不會有人明目張膽的要致我于死地!
輕車熟路的來到莫如雪的私人別墅后,就發現別墅的大門卻被緊鎖,我按了半天的門鈴都沒人應,不禁暗道奇怪,家里怎么沒人呢?就算小舞被調到帝都去了,但周姨總應該在的啊!
又敲了一會之后,隔壁的一位阿姨正巧出門,看到我之后就笑著說:“是天賜回來了啊,別敲了,莫總沒在家,周大姐家里有事,回老家了,家里沒人!”
“家里沒人?”我有些驚愕,但依然對阿姨道了聲謝,隨即便轉到了別墅的朝陰面,見四下無人,且二樓窗戶開著后,便縱身一躍,直接打破了紗窗,跳進了別墅內。
進入別墅后,就發現這里竟然是莫如雪的閨房。
我曾在這間房間內過過夜,所以對房間內粉紅色的基調格外熟悉,當即笑了笑,隨即松了口氣,緊繃著的心神也終于松弛了下來,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
我轉頭四顧,就發現房間內并沒有什么變化,不過,在辦公桌上卻放著一杯喝了一半的咖啡,在一旁,還放著一塊咬了一口的面包。
“周姨走了,她自己在家就吃這個?”我皺了皺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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