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6 這便宜徒弟,不好當(dāng)啊
純純是個很內(nèi)斂的女孩。
她和熟悉的人嬉笑打鬧,但對陌生人無比羞赧,比如對她突如其來的新徒弟--路飛。
從血煞門出走時,路飛偷偷跑回屋子拿了自己的衣物和藥物,現(xiàn)在正好給這些受了槍傷的弟子用上。
治好少年們的傷后,眾人便啟程了。
九個弟子對這個新來的“師侄”感到十分別扭。明明是差不多大的年紀(jì),而且他的實(shí)力比李拳師都高,卻要叫大家?guī)煵畮熓濉?br />
可路飛雖然認(rèn)純純做了師父,但并沒有叫大家?guī)茁晭煵畮熓澹故菍兗冮_口師父閉口師父,搞得她一路紅著臉,一句話也不說。
純純在前面走著,路飛在后面跟著,她純白色的馬尾隨著步伐一跳一跳,看上去極為活潑。
她是個極有天賦的女孩啊,只有十五六的年紀(jì),卻有著先天初期的水平,相反再看那鐵牛,快二十歲了才先天初期,縱然有些天賦,可比起純純來差了四五年的時間,
剛開始,隊(duì)伍的氣氛因路飛的加入而變得尷尬,大家都被路飛那狠辣的手段所震懾,所以幾乎沒有什么人說話。但是行了一天的路程,因?yàn)槁凤w不斷出手幫助大家解決困難,隊(duì)伍竟隱隱有以他唯首是瞻的趨勢。
邊云派的弟子們比起血煞門、青凰軒等大門派的弟子,更加的淳樸善良。
他們之間沒有勾心斗角和高下之分,這讓路飛感到非常舒服。
“那個,路飛--”李拳師斟酌良久,決定還是直呼路飛的名字,“這件事情,我還是不能給你保證。”
“什么事情?”
“你加入我邊云派的事情!
路飛皺起眉頭,暗道這李拳師怎么婆婆媽媽的,前面是他說只要拜師就可以加入,現(xiàn)在卻說不確定,于是說道:“那你說,為什么不能給我保證?之前可是你說的,只要拜師就能加入你們!”
李拳師面露難色:“這件事情必須要幫主同意才可以,所以即使你現(xiàn)在和我們一起去了,上了山之后,到底可不可以還要看幫主的意思!
路飛心里涌起一股無名火,懶得搭理李拳師,輕哼一聲,拂袖而去。
李拳師無奈地?fù)u搖頭。即使他明白路飛是他們的救命恩人,可還是沒法保證他一定能入邊云派。由他領(lǐng)隊(duì)的參賽隊(duì)伍在路途中受了襲擊,這一點(diǎn)他罪責(zé)難逃,連自己都沒法保障的人,怎么能允與他人承諾。
純純在一旁聽著,突然說道:“我會和師父說的!
李拳師一愣:“說什么?”
“告訴師父讓他加入我們邊云派,因?yàn)樗攘宋业拿!奔兗円蛔忠活D認(rèn)真地說。
“這…”李拳師還想說什么,見純純一副認(rèn)真的樣子,無奈地點(diǎn)頭,轉(zhuǎn)個身離開了。
路飛看著純純,問道:“師父,你叫什么名字?”
路飛的語氣其實(shí)沒有什么尊上的意思,好像在叫一個名叫“師父”的朋友一般。
純純也不生氣,含蓄一笑:“我叫周思純,大家都叫我純純,你以后也叫我純純吧!
“那不行!甭凤w搖頭,“既然認(rèn)你做了師父,就不能反悔!
路飛話是這樣說,可心里卻不是這樣想。他前世今生都從未受過傳統(tǒng)古武的教導(dǎo),因此對師生關(guān)系并沒有太深刻的理解,雖然聽過太多師生情重如山的故事,但自己對這種關(guān)系并沒有敬畏之心。
純純悄悄做了個撇嘴的動作,但很快恢復(fù)原樣,說道:“隨便你,反正你也只是為了比賽而已!
路飛雙手抱頭:“那可不是,那句話怎么說來著,一日為師,終生為父…”
“那你給為父背包!”純純突然說。
“什么?”路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見路飛詫異地看著自己,純純嘿嘿一笑:“我開玩笑呢,我看你不像那種嚴(yán)肅的人。”
路飛不可置否地?fù)P揚(yáng)眉毛,不再說話。
之后的路上,純純不停地試探路飛的性格,漸漸地,她好像意識到路飛并沒有殺人時那么兇狠無情,有時候還很詼諧幽默,于是性格一點(diǎn)點(diǎn)打開,不停地指揮起路飛來。
“乖徒兒,背一會為師吧,我快走不動啦!”
“徒兒徒兒,你幫我背一下包唄…哎哎,里面東西可貴重了,你小心!
“徒弟,你三師叔腳上有傷,你幫我背一會他。”
“徒弟徒弟,你過來我有事跟你說~”
“夠了!”路飛佯怒,“周思純,我警告你,就算是師傅,也不帶這么支使人的哈!”
純純眼角一撇,嘴巴委屈巴拉地嘟了起來,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我這個師父做的太失敗了,徒弟一點(diǎn)也不孝順,算了,不如把你逐出師門好了。天下這么大,哪里能沒有你委身的地方……”
路飛臉上飚起數(shù)道黑線,立馬服了軟:“好好好,師父,徒兒錯了,這就過來!
純純立馬笑了起來,拍了拍路飛的腦袋:“乖徒兒,給為師捶捶腿。”
路飛強(qiáng)忍住不發(fā)作,蹲下身去給她這冤家似的的師父捶腿捏背。
聽著純純響在耳邊銀鈴般的笑聲,路飛心想當(dāng)時要是拜那個鐵牛為師多好,老實(shí)誠懇,肯定不會這么待他。
想他前生今世何曾受過這種待遇,果然徒弟都是不好做的。自己做了沐瑤的仆人還都什么也沒干,現(xiàn)在倒好,拜師不到一天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你嘟囔什么呢。”純純輕輕打了路飛腦袋一下,“好好捏。”說完嘻嘻笑了起來。
路飛翻了個白眼,不情不愿地繼續(xù)捏。
旁邊的弟子們一個個羨慕不已,紛紛跑過來讓路飛也給他們捶腿,還個個以師叔師伯的身份自居。
“滾滾滾!”路飛沒好氣地?fù)]手。
純純也就算了,好歹掌握著自己的生殺大權(quán),但這些家伙們算怎么回事,不過是跟著周思純沾沾光而已。
路飛雖然態(tài)度強(qiáng)硬,可純純已經(jīng)知道自己吃定他了,于是吩咐路飛給幾個女師叔捶腿捏背。
“為什么!”路飛大喊。
“因?yàn)椋驗(yàn)樗齻兒湍銕熌镂谊P(guān)系好!”純純不甘示弱,“你捏不捏?不捏我就不要你了!
“……”
一分鐘后,三個容貌均是不錯的女孩子并坐成一排,路飛蹲在她們身前,挨個為她們捶肩捏腿。
路飛忍住心中的躁火,強(qiáng)行安慰自己“都是美女,不虧不虧”,可饒是如此,三個女孩此起彼伏的笑聲還是讓路飛感到莫大的憋屈。這種感覺就像自己化身牛郎一般,在眾女子輕浮的笑聲里才能得以生存的樣子。
一眾男弟子又是羨慕女弟子,又是羨慕路飛,之后的路程上一直試圖用身份去忽悠路飛,可都遭到了路飛的嚴(yán)詞拒絕。
經(jīng)過這一系列事情,眾人都對路飛有了極大的改觀,路途上也頻笑連連,一直到他們碰到另一支前往昆侖山脈的隊(duì)伍。
碰到這支隊(duì)伍是在路飛加入邊云派三天之后。
距離古武門派的新秀大賽只有不到半個月的時間了,盡管大家都是修煉中人,也感覺到時間緊迫,行到一處小縣城的時候,不得不考慮坐車或者搭乘其他交通工具前往昆侖。
小縣城看上去有著濃濃上世紀(jì)末的城鄉(xiāng)氣息。道路兩邊全都是驢車,驢車上托著農(nóng)民們自家種的菜;稍微繁華點(diǎn)的地段還有雞鴨在賣,動物的腥氣和街道的塵土混在一起,讓整個縣城看上去無比混亂。
在路飛眼里,這樣一個落后的縣城,卻讓幾個邊云派的弟子無比興奮。
他們像沒見過世面一樣這里瞅瞅那里瞧瞧,要不是李拳師督促地緊,恐怕一行人都趕不上最后那趟大巴了。
大巴車貼著破舊的宣傳畫,露出黑漆漆的車身,整輛車看上去又舊又小,十分寒酸。
進(jìn)到車?yán),眾人發(fā)現(xiàn)里面最多只能容納二十人。原本車上已有十幾人,路飛等人一上車,車?yán)锪ⅠR擠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
“是去昆侖吧?”李拳師探頭到問司機(jī)。
司機(jī)操著一口方言不耐煩的說:“不是!
“那是去哪兒?”
“到不了那么遠(yuǎn),到終點(diǎn)你轉(zhuǎn)趟車可以到!蹦┝,司機(jī)還小聲嘟囔著,“走昆侖你繞到這里干什么,直達(dá)線路那么多……”
以李拳師的耳力,他自然是聽到了,干咳了一聲,不再問話。
車轟隆隆地發(fā)動了,就在司機(jī)要提速時,一個人啪啪地拍著車玻璃,將司機(jī)驚得一個急剎。
“什么情況?”眾人張望,只見一個瞇瞇眼的糟老頭子帶著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示意司機(jī)將門打開。
“滿了滿了!”司機(jī)大喊。
可老頭不依不饒地敲著門,大喊道:“我們有急事啊,行行好,行行好!”
司機(jī)打開車門,沖著老頭喊:“給你說滿了滿了--明天還有下一趟,這趟坐不下了!
老頭瞇著眼,看上去笑嘻嘻的,可是嘴里卻罵著:“再擠三個不行嗎?我們就三個!”
“再擠幾個都不行了,你以為不過收費(fèi)站的啊!被人查出來超載連我也完蛋。”司機(jī)說著就要關(guān)門,誰知道老頭一伸手,竟然將車門硬生生擋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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