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夜嘆了口氣，伸手扣住蕭越吟的背，讓他緊貼著自己。

        …

        翌日天還未亮，江夜就已經穿上龍袍，準備去接見朝中大臣。

        夜白透過門縫往床上看了一眼，上面正是鼓鼓囊囊的一團，他冷著一張臉，刻板的開口，“皇上，廢帝他現在是你的男寵，理應早起服侍您洗漱更衣。”

        江夜小心關上門，面無表情地看向夜白，“多嘴。”

        夜白撇撇嘴，不情不愿的低下頭，“夜白知錯。”

        …

        夜白在宮里巡邏，半路遇見太監總管李公公。

        李公公是江夜從攝政王府提拔上來的，和夜白一樣，是江夜的心腹。

        不過兩人雖然都是江夜的心腹，但是之間并沒有太多的交集，夜白朝他點了一下頭，打過招呼就要走。

        而李公公卻伸手擋住他的路，“我最近得了個大寶貝，不知道夜白公子有沒有興趣。”

        夜白看著李公公，“我從小就跟在皇上身邊，什么寶貝是沒見過的，公公若是想讓我看寶貝，給公公一句敞亮話，我沒什么興趣，不過公公要是找我有事，就請直說，我們都是真心為皇上著想，給皇上辦事的，你我之間不必拐彎抹角。”

        “夜白公子敞亮人，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只不過你我同為皇上心腹，卻一直沒怎么說過話，想隨便找個由頭，交流一下感情罷了，”李公公將夜白帶到內務府，親自給他倒了一杯茶，“你是皇上的貼身侍衛，我是內務府的總管，真要計較起來，你可比我陪在皇上身邊的時間久，比我更得圣心啊！”

        李公公在攝政王府侍奉了幾十年，是看著江夜長大的，江夜一向敬重他，以前在攝政王府甚至還會尊他一聲李叔。

        夜白：“李公公說笑了，您是看著皇上長大的，論起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我肯定比不過您。”

        李公公意味深長地看著夜白，“但是有些事，我做可是不太合適啊……”

        夜白不喜歡虛與委蛇那一套，“公公有話不妨直說。”

        李公公看著夜白的神色，低頭抿了一口茶，“廢帝蕭越吟昨晚是不是睡在千秋殿？”

        “是，”夜白放下茶盞，“李公公，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但你要搞清楚，我們都是為皇上辦事的，既然皇上要護著他，那我們就算再看不慣他，也不能對他下手。”

        他早就看不慣廢帝蕭越吟了，奈何皇上一直護著他，上次他想把蕭越吟變成太監，但是皇上狠狠斥責了他，所以就算他再看不慣蕭越吟，今后也不會對他做什么。

        李公公“嘖”了一聲，“皇上喜歡他，那我們自然是不能拿他的性命怎么樣，可他的身份實在特殊，稍不留神，他就可能會傷了皇上啊，我們這些做心腹的，總不能只是眼睜睜看著，什么也不做吧？”

        夜白握著腰間的佩劍，久久沒吭聲。

        李公公拎起茶壺，給夜白續了一杯茶，“夜公子啊夜公子，男寵嘛，就要有男寵該有的樣子，什么都不干可怎么能行呢，做男寵卻不干男寵該干的事，世上哪有這樣的道理，沒這樣的道理啊，你說呢？”

        李公公瞇著眼，好整以暇地看著若有所思的夜白。

        …

        蕭越吟日上三竿才醒過來，用過午膳就覺得頭暈。

        他以為自己是憋著了，去茅房解決了一下，反而暈得更厲害了。

        蕭越吟雙腿軟得站不住，彎下腰趴在水井旁，舀了半桶涼水，往臉上澆。

        水冷得刺骨，帶著細小的碎冰，他卻還是覺得熱。

        蕭越吟伸手扯開衣裳，露出里面的內襯。

        寒風凜冽，讓他找回了些許清醒。

        蕭越吟扶著水井站起來，朝太醫院的方向走過去，想找蘇以北瞧瞧他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剛抬起腳，邁出去一步，夜白擋住他的路，臉上沒什么表情，冷淡道：“得罪了。”

        看見夜白手里粗壯的麻繩，蕭越吟下意識往后撤了兩步，警惕道：“你想干什么？”

        夜白為人坦蕩，有什么說什么，“你放心，皇上要留你條命在，這宮里便沒有人敢要你的命，不過你浸淫后宮多年，應該知道男寵只有在經過調教后才能服侍皇上。”

        蕭越吟：“？”

        夜白冷著一張臉，推了蕭越吟一把，強迫他坐在藤椅上。

        蕭越吟被迫坐下，頭部忽然傳來一陣眩暈感，搞得他連一丁點掙扎的力氣都沒有。

        他蕭越吟，這是成了案板上的魚，任人刀俎了。

        直到夜白將他脫得只剩一件褻褲，他才回過神來，“夜白，你不要亂來啊！”

        夜白沒理蕭越吟，一把扯下他的褻褲。

        蕭越吟以為夜白是想對他身下那處動手，于是連忙求饒，“夜統領，夜大哥，你饒了我，我發誓我以后肯定好好服侍江夜，他讓我趴著，我絕對不會躺著，不然我就頭頂生瘡，腳底流膿！”

        夜白原本沒想理蕭越吟，但是他鬼哭狼嚎個沒完，實在煩人。

        于是夜白抬起手，砸在蕭越吟的后腦勺，直接把他敲暈過去。

        ……

        亥時，江夜才從勤政殿出來。

        江夜看了一天的奏折，腰酸背疼，于是回千秋殿的路上沒乘轎攆。

        他回到千秋殿，殿內沒有燃燭，還好月色透過窗戶照進來，讓江夜不至于看不清楚殿內的景象。

        江夜心中有疑，蕭越吟該不會睡了一整天吧？

        嬌嬌弱弱的貴人，從小沒吃過苦，前些天被派去刷恭桶，昨天又被夜白嚇唬說要把他變成太監。

        會不會做得太過了？

        蕭越吟他受得了嗎？

        走到床邊，借著朦朧的月色，江夜看向床上的貴人。

        蕭越吟不著片縷地躺在床上，手腳都被麻繩捆得嚴嚴實實，嘴里塞了團布條，兩腮鼓鼓囊囊。

        不止臉，脖頸，蕭越吟全身都泛著粉紅。

        江夜皺眉，一向古井不波的眸子騰起波瀾。

        這是怎么回事？

        蕭越吟躺在床上，覺得身子這樣呈現給江夜過于羞恥，于是哼哼哧哧想轉過去背對江夜。

        手腳被綁得嚴嚴實實，夜白又不知道喂他什么藥，搞得他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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