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不受寵愛的丞相嫡子
女皇無奈的點了點唐清緋的鼻子:“你呀你呀,早說有事不就完了,還和母親兜這么大的圈子。說吧,有什么事情值得我們的五皇女求母親的?”
唐清緋努努嘴:“我日日呆在這宮闈里,從未踏出宮門半步,外面是什么樣子都不知道,母親,我想出宮看看!”
女皇一副了然的神色,顯然原身也曾請求過:“糖糖,你身體不好,需要靜養(yǎng),宮外魚龍混雜,于你……”
唐清緋臉上興奮的表情變得落寞,女皇張了張口,說不下去了。
“罷了,如果孫太醫(yī)說你的身體無礙,母親便同意你去,如何?”
唐清緋只好順勢點頭。
孫太醫(yī)上前:“五皇女殿下,麻煩將手遞給臣。”
唐清緋把手放在脈枕上,孫太醫(yī)診起脈來。
以為女皇也就是像往常一樣讓她診個平安脈,但是三指按下,越診越不可思議,眉頭不由緊皺起來。
女皇見太醫(yī)皺眉還以為女兒的病情加重了,一時之間,兩人如臨大敵的看著唐清緋的手腕。
唐清緋眨巴眨巴眼,表情十分無辜,剛醒來確實身體很不適,一看就知道是身染沉疴的久病之相。
零零妖傳輸完劇情,一心想著看劇情的唐清緋也沒注意到身體的變化。
思索了一瞬,唐清緋斂下眼中劃過的暗光。
系統(tǒng)一邊搗亂她的任務(wù),一邊又幫她消除病痛,一副怕她受傷、有求必應(yīng)的樣子,似乎……
一切都是那么不尋常。
孫太醫(yī)把完脈,確定診出來的脈象沒有錯,這才收起一臉凝重的神情,稟報女皇:“女皇陛下,五皇女的身體已無大礙,體弱之癥也已經(jīng)消失,假以時日調(diào)理一番,便和常人無異。”
“當真?”
“微臣所說,句句屬實!”
“好好好,”女皇一連說了三個好,可見心情極度愉悅,“果然國師說的沒錯,我兒十八歲生辰便會病痛全消!”
“來人啊,給朕好好的賞,皇宮上下這月月例翻兩倍!”
“多謝女皇陛下!”
女皇笑的合不攏嘴,對唐清緋提出的請求是有求必應(yīng):“當然可以出去,不過,過十幾天就是你的生辰,母親想讓你在宮里過完這次生辰再出宮!”
振振有詞說是“有備無患,還是過完生辰穩(wěn)妥一點。”
本是無神論的女皇如今竟然也這么迷信,究根結(jié)底都是為了自己的孩子。
雖然小世界的父母都是原主的父母,但唐清緋每次進來都會替原主好好孝順長輩。
而且她總有種感覺,對這些人的感情很奇怪,有種自然而然的親近。
起初唐清緋以為是原身的情緒作祟,但就在剛才,從胸口溢出的暖流明顯是她自然流露的情感。
那一刻,唐清緋覺得她就是海棠國的五皇女殿下,唐清緋。
再過幾日就是五皇女的生辰,女皇早早就讓宮侍準備起來。
以往唐清緋病重,只是出來露個面,生辰辦的不甚隆重。
這次是糖糖大病初愈的生辰,自然要好好操辦起來,沖沖喜氣。
除此之外,皇女夫的人選也該提上了日程。
正好,趁此次舉辦生辰禮的時候。
女皇圣令下達時,禮部簡直是一片哀嚎,腳不沾地的忙碌起來。
不僅宴會的規(guī)格要擴大,宴請的百官人選也要好好挑選。
最重要的是,還要讓臣子們意會女皇的意思,趕緊讓家里的公子們,在皇女生辰那日好好打扮起來!
……
緊熬慢熬,生辰這日終于到了。
唐清緋窩在皇宮里,她的婢女白玉、白芍緊緊跟在她身邊,讓她也沒有機會偷溜出去。
“今日是我的生辰,你們總不會再跟著我形影不離吧?”
白芍無辜的看著唐清緋說道:“殿下,你老是想著偷跑出去,若是讓女皇陛下知道了,奴婢們可要被扒一層皮!”
白玉呵斥了一句:“白芍!說什么呢,怎么能在殿下面前這么說話!”
白芍被訓(xùn)了一頓,慫的吐了吐舌頭,對唐清緋行禮道:“殿下,是奴婢口不擇言了,請您寬恕。”
“好了,不要那么認真,白玉,你去庫房把母皇賞賜的那對羊脂玉的海棠花簪拿來。”
“是,奴婢這就去。”臨走前拉過白芍到一邊叮囑她好好伺候皇女更衣,免得誤了吉時。
……
海棠國因國名如此,所以皇宮中一般以花卉為宮殿命名。
羽衣宮和甘藍宮是打通的大宮室,離文武百官上朝的地方頗近,自然離后宮就遠了些。
宴請的百官在收到女皇示下的信號,紛紛攜正君和家中待字閨中的兒子前來。
一個個打扮的花枝招展,那衣服的顏色都可以連成一片彩虹了。
派白芍出去打探消息回來,唐清緋就聽到這小丫頭嘰里呱啦的說個沒完:“殿下,那戶部尚書家的公子,嘖嘖嘖,身上穿的戴的金光閃閃,差點沒閃瞎奴婢的眼,雖然有幾分容色,但都被這么俗氣的打扮給毀了……”
如果白芍面前站著的不是唐清緋,不怎么重禮儀尊卑,否則以她這么評頭論足的說法,打一百板子都不夠!
畢竟外面的都是勛貴世家,而白芍只是個宮人。
唐清緋無奈搖頭,小丫頭出去光顧著看美色了,連交待的任務(wù)都忘了。
“咳咳”兩聲,終于把白芍的魂給喊了回來:“殿、殿下,奴婢又多嘴了,望殿下恕罪。”
唐清緋擺了擺手:“我叫你辦的事情,你看到了嗎?”
見殿下沒有怪罪她,白芍瞬間興奮了:“聶相帶了三位公子來赴宴,但是奴婢瞧著這三位公子好像有點不對付。”
“哦?”唐清緋急忙詢問,“是怎樣不對付?”
“奴婢如殿下吩咐那般,偷偷藏在暗處,在聶相出現(xiàn)時便一直不著痕跡的盯著。起初聶相好像叮囑三位公子說著什么話,看到了吏部尚書便離開去敘話。然后,奴婢就瞧見那兩位年紀小一些的公子,在聶相走后當即變了臉色,對著高一些的公子不知道說著什么……”
“奴婢怕打草驚蛇,沒敢靠得太近,沒聽到他們說的什么,但是,奴婢瞧得很清楚,那位大公子在另外兩位公子說完話后,臉色就變得很難看,拳頭都握起來了,所以,奴婢才說他們看著很不對付。”
唐清緋聽完白芍的講述,臉色有些凝重,甚至有些憤怒。
看來那些人對阿寒的態(tài)度已經(jīng)大膽到這個地步了,竟然在宮里都敢公然給阿寒難堪。
唐清緋不自覺的捏緊拳頭,發(fā)出“嘎吱作響”聲音。
白芍立在一旁看到殺氣騰騰的殿下,不僅不害怕,反而還有些興奮!
海棠國都是慕強的,以往白芍聽著白玉的吩咐不準正眼看皇女殿下,怕眼神里流露出什么不該有的東西會被治罪,所以對唐清緋的了解寥寥無幾。
萬萬沒想到常年纏綿病榻的殿下,竟然也有這么颯的時候!
只這逼人的氣勢和凌厲的眼神,就比很多女子要強了。
畢竟白芍也沒有見過大將軍,偶爾看到的都是散朝后的文官,所以比起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來說,唐清緋確實強上一些。
從腦中定下的計劃回過神來,唐清緋看到的就是一臉星星眼的白芍。
無奈扶額,唐清緋叫了好幾聲才把人叫回了神。
“嗯?殿下,您是要奴婢做什么?”
“我說,去書房把我喜歡的那張黑色面具拿來。”
“是是,奴婢這就去!”
生辰宴的銀色華服已經(jīng)穿戴完畢,唐清緋的相貌和海棠國的長相審美恰好相反,秀麗柔美,風(fēng)姿綽約。
不過被這身華麗的金絲暗紋玄色長袍一襯,壓了幾分艷麗,反而多了些深邃颯氣,若是再畫個劍眉,配上唐清緋嚴肅的神情,倒是有種不怒自威的意味。
白玉將東西取來,迎面正對上殿下這副尊容,不由吃驚了一把,隨后想起殿下身為女皇陛下的皇女,自然承得陛下幾分真?zhèn)鳌?
略過這一怔愣,白玉很快調(diào)整自己的狀態(tài),微笑著上前,將手中的一對木盒交到唐清緋面前:“殿下,您瞧瞧是不是這樣?xùn)|西?”
蓋子打開,唐清緋看了一眼:“嗯,就是它。”伸手將一只盒木塞到袖子內(nèi)袋里,令一個放在桌案上。
“殿下,宴會快要開始了。”
“嗯,現(xiàn)在就去吧,可不能遲在母親的后面。”
“是,奴婢這就叫布輦來。”
幸好,布輦還算給力,唐清緋在女皇來的前一刻鐘到了羽衣宮。
正巧見了那位與自己一父同胞的皇姐。
至于為什么一眼就能認出來?
任誰見著一位頂著現(xiàn)實世界老哥的臉,也能認出來。
就是沒想到一介女子頂著她老哥的臉,雖然這個世界陰陽相倒,女子就相當于現(xiàn)實的男子。
但看著看著,委實有些出戲,對方還一直在她耳邊說話,差點唐清緋就沒繃住。
好在母親終于來了!
女皇到來的陣仗自然是萬眾矚目,群臣朝拜,威嚴肅殺的氣勢給人極強的壓迫感,臣子跪拜兩旁,心悅誠服。
但女皇那雙深邃冒著寒星的眼睛在看到唐清緋時,卻瞬間和緩了目光,肉眼可見的笑彎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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