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一冶金廠的走向正軌
“朱老九，工人的食宿問題解決的怎么樣了，各家都都有地方住了嗎？目前冶金廠的產(chǎn)能如何？有沒有達到我給你制定的目標？”朱文軒在冶金廠投入生產(chǎn)后的第三個月，又一次來到了冶金廠檢查工作。朱老九因為是最早幫助朱文軒開始籌備冶金廠的人，也因此被任命為第一冶金廠的廠長。
“小郎君，目前冶金廠兩百七十個工人都已經(jīng)安頓好了。拖家?guī)Э诘墓と艘舶凑漳姆愿溃S雇傭了他們的家眷，目前都分配在工廠食堂和浣洗衣物的崗位。冶金廠這個月的產(chǎn)能已經(jīng)達到了您定下來得指標了。”朱老九滿臉自豪的跟在朱文軒身邊。他從沒想過能有一天管理著幾百人的大作坊。這一切都是朱文軒給予他的。他現(xiàn)在簡直就是是朱文軒的鐵桿支持者。
“老九，辛苦了。”朱文軒親切的拍了拍朱老九的胳膊。本來想拍肩膀的，奈何身高限制，習慣性伸出去的手只能拍在胳膊上。
“小郎君，這都是老九應(yīng)該做的，要不是小郎君給老九一條活路，老九指不定哪天就餓死在街頭了。小郎君，您有什么吩咐就盡管說，上刀山，下油鍋，我老九眼睛都不帶眨以下的就去執(zhí)行。”朱老九拍著胸脯保證道。
“好，老九，我不用你上刀山，下油鍋。你就踏踏實實的把這冶金廠給我做大。另外，我之前交代給你的煉鋼作坊的試生產(chǎn)你完成的如何了？”
“小郎君，我們按照您的要求，經(jīng)過不斷地變更燃燒方法，還有焦炭的投入量，已經(jīng)生產(chǎn)出了十一批鋼材。經(jīng)過測試有六個批次的鋼材要強于市面上的百鍛鋼，有兩個批次強于千鍛鋼。”
“你回去馬上組織煉鋼作坊開始批量生產(chǎn)兩批鋼材，一種是百鍛鋼級別的，一種是千鍛鋼級別的。百鍛鋼生產(chǎn)出來就去城里尋我阿耶，讓他聯(lián)系賣出去。千鍛鋼級別的全部囤積起來，沒有我的允許一點都不能流出去。另外，讓煉鋼作坊獨立出來，你找一個信得過的人去組建幽州煉鋼廠。還有，這里認字的人只有兩個賬房先生，記錄實驗記錄能忙得過來嗎？你馬上組織人手，抽時間建幾間房子，我給你送幾名教書先生過來，利用業(yè)余時間組織工人識字，定期組織考核。凡是通過考核的，月錢提一成。另外冶金廠工人們的孩子這兩天我會把他們從大道書院送過來，第一冶金廠這個學堂就叫冶金科技學院吧。”在冶金廠考察了一圈，朱文軒也順道提出了工廠的發(fā)展方向以及未來規(guī)劃。
“小郎君，這工人們可能不太愿意呀，他們孩子本來在大道書院學習，突然讓他們來工廠學習冶金，做工人。我擔心工人們會鬧事。”
朱文軒突然意識到，這年頭的工匠地位很低。這群人自己愿意來做工人是因為月錢拿的多，能吃飽飯，但是孩子們已經(jīng)成了讀書人了，這個群體可是地位非常高的。所以父母肯定不愿意孩子從讀書人變成工人。想通了這一點，朱文軒馬上帶隊回到了大道書院。自己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準備思索下如何提升工匠的地位。
經(jīng)過兩天的苦思冥想，朱文軒決定使用后世的八級工制度。他在紙上將框架寫了下來，然后召集朱家的賬房先生又去請來了朱家安。
“阿耶，我覺得冶金廠的工人工作熱情在逐步下降，產(chǎn)量也沒有什么增幅，這對于熟練地工人來說不太正常。我覺得可以在咱們工廠推行這個八級工匠的制度。但是我不是很了解目前各個階層的收入情況。還望阿耶多多指點。”
“文軒啊，你覺得這公工人的月錢應(yīng)當和什么階層的人持平才合適？”朱家安雖然有些心痛給工人增加月錢，但是這冶金廠算得上是自己這兒子一手創(chuàng)建起來的，自己在其中并沒有什么話語權(quán)，但是這冶金廠，就已經(jīng)讓朱家的收入翻了一翻。
“阿耶，我覺得五級工開始，工資就要全面超越我們家旗下的掌柜的月錢了。從六級工開始每升一級都要翻倍。”朱文軒自顧自的說道，絲毫沒有注意到旁邊的朱家安臉色巨變，雙手捂住了自己的心臟。
“文軒，萬萬不可呀，這樣高的月錢，我們朱家根本無力支付。”
“阿耶，你莫要驚慌。我心中有數(shù)，目前我們只是搭建起這個框架。并不會真正的出現(xiàn)大批高級工的。目前冶金廠的工人基本都會維持在一級和二級工，工資和現(xiàn)在的基本不會有什么差距。”
“你的意思是，給他們個幻想？”
“阿耶，我決定給他們畫一個大餅。即使吃不到，看著也香，總有人會看著我這個大餅流口水，并且拼命追逐的。”
討論完八級工的框架，以及工資標準后。朱文軒帶著從朱家安那里拐來的一百多人，直接趕赴荒山的第一冶金廠。
“老九，你去組織工人，讓所有人停下手頭的工作。在空地集合。我要給大家宣布一個重大的利好。”
“工人同志們，靜一靜”朱文軒一不小心把同志順口說了出去。不過后悔已經(jīng)來不及了。不過這個詞在古代也是有的，春秋時期，左丘明在《國語·晉語四》中也對同志一詞作了解釋：“同德則同心，同心則同志。”
“工人同志們，我給大家?guī)砹艘粋�好消息，大家要漲工資了。工資也就是月錢。”隨著朱文軒話音落下，場面瞬間嘈雜起來。
“靜一靜，靜一靜，聽我說完。漲工資是有條件的。要通過申請和考評才能晉升。接下來我給大家講一講我們制定的八級工政策。這一級工，就是現(xiàn)在大家的等級，至于我剛剛帶來的這一百多名同志，你們現(xiàn)在還是實習工，等到通過考評才成為一級工后，工資標準才能與現(xiàn)在的工人持平。接下來是二級工，就是在一級工的基礎(chǔ)上，干的更快更好的人，才能有機會申請，考評的內(nèi)容一會會張貼出來有人給你們解讀。至于三級工，和三級以上的工人，就需要增加考評項目了，不僅考評專業(yè)水平，還要增加一項文化測試。也就是考評你們認字的能力，認字越多，能夠參與評級的級別就越高。另外我們第一冶金廠決定開辦書院。名字就叫冶金科技書院，大家可以利用業(yè)余時間進入書院學習認字。還有，家中有子女愿意上學的，可以找老九登記，愿意從大道書院轉(zhuǎn)學的，也可以向老九申請，每家僅限一個名額。書院順利畢業(yè)的，直接評為三級工。機會僅此一次，以后想要在我們冶金科技書院讀書的可就要通過入學考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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