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章  不分敵我無差別攻擊

“你中午剛吃了魚，啃了雞，喝了老鴨湯。”

姜予遙在旁邊提醒楚初愿，這大中午的，哪兒有什么鬼，還真的不知道楚初愿膽子這么小。

真的沒有鬼嗎？楚初愿還是心有余悸的抱住姜予遙的胳膊，總感覺周圍冷颼颼的，她可憐巴巴的看向姜予遙：“姜姐姐，我今晚能跟你一起睡嗎？”

“不可以。”

這個要求，姜予遙都不要考慮的拒絕了。

上一次楚初愿出事，鬧著晚上不敢一個人睡，她心軟陪著對方睡了一晚，連著被踢醒了四次，后來她去軟榻上睡的，以后，她絕不會在對楚初愿心軟陪著她睡覺。

楚初愿撒嬌賣萌，都沒得逞，她只能在房間里點了兩盞燈，又讓貼身丫鬟在地上打地鋪陪著她睡覺。

為了趕進度，加快酒樓改造的速度，姜予遙起早貪黑的忙碌，爭取盡早將獻王的勢力從這里拔掉，將他們的商業發展打下堅實的基礎。

沈知行也讓人去協調各方資源，全力配合姜予遙，確保酒樓那一片的改造順利完工。

暗樁和細作接連被抓，獻王也警覺了起來，后面也沒有別的動作，似乎安分了下去，但楚初愿卻憋著一股勁兒，她非要再抓到剩下的暗樁，弄清楚獻王后面要搞什么陰謀詭計。

她每天女扮男裝成一個紈绔公子哥兒，穿著花花綠綠的公子衫，用她一個表哥的身份，每天都帶著兩個小廝在街頭巷尾的亂竄，對著漂亮的女郎吹口哨，打著扇子調戲賣豆腐的俏媳婦，秦樓楚館也沒少去。

至于身份被頂用的那位表哥，則每天男扮女裝的都在楚府里，一臉怨念的抄寫《女德》《女戒》，完不成楚初愿交代的任務，來抵消他欠楚初愿的銀子，誰讓整個楚家這一代人里，楚初愿攢的私房銀子最多，他是欠銀子最多的那個。

姜予遙擔心楚初愿出事兒，叮囑了林書派兩個身手好一點的人，去保護楚初愿，沒想到還真的被楚初愿給抓到了一個探子。

探子扮成貨郎，走街串巷的賣一些百姓常用的小東西，長得一副憨厚老實的樣子，說話磕磕絆絆，每當那些大娘小媳婦的圍著他挑貨講價，他都會紅著臉不敢亂看，笨拙的讓她們手下留情，他賺點辛苦銅板混口飯吃，也不容易。

楚初愿原本看著熱鬧湊過來，她也沒多上心，看了幾眼就要走人，無意中眼角余光掃到一個寡婦拉著貨郎的衣袖，嬌滴滴的讓他送她一個絹花。

貨郎掙扎了幾次，都沒能把衣袖從寡婦手里拽出來，急得額頭上都冒出一層汗，有個婆子調笑著：“還拽什么，直接跟她回家，讓她好好伺候你一回，多少個絹花就都舍得給了。”

“這么好啊！”

楚初愿刷的一下合上手里的扇子，她邁著八字步，一臉猥瑣笑容的湊過去，手里的扇子挑著寡婦的下巴就湊過去，在她脖子邊用力的聞了一下，熟稔的調戲：“給爺兒好好的伺候一回，要多少絹花，爺兒都給你掏銀子買了。”

寡婦眼睛都亮了，看著楚初愿，完全就是看著閃閃發光的金元寶，嗲著嗓子，軟著腰肢就往楚初愿的懷里靠。

一切就發生在瞬間，跟在楚初愿身邊兩個狐假虎威的小廝對著貨郎出手，貨郎反手就將身邊的大娘推出去擋住那兩個小廝，同時轉身就要逃。

楚初愿揚手就是一包粉末迎面扔過去，白色粉末在空氣中散開，不分敵我無差別的攻擊。

貨郎完全沒想到楚初愿會來這么一手，當他反應過來時，已經將白色粉末吸了進去，大腦頓時眩暈了下，他硬撐著跑出去一段距離后，噗通倒在了地上。

“就，就這樣......”楚初愿舌頭都不好使了，雙腿也沒勁了，拖著不肯放過她的小寡婦，努力往貨郎的方向扭曲靠近。

幸好林書撥給她的兩個人，都有真本事在身，在貨郎給了自己一刀，想靠著疼痛硬撐著提神逃走時現身，將貨郎打暈拖走。

這一次，楚初愿成了功臣，但她差一點貞節不保，那寡婦想趁亂將她拖走，生米做成熟飯，以后嫁給楚初愿做個小妾也是好的。

寡婦把她衣服都給解開一半了，發現成事最重要的物件沒有，這件事兒后來給楚初愿留下了點心理陰影，不肯嫁人。

貨郎很快被送去專門關押這些暗樁細作的地方，這里層層嚴格守衛，幾乎是插翅難飛，沈知行很快趕來，用了一天一夜，才撬開了這個貨郎的嘴，得到了獻王的一部分計劃。

獻王現在也謹慎小心起來，不會將全部計劃都告訴這些暗樁，只讓他們知道一部分，這樣即使他們被抓住，招供了，也不會影響他后面的計劃和全盤部署。

這個貨郎知道的那一部分，是獻王利用江南這里的先天條件，在姜予遙的酒樓開業時，從食材上下手，攪動民心，引起暴動。

沈知行從秘牢里走出來，直接去洗澡換了衣服，確定身上再也沒有血腥味，才去見了姜予遙和等的心焦的楚初愿，將審問的結果告訴她們。

楚初愿立即炸毛了，她氣的握緊了拳頭揮舞了一下：“這獻王就是個壞種，竟然要用這么歹毒的招兒，是完全不顧人命，這樣的人如果做了皇上，又怎么可能善待百姓呢？”

姜予遙和沈知行對視了一眼，他們都從對方的眼睛里看見了凝重，如果真的被獻王得逞，確實會對他們造成很大的麻煩。

沈知行想的更為長遠，整個江南地區的吃水問題，大部分靠的是江和河，希望獻王還有最基本的人性，不要做出更加喪心病狂的事情來。

他心里暗暗做了個決定，不能在以靜制動，必須的將先機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解下來，幾個人商量了下，因為貨郎沒有交代出和他接頭的人，也不知道下一步的指示是什么，之前的上司不久前身份暴露自殺了，貨郎還在等著新的上司來給他具體的命令。

但是沒想到，新的上司還沒等來，他就被抓了，貨郎奄奄一息，死又死不了，活著的每一刻都是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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