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章 沒有夫人準(zhǔn)許不敢動
第四百九十九章 沒有夫人準(zhǔn)許不敢動
趙婆子試著給歐陽云姝喂藥,但是試了幾次,都沒喂進(jìn)去,她的牙齒緊咬,拒絕喝進(jìn)去一滴水。
“小姐,這如何是好?”
藥喂不進(jìn)去,米粥也喂不進(jìn)去,這樣人熬不了幾天,趙婆子急得不行,又一點辦法也沒有。
床上的女子也不知道是誰,身上很多傷疤,指腹也有繭子,并不像是被養(yǎng)在深宅后院的大家閨秀,趙婆子不敢多嘴。
姜予遙手里拿著銀針,她到底是沒狠下心扎下去,她俯身靠近歐陽云姝,輕聲說了一句話。
夢境里的歐陽云姝正在享受新人的疼愛,卻發(fā)現(xiàn)他們的身影在漸漸變得透明,她惶恐的想要抱住他們,留住疼愛她的家人,耳邊卻響起一道很輕的聲音,讓她嫉恨又不甘心。
“逃避,只會讓親者痛,仇者快,你想讓歐陽家的最后血脈斷送在你身上嗎?”
夢境里的歐陽云姝淚如雨下,哭的撕心裂肺,那些親人圍著她,哄著她,漸漸的,他們的眼睛里也流出了血淚,接著是更多的血,染紅了他們的衣服。
“慢慢將要喂給她,兩柱香后,再喂給她一碗米粥,她醒了,也不必來通報我,由她自己去留。”
姜予遙吩咐完趙婆子,起身走了出去,這是她能為歐陽云姝做的最后一件事。
每一個上陣殺敵保家衛(wèi)國的將士,都該得到善待和敬重。
趙婆子不該問的,絕不多問,她小心的給床上的姑娘喂藥,這一次,姑娘張開肯慢慢喝下藥了,只是姑娘的眼淚,就沒停止過流下來。
當(dāng)天夜里,歐陽云姝睜開眼睛,她看著躺在床邊矮塌上的中年婦女,知道這就是照顧自己的婆子,她慢慢起身,身體虛弱的讓她心里苦笑不已。
姜予遙房間里的燈還亮著,這個點兒,姜予遙還沒忙完。
她看著桌子上從各地調(diào)查來的一堆信件,都是關(guān)于公孫睿這些年游學(xué)過事情,她要在里面找到蛛絲馬跡,卻發(fā)現(xiàn)里面不是瑣碎小事,就是沒有一點瑕疵的君子之風(fēng),她派去洛城的人還沒有回來,不知道為什么,她總是心里不安。
突然感覺到門外有腳步聲靠近,姜予遙放下手里的信,抬頭看向窗外,從這個角度她只能看見漆黑的夜色,她卻仿佛看見了一個消瘦又倔強(qiáng)的身影站在那里,寂寥又偏執(zhí),被仇恨重重壓在身上,心無求生意志的姑娘。
“別以為你救了我,我就會感激你,姜予遙,如若有一天,你背叛了沈知行,我一定會回來搶走他。”
真是一個別扭的姑娘,姜予遙提高了聲音,氣勢如虹:“你沒有機(jī)會。”
歐陽云姝輕笑了一聲,眼里淚光閃動,轉(zhuǎn)身越墻而出無聲的離開。
姜予遙抬手,將所有的信件都掃進(jìn)旁邊的箱子里,她已經(jīng)看出來了,這些都是公孫睿迷惑給外人看的,她派人查到的這些,都是他想要讓人查到的,沒想到他的城府這么深。
第二天天剛亮,趙婆子就匆匆來見姜予遙,跪在她面前:“小姐,那個姑娘離開了。”
“我已經(jīng)知道了。”
姜予遙撐著頭坐在床頭,昨晚睡得晚,她今天精神不太好,揮了揮手,她讓趙婆子下去準(zhǔn)備早飯,不用再提關(guān)于歐陽云姝的事情。
趙婆子的早飯還沒做好,林書就提著兩個食盒走進(jìn)來。
“這是大人特意吩咐屬下送來的,他說您定是熬夜耗心血,叮囑您多吃一些。”
食盒里的早飯,擺了滿滿一桌子,看著可不是一個人的量。
姜予遙看向林書,發(fā)現(xiàn)對方眼神飄忽,分明是心虛,她似想到什么,眸光閃了下,拿起筷子狀似隨意的開口:“放心,我一定多吃,吃不完的,也會送去給巷子后面的流浪貓狗,不會浪費(fèi)。”
嘶,林書倒吸一口冷氣,想說什么,似乎又顧忌著,額頭上都急出來一層汗。
姜予遙勾了勾唇角,起身放輕腳步走到后門的位置。
這個宅院比隔壁小一些,后門隔著一個巷子就是另一戶人家的花園,花園里開了個門,稍微和這宅院的后門錯開,此時那門邊,站著個如松柏一般的男子。
看見姜予遙走出后門,目光看過來,男子對著她笑了一聲,抬腳走過來。
“早,囡囡。”
“真是不早啊,大人從昨晚就等在這里了?”姜予遙沒錯過男人肩膀上被朝露打濕的痕跡,想到他身上的傷,氣惱的瞪了他一眼。
沈知行伸手摸了摸鼻尖,沒了在外人面前運(yùn)籌帷幄的端莊模樣,就如一個尋常男子在自己心悅的女郎面前,隨著她的喜怒而情緒起伏。
兩個人一前一后再次走進(jìn)飯廳,林書識趣的避開,去吃趙婆子做的早飯,浪費(fèi)終歸是不好的。
飯廳里,姜予遙將補(bǔ)氣血的粥盛了一碗給沈知行,隨后自顧自的低頭吃飯,在沈知行給她布菜時,她將碗端走,不給他機(jī)會。
在她吃完后,沈知行將剩下的早發(fā)都吃完,才放下筷子,兩個人去了書房說話。
“昨晚,我遇到歐陽云姝了,她去了邊關(guān)。”
沈知行有些感慨的聲音,讓姜予遙心頭不太舒服,她挑眉看他一眼,輕哼一聲:“舍不得,就去把人追回來啊,她可是放話給我,如若有一天我對你不好,她就會回來搶走你,你是不是很感動?”
“不,不敢動,沒有夫人的準(zhǔn)許,我就乖乖坐著。”
沈知行端正的坐著,飽含情意的眼睛溫柔的看著姜予遙,他們難得有這樣坐下來,打趣幾句,他竟然恍然,如若此時遠(yuǎn)離朝堂,遠(yuǎn)離京城的喧囂,風(fēng)波詭譎,過著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悠閑日子,該多好啊!
偏偏這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姜予遙再開口的話題,就嚴(yán)肅了很多。
“我收到各地調(diào)查公孫睿的信,都沒有任何蛛絲馬跡他有問題,他太完美了,甚至比你當(dāng)年游學(xué)還要更加的完美無瑕。”
就是因為太完美,反而就是最大的問題所在。
沈知行的臉色如常,仿佛他早就了然,他給了姜予遙答案:“當(dāng)年我游歷各地,并沒有故意隱匿行蹤,也沒有故意去攀交權(quán)貴和平民,一切皆是隨心隨性,公孫睿這些年,一直在模仿我,超越我,囡囡,你覺得只是一個公孫家的嫡子,需要如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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