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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包辦婚姻


一大早,二嘎被一陣爭吵聲吵醒了。
  二嘎穿上短褲,光著膀子,跑出來了,聲音是從隔壁鳳梅家傳出來的。
  二嘎看到奶奶也正站在院子里,看著鳳梅家嘆氣,二嘎指了指隔壁,叫了聲“奶。”
  祖奶奶看到二嘎出來了,嘆著氣說道:“唉,造孽啊!這二栓兩口子就是造孽啊!這么好的黃花大閨女,就為了一千塊錢就要嫁給鎮上的張屠戶,那張屠戶都三十多歲了!打跑了三個媳婦了,這誰不知道啊!這不是把鳳梅往火坑里推嗎!”
  二嘎就那么靜靜地聽著,祖奶奶也不管他聽沒聽懂,自顧自的說著:“二嘎你說你要好好地,跟鳳梅多般配啊,你們兩都是苦命的孩子啊!”
  說著隔壁又傳來了激烈的爭吵聲。
  “我不嫁人!我死都不嫁!”鳳梅無力又歇斯底里的喊著。
  “死丫頭!嫁不嫁由不得你!老娘彩禮都收了!你嫁得嫁,不嫁也得嫁!”鳳梅的后娘葛美蘭,惡狠狠的說道。
  “要嫁你去嫁!想讓我嫁?除非我死了!”鳳梅喊道。
  “死丫頭,有種你就去死!你死了我就給你配陰婚!我還治不了你!錢我都收了,你在這個家吃白食這么多年了!讓你干啥你就得干啥!沒你耍的份!”
  “爹!我求你了!我是你親閨女啊!你這樣做,對得起我媽嗎!”鳳梅看擰不過,哭著對自己的親爹說道。
  “唉,孩子他娘,不行就算了吧。”李二栓坐在門檻上,看著自己可憐的女兒,壯著膽子說道。
  “你給我滾一邊去!你個窩囊廢!她不嫁,你讓我去嫁啊!咱柱子眼瞅著也要娶媳婦了,你有錢啊!還跟我在這提你那死娘!你娘那好,你咋不跟你娘一塊死去!!我呸!”葛美蘭罵罵咧咧的就往外走。
  大門口聚集了一堆看熱鬧的村民,農村就這樣,誰家有事一會就傳整個村。
  “看啥看!有啥好看的!一幫敗家老娘們!還不快回家,看著你們自己爺們!指不定在家,被哪個狐貍精勾走了,還有你們這群廢物漢子!還有臉看我家笑話!快回家看看吧!自己婆娘指不定背著你們偷人呢吧!”
  葛美蘭站在大門口,對著眾人一通瘋狂輸出。
  “你才敗家老娘們!那么如花似玉個姑娘,就舍得往火坑里推!”
  “就是,我看你就掉錢眼里了!”
  “那張屠夫,都能當鳳梅老子了!我說姓葛的,不行你嫁過去吧哈哈!”
  “就是,就是,你看著好你嫁過去唄!那張屠戶,天天有大腰子吃!可猛了!你要過去可舒坦嘍!”
  眾人也沒慣著葛美蘭,你一句她一句的,直接把葛美燕的話懟回去了。
  “少他媽在這說風涼話!鳳梅好,你們誰家拿一千塊錢出來,我把她送你們家去!拿不出來就都給我滾滾滾!”說著抄起一盆水就往門外潑了出去!
  人群轟的一下散了。
  祖奶奶低聲說了一句:“造孽啊!”回屋了。
  二嘎聽著隔壁鳳梅的哭聲,愣愣的站在原地。
  最近兩天鳳梅的遭遇,都將是村子里的主導話題。
  二嘎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他的心里什么都清楚,可是卻無能為力!
  他師父給他的禁錮解除不了,他只能這么傻下去!
  二嘎真的很期待,封印解除自己會變成什么樣!
  想著想著,二嘎抬頭望著青龍山,苦澀的笑了笑。
  晚上,山村靜悄悄的,鄉下人睡得早,只有偶爾的狗叫聲。
  二嘎躺在炕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腦海里總是浮現,師父巨大的身影揮之不去。
  忽然他聽到了一聲,敲擊墻壁的聲音。聲音很輕,不仔細聽根本聽不到。
  二嘎爬起來把耳朵貼在墻壁上。仔細的聽。
  聲音是從隔壁傳來的,是鳳梅姐。
  二嘎愣了愣。
  二嘎不知道怎么想的,也輕輕的敲起了墻壁。
  得到回應的鳳梅,敲擊聲更密了。
  二嘎突然站起身,下了炕,朝屋外走去。
  祖奶奶已經睡沉了,時不時傳來均勻的鼾聲。二嘎熟練的爬上墻頭,輕手輕腳的翻進了隔壁院子,來到了鳳梅的屋前。
  鳳梅已經聽到了二嘎的動靜。
  鳳梅趴在窗臺上,隔著窗戶小聲地對二嘎說:“二嘎我爹把我門鎖起來了,窗戶也釘上了,你能幫姐把窗戶從外面打開嗎?”鳳梅擔心二嘎聽不懂,一邊說一邊用手指了指,窗框上釘的木條。
  二嘎想了想,就用手掰釘在上面木條。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二嘎終于是掰下來一條。
  鳳梅就勉強從里面鉆了出來。
  “二嘎,姐謝謝你。你快回去吧,姐要走了,以后自己在村子里,照顧好自己。”
  說完一步三回頭的外面走去。
  二嘎木木的愣在原地,不知道怎么的,情不自禁就跟了上去!
  兩人出了院子,院子中間突然多了一個人,竟然是李二栓。他一直沒有睡踏實,他看到了一切,卻沒有阻攔,他也心疼自己閨女,也不想自己閨女往火坑里跳!

  兩個人一前一后的跑出了村子,跑到了村東頭的池塘邊。
  “二嘎,你跟著姐干啥?你快回去。”
  “鳳梅姐。”二嘎愣愣的喊了一聲。
  鳳梅有些詫異,這還是她第一次聽二嘎開口喊她名字。
  聽到二嘎喊自己,鳳梅有些低落,二嘎你要是不傻該多好啊!
  鳳梅拉著二嘎在河邊坐下來。
  鳳梅心里很亂,自己是跑出來了,可去哪啊?自己身上一分錢都沒有。連件衣裳都沒帶。自己走了,爹咋辦?弟弟咋辦?雖然不是一個娘生的,可畢竟一個爹生的,還是自己給哄大的!
  鳳梅坐在那里胡思亂想著。他沒有注意到二嘎也在目不轉睛的看著她。
  月光下的鳳梅更好看了!一條粗粗的馬尾辮甩在腦后,穿著睡覺時穿的短褲背心,白花花的胳膊、大腿就那么露著,白的就像水蘿卜似的,看著都水靈。胸前那兩個木瓜,一晃一晃的,直晃的二嘎眼花繚亂。
  看的二嘎都有些燥熱,忍不住直咽口水。
  當鳳梅扭過頭來的時候,四目相對。目光逐漸變得炙熱起來,周圍的氣氛一下子顯得有些異樣。
  突然,鳳梅咬著嘴唇,手捏著自己的衣角,好像下了很大的決定一般開口說道:“二嘎。。。。。。姐好看不。”
  二嘎重重的點了點頭。
  “姐給你,你把姐要了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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