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第七十七章
奚水伸手去牽住周澤期的手, “那等會我們再親幾次吧!
奚水的手在大衣口袋里捂得暖呼呼的,周澤期緊緊扣住對方的手,五指插/進奚水的指縫當中, “好!
“那我們現(xiàn)在去哪兒?”奚水看著廣場上人來人往, “這是我第一次約會,你呢?”
“我也是第一次。”周澤期指腹在奚水手背上摩挲了幾下,“先去吃飯,你想吃什么?”
“火鍋!”
“我昨天晚上沒有吃小面包,本來很想吃的, 但是想到你我就不想吃了!鞭伤⒁饬Χ荚谥軡善谏砩, 沒注意身邊路過了還要回過頭來看他倆的路人。
冬日里, 兩人氣質出挑, 周澤期一抬眼一垂眸, 都有著令人不敢直視的驕烈, 路人聽不清他們的低語, 所以奚水看起來更加不好接近,如初春山巔上的皚皚白雪,如藝術館櫥柜里最頂級最富有故事感的藏品。
奚水抬手抓了抓周澤期的羽絨服, “暖和嗎?”
“還行。”
周澤期話變得莫名的有點少,奚水感到有一點奇怪。
他正欲開口問, 周澤期側頭,目光在奚水臉上短暫地停留了一會兒,“想到我就不想吃小面包,我有這么惡心?”
原來是這個啊~
奚水搖頭,“當然不是, 想到你心情會變好啊, 心情好就不會想吃小面包了!
周澤期沉默片刻, 問他,“為什么心情不好會想吃小面包?”
“有時候也會吃小蛋糕!鞭伤a充說。
?
“重點,好像不是你吃什么。”周澤期想掐一下奚水的臉,但現(xiàn)在手里拎著生日蛋糕,空不出手,只能盯著奚水看一會兒,奚水也能看出來他炙熱目光的盯視,立刻滿臉不自在地撇開了視線。
“壓力很大嘛,吃東西會開心一點,但吃完了會更不開心,因為甜食的熱量很高。”
“跳舞跳不好,我會壓力很大的!
三中芭蕾舞專業(yè)的第一名,說自己跳舞跳不好,說出去是要挨打的。
周澤期想到前段時間那個晚上,在綜合樓的練功房,奚水自己和自己較起真來的樣子,近乎于對自身吹毛求疵。
“但藝術不是學無止境?你怎么定義‘好’?”周澤期斂下漫不經(jīng)心,正兒八經(jīng)地問奚水。
奚水也同樣認真地思考,“做到我能力范圍以內的最好,不管能不能,我都想嘗試了再說。”
周澤期看著奚水,如果他真能做到他自己說的這些,也就不會總吃小面包了。
“奚水,我們在人生每個不同的階段都扮演著不同的角色,有時候,你沒必要用一個專業(yè)舞者的標準來要求自己,你也承受不起那個重量。”
奚水想了又想,小聲說:“那我們現(xiàn)在早戀,是應該做的嗎?”
“”
“閉嘴!
吃火鍋的地方在商業(yè)街背后,冬日寒氣凜凜,還沒進店,便能看見店內的熱氣騰騰。
現(xiàn)在正值寒假,又是飯點,客人不少。
店內裝修裝得比較敷衍,有些地方的墻皮都裸/露在外,老板在旁邊立了塊牌子:復古風。
店名就叫火鍋店。
周澤期帶奚水到二樓,奚水給拎著幾個茶壺的服務生讓路,“我沒來過這里,好吃嗎?”
“吳豐翼說好吃,他來吃過不少次,老板是蓉城本地的。”周澤期道。
奚水點頭,“那一定很好吃。”
他們就兩個人,沒點多少,而且周澤期還點了一小盆炒飯,把火鍋吃成了帶米飯的冒菜。
奚水偏愛毛肚和南瓜,他做什么事情都很專注,專注地把毛肚夾起來,專注地把毛肚壓在滾開的紅油中,專注地數(shù)著時間,到了時間立馬撈起來。
周澤期看得好笑,“至于?”
“煮久了會老,燙一燙就行。”店內暖氣很足,加上吃熱辣的出汗,奚水脫了大衣放在旁邊的椅子上,內里藍色的毛衣格外顯白,他臉熱得飄起一層淡粉色。
“我不會吃很多的,因為你給我買了生日蛋糕,我還要吃蛋糕!
“可以晚上吃。”周澤期給他杯子里加了水。
“我晚上要回家!
“幾點?”
“今天出來玩,媽媽說可以遲一點,兩點,但是必須回家!
周澤期:“你有沒有什么特別想去的地方?”
“沒有,”奚水回答得飛快,“我們開房打游戲吧,還能吃蛋糕,外面太冷了!
京城今天最低溫度零下六攝氏度,風刮得相當緩慢溫柔,但每陣風吹拂到臉上時,都是一陣刺骨的寒意。
這么冷的天氣,當然要呆在室內,看看電影,打打游戲。
“我們可以一起蒙著被子看電影。”奚水放下筷子,比劃著。
周澤期很贊同奚水這個提議,“好!
于是奚水還在認真地數(shù)著燙毛肚的時間時,周澤期就把房間訂了,他訂好后,將手機蓋在桌子上,“我給你準備了生日禮物!
“啊?”奚水忘了自己的筷子還摁在鍋里,“什么禮物?”
“在酒店的時候再給你!
“那你應該等在酒店時候再告訴我,你勾起了我的好奇心!钡伤膊缓靡馑祭p著周澤期,讓對方現(xiàn)在就給他,畢竟今天是他們戀愛的第一天,他們都還不是那么了解對方。
周澤期見奚水欲言又止,沒戳破他,“沒什么稀奇的,我自己在家做的手工。”
手工?
手工應該都挺大只的。
奚水歪頭到桌子底下去看,沒發(fā)現(xiàn)什么。
周澤期:“”
“那你呢,你生日是什么時候?”
“七月,怎么,你現(xiàn)在就打算開始給我準備禮物?”周澤期幫奚水燙著毛肚。
奚水搖頭,“我就問問,現(xiàn)在太早了。”
隔著縹緲的白霧,周澤期眼神意味深長,“你可以考慮把你自己送給我!
!
奚水幾乎是秒懂,因為他昨晚查過資料。
那,會不會做超過接吻的那件事情?
應該不會吧,他和周澤期才剛剛開始戀愛呢!
-
隆冬的天灰蒙蒙的,磨磨蹭蹭吃完火鍋,就已經(jīng)是下午兩點,天色看起來卻像是下午四五點。
奚水把半張臉都藏在圍巾里,本來想說要不去別處玩玩吧,但當瞥見周澤期手機上的短信是京城五星級酒店發(fā)過來的時候,他立馬把即將說出口的話憋了回去。
那里最便宜的標間一天都是三千塊,當天訂的也不會給退,奚水覺得自己的錢打打水漂沒關系,但不能讓別人的錢打水漂。
“套房有電影放映室,我讓他們切了果盤送上去,你想喝什么?”
奚水完全在走神,周澤期說什么,他都嗯嗯哦哦沒問題。
酒店大廳豪華得沒話說,奚水經(jīng)常因為比賽而四處跑,住酒店是家常便飯,但這是人生頭一次,因為談戀愛去住酒店。
周澤期在辦手續(xù),前臺看著眼前這帥氣到養(yǎng)眼的兩個小男生,提醒道:“要兩個人的身份證哦!
旁邊的人沒動靜,周澤期側頭看去,發(fā)現(xiàn)奚水紅著一張臉不知道在發(fā)呆,湊過去,在奚水耳邊低聲道:“寶寶,身份證。”
突然出現(xiàn)的熱氣驚到了奚水,他立馬回了神。
見幾個前臺和周澤期都盯著自己在看,他手忙腳亂地從書包里掏出一對證件,不止身份證,他還帶了學生證,因為網(wǎng)上說約會會去游樂場或者景點什么的,學生證在很多地方可以半價。
“給!彼f給周澤期。
周澤期低頭看了眼奚水的身份證,過了幾秒鐘,才遞出去。
手續(xù)辦好后,由前臺領著兩人到電梯口,摁了樓層,說了一大堆有什么需要可以撥打服務電話之類的。
房間在六樓,弧形的正面落地窗,俯瞰林立高樓,奚水把書包放在了桌子上,把幾個房間都查看了一遍。
臥室,客廳,影映廳,書房應有盡有,快趕得上豪宅里的配置了。
吧臺上架著一瓶紅酒,醒酒器擱置一旁,奚水借著燈仔細看了酒瓶,驚了下,八萬的酒就這么擱著?
“一晚上,多少錢?”奚水回過頭去找周澤期的身影,周澤期在擺弄幾個遙控器,聞言抬起頭,扯了下嘴角。
“你猜。”
“我不猜!
“還好,不貴!敝軡善谶是沒說多少錢,他把幾個遙控器丟下,站了起來。
明明是在很寬闊的客廳中,但奚水卻覺得空氣稀薄,空間逼仄,他坐在吧臺的高腳椅上,周澤期過來了,伸手握住椅子的扶手輕輕一撥,椅子轉了半圈,奚水直接和周澤期面對面貼上。
奚水看著周澤期彎下腰來,緊張地閉上眼睛——他以為周澤期現(xiàn)在就要親自己了。
“眼睛睜開。”周澤期說了一句。
奚水慢慢睜開眼睛,看見的是一小只天鵝,水晶做的。
不到半個拳頭大,水晶晶瑩剔透,天鵝頸優(yōu)雅地垂著長頸,翅膀貼在身體上,它是立體的,每一處都經(jīng)過精細打磨雕刻,栩栩如生。
”好漂亮!鞭伤畯闹軡善谡菩男⌒囊硪淼貙⑺趿似饋,滿臉都是驚喜。
“我在家敲敲打打兩個月,挨了不少罵。”周澤期垂著眼,視線自始至終都沒從奚水的臉上移開半分。
奚水的注意力都在周澤期送給他的禮物上,他用手指摸著天鵝翅膀上的清晰紋路,回答起周澤期的話時就不免顯得敷衍,“好可憐哦!
“”
周澤期從他手里一把將小天鵝奪走,放在了吧臺上,奚水甚至都沒反應過來。
他仰頭看著周澤期,周澤期一只手繞到椅子背后的扶手上,將奚水完全控在了椅子上,周澤期眸光幽深,“等你回家了可以好好看。”
奚水并著雙腿,坐得很乖,臉又開始紅,“哦哦”
“那現(xiàn)在,我們接吻?”周澤期輕聲道,已經(jīng)悄無聲息拉近了距離。
“好!鞭伤c了下頭。
周澤期微微側頭,含住奚水柔軟的唇,奚水下意識后仰,周澤期抬手掌住他的后腦勺,不讓他后退。
奚水完全不會接吻,青澀得任人擺/弄。
一開始,周澤期還勉強算溫柔,奚水覺得自己像被軟乎乎的云給包裹了,整個人都飄飄然,奚水覺得這感覺太棒啦。
但等周澤期抬手捏住他的下頜,迫使他張開嘴時,一切都變了。
周澤期直起身,直接把奚水一把薅起來,自己坐下,讓奚水坐在了他的腿上,奚水怕摔下去,只能攀住周澤期。
他張開嘴后,已經(jīng)不用周澤期再捏著他的臉。周澤期轉而握住奚水的腰。
奚水節(jié)節(jié)敗退,周澤期步步緊逼。
他被親得往后躲,但又怕摔倒,扭著身子靠在周澤期肩膀上,手指攥住周澤期的衣服,呼吸不暢,無法逃離,招架不住的力度與深度,奚水的眼淚都涌了出來。
神識都好像被掠奪殆盡,他看著模糊成一片的燈影,恍惚想起來林小金的話,你會被親死的。
好像,真的有這個可能。
周澤期放開奚水時,奚水忍了許久的眼淚順著眼角流下,他唇被輾轉吮吸得血紅,像被抹上了最艷麗的花瓣汁液,靡麗得猶如盛開到極致的曼陀羅。
奚水頭發(fā)在周澤期肩膀上蹭得亂糟糟的,垂著眼,小口喘著氣,呼吸著新鮮空氣。
一副被欺負狠了又不懂反抗的樣子。
平復好呼吸,奚水舔了舔嘴唇,抬眼看見周澤期眼神如狼似虎,在對上視線那一刻,好像變得越發(fā)兇狠發(fā)亮,奚水忙把臉埋進周澤期頸窩里,抱住周澤期的脖子。
奚水沒注意到,周澤期的耳朵也是紅的。
周澤期抬手捏玩著奚水的耳朵,聽見奚水聲音沙啞,甕聲甕氣地說道:“如果每次都是這么親,那每天親一次,就很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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