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厲向南否認母親的說法，解釋道：“她自己申請預支工資搞定的。”
  “那不就是出手了。”葉曉靈笑了笑道，感嘆一句：“倒沒想到，這顧君豪的孫女，也是挺堅強的一個女孩子。”
  厲向南抿了抿唇，沒有接話。
  “既然能力不錯，留在身邊好好培養(yǎng)，說不定還能成為個不錯的幫手。”葉曉靈說著。
  厲向南：“嗯，我也是這樣想。”
  葉曉靈看了看時間，說：“晚上回家吃飯吧？”
  厲向南搖頭道：“今晚不行，跟匯鑫金融的老總約了飯局。”
  葉曉靈：“那行吧，你哪天有空了記得回家來。”
  ……
  顧念北忙完手頭的工作，感覺渾身疲憊，打算去洗手間洗把臉清醒清醒。
  來到洗手間的時候，卻沒想到，一進門就聽到厲燦燦說話的聲音：
  “今晚十點，你們必須都給我到場，一個也不許落下，聽見沒有？”
  “酒店我都訂好了，就在我們家的格豪酒店頂級套房里。”
  “場景我會讓人給我布置好的，你們就把你們要送給金翼的生日禮物都帶上就行了。”
  “我今晚要趁著金翼生日給他一個大大的驚喜，我要跟他表白，你們到時候都知道怎么做吧？”
  ……
  顧念北一邊洗臉，一邊聽著厲燦燦躲在洗手間隔間里講微信語音的聲音……
  洗完臉后，她拿出化妝包給自己補著妝。心想，這厲燦燦才多少歲啊？還在讀高二，這么明目張膽地說要跟一個男生表白……這是要廣而告之自己打算早戀？
  洗手間里一陣沖水的聲音傳來，里間的門被打開，厲燦燦從里頭出來，手里還拽著個手機。
  她出來看到顧念北的那一刻，瞬間愣在當下。
  顧念北透過洗手間的大鏡子瞧了她一眼，繼續(xù)若無其事地給自己補著妝。
  厲燦燦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她狠狠地瞪了顧念北一眼，說：“你故意的吧？來偷聽我說話？”
  顧念北淺笑了一下，無辜地說：“我沒有這種癖好，只不過是我來洗手間剛好碰到你也在里頭而已。”
  “那還不就是偷聽？！”厲燦燦氣憤地走到她身邊。
  “這洗手間不是誰都可以進的嗎？你光明正大在里頭聊天，我進來不小心聽到，這叫偷聽？”顧念北放下自己畫口紅的手，看著她說：“況且我一進來就開了水，你沒聽見水聲嗎？”
  “你？！”厲燦燦抬手指了指顧念北，一臉怒沖沖。可恨的是，她當時真的沒有留意到有水聲，如果留意到了，她肯定不會聊語音聊得這么興奮了。
  顧念北收拾好自己的化妝包，再洗了洗手，轉身就要走出洗手間。
  “顧念北！你站住！”厲燦燦尖銳地聲音響起。
  顧念北依言停住了腳步，回過身來問：“怎么了？”
  “你最好當你今天什么也沒聽到，要是多嘴，我肯定不會放過你。”厲燦燦用警告的語氣跟她說。
  顧念北定定地看了厲燦燦幾眼，笑了一下，什么也沒說，轉身走了。
  留下厲燦燦在原地跺了跺腳，惱怒對著水龍水撒氣。
  她平了平心境，覺得顧念北不過一個小小的助理，只是替她哥哥處理工作上的事而已，應該不會對她的事多管閑事。
  如是想著，她安心地回到了總裁辦。
  “去個洗手間去這么久，你肚子沒事吧？”葉曉靈見到女兒回來，關心地問。
  “沒事。”厲燦燦說。
  “好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回家去吧，不在這里打擾你哥哥工作了。”葉曉靈跟厲燦燦說。
  “好呀，那哥哥晚上要回家來吃飯不？”厲燦燦問。
  “你哥晚上有事，回不去。”葉曉靈說。
  厲向南揉了揉厲燦燦的頭發(fā)，說：“改天再回去看你，你乖乖學習。”
  “我知道啦！哥你放心吧！”厲燦燦笑得一臉無害地說著。
  之后，葉曉靈和厲燦燦回了家。
  厲向南晚上7點和匯鑫金融老總的飯局，顧念北也陪著去了。
  “厲總這是換助理了？”
  飯局上，匯鑫金融的方總打量了顧念北一眼，問道。
  “嗯，Gary已經離職了，這是新助理，顧念北。”厲向南輕描淡寫地介紹著。
  顧念北連忙伸手過去跟方總輕輕一握，笑著說：“您好！方總。”
  “你好，能在厲總身邊當助理，顧小姐一看就才能輩出啊。”方總上來就一串客套話。
  “方總，您過譽了。”顧念北淺笑著答。
  “怎么樣？最近？”厲向南淡淡地插了一句話，打斷了兩人的客套。
  方總：“老樣子，今天找你出來，是想跟你談……”
  ……
  顧念北一直坐在旁邊聽著，全程幾乎都是厲向南和方總在聊，好像也沒她什么事。
  不過，聽他們交談打交道，倒是能學到不少東西，所以顧念北聽得很認真。
  飯局到了最后，方總看了顧念北一眼，說：“顧小姐，來了這么久，都沒見你喝過酒，來，我敬你一杯。”

  顧念北原以為，厲向南讓她過來，本就是想讓她來給他擋酒的，所以也沒多想，倒了半杯酒，正要起身應付這個場合。
  結果厲向南在旁邊淡淡地來了一句：“方總，她就不喝酒了，等下她要開車送我回去的。”
  顧念北詫異地愣了愣。
  方總舉著酒杯的手也僵在了半空中，半晌后，他只好笑著說道：“也對，也對！安全第一！”
  顧念北捏了捏自己的酒杯，朝著方總揚唇一笑，緩和氣氛道：“方總，之后免不了要經常跟您打交道，以后有機會，我再敬您。”
  “誒！好嘞！”方總也是個好說話的，聽顧念北這么一說，臉上的神色立馬就緩和了很多。
  飯局結束，厲向南和顧念北來到門口，厲向南把車鑰匙丟給她，說：“你來開車。”
  顧念北順手接下，自覺地走過去拉開了駕駛座的門。
  本以為厲向南會習慣性地坐到車后座去，沒想到他很自然地拉開了副駕駛的門。
  顧念北又是一愣，待他坐好，她問：“厲總，您要去哪？”
  厲向南靠在椅背上，閉上了雙眼，說：“回御莊吧。”
  顧念北看了下時間，已經快九點了。透過車內鏡，她看了厲向南一眼，神色有些遲疑。
  厲向南感覺到車子遲遲未動，他睜開雙眸，轉頭看向她，問：“怎么不開車？”
  “厲總。”顧念北抿了抿唇，猶豫地開口：“有件事，我想了想，還是決定告訴您。”
  察覺到她的異樣，厲向南挑了挑眉，簡短地回：“說。”
  “關于您妹妹的。”顧念北咬了咬牙，說道：“我下午在洗手間，不小心聽到她說，她晚上要給一個男同學過生日，順道表白……”
  “什么？”厲向南皺起了眉心。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顧念北咽了咽唾沫，接著說：“就在今晚十點，格豪酒店。”
  厲向南聽完，抬手看了眼腕表，捏了捏眉心后，說：“去格豪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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