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五章 密謀(二)
李恪的話中意思很簡單,就是要拆分第1裝甲軍。5個師的編制,著實不方便指揮,也顯得太過臃腫。
這個想法是李恪回重慶期間跟老蔣提的,老蔣也同意了。李恪的打算是把第1裝甲軍拆分成2個裝甲軍,每個裝甲軍下轄1個裝甲師和2個機步師,同時增強裝甲師的中型坦克數(shù)量和機步師的騎兵數(shù)量。
這次過后機步師的編制要做出一些改動,那就是實行五團制,除了3個機械化部隊團外,還增加1個炮團和1個騎兵團。
這樣的布局自然是針對蘇聯(lián),日軍在中國戰(zhàn)場的裝甲力量基本上沒什么威脅,增加裝甲力量肯定是為了防備蘇軍。雖然蘇軍的裝甲部隊很強大,就算是中隊目前在怎么增加也比不上,但也得確保有一定的還手之力。而擴大騎兵數(shù)量,也是從草原的特殊情況來看,有時候騎兵要比裝甲兵更方便。
若是進入外蒙,再怎么也得在外蒙維持一個裝甲軍的存在。
對于拆分后的2個裝甲軍軍長人選李恪推薦的是彭克定和李彌,至于邱清泉則是另有他用。對于這個建議,老蔣直接點頭同意了。
對于如何進入外蒙,派哪些軍隊去,李恪都得和李宗仁和衛(wèi)立煌等人好好商量一番,而且在行動之前,還必須確保行動的隱蔽性,要是被蘇聯(lián)察覺,這可就不妙了。
按照開羅會議的協(xié)議,戰(zhàn)后外蒙是成立共管政府,然后舉行公投,是獨立還是回歸中國。但李恪知道以蘇聯(lián)人的尿性,不管公投結(jié)果如何,蘇聯(lián)都不可能讓外蒙回歸中國,它就想把外蒙變成一個緩沖地帶,不僅可以保護其西伯利亞鐵路,還可以隨時威脅中國腹地,可謂如意算盤打的很響。
所以肯定是不能信蘇聯(lián)人的,那個所謂的協(xié)議,也就是相互妥協(xié)的結(jié)果。在這些大國看來,協(xié)議就是用來撕毀的,只有你有足夠強的實力,協(xié)議才具有一定的效力,否則就是一張隨時可以被撕毀的廢紙。
從廊坊回到靜海后,李恪跟李宗仁幾人商量后,決定把第2裝甲師和第3機步師西調(diào)至張家口。對于這個命令,雖然杜聿明、陳明仁、邱清泉都有點疑惑,但以為是為了防備八路軍,雖然有些擔憂,但也沒多問。
其他人都以為是正常的調(diào)動,也都沒放在心上。美英蘇等國自然不知道這次調(diào)動,雖然現(xiàn)在華北戰(zhàn)局已定,但依然很混亂。國民黨軍隊占據(jù)了主要交通線兩側(cè)地區(qū),八路軍占領(lǐng)了偏遠小城鎮(zhèn)和廣大農(nóng)村,還有日軍殘余、偽軍殘余依然存在,加上李恪等人的有意隱瞞,自然知道的不多,即便是兩個師的師長都不知道原因。
。。。。。
“叔民,岡村寧次想約你見面!
王之拿著一封電報略帶激動地來到李恪面前。岡村寧次主動約李恪見面,毫無疑問就是可能不想繼續(xù)向先在這樣,估計就是和談。雖然岡村寧次手上沒多少軍隊,但作為一個派遣軍司令官主動向中隊投降,那影響肯定是不一樣的。
其實李恪以為岡村寧次會自殺什么的,不過想到歷史上這位就沒自殺,或許對方真的打算投降。不過要真是投降,岡村寧次所面臨的壓力很難想象,畢竟日本政府饒不了他。李恪還以為對方即便是要投降,也會再耗段時間,沒想到這么快。
“岡村寧次約我在哪里見面?”李恪好奇道。
“頤和園!”王之回答道。
“這個岡村寧次真會選地方,選了頤和園這么一個有山有水的地方,真當自己是主人了?告訴他換個地方,換在盧溝橋,不然就繼續(xù)晾著他!”
“叔民,你還真打算去跟岡村寧次見面?”衛(wèi)立煌神色凝重道。
“去,只要岡村寧次敢來盧溝橋,我為什么不去?又不是在城內(nèi)談,城外是我們控制的地方,要是這都不敢去,豈不是讓小鬼子笑話?”李恪笑著道。
“可萬一有詐怎么辦?小鬼子又不是什么言而有信的人,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而且你是高級指揮官,怎可輕易冒險?”衛(wèi)立煌擔憂道。
“有詐又如何?而且現(xiàn)在戰(zhàn)事已經(jīng)接近尾聲,我就算是有個意外也影響不了戰(zhàn)局,而且德公和俊如你們二人還在,我們?nèi)巳魏我蝗硕加兄笓]著百萬軍隊作戰(zhàn)的能力。
而要想解決北平一事,保住北平古城,只能想辦法讓日軍主動投降。既然岡村寧次想跟我見面,那我就去看看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他既然不跑,那就是有和談的想法,我們不能放棄這個大好的機會!崩钽〔⒉皇呛茉谝,畢竟這不是那么危險,而且他早就想過跟岡村寧次談談,畢竟做了多年的對手,他兩還沒正式面對面交談過。
“我也贊成叔民去會會岡村寧次,只要做好了安全保證就行,F(xiàn)在盧溝橋附近是第7軍的防區(qū),附近的日軍早就撤到了北平城內(nèi),其他的偽軍什么的也都被肅清,所以安全問題是不用太過擔心的。
要是岡村寧次真的同意前來盧溝橋談判,我們不能不奉陪,這會讓日本人小瞧!崩钭谌市χ逶挼。
“這個事要跟委員長匯報嗎?”衛(wèi)立煌問道。
“不用了,來之前,委員長就授權(quán)我全權(quán)解決華北日軍問題,沒必要什么事都匯報,反而會徒增事端!崩钽]了揮手拒絕道,“王之,你給日軍那邊說一聲,看看岡村寧次來不來盧溝橋,我愿意備下好茶招待他。”
。。。。。。
“閣下,我們要去嗎?”
北平城里,當聽到李恪這邊把見面地點改到盧溝橋時,岡村寧次繼續(xù)下著圍棋,絲毫沒有抬頭的打算,“去,為什么不去,肯定得見面的,無非就是換了一個地方!
“可是盧溝橋?qū)τ谥侨说暮x有些不一樣,萬一支那人。。。。”對面的大城戶三治不禁擔憂道。
大城戶三治是華北方面軍的參謀長,在松井太久郎和下村定撤離北平的時候并沒有跟隨,而是留在了北平。
當然撤走的松井太久郎、下村定、唐川安夫、川本芳太郎四人也就下村定暫時成功撤到了熱河,但中隊卻也追到了熱河,下村定也不得不繼續(xù)向東北撤退。松井太久郎、唐川安夫和川本芳太郎卻成了中隊的俘虜,也正是因為這個事,岡村寧次才下定決心跟李恪來一次面對面的會談。
松井太久郎等人沒能成功撤退,也意味著中國派遣軍司令部跟被摧毀沒什么兩樣,他這個派遣軍司令官繼續(xù)堅持也沒什么用。
“帝隊始于盧溝橋,終于盧溝橋也沒什么不好。到了現(xiàn)在這個處境,考慮那些也沒什么用了,給支那人那邊回話吧,就說我同意了,時間讓他們定吧,繼續(xù)拖下去,也沒有了必要,早點結(jié)束,早點解脫!睂鍖幋蔚。
“嗨!”落合甚九郎無奈地點頭道。
“到時候大城君跟我一起如何?落合君就在城里穩(wěn)定局面。”岡村寧次抬起頭對著對面的大城戶三治詢問道。
“遵從岡村君的安排,我也想看看那位多次擊敗帝隊的李恪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物!贝蟪菓羧涡廊唤邮堋
岡村寧次這邊一同意,見面的阻力也就沒有了,雙方約定兩天后在盧溝橋見面。
在見面之前,李恪的警衛(wèi)部隊把周圍五公里都做了一次仔細的清場,確保見面萬無一失。見面的地點就設置在盧溝橋的橋中心,警衛(wèi)們提前用模板把地面鋪平,然后在上面放了一張不大的桌子和四張椅子。
見面那天,天氣格外的好,天清氣爽,正是出游的好季節(jié)?墒歉浇木l(wèi)大多撤到了盧溝橋西岸,在距離大橋百米之外的地方神情緊張的看著河對岸。而在李恪身邊,除了王之和衛(wèi)隊長,就只有10個手持沖鋒槍的警衛(wèi),而且包括李旭東在內(nèi)的11人都把子彈上膛,確保在意外發(fā)生時可以在短時間里消滅對方。
“叔民,岡村寧次會來嗎?”看著北平方向,王之坐在一旁,忍不住問道。
“一定會來!”李恪微笑著說道,語氣十分肯定。
然后李恪便開始燒著開水,并把茶葉準備好,等候?qū)鍖幋蔚牡絹怼?br />
沒一會兒在李恪等人的注視下,北平方向傳來陣陣馬蹄聲和汽車聲音,只見一輛裝甲車在一隊騎兵的護送下來到了盧溝橋東岸。
“司令官閣下,支那軍隊都在對岸,東岸沒有支那軍隊!”在岡村寧次從裝甲車中走下來的時候,一個日軍大佐來到其身邊匯報道。
“對面來了多少人?”岡村寧次看了一眼橋上,淡淡地問道。
“橋上有13個人,河對岸有大量的支那軍隊!碧煲罢蝗鐚嵳f道。
河對岸的中隊并沒有隱藏自己的身形,而是正大光明的在河對岸站立著,仿佛在震懾岡村寧次他們。
“不管對岸的那些,既然對方只來了13個人,那我們也去13個,其他的留在這里!
說完岡村寧次就拿著自己的指揮刀大步向橋中間走去,大城戶三治和天野正一則是連忙跟上。
來到近前,兩邊的士兵都很緊張,下意識都握緊了手中的槍,屏住了呼吸,但李恪和岡村寧次則是沒有一點緊張的樣子,很輕松自如。
“岡村司令官,這應該是我們第一次正式見面吧?”在岡村寧次來到近前,李恪伸出手跟對方握在一起,笑著說道。
“的確是,之前曾多次想與閣下見面,可是一直無緣!”岡村寧次微笑著回應道。
“現(xiàn)在見面也不遲!
任誰看,這兩人也不像敵人,而是多年的好友。但只有當事人知道交鋒已經(jīng)開始,雖然岡村寧次現(xiàn)在處境不妙,但依然不想丟了其國家和軍隊的臉。
說完李恪就安靜的坐在那里,開始拿著旁邊精致容器里的茶葉,開始用著比較熟練的泡茶技術(shù)泡茶。
聞著那濃濃香氣,岡村寧次和大城戶三治也都忍不住陶醉起來,岡村寧次不禁問道,“李司令,這是什么茶?怎么這么香,而且是蘭芳的香味,在我印象中,貴國應該沒這種茶葉才對!”
“岡村司令官這話就有點偏頗了,此茶名為大紅袍,烏龍茶的一種,產(chǎn)于福建武夷山的三株母樹。我也是偶然間才發(fā)現(xiàn)這種茶葉,不過產(chǎn)量年也不到一斤,所以在外界甚少流傳,岡村司令官不知道也很正常。中華之大,貴國也不是什么都知道的!”說完李恪玩味的看了一眼岡村寧次,然后指著面前泡好的茶葉,“岡村司令官、大城參謀長請用吧!”
見李恪直接道出自己的身份,大城戶三治也有些驚訝,不過想想也很正常,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中國的情報機構(gòu)也估計把北平的情況打探的一清二楚,對方有他的照片也很正常。
“李司令,王參謀長,請!”岡村寧次微微笑道,不經(jīng)意就扳回了一局。
岡村寧次端起面前的茶,細細品味之后,整個人一時沉迷在之中,久久不能自拔,許久才睜開眼,不舍得放下茶杯,感慨道,“此茶不錯,當?shù)蒙喜柚袠O品。武夷巖茶我也喝過,但敢這個依然有些差距,不知這大紅袍有何寓意?”
“此茶在我中華明朝期間,為貢茶。每年朝廷派來采摘的官吏都身穿大紅袍,然后解袍掛在貢茶的樹上,所以才叫作大紅袍。不過隨著時間的流逝,當初的大紅袍也僅剩三棵母樹,一年所產(chǎn)甚少。”李恪略帶自豪的解釋道。
“看來今天能飲此茶,也是我的榮幸!闭f到這兒,岡村寧次便話鋒一轉(zhuǎn),“不知道松井君等人在貴方現(xiàn)在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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