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七章 崛起的希望(三)
由于惠特爾兩人的實驗室就在武漢大學,不過卻不歸武漢大學管,加上李恪是獨立來的,所以等李恪出來的時候,得知李恪前來的消息后,校長王星拱這才姍姍來遲。
看到李恪,王星拱擦著額頭上的汗水,說道,“李主席,你怎么來也不說一聲,我這也好去迎接您啊!”
“王校長,我要是每次來你這都跟你說一聲,你這校長也不用干事了!”李恪微笑道。
武漢大學無論是離李恪家里,還是省政府都很近,所以李恪平時也不少來這兒,一周來個一回那都是正常的事,搞得現在很多學生都認識這位喜歡來學校的省主席。
“李主席說笑了!”王星拱尷尬的笑著道。
其實以王星拱這種高級知識分子,應該對李恪這種高官不太感冒才對。要知道這個時候的知識分子那叫一個傲氣,別看老蔣這些人有時候手段很殘忍,但對這些高級知識分子,一般都比較寬容。即便是觸及他們的底線,才把人一抓,馬上就有一大批人來求情,還都是他的得力手下,而且輿論也會針對他們。這就造成這個時候知識分子心氣很高。
但李恪不同!
李恪在武漢大學的威望很高,即便是前任校長王世杰、建校籌備委員會委員長兼副校長的李四光,還是現任校長王星拱,都趕不上李恪在學校的威望。
武漢大學從建校初期4個學院,變成了現在的6個學院25個系9個研究所36個實驗室,除了王世杰、王星拱、李四光等人的努力外,更多的則是李恪的支持。除了往學校捐了巨額的資金外,還從國內外招聘來大量的優秀人才擔任學校的講師和教授,‘興華獎學金’更是為武漢大學的優秀學子提供了很好的讀完大學以及出國留學的好機會。
6個學院中,工學院、理學院以及醫學院是最大的3個學院,師資力量、學生人數以及經費都占據了整個學校的70%以上,這也能看出這所學校的教學重點,主要是偏向工科。可以這么說,現在中國在工科方面,武漢大學說第一,沒人敢說第二,即便是清華、交大。
除此之外,李恪發明的拼音也在全國開始初步推行,在教育界的影響力也不小。這樣的情況下,王星拱自然也不敢在李恪面前耍大牌。
“王校長,跟你開個玩笑,別介意。你們是讀書人,好好教育這些學生才是正事,他們可是我們國家和民族未來的希望。”李恪毫無架子地說道。
“李主席,這個你放心。要說打仗這些,我肯定不行,但治理學校,我還是很有信心的。”雖然王星拱的態度放的很低,但骨子里的那股傲氣還是在。
現在武漢大學除了王星拱這個正校長,還有四個副校長,李四光是副校長中威望最高的,不過因為發現了攀枝花鐵礦,還在攀枝花那邊。李四光不在,王星拱就把對方的工作給攬了過來,雖然加了工作量,但他依然做的很好。
“這個我相信你,你這也是學校的老人。不過最近時局不穩,我擔心學生會沖動,你這段時間必須保證學生老老實實待在校園,別出來捅婁子。”想到最近華北的局勢,李恪不禁頭疼,只能給這些學校校長下死命令。
華北方面,何應欽幾個月前剛剛簽了一個臭名昭著的《何梅協定》。這個一傳出來,何香凝在自己的舊裙子上寫了一首詩連帶范續亭的一副對聯寄給了老蔣,老蔣、汪精衛、何應欽等都飽受指責,何應欽最后灰溜溜地回到了南京。
現在中央軍撤離河北,以及北平政治分會的撤銷,日本人肯定會在河北搞事情,那樣的后果直接就是全國輿論會愈演愈烈。說實話李恪都有點看不下去,這次根本用不著這么被動,偏偏要去簽這個所謂的《何梅協定》,李恪就擔心學生出來游行示威,要是失控,可就麻煩了。
王星拱知道李恪為什么這么說,忍不住說道,“李主席,照理我這個搞教育的不應該過問這些國家大事,但政府這么做,實在有些讓人不齒。為什么我們就不能硬氣點,現在政府都快被百姓戳脊梁骨了。”
“這個事是中央決定,我也干涉不了,好好做你的事情就行了。即便是其他地方亂,我們武漢,乃至湖北不能亂,局勢要是失控,我都不一定能控制地住,到時候學生們的安全我也不能保證。”李恪無奈道。
現在李恪也不知道自己該怎么做,明言反對,只會讓自己陷入被動地步;這么不管不問吧,他也有點看不下去。
見李恪都這么說了,王星拱能說什么,面露難色道,“李主席,我盡力!”
見王星拱這么說了,李恪也就沒再繼續逼對方。只要絕大多數學生不亂來就行,畢竟武漢大學也是他的心血,對這些學生他也是寄予了很大的希望。
武漢大學的實驗室可謂是囊括了中國目前很多先進科技的研究,包括雷達、發動機等。不過很多都還是剛剛起步,想要收獲,還得較長的時間,李恪能做的就是現在把基礎打好。所以他不希望那些核心的學生參與過多的外界事情,以免影響研究。
。。。。。。
上海,畢卡第公寓,這是上海的外國洋行老板和大班居住的地方,里面只有兩家是中國人,張蕊英家就是其中一家。
張蕊英家的房子面積很大,裝修精美,裝修風格因為張蕊英夫婦二人都是在美國留過學,所以充滿著一股濃濃的西式風格。不過此時的屋內,卻是上演著一幅與屋內環境格格不入的場面,本該好好生活的張蕊英夫婦正在激烈的爭吵,兩個女兒則是躲在一旁,小聲地哭著。
“姓翟的,我沒想到你是這種人,當初我瞎了眼,才會求著爹地答應我們的婚事。想要錢,一分沒有!”張蕊英指著站在自己面前的翟濂甫大聲罵道,臉上充滿了悔恨。
“沒有?怎么可能沒有!我不要多的,給我1000塊,我后面半個月絕對不煩你了。”翟濂甫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很一臉欠揍模樣。
“1000塊?你瘋了吧!我說了,我不會給你錢的,你每個月的工資、還有你父母給的錢,都在你那兒,你還說沒錢?”
張蕊英反正是受夠了,這兩年,自己這丈夫變本加厲,開始她是好言相勸。她越是謙讓,對方就越得寸進尺、有恃無恐、目中無人,所以她也不打算忍了。
“那點錢夠什么?每個月燒油不要錢?去應酬也要錢,那幾百塊怎么夠。”翟濂甫自以為很有理。
“應酬?我看是去百樂門瀟灑去了吧,拿我的錢去外面鬼混,你這還要臉嗎?這日子也沒法過了,我們離婚!”張蕊英終于說出了壓抑在自己內心很久的一句話。
“離婚?想都別想!”翟濂甫冷笑道。
他傻才離婚,雖然他家也算是富裕家庭,但也要看跟誰比。自己妻子這五個同一個母親的親姐妹,除了自己妻子,另外四個哪個不是腰纏萬貫,而且娘家背景雄厚。現在他之所以在大上海吃得開,甚至經常欠債,可都沒人敢找他要錢,即便是杜月笙等人為首的青幫,也最多是找李恪或者張菁英要錢。
原因很簡單,這些人不是看他和他父親的面子,而是看張靜江和李恪面子。要是他跟妻子離婚,這些人對他可就不會這么客氣了,起碼欠錢不還的事不可能出現。雖然他是個混吃等死的公子哥,但不代表他傻,當初之所以追求張蕊英不就是看上了對方的家世。
“我不管,這婚必須離!”張蕊英堅持道。
見對方這么固執,翟濂甫隱隱有些怒氣欲爆發,伸出手道,“離婚的事后面再說,先把錢給我,我這約好了人。”
“沒錢!”張蕊英把頭側到一邊,淡淡道。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把錢放在哪?把鑰匙給我,我今天不想跟你吵!”翟濂甫壓著怒氣說道。
張蕊英看了一眼對方,冷笑了一聲,并沒有搭理對方。看到妻子這么不給面子,翟濂甫直接走到妻子面子,就動手開始搶對方身上那型保險柜的鑰匙。
“你放開!”張蕊英用力推著丈夫,不想讓對方得逞。
啪!
一時氣急的翟濂甫直接一巴掌扇了過去,張蕊英直接被扇倒在地,臉上留著一個清晰的巴掌印,鼻孔處還有鼻血流出。翟濂甫這還沒完,在倒地的張蕊英身上踹了兩腳,然后在其身上找到鑰匙,就到保險柜面前。
鑰匙輕輕轉動了幾下,保險柜就被打開,百十張各種面值的法幣整整齊齊放在里面,旁邊還有一些首飾、黃金等。這些都是平常要用的零錢,加起來估計幾千法幣的樣子,其他更多的錢則是被張蕊英存在了銀行,但就憑這些錢就夠普通家庭至少十年的開銷。
“怎么才這么點?”
翟濂甫眉頭緊皺,他本以為會很多,結果就這么點。他知道家里的錢肯定不止這些,但估計大多都被妻子存了起來。
不過雖然不多,但翟濂甫把其中一百、五十、二十這幾個面值的錢全部揣了起來,剩下的零錢估計也就百十塊左右給留下了。拿起錢,翟濂甫看了一下倒在地上、捂著臉冷眼看他的妻子和躲在一旁的兩個女兒,神色冷漠的摔門而去。
砰
大門關上后,兩個女兒這才鼓起勇氣來到張蕊英面前,拿著紙擦著對方臉上的血跡,低聲道,“媽咪,爹地為什么打你?”
看到兩個女兒,張蕊英表現出了堅強的一面,用手撐著地板坐了起來,雙手摸著兩個女兒的頭發,說道,“明明、英英,我們過兩天去你們三姨和四姨那玩好嗎?”
“好啊!”兩個小女孩鼓掌歡呼道,“我想去找馨姐姐,還有平哥哥他們玩!”
“可是爹地不去嗎?”小女兒英英遲疑道。
“他不去,就我們去,行嗎?”張蕊英強打起笑容說道,不過那臉上的巴掌印還有那血跡,卻是讓她看起來很凄慘的樣子。誰想到當初自己為了跟翟濂甫結婚,跟父親打冷戰的情景,她不禁有些懊悔。
“嗯!”兩個女兒乖巧的點了點頭,或許在她們看來,打媽咪的爹地就是壞蛋,不想帶對方一起玩。
做好決定后,張蕊英便在兩個女兒的攙扶下,掙扎著站起來,收拾著東西。由于臉上有傷,她不打算今天走,反正自己丈夫一拿到錢就十天半個月不回家,也不擔心對方會回來。
要是之前所離婚是氣話,那現在她是真的決定跟對方離了,這日子已經沒法過了!
而在外面瀟灑的翟濂甫并不知道自己妻子第二天就坐飛機離開了上海,去了武漢。更不知道他已經大禍臨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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