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宣判結(jié)果
將白紙的圖案遞過給他。李牧塵展開,那白紙圖案現(xiàn)入眼前。
李牧塵拿著仔細端量了許久,那表情如同李世民一般無二,時而皺眉,時而發(fā)出疑惑的驚嘆。
不知其源于何處,李牧塵哪怕是再聰明,也如同茫茫妙妙,不知從何思考答案。
“這圖案是我從你的工布劍上仿照畫下來的!钡胰式苷f道。
嗯?!
李牧塵疑問驚疑一聲,道:“為何我不曾見過?”
“那圖案紋樣細小,于劍身尾端刻印,卻是很難發(fā)現(xiàn)的!钡胰式苷f道。
若非工布劍沾了紅色血跡,怕是狄仁杰都難以發(fā)現(xiàn)吧。
張鴉九的鍛造工藝,由他親手鍛造的兵刃,其中蘊藏不被人發(fā)現(xiàn)的秘密,怕是持劍都不一定全然知曉。
李牧塵又是端量了許久,確定自己不識此圖案,他露出疑惑的神色,搖頭哀嘆。
“會不會是他國文字?”狄仁杰隨口提了一句話。
說者無心,聽著有意。而他的一句話正是點醒了李牧塵。
“他國的文字?!”
李牧塵目盯著白紙,細語低言,自聲自話。想到新的思路,他緩目閉起來,讓自己陷入沉思當中。
他的冥想空間中,腦袋中的知識變成跳動的文字,如同飛馳凌亂的彈幕,閃動著而過。
李牧塵精通多國語言,對于他們國家的文字自然通曉幾分,而大唐時代,日不落帝國還未崛起,英語自然沒有流傳開來。
而東瀛語言,乃承襲華夏,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就保持如此狀態(tài),持續(xù)了好久好久,李牧塵忽地睜開眼睛,說道:“這……好像是……東瀛國的古文字!
看東瀛國文字,總是能夠看到華夏文字的影子,而東瀛古文字,如同華夏古文字,一步步演化而來。
古文字年代久遠,更何況是東瀛的古文字,他非歷史考古學家,哪里知曉其中含義,只不過是隱約覺得這是東瀛古文字罷了。
“東瀛古文字?”狄仁杰問道。
李牧塵說道:“張鴉九的妻子正是東瀛人,而他很有可能識得東瀛古文字!
李牧塵也僅是猜測,不能完全篤定,老張半輩子沒有走出去過,沉迷鍛造,能夠結(jié)識一位東瀛妻子,說來也是有趣,緣分這東西還真是奇妙。
李牧塵又說道:“張鴉九做事想來嚴謹,對于兵刃鍛造更是苛求極致,他于劍身的每一筆都非無用,一定有著它的獨到妙用或是蘊藏內(nèi)含!
“他于劍身尾端刻畫不易被人發(fā)現(xiàn)的圖案應是想要表達什么?”
狄仁杰問道:“那到底有想要表達什么呢?”
別人的心思李牧塵哪里知道,卻也不是神仙,能夠窺探他人的內(nèi)心。再說了,李牧塵與張鴉九熟絡(luò),也是有著他不知道的事情。例如:李牧塵之前便不知他的妻子和東瀛,更生有一位可愛的混血女兒。
“誰知道,老張頭的心思誰能猜的準,保不準他僅是隨手一畫!崩钅翂m思來無果,僅是打趣地說道。
狄仁杰說道:“方才你不說他不會做無用之功,而今又是隨手一畫,到底哪個才是真的?”
他糊涂了,被李牧塵說懵了,這些古代人,好生不懂風趣,李牧塵隨口一說的玩鬧話,又豈能太過當真?
“牧塵兄,你與張鴉九相熟,可否知曉他可能藏身之處?我派人前往他山中的家中,人已經(jīng)失蹤,不知了去向。要是能夠找到他,問個清楚,說不定一切都會大白天下!
狄仁杰說道,張鴉九家中被人翻騰的亂七八糟,看來也是有人正在尋找他。而眼前僅有的兩種可能,一種他得知危險,藏匿起來;另一種,他被人抓住,落入敵人手里。
不知結(jié)果如何,他更是傾向于前者。
“是。±蠌埵顷P(guān)鍵人物,可是又該去哪里找呢?!”李牧塵已然知曉真相,因此說話的時候臉上浮現(xiàn)一層黯然神傷。
“牧塵兄不知道?”狄仁杰反問了一句。
“知道又怎樣?不知道又何妨。已經(jīng)晚了!”
狄仁杰聽出了他心中的悲涼,他是如此的聰明,又如何聽不懂話中的弦外之音,凝重地問道:“張鴉九他……?”
李牧塵仰天長嘆,發(fā)出一聲哀嘆說道:“死了~!”
僅是兩個字,卻包含李牧塵心中那份無力與悲涼,好友被殺,于其那份心情唯有真正的朋友才能夠了解。
而狄仁杰能夠讀懂他的內(nèi)心,更能體會他內(nèi)心的悲涼。
李牧塵沒有解釋太多,后面的事情也基本已經(jīng)猜到了,狄仁杰最不愿的第二種可能。
“可知他被何人所殺?”,狄仁杰問出這話,忽覺得有著多余,聽他的話,想來已經(jīng)知道兇手是誰。
李牧塵自嘲自諷,道:“知道又能怎樣?如今沒有真憑實據(jù)可證明我的清白,而我又是簽字畫押,罪名落實,怕是父皇也無奈可何?”
“世上沒有絕對完美的犯罪,任何案件的發(fā)生必然有著兇手所遺漏的環(huán)節(jié),只是我們還沒有找到,正因為我堅信這一點,才不會任何一場冤假錯案。”狄仁杰說道。
“你不覺得這種對一位‘殺人兇手’來說,顯得太過于諷刺?”李牧塵自嘲道。
若是狄仁杰將其當成對手又豈會來至天牢之中?深諳其中令有隱情,故而才來此尋找答案。
只是,李牧塵明知兇手是誰,卻不愿多說,他也猜不準其心中到底在想什么?
“哈哈!”,狄仁杰忽地笑了起來,說道:“兇手?!那是他們所認為的,我在乎的從來只有真相!
“而真相往往只有一個,卻也是隱藏最深最不容易被人發(fā)現(xiàn)的!
狄仁杰的話深深地震住了李牧塵,天下如果能再多些這樣的好官,該是天下百姓的福分。只不過,后來之事自己怕是看不到了。
李牧塵說道:“待我死后,幫忙照顧好平陽和蘭兒,待若是遇見合適的人選,讓她們嫁了吧。”
長安城人都知道二女乃是牧王王妃,卻從未行過夫妻之事,亦無夫妻之名,而且憑她們二人的面容長相,想要改嫁卻也是不難。
“這算是交代后事嗎?”狄仁杰自嘲地問,這種兄弟間的生離死別,正是他不愿看見的。
李牧塵回之以苦笑,他說道:“算是吧!有些事情不愿多想,卻早晚都會發(fā)生,與其自欺欺人,倒不如勇敢面對,當現(xiàn)實真的來臨前,心里面會覺好受些。”
殺死吳王,本就是罪大滔天,又添一位楊妃,兩項罪名成立,隨便那一項都是不赦之罪。
自知逃不了,何不面對,反正自己已經(jīng)是死過一次的人,何懼再死一次。
前世,李牧塵被自己的女朋友和兄弟出賣,害得自己莫名其妙的穿越至唐朝。
本想著雄心壯志,逆天改命,也當一會皇帝,怎料中途崩卒,還真是強中自有強中手。
是李牧塵大意了,也是他低估了古人的可怕。
狄仁杰無力改變什么,也無力改變什么,說道:“還有什么囑咐的,一并說了吧!
并不是他說些喪氣話,而是李牧塵的死罪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除非唐王恩赦死罪,可即便如此,最好的結(jié)果也是發(fā)配邊疆,永生為奴。
“小心晉王!此人絕不簡單!崩钅翂m話不多言,言盡于此。
狄仁杰面色一寒,他的話是不多,可明白人都聽得出,殺死張鴉九的兇手就是他。
“兇手是……晉……”
噓!
李牧塵豎起食指,說道:“有些話說得,有些話可是說不得!
“什么意思?”
“在沒有找到任何證據(jù)之前,兇手亦非兇手,無辜者亦是兇手!崩钅翂m說道。
是啊!唯有真憑實據(jù),才可坐實一個人的罪名。即便知道誰是真兇又有何妨?沒有證據(jù),一切都是白搭。
狄仁杰明白他的意思,現(xiàn)在還是說不得,至少在找到證據(jù)之前是不能說的。
狄仁杰正要說話,李牧塵使了個眼神,小聲說道:“談話到此為止,有人來了!
狄仁杰側(cè)過頭去,僅是撇了幾眼,那是牢獄的獄卒,瞧他們的樣子,像是監(jiān)視他們的行動。
于是,狄仁杰佯裝質(zhì)問了李牧塵一番,故裝無事的離開了。
晉王李治的眼線可是遍布各處,禍從口出,隔墻有耳被其聽了去,怕是要惹火上身。
這已經(jīng)是第三波前來探監(jiān)的人,真不知道在自己臨死之前,到底還會有多少人?
想罷,李牧塵躺在地上,閉眼睡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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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王被殺”一案,已經(jīng)過去十幾日,調(diào)查的結(jié)果已然明朗。
大理寺沒有找到可以證明李牧塵清白的證據(jù),只能坐實結(jié)果。
這不,朝堂之上,唐王正聽著調(diào)查結(jié)果。
“關(guān)于‘吳王被殺’案件,牧王證據(jù)確鑿,其亦供認不諱,故而罪名成立,當于三日后街頭斬殺以儆效尤!
案件審判結(jié)果由刑部公布于朝。結(jié)果宣布后,李世民看著朝中大臣,問道:“列位臣工,你們可有其他的看法?”
此刻,朝上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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