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朝堂辯論
一大清早,朝堂之上沸沸揚(yáng)揚(yáng),雙方爭吵熱火朝天,面紅耳赤。
“陛下,老臣膝下只有四個兒子,如今卻被牧王廢掉子孫根,如此行徑實在歹毒至極,您一定要為老臣做主啊。”
祝逢春于唐王面前收斂他的憤怒,將他孤獨(dú)憐憫一面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盡顯他的絕望。
“此言差異,牧王行的乃是正義之舉,豈如祝大人說的那般歹毒?”
對不公堂之人,便是“小花”的父親,名叫林棟,小花本命就林華,是他的寶貝女兒。如今他站出來為李牧塵鳴不平,對其更是感恩戴德,挽救了他女兒的聲譽(yù),貞潔大于天,這個恩情她銘記于心。
祝逢春怒視林棟,他說道:“吾兒就算有再大的錯,也不至廢掉他們的子孫根,諸如此行徑,行事如何稱不上歹毒?”
“依你之言,殺人者不必以命償命,偷盜者不許以律法處之,行茍且者不已輿論譴之,祝大人視大唐律法于何處?只是自家兒戲嗎?!”林棟據(jù)理力爭,他舉一反三,雄辯于心。
祝逢春辯駁之術(shù)哪里是林棟的對手,前者是花錢買官,后者是寒窗苦讀名就功成走到今天的位置,實屬不易。
祝逢春惶恐,沒曾想那林棟平日為人老實巴交,卻如今給自己按一個忤逆大唐律法的罪名,唐王最是注重律法,他哪敢接招。
“陛下,林大人言過其實,微臣絕無此意,請陛下明鑒。”祝逢春跪于大殿之上,認(rèn)錯虔誠。
唐王知其意,沒有責(zé)備他的意思,“罷了!朕知你心。”
“林棟,你還有何話說?”唐王問道。
作為人父,唐王理解祝逢春的心情,四個兒子被李牧塵廢掉,不能傳宗接代。古語云:不孝有三,無后為大。便是此意。
“回陛下,祝大人心中之怒,臣亦理解,然則祝大人顛倒是非,不以己錯,反倒推卸責(zé)任,臣肯定陛下請求大理寺介入,徹查此事,還牧王殿下清白!!”林棟誓死維護(hù)李牧塵,雖然他于朝堂之上,話語權(quán)少,但他的決心不會變。
唐王不明所云,一大清早,早朝還沒有開始,祝逢春已經(jīng)在大明宮外苦惱不堪,差太監(jiān)詢問,方才知道又是李牧塵惹禍,大臣前來告狀。而祝逢春也并未說明事故緣由,只一門心思痛訴李牧塵罪狀。
一旦大理寺介入,必然徹查整件事的來龍去脈,事情也因此被擴(kuò)大化,到時鬧得滿城風(fēng)雨,祝家顏面盡失不說,,唐王興建禮儀之邦,自家四個兒子做出的齷齪勾當(dāng),必定牽連家族,得不償失。
“陛下,依臣之見,就不勞煩大理寺了,區(qū)區(qū)孩子間的玩鬧,如此興師動眾也著實不妥。”祝逢春說道。
林棟冷哼,泥菩薩尚有三分火氣,他祝逢春惡人先告狀,祝家四兄弟竟敢晴天白日下強(qiáng)奸他的女兒,幸虧沒有得逞,不然拼了這條老命也不會放過祝家的。但是,這并不意味著林棟不生氣。
“祝大人真會開玩笑,大鬧朝堂之人是你,據(jù)理力爭之人是你,如今說是孩子間的玩笑之人還是你。陛下日理萬機(jī),你的此等行為完全等同為蔑視皇權(quán),罪該當(dāng)誅!!”
“林棟,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可是要負(fù)責(zé)的。”
唐王能清楚的感受到來自林棟的怒火,想來不與人爭的他,如今變得火藥味十足。
“陛下,臣有本上奏。”
林棟躬身,雙臂平舉高過頭頂,兩手供奉上,遞交奏本。
唐王的貼身公公,走下去接過奏本,呈遞于皇上手中。
這是他聽完女兒哭訴后,連夜寫的奏本,內(nèi)容不乏他的憤怒,他以陳述的口吻,詳述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完全屬實的記錄,并未摻雜任何個人因素在其中。
詳讀奏本,看完后,唐王大怒,將那奏本狠狠地摔在地上,唐王怒言:“林棟,奏本之事你可有半分虛假?”
林棟雙膝跪下,說道:“臣絕不半句假話,愿以這顆人頭作保,若陛下不信,可召國子監(jiān)學(xué)生上朝作證。”
他擲地有聲,說話巍然凜凜,若心中底氣不足,又豈敢理直氣壯,大義凜然。
“祝逢春,你該當(dāng)何罪!!”唐王極少朝大臣們怒吼,除非遇到極其生氣的事情。
祝逢春慌忙跪下,磕頭說道:“臣不知所犯何罪,請陛下明示。”
“好你個祝逢春,惡人告狀,枉顧朕對你的憐憫,你且自己看看吧。”
祝逢春爬著上前,拿起唐王扔在地上的奏本,花少許時間瀏覽一遍后,祝逢春的臉色頓時慌了,額頭的汗珠不受控制的流淌出來。
他的冷汗直冒,奏本詳述之事,全部屬實,他曾盤問四個兒子,要求他們務(wù)必全部招認(rèn),如此也好想出對策,林棟所言,絲毫不差。
“陛下冤枉啊,冤枉啊!!”
祝逢春是不會承認(rèn)的,唐王最看重的兩件事。一是律法;二是禮法。恩威并用,律法與禮法并存,此乃他的帝皇之道,任何人想要觸及那兩條底線,必會受到懲處,甚至付出生命的代價。
“奏本寫的清清楚楚,你還有臉喊冤?”
祝家四兄弟如此行徑,實在妄為人,簡直就是人渣敗類,長安城怎么有如此喪盡天良的畜生。
林棟還在奏本上寫道,他們竟敢在國子監(jiān)做出玷污神圣學(xué)院的行為來,平常此等所不恥之事定不會少,他們連四品大員的女兒都敢欺凌,何況平常百姓家的兒女,他們又何處伸冤,無奈到頭來,只好忍氣吞聲。
在結(jié)尾處,林棟引用《荀子.哀公》篇中的一段話:“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則載舟,水則覆舟,君以此思危,則危將焉而不至矣。”
一鍋老鼠壞了一鍋湯,唐王平生最痛恨那些豬狗不如的雜種。
“好你個祝逢春,事已明了,一切根本皆由你管教無法而起,你卻不知悔改,竟敢污蔑牧王,你該當(dāng)何罪??”
“臣冤枉啊,林大人奏本所述皆為他杜撰之言,陛下萬不可全信。”
奏本記述有理有據(jù),自然是假不了。當(dāng)然,李世民也不會真的相信,畢竟?fàn)砍兜疆?dāng)朝二品大員,既然他不承認(rèn),拿他也是沒有辦法,唐王陷入沉思之中。
袁天罡見之,明白李世民之憂慮,他移動中間來,持玉笏躬身行禮,碩大:“陛下,微臣到有一言,不知當(dāng)說否?”
“快快說來!”唐王龍顏大悅,袁天罡站出來解憂排難實在恰到好處。
“祝大人之前所言,即是孩子們的事情,自然由孩子們解決。”
此一言,祝逢春連忙點頭,他極為贊成袁天罡的說話,由此一來,唐王不再介入,即可大事化小,減輕罪過。
“天師何意?”
“祝大人執(zhí)意堅持祝家四兄弟是冤枉的,而牧王又恰好參與其中,不如由牧王主審此事,陛下隱蔽旁聽。一來,可避免衙堂屈打成招之局,公平公正;二來,吾等之人回避后堂,由此旁聽,孩子們也少了些許負(fù)擔(dān),正是鍛煉他們的好機(jī)會;三來,亦可真相大白,到底誰說謊也能召開天下。”
唐王思慮片刻,認(rèn)為此法可行,旋即答應(yīng)他。
“如此甚好,朕即刻下旨,任牧王為本案主審,設(shè)公堂于國子監(jiān)晨讀大堂,三日后公開審理此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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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之下的激昂博弈,與國子監(jiān)那份安逸閑的格格不入,大人們面紅耳赤喋喋不休,學(xué)生們打鬧玩笑不亦樂乎。
此刻,正有三五之人圍著李牧塵身邊,他們都是李牧塵死忠粉,被李牧塵個人魅力折服,心甘情愿做他的小弟。
“你們誰知道那祝家四兄弟都怕什么?”李牧塵問道,他之所以那么問,就已經(jīng)猜到后續(xù)可能發(fā)生的事情,他會被告上朝堂,但他沒想到的是,袁天罡保他做了本次案件的主審官。
其用意有四,之前袁天罡只說了三點。第四點,才是他的核心,讓李牧塵于唐王前大展身手,逐步改觀唐王對李牧塵的印象。
“怕女人唄。現(xiàn)在他們見了女人一定自慚形穢,這輩子再也滿足不了她們。”有人打趣的說道,諷刺他們四個變成太監(jiān),永遠(yuǎn)不舉。
哈哈!!
眾人皆笑。
“說實在話,不開玩笑,他們四個有沒有特別害怕的,又或者很不想見的東西?”李牧塵問。
“好像還真有,我聽說他們四兄弟特別怕鬼,是非常非常非常怕的那種,甚至他們身邊有人提及諸如此類的字眼都會害怕。”
“大男人怕鬼?沒出息。”有人說道。
每個人都怕鬼,只不過他們害怕的程度更深而已,這算不得評價一個人是否有出息。
課間休息時間,宮里來人了。
傳旨那人正是唐王貼身公公,錢德發(fā),與他已是第二次見面,也算的上老熟人了。
“牧王李牧塵接旨~,………”
等到他宣布完唐王圣旨后,班級再次沸騰了,李牧塵非但沒有受到責(zé)備,還晉升主審官,簡直給黃字班長臉。
手里拿著“沉甸甸”地圣旨,李牧塵看著遠(yuǎn)方,嘴角上撅,露出一絲難以捉摸的笑容。
“這一次,我不會輸給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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