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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熱鍋螞蟻


  “公主,裕王殿下交給公主是護(hù)衛(wèi),如今還在宮內(nèi)守護(hù)。公主可有什么消息讓他們送出宮去?也好能帶給裕王殿下,幫襯公主走出眼前的困境。”冰玉心急火燎的,卻不敢亂,更不敢哭。她不知道鄰國的后宮為何忽然就變了天,但是她明白,越是這樣危急的時(shí)候,就越得想辦法自救。“公主可想好了怎么讓裕王接應(yīng)?”

  黃桃將熱茶送到騰妃手里,靜默不語。

  騰芽接過茶,慢慢的抿了一口,才微微一笑:“不必。”

  “為何呀公主?”冰玉蹙眉道:“奴婢尚且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情,可只看皇后方才那飛揚(yáng)跋扈的表情,目空一切的傲慢,奴婢便知道這次的事情絕對不會是那么簡單。縱然皇上什么都沒有對公主說,咱們也必得要好好防范。”

  “你以為呢?”騰芽側(cè)首看著黃桃,問。

  “奴婢以為,既來之則安之。”黃桃微微欠身:“左右這宮里還有許多東西可以使用。奴婢和冰玉都會針黹,過段日子變天也不怕。”

  “黃桃姐姐這是說什么呢?難道你想公主一直在這里忍饑受凍?”冰玉一臉不解的問。“這不是禁足這么簡單,這是禁錮。她們指不定會有什么手段來謀害公主,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這才開始,接下來不知道要發(fā)生什么事情。你怎么就不擔(dān)心公主呢?”

  “冰玉。”騰芽看她有些急,少不得打斷了她。“黃桃豈會不擔(dān)心我。你們都是我身邊最重要的人。”

  “黃桃姐姐莫怪,奴婢只是一時(shí)心急,才會胡言亂語。”冰玉眼睛都紅了,拉著黃桃的手,抱歉道:“我知道姐姐不是這樣子,姐姐也和我一樣擔(dān)心公主。只是心里著急,才會口不擇言。還請姐姐千萬別忘心里去。”

  “我自然懂你。”黃桃反握住她的手:“只是眼下的事情是怎么回事,咱們尚且還沒弄清楚,實(shí)在不能急在一時(shí)就做出判斷。你瞧,主子氣定神閑,胸有成竹的樣子,便知道她一定可以應(yīng)對。”

  “是么公主?”冰玉非要聽她開口才會相信。

  “是。”騰芽溫和的點(diǎn)了下頭。“昨晚上,皇上半點(diǎn)消息都沒有吐露,想來昨晚上他還未必知道今天會有這樣的變數(shù)。而突然遭逢巨變,我被囚禁在此,卻是皇后領(lǐng)著人來下達(dá)圣旨。為何呢?必然是皇上心里有愧,覺得沒能為我處理好這件事,所以他不好意思來親口將我關(guān)押。皇后是后宮之中,理應(yīng)處理后宮的事情,這在別人眼里看來,似乎沒有什么不穩(wěn)妥。但更深一層的意思,也是皇上希望皇后擔(dān)待這件事。如果后宮的人再有什么妄動,皇后第一個(gè)就要遭遇問責(zé)。你覺得她會不會讓這樣借刀殺人的事情發(fā)生呢?”

  冰玉眼前一亮:“皇后絕不可能任由旁人來傷害公主,把罪責(zé)歸咎在她身上。”

  然而還沒有來得及高興,她的臉色馬上又是一沉:“可是皇后忌憚公主也不是一日兩日了,萬一她破釜沉舟呢?對公主你下毒手,然后嫁禍給別人。就算皇上要責(zé)罰她,她有大殿下在膝邊,也終究不至于死……”

  “縱然有人要害我,我也不會讓她們得逞。我現(xiàn)在只是在想,究竟那些朝臣如何逼迫皇上,才會讓皇上下了如此之大的決心,要用禁錮的名義來保全我……”騰芽現(xiàn)在擔(dān)心的,是凌燁辰的處境。如果他不是有特別難的困擾,他不會讓任何人用她來作為要挾,并且容許了這種要挾。

  “公主的意思是,這并不是皇上的本意。而是皇上為了堵住悠悠之口,才迫不得已?”冰玉心里是想要去相信的,可是臉色還是陰沉著:“昨天那些將軍為難公主,公主不是已經(jīng)當(dāng)面對質(zhì)過么?他們根本就拿不出證據(jù)來,所以皇上也不會追究,反而割了帶頭鬧事的將軍左耳。這才一夜的功夫,莫不是他們能找到什么證據(jù)?”

  “正因?yàn)椴恢溃浴彬v芽微微一笑,有些無力的說:“我才擔(dān)心皇上的處境。如今外面不太平,宮里就更不太平了。朝政和家事都要皇上來兼顧,我卻不能分擔(dān)。眼下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在這里待著。冰玉,你切記,千萬不要沖動。不要要把咱們現(xiàn)在的處境告訴裕王。如果這個(gè)時(shí)候裕王卷進(jìn)來了,盛世也卷進(jìn)來了,那所有的事情就會變得更錯綜復(fù)雜,到時(shí)候,我就真的只能聽天由命了。”

  “公主放心就是,您說不說,奴婢就一定不會說出去。無論怎樣,奴婢只聽公主您的吩咐。”冰玉收拾了臉色,道:“奴婢這就去看看小廚房里都還有什么。看看咱們還缺什么,能不能設(shè)法弄些進(jìn)來。別的事情,走一步看一步。”

  “好。”騰芽溫和的沖她點(diǎn)了下頭。

  “那奴婢也去看看,宮里還所用還缺點(diǎn)什么。”黃桃恭敬的朝騰妃行禮:“主子別多思,不如喝盞茶慢慢的靜靜心。”

  “好。”騰芽微微一笑:“你們?nèi)グ桑艺煤煤孟胂搿!?br />
  已經(jīng)有很久沒有這樣安靜了,出了冰玉和黃桃,宮里的婢子和內(nèi)室都被打發(fā)了出去。偌大的漓樂宮,本來還有左清清的人,這下可好,一下子就徹底安靜了。這時(shí)候,就是掉在地上一根針,也能聽見針落地的聲音。

  可是騰芽的心一點(diǎn)也不寧靜。到底是什么事情讓凌燁辰這么難做呢?

  那些朝臣手里,到底還有什么證據(jù)?

  越是想不通,就越要去想,騰芽看著漂浮在茶盞上的茶葉,只覺得頃刻間就能翻云覆雨。這便是皇宮,這便是皇家了。她不是第一次經(jīng)歷這樣的風(fēng)云突變,卻希望這是最后一次。

  九鑾宮門外,左清清一臉誠懇的拉著頌昌:“勞煩公公再去為我通傳一次。我必得要面見皇上,替騰妃求情。”

  頌昌也是滿面焦慮,卻一個(gè)勁兒的搖頭:“求求惠妃娘娘了,您就別再為難奴才了。皇上說了,今天夏朝之后,便什么人都不見。尤其是不見來為騰妃說清的人。若是奴才這么讓娘娘進(jìn)去,輕則挨鞭子挨板子,重則被皇上砍了頭去。奴才丟了性命是小事,可左惠妃娘娘不是同樣也幫襯不了騰妃么?”

  “那你告訴本宮,皇上為何要拘禁騰妃?到底早朝上,那些朝臣對皇上說了什么?而騰妃究竟又犯了什么錯?”左清清狐疑不已:“昨晚上,皇上還將騰妃帶回了九鑾宮中,并不曾有半點(diǎn)苛責(zé)。怎的一大早下了朝,這局勢就變得不一樣了?顯然是那么些滿口仁義道德的老頭子們,又在朝廷上煽風(fēng)點(diǎn)火,就怕后宮里又安靜的日子。”

  “左惠妃娘娘,您心疼騰妃娘娘,奴才深知不已。可是奴才身份卑賤,朝廷上的事情,奴才哪里能多聽能多說呢。奴才求求您了,您就行行好,別再為難奴才了。”頌昌急的都要哭了:“何況這都快要午時(shí)了,您還是想想午膳該給二殿下準(zhǔn)備些什么好了。再者,輕浪宮也許久不曾有人住,什么都得慢慢收拾呢。惠妃娘娘總得為二殿下思量不是。您還是請回吧。等皇上消了氣,這事情過去了,一定會見娘娘的。”

  左清清也不是非要為難頌昌不可。看著他可憐巴巴的樣子,她自己心里也不好受。“罷了。你不說便不說,皇上不見便不見吧。只是我總得要弄清楚,到底是為什么拘禁騰妃吧?總不能沒有個(gè)說法,人就給關(guān)起來了?”

  頌昌看她如此執(zhí)著,也實(shí)在沒有辦法,只能壓低嗓音道:“惠妃娘娘別急,知道騰妃娘娘因何被拘禁的,除了皇上,這宮里還有一人。”

  “誰?”左清清疑惑的問。

  “自然是皇后娘娘。”頌昌蹙眉道:“事情發(fā)生之后,騰妃被拘押之前,皇上就單獨(dú)傳召過皇后交代此事。并且在皇后離開之后,下嚴(yán)旨不許任何人提及此事。所以,娘娘若是想知道……唉,娘娘,您慢著點(diǎn)……”

  頌昌的話還沒說完,左清清已經(jīng)一陣風(fēng)似的從九鑾宮的玉階上走下去,疾步如飛的往皇后的碧波宮去。

  櫻桃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卻不免為騰妃擔(dān)憂。“主子,您真的要去問皇后娘娘嗎?”

  “自然。”左清清邊走邊說:“知道這件事的,既然只有皇上和皇后,那皇上不肯見我,我就必然得向皇后問個(gè)明白。凡事總得有因由吧。騰妃是才從圩城回來,在宮里還沒過上一天安穩(wěn)日子,就出了這樣的事情。我若不管,還有誰會幫她說話?越是這樣的時(shí)候,我就越得盡快弄明白。”

  “可是……”櫻桃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口:“皇后是不會讓您如愿的。騰妃娘娘心地善良,對宮里上下都很好。可偏偏她太過恩寵優(yōu)渥,早就成了皇后娘娘的一塊心病。這個(gè)時(shí)候,皇后娘娘不落井下石,就已經(jīng)很難得了。您還能指望從她嘴里知道什么真相?主子,奴婢以為,您還是自保為上策,否則若然連您都收到牽連,還有誰能幫騰妃呢?”

  “你這叫什么話?”左清清有些生氣的停了下來:“事情的緣由尚且不知,我就只求自保,連過問都不過問。那還能稱得上是騰妃的姐妹嗎?且,我真的不管不問,你以為皇后就不會對騰妃下手了?左右這事情不在我做不做,而在皇上的圣意。我也只能盡微薄之力,讓皇后明白,騰妃絕非是一個(gè)人在抗衡后宮的廝殺。除非皇后能連我一并除去,否則,我與騰妃,便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絕不會因?yàn)槠渲幸蝗瞬恍冶唤d,就膽怯退縮。”

  這一口氣說了許多話,左清清禁不住大口大口的喘氣粗氣。

  “主子,您也要注意自己的身子啊。神醫(yī)不是說了,您不可太過操勞。”櫻桃心疼的不行,少不得多勸上幾句。“若是連您都病倒了,那可真就沒有人能幫騰妃了。”

  “我的身子我心里有數(shù)。”左清清深吸了一口氣,蹙眉道:“去吧,就說我來給皇后娘娘請安。”

  “是。”櫻桃迅速的走上玉階,卻被碧波宮的守門的戍衛(wèi)攔住。“左惠妃娘娘來給皇后娘娘請安,你們阻攔我做什么?”

  “皇后娘娘鳳體違和,已經(jīng)吩咐了不見任何人。”從里面走出來的正是毛凝。

  櫻桃看見她出來,不免詫異:“毛貴人怎么在這里?不是說皇后娘娘不見任何人嗎?”

  “你怎么說話呢。”雪花一臉的不痛快:“憑你一個(gè)丫頭,也敢對貴人胡言亂語?”

  “雪花。”毛凝不悅的沉聲道:“不得無禮。”

  雪花連忙恭敬的低下頭去,不再做聲。

  毛凝這才朝走上玉階的左惠妃行禮:“臣妾管教下人無方,還請左惠妃娘娘恕罪。”

  “罷了。”左清清很詫異的看著她:“你身子還沒好,怎么就出來走動了?”

  “臣妾的小事,勞煩惠妃娘娘記掛,當(dāng)真是心中有愧。只是在宮里聽聞皇后娘娘鳳體違和,所以臣妾就趕緊過來為娘娘侍疾。娘娘心疼臣妾,只是讓臣妾端了湯藥,就吩咐臣妾回宮靜養(yǎng)。”毛凝朝她行了個(gè)禮:“皇后娘娘這時(shí)候已經(jīng)歇下了,還請左惠妃娘娘改日再來。”

  “哼。”左清清冷笑了一下:“你倒是極有趣的人。一時(shí)去討好騰妃,告訴騰妃內(nèi)務(wù)府的計(jì)謀。一時(shí)又指控皇后,說你腹中的孩子,是皇后謀害。怎的,這時(shí)候騰妃才剛剛落難,你就這么心急火燎的重新去討皇后的好嗎?依本宮看,這宮里的墻頭草都不及你會隨風(fēng)擺,當(dāng)真是一點(diǎn)違和感都沒有。”

  雪花氣的連都白了。然而毛凝卻一點(diǎn)反應(yīng)都沒有。

  她溫和的朝左清清一笑,語氣柔和的說:“臣妾沒有這個(gè)本事,當(dāng)日的事情,提醒騰妃是臣妾好心為之。誤會了皇后娘娘,是臣妾莽撞無能的緣故。好在皇后娘娘寬宏大量,沒有追究臣妾的罪責(zé),所以臣妾才會更加勤力的想要侍奉好娘娘,以抵償臣妾的愧疚之心。至于左惠妃娘娘說的墻頭草,臣妾明白娘娘的意思,但卻是不是娘娘所想。且,臣妾卑微,更不可能左右皇后娘娘的心思。既然是皇后娘娘不愿意見左惠妃娘娘,那臣妾也別無他法,只能斗膽請左惠妃娘娘改日再來。”

  “頌豐呢?”左清清懶得和她這樣的人多費(fèi)唇舌,索性問了一句。

  頌豐急忙從宮里出來,拱手道:“奴才在。”

  “去通傳一聲,本宮要為皇后侍疾。”左清清微微揚(yáng)起下頜,目光里透著對毛貴人的嫌惡。

  “左惠妃娘娘恕罪,皇后娘娘服了藥剛剛歇下,吩咐了不見任何人。”頌豐低著頭,如實(shí)的說。

  “是么?”左清清蹙眉看著毛凝:“看來皇后就是喜歡如毛貴人這般乖巧伶俐的妹妹在身邊伺候。本宮是沒有這個(gè)福氣為皇后娘娘侍疾了。”

  毛凝見她轉(zhuǎn)身要走,少不得上前兩步:“惠妃娘娘,且慢。”

  “怎么?”左清清詫異不已:“你還想攔我?莫不是你有本事領(lǐng)我去見皇后?”

  “臣妾自然沒有這樣的本事,但是臣妾以為,騰妃娘娘驟然獲罪,皇上與皇后娘娘都不肯面見惠妃娘娘您,那也就是說,若想要幫騰妃娘娘,還得勞煩惠妃娘娘另想辦法。其實(shí)朝堂上的事情,不是后宮可以干涉的。”

  有些悶氣,左清清的臉色自然美那么好看。“你到底想說什么?”

  “臣妾是說,既然不能干涉朝政,那就只能在別的事情上為騰妃娘娘盡心。”毛凝走上前半步,附耳低聲道:“漓樂宮里的吃穿用度,興許惠妃娘娘會有什么辦法,能讓內(nèi)務(wù)府揀好的送去。至少也讓騰妃娘娘少吃點(diǎn)苦頭。臣妾小女子心性,辦不成大事,也就只能放眼這些細(xì)微之處了。還請左惠妃娘娘不要嫌棄臣妾愚鈍。”

  “你這是給我出上主意了。我是得謝你才對啊,怎么會嫌棄你愚鈍?”左清清當(dāng)真是對著毛貴人刮目相看。從前只以為她攀附皇后,必然是個(gè)諂媚的小人。如今,她既有膽子與皇后對抗,又能在事情敗露之后重新得到皇后的器重,便知道她根本就不是凡人。

  眼下的毛貴人,不慍不怒,波瀾不驚,雖然未必生的美艷絕倫,卻頗有鄰家女子,淡淡雅致的味道。加上這份泰然自若大氣,卻沒有半點(diǎn)的不妥。叫人不由得心里瘆得慌。

  “惠妃娘娘若無其他的吩咐,那臣妾就先告退了。”毛凝溫婉恭敬的朝左清清行禮,舉止言談叫人挑不出半點(diǎn)錯來。

  左清清猶如被她當(dāng)頭潑了一盆冷水,這個(gè)時(shí)候,才算是清醒過來。

  “雪花,方才你失言了。”毛凝的聲音不算大,卻也被身后的人聽見。

  “奴婢知錯了。”雪花連忙行禮請罪:“還請貴人責(zé)罰。”

  毛凝稍微停下了腳步,低眉看著她,道:“這宮里最講究的就是規(guī)矩,我已經(jīng)錯過一回,只盼著你不要再錯。有時(shí)候,責(zé)罰是為你好,有時(shí)候,恐怕你連受責(zé)罰的機(jī)會都沒有了。你自己思量去吧。”

  “是,主子,奴婢知錯了,絕不會再犯。”雪花認(rèn)真的說。

  “罷了。”毛凝將自己的手遞給她:“回宮吧。”

  這一幕,左清清和櫻桃都看的清清楚楚。

  櫻桃本來還很生氣,因?yàn)檠┗ǖ臒o理頂撞。但此時(shí),她居然有些后脊梁發(fā)冷。“主子,咱們從前是沒有仔細(xì)主意這個(gè)毛貴人吧!她絕對不是那種只會搖尾乞憐,隨波逐流的小人。”

  “是啊。”這一點(diǎn)左清清也深信不疑:“懂得在皇后與騰妃之間左右逢源,既賣給我人情,又不得罪皇后,她倒是難得的聰明。只是這樣一個(gè)聰明的人,處處在顯示她的意圖,又處處加以掩飾,倒是真的讓我瞧不出她的心思來了。到底,她想做什么呢?又有什么樣的居心……我是真的一點(diǎn)都看不清楚了。”

  “連主子您都看不清楚,那她……”櫻桃不想多說,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轉(zhuǎn)念一想,又問:“主子,咱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騰妃娘娘還在漓樂宮里拘著呢。”

  “騰妃在漓樂宮里拘著,又有裕王給她的人守護(hù),暫時(shí)應(yīng)當(dāng)是不會有什么危險(xiǎn)。”左清清皺眉道:“咱們還真得去一趟內(nèi)務(wù)局,吩咐下去不許他們在給漓樂宮送去的東西里克扣,甚至動手腳。畢竟騰妃現(xiàn)在還是騰妃,本宮再去叮嚀一句,料想他們也不敢太過分。只是怕騰妃自己有心結(jié),想不開,那可就真的不好辦了。”

  “騰妃娘娘一直受盡恩寵,驟然被拘押困在宮中,想來一定是會難受的。”櫻桃認(rèn)真的說:“如換做意志薄弱的人,說不定還真的會做什么傻事。只是騰妃不像是那種人,她一定可以撐下去的。”

  “騰妃自然不會是那種沒有用處的人。但她一直在風(fēng)口浪尖,因?yàn)榛噬蠈檺郏拍艿靡员H?涩F(xiàn)下發(fā)落她的人是皇上,皇上不肯見我,皇后也是如此。我還鬧不清發(fā)生什么事情,如若皇上是為了保全她才不得已這么做,那是她的福氣。可若皇上是真的因?yàn)橐恍┦虑樯怂龤猓艜绱耍v妃往后的路就艱難了。”

  “主子何不讓人回府,問問老爺?”櫻桃見四下無人,才敢說出這句話。

  走到玉階的盡頭,左清清冷哼了一聲:“這件事情,保不齊父親也參與其中了。你說,對父親而言,到底是他的前程要緊,還是一個(gè)一直被他視作眼中釘寵妃的性命要緊?他不會幫我的!”

  “如此,咱們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櫻桃倒吸了一口涼氣:“主子這樣待騰妃好,也是騰妃的福氣。”

  “是她的福氣,也是我的福氣。若下回遭難的是我,有她這樣幫我,說不定能撿回一條命。”左清清長嘆了一聲:“罷了,罷了,我是得沉下心來,好好的解決這件事。毛貴人的事情,也不能松懈,你趕緊讓人去查她的底細(xì)。我不可以讓宮里有這么個(gè)角色存在。弄清楚她的一切事情之后,再設(shè)法拔出。”

  凝重點(diǎn)頭,櫻桃利落應(yīng)下:“奴婢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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