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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撥開偽裝


  騰然走到正殿的中央,停在提刑官面前。“方才大人說尤昭儀的兩名婢子,早于尤昭儀遇害,且動手的地方,是在禪房以外的地方,長劍割斷咽喉而送命?”

  “正如騰妃娘娘所言。”提刑官謹慎道。

  “那么,尤昭儀又是被什么利刃所害?”騰芽蹙眉,表情凝重的問。

  “依據微臣的推測,應當是匕首一類的短刀。”提刑官拱手道:“但可以排除是雙刃的短劍。”

  “尤將軍征戰無數,又是習武之人,想必應當對這樣的利刃有所認識。”騰芽轉身看向尤青松。

  “騰妃娘娘的意思,恕微本將軍不明白。”尤青松繃著臉,目光透著鋒芒。

  “本宮的意思是說,習慣了用長劍一刀封喉,要人性命的高手,如何會用匕首這一類近距離攻擊的利刃,連續數刀才了結一個人?這不是很奇怪么?”騰芽擰著眉頭,比劃了一下手里握著劍和手里握著匕首的不同感覺。“若真的是鷹眼所為,那半個時辰,難不成是先把佩劍收起來,擦干凈,再去敲開尤昭儀的房門,連續幾刀下了毒手,再把婢子的尸首搬進來?”

  “請騰妃娘娘恕罪。”提刑官拱手道:“依微臣所見,娘娘的推論有些不切實際之處。”

  “請說。”騰芽就等著提刑官開口呢。

  “兇手并非一敲開房門就動手,因為尤昭儀是在自己的座位附近遇害,鮮血也是滴在那里。且當時尤昭儀并沒有半點反抗的意思,估計是對深夜而來的人根本就沒有半點防備之心。”

  凌燁辰看著騰芽眼底的晴朗,便知道這件事根本就難不住她。所以他沉默的看著,并不多話。他喜歡這樣子的騰芽,自信、聰慧,卻從來就沒有缺失心底的那份純善。

  騰芽一直沉默不語,鎖著眉頭看著尤青松。

  “哼,小琪撞破了一些不該撞破的事情,誰知道對方會不會三更半夜的去提什么條件。小琪自幼就單純善良,誰又能保證不是對方花言巧語的欺騙她。至于連捅數刀……”說到這里,尤青松有些哽咽:“想必是因為小琪不肯答應對方的條件,才會被人怨恨,怨恨就這么發泄到她的身上,才會鬧出這樣的悲劇。”

  “看來尤將軍是認定屬下就是兇手了!”鷹眼鄙夷道:“還真是鼠目寸光。”

  “鷹眼。”凌燁辰的聲音有些沉冷:“你還是稍安勿躁,少開口。”

  “是。”鷹眼雖然不服氣,卻十分聽皇上的話。瞬間就沉默的后退了幾步。

  “鷹眼的話說的雖然不中聽,卻是大實話。”騰芽輕嘆了一聲,才幽幽道:“尤將軍你大可以想想,鷹眼若真的想要滅口,站在門口一劍封喉就能解決了。為何要在奴婢們不在房里的時候單獨動手。且還是先殺害了奴婢,憑他的伸手,一進房,不等奴婢們反應過來,尖叫出聲,就足以了斷三個人的性命。再者,你說他對尤昭儀懷恨在心,才會一刀一刀的做出那么殘忍的舉動。可據本宮所知,鷹眼明明就是清白的,他沒有必要懷恨。即便是尤昭儀產生了誤會,回宮后自然會稟明皇上,皇上英明,又怎么可能不去徹查此事。當時候清者自清,鷹眼也不會因此卷進風波。又何必要這么費事。”

  說到這里,騰芽走近尤青松面前:“將軍為鄰國征戰沙場,什么樣的場面沒見過呢。騰芽在將軍面前,興許就只是個黃毛丫頭,所以將軍你不怎么相信騰芽的話,更何況這次的事情,牽扯了我……”

  “所以騰妃到底想說什么?”尤青松有些看不透面前這個丫頭,心有戚戚。

  “不如案件重演如何?”騰芽眼眸一緊,忽然轉頭看向了溪夫人。

  溪夫人被晾在一旁多時,忽然被騰妃這么一瞪,嚇得心都快要跳出來。“騰妃方才說什么重演?”

  “是這樣。”騰芽平和的走到她身邊,溫眸道:“假如你是尤昭儀,我是那兇手如何?”

  “什么……”溪夫人一臉的茫然:“為何本宮……”

  “皇上,這么做可以直觀的讓大家明白當時的情形,雖然這一切都是臣妾的推斷,未必全都是事實。但至少可以直觀的看出一些問題。不知道臣妾可否一試?”

  知道溪夫人肯定不樂意,騰芽直接讓凌燁辰恩準,堵住她的嘴。

  “好。”凌燁辰點頭。

  騰芽便走到溪夫人身前,道:“冰玉,搬兩把椅子過來放這里。”

  “是。”冰玉和黃桃從宮人手里接過兩把椅子,放在騰妃指定的位置。

  騰芽對溪夫人略微點頭:“夫人,只當你就是在這里坐著,而我正好敲門進來。你我本就熟識,所以你給我開門,也不會覺得我的到來有什么突兀。”

  溪夫人的身子都僵硬了,表情特別的不自然:“好。”

  于是騰芽做出拍門的動作,等著溪夫人開門。

  溪夫人比劃著開了門,可是手卻不受控制的顫抖。

  “這么晚來打擾昭儀,只因為還有一些事情沒說明。”騰芽看著溪夫人的眼睛,幽幽一笑。“昭儀覺得今天看見的那件事,一定是真的嗎?”

  僵持著沒有動,溪夫人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溪夫人。”宛心忽然開口,道:“你也別太緊張了,就當你是尤昭儀便好了。”

  皇后這么一開口,溪夫人就更為緊張了。她表現的如此不自然,連皇后都看出來了,想必皇上也一目了然。于是她趕緊點了下頭,道:“騰妃里面坐吧。”

  “好。”騰芽佯裝關上了門,隨著溪夫人走到椅子的位置:“昭儀也坐。”

  溪夫人笑著點頭,嘴角卻抑制不住的抽搐兩下。

  “昭儀覺得今天的事情,騰妃是不是清白的?”騰芽看著溪夫人的表情特別的溫柔。

  “沒有證據的事情,騰妃自然是清白的。”溪夫人少不得向著騰芽說。

  “不對。”騰芽皺眉:“溪夫人是忘了,如今你是扮演尤昭儀的角色。尤昭儀從頭到尾都覺得我不是清白的。不然她也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和鷹眼吵的那么厲害了。且也不會有之后的事情。所以……”

  溪夫人微微蹙眉,清了清嗓子道:“是我……是我親眼所見,怎么可能有錯。”

  “那接下來,咱們就要咬住這件事情不放了。唯有咬住這件事,才能讓皇上與皇后信以為真。”騰芽優雅一笑,從容的枸杞了唇角:“只要皇上相信了這件事,騰妃的恩寵就到頭了。”

  這話似曾相識,溪夫人也不記得是自己說過,還是尤昭儀說過。她不自然的隨著騰芽笑起來:“是啊,騰妃的恩寵就這么到頭了。”

  “到那個時候,宮里就是尤昭儀你說的算了。”騰芽抿唇道:“你如此的家世,如此的美貌,皇上一定會重新厚待你。到那個時候,你便是可以在后宮里呼風喚雨了。”

  “承你貴言。”溪夫人后脊梁的冷汗,把衣裳都打濕了。額頭上的汗珠滾下來,她卻不敢擦。

  “只是……”騰芽眼眸微微一轉,流光瀲滟:“只是尤昭儀還有一件事,必須提防。”

  “哦?”溪夫人疑惑的看著她:“什么事?”

  騰芽索性站了起來:“昭儀可得仔細提防這件事出岔子。”

  “出岔子?”溪夫人知道自己該站起來了,可是她怕一站起來,腿就會不自主的顫抖起來。

  “是啊。”騰芽故作神秘一笑。“昭儀不妨過來,我細細與你說說。”

  騰芽伸出手去扶她起身。

  溪夫人硬著頭皮站了起來。

  兩個人笑吟吟的面對著面,騰芽的右手忽然往后縮了一下,眉心一凜。

  溪夫人瞬間捂住了自己的腹部。這樣的動作特別的突然,連她自己都被驚呆了。

  凌燁辰、宛心、鷹眼、尤青松,在場的人沒有一個沒看清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所有的人都沉默了。

  “姐姐別怕呀,臣妾是不會拿匕首真的捅你的。”騰芽俏皮一笑。轉了臉朝凌燁辰行禮:“皇上,您瞧見了吧。正因為這個人是尤昭儀特別熟悉的人,尤昭儀才不會在深夜設防。而縱然是兩名婢子都不在,她也能安心的關上門,細細的和此人說話。只是沒有料到,這個人假意友善,實際上卻是一直在盤算將尤昭儀也變成其中的一步關鍵棋。尤昭儀慘死,罪魁禍首更是指向了鷹眼和臣妾。若非如此,尤將軍也不會鬧到九鑾宮來。”

  尤青松鐵青著臉,竟然無言以對。

  他很納悶,為何溪夫人當時的反應那么大。

  “對了。”騰芽忽然轉頭看向提刑官:“尤昭儀的傷口在什么位置?”

  提刑官恭敬道:“腹部居中的位置。”

  騰芽微微蹙眉:“也就是方才溪夫人捂住的位置?”

  溪夫人尷尬的不行,連忙辯解道:“事發之后,臣妾去過尤昭儀的房里仔細查看。發覺那傷口是在腹部居中的位置。當時尤昭儀的樣子特別的……特別的慘烈,那個情景深深的印在臣妾的腦海里,揮之不去。所以方才看見騰妃抬起手的時候,臣妾感同身受,都替尤昭儀疼!”

  說到這里,她嗚嗚的哭了起來。“回宮的路上,臣妾一直忍著,不敢再去見尤昭儀的面。她是好好的,和臣妾一道出宮,去為太后祈福。可是臣妾卻沒能把她平平安安的帶回來,是臣妾愧對皇上皇后的信任,愧對尤昭儀。都是臣妾的錯。”

  “這話不對。”騰芽拉著溪夫人的手,神色凝重道:“這件事是意外,溪夫人您也不想的。即便是要怪,冤有頭債有主,也該怪殺死尤昭儀的人,怎么能怪你。”

  她的眼神,明明就很溫和,甚至還蘊藏著春日里陽光明媚的溫暖,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在溪夫人看來,這就是一種鋒利。比尖尖的刀鋒還要利的鋒利。

  “多謝騰妃寬慰。”溪夫人倒吸了一口涼氣:“可是無論如何,也抵償不了我心里的愧疚。若是能為尤昭儀再做些什么就好了。”

  “也不難。”騰芽眼神里透出些許光亮:“夫人若是想為尤昭儀盡一份心,臣妾倒是有個法子。放才不過是演戲,沒動真格的。但是臣妾覺得,這么近的距離,兇手幾次三番的刺向尤昭儀。刀子刺進身子再拔出來,反復的過程中,兇手身上一定沾染了尤昭儀的鮮血。且兇手用的匕首呢?是帶走了,還是留在寺中?這匕首的來源又有沒有什么蹤跡可以追尋?這些可都是能查證此事的線索。還有就是,當日一起去寶華寺的妃嬪,有誰能和尤昭儀這樣推心置腹的說話,同時還有動機痛下殺手,臣妾不甚了解,但溪夫人您與尤昭儀一向親厚,是不是能提供一些線索呢?”

  騰妃的嘴皮子還真是利落。噼里啪啦的一通說,把溪夫人都說的愣住了。宛心禁不住在想,這一回,騰妃可真是長臉。

  “夫人是不愿意嗎?”騰芽見她不做聲,又追問一句。

  “自然不是,只是我確實不知道要怎么幫忙。”溪夫人詫異的說。

  “很簡單。”騰芽饒是一笑:“當日前往寶華寺祈福的所有妃嬪,讓她們把帶去的所有衣裳都拿來九鑾宮。每個人穿過幾件,互相作證,若是有誰穿了卻找不到那件衣裳,那誰就有嫌疑。”

  “這法子好。”宛心沉沉頷首:“溪夫人,你的記性是最好的,想必誰穿過什么樣的衣裳,你都能記得。”

  “這……”溪夫人的心抑制不住的顫抖,因為那晚衣裳沾了血,她便讓婢子去把那衣裳給焚化了。在寶華寺,燒什么東西是最正常不過的了,誰也不會懷疑那是在毀滅證據。可是騰妃忽然提出這個要求,她是真的怎么也沒想到。“事發突然,臣妾這時候腦子里很亂,只怕會記不得……”

  “不礙的。”騰芽沉眸道:“妃嬪們互相可以作證。只消皇上傳旨下去,誰若是隱瞞了帶去的衣裳,沒交出來作證被旁人指出來,那誰就以兇手論,即刻拉去天牢。想來如此,就不會有人忘記了。”

  騰芽用一種期待的眼眸,看向凌燁辰。

  凌燁辰果然點頭:“就按騰妃說的去做。”

  “臣妾說了半天,口干舌燥,不知道皇上是否可以賞一盞茶喝?”騰芽溫和一笑:“也好等著妃嬪們將衣服送來殿上。”

  “好。”凌燁辰沖頌昌點了下頭。

  這時候,尤青松已經安靜下來。雖然心里對騰妃的怨惱沒有減少,但不得不說,騰妃真的是與眾不同。他不怕會冤枉了誰,可是他怕找錯了兇手,白白放過了仇人。左右都已經忍到這個時候,他愿意繼續等下去。

  “臣妾也回宮去準備衣裳了。”溪夫人朝皇帝皇后行禮,就著婢子的手慢慢的退了下去。

  “尤愛卿,坐,喝盞茶稍后片刻。”凌燁辰的目光落在尤青松的臉上:“事情很快就會水落石出了。”

  “是。”尤青松沒再多說什么,順勢坐了下來。

  “那臣妾也回宮去整理一下衣裳。”騰芽是懶得在這里久候,反正離得也不遠,正好回宮歇一會。

  “好。”凌燁辰與她四目相對的時候,眼底充斥著溫柔。

  宛心看著他這樣看騰芽的目光,心有些疼。似乎她從來沒有見過他用過這樣的目光看自己。哪怕一回都好。可是就連她生了子墨的那天,都沒有見過他些許的溫柔。

  “主子。”小河子從后面跟了過來,湊近騰芽身邊才道:“主子您要的東西,鷹眼大人的人已經找到了。”

  “這么快?辦事還真是利落。”騰芽心想,憑鷹眼這幾年在宮內外安插的勢力,他真的要對付尤昭儀,根本就不需要自己動手。還一刀一刀的把人捅死,也不嫌費事。“你去內務局盯著,告訴楊嬪,不許任何人從內務局調料子。直到皇上下了圣旨,這件事完全解除。”

  “是。”小河子利落的將騰妃要的東西交給了冰玉,便迅速的朝內務局去。

  “誰要是害公主,誰就得付出代價。”冰玉懷抱著那東西,咬牙切齒的說:“自從公主入宮以來,太多太多是非曲折。咱們可從來沒有害過誰,可是她們就是不肯放手,偏要逼著咱們走上絕境。那就抱歉了!”

  騰芽略微點頭:“我記得是誰對我說過,對敵人太過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這一回,我說什么都要讓殺人者償命。不管她有怎么樣的身家,都得付出代價。”

  “主子既然有這樣的心思,那往后的事情也就好辦了。”黃桃胸有成竹:“你讓奴婢準備的事情,奴婢也準備好了。這時候正好能用得上。”

  “嗯,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了。”騰芽欣慰一笑:“且看她有什么樣的本事吧。”

  取了帶去寶華寺的衣裳之后,騰芽便匆匆的返回了九鑾宮。

  這個時候,溪夫人仍然沒有出現,但前往寶華寺的妃嬪們,先后將自己穿過的衣裳送了過來。

  “給騰妃娘娘請安。”

  騰芽看著正殿前,整齊的拘著禮的妃嬪們,溫眸道:“勞煩諸位姐妹了,實在是茲事體大,關系到尤昭儀的事情。所以請你們務必仔細看看,可還記得其余的妃嬪們是否有沒有帶過來的衣裳。如若各位姐妹如實的稟告皇上,皇上一定會有重賞。本宮也替尤昭儀多謝諸位姐妹。”

  “騰妃娘娘客氣了。”毛凝恭敬道:“臣妾等已經如實記錄下這些內容,請騰妃娘娘過目。”

  “好。”騰芽看她的臉色有些不好,皺眉道:“這幾日奔波的,你身子是否吃不消?”

  “謝娘娘關心。臣妾只是休息的不好。”毛凝撫了撫自己的臉頰。

  “等下回去好好歇著。”騰芽看著毛貴人遞來的紙,那字跡確實娟秀。沒再多說什么,將要緊的東西交給了皇上。

  這時候,溪夫人仍然沒有出現。

  “溪夫人怎么還沒過來?”宛心有些等不急了:“去寶華寺一共也沒幾日,也不會太多衣裳的。碧桃,你過去看看,若需要幫著整理,你就幫一幫手。”

  “是。”碧桃快步的退出了正殿。

  又過了一盞茶的功夫,溪夫人才趕了過來。”讓皇上皇后娘娘以及諸位久候,實在是臣妾的不是。只是回宮之后,臣妾便將自己宮里的衣服送去了浣衣局,奴婢們勤力,衣裳都已經洗了卻還沒晾干。臣妾就只好將半濕不干的衣裳帶了過來。交給了殿外的妃嬪們。”

  她的話音剛落,就看見毛貴人緩緩走進來。

  “如何?”宛心凝眸看著毛貴人問。

  “回皇后娘娘的話,溪夫人的衣裳衣裳里少了一件繡著玉蘭花湖水藍色的裙褂。”毛凝邊行禮邊道。

  “溪夫人,這是怎么回事?”尤青松有些坐不住了,嚯的一下站了起來:“你知道小女尤琪傷在什么位置,所以預防的捂住同一個位置,眼下,連衣裳又不見了一套。這么明顯的嫌疑,總是狡辯不過去了吧?小女平日里和你走的很近吶,想來你深夜去她的禪房,哪怕只有她自己在,對你也是沒有防備的對不對!”

  “尤將軍誤會了。”溪夫人連忙解釋:“去寶華寺才幾日,我總共就帶了三身衣裳。送去浣衣局的一共是四身,連帶著當日身上穿的那一套,不曾有錯啊。”

  她的目光,落在毛貴人的臉上,透著狐疑:“毛貴人是不是記錯了?”

  “回溪夫人的話,臣妾不曾記錯。那套湖水藍繡著玉蘭花的衣裳并非普通的裙褂,而是為祭祀祈福特意準備的吉服。所以衣裳上面還點綴了碎鉆和珍珠。娘娘您送去浣衣局的衣裳雖然也有吉服,可上面繡的確實海棠花,完全不同。”毛凝一字一句慢條斯理的說:“那么華貴的吉服,看過之后就會留下深刻的印象。不光是臣妾,其余的姐妹也一定記得。溪夫人若不信,自可以傳召其他人近前問話。”

  “朕也想聽一聽,溪夫人如何解釋?”凌燁辰眼眸清冷:“那件繡著玉蘭花的吉服現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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