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搭救鷹眼
鷹眼下意識的將騰芽護在了懷里,兩個人骨碌著從山坡上滾了下去。
騰芽倒是還好,幾乎沒怎么受傷。她被鷹眼的一雙手臂拖著,仿佛后被都沒怎么挨著地。加上臉貼在他的身上很緊,也沒感覺到劃傷的痛楚。
很順利的,騰芽就爬了起來,趕緊拍了拍身上的土。
看鷹眼的是時候,他卻皺著眉頭沒有動彈,一雙眼眸有些空洞的看著天。
“你沒事……”
“噓。”鷹眼比劃了個噤聲的收拾,整個人不由得警惕起來。
騰芽趕緊蹲下身子,凝眸看著鷹眼。
“糟了。”鷹眼猛的起身,就聽見腰椎咯嘣一聲,疼的他頓時就滿頭冷汗。
“你別亂動。”騰芽警惕的覺出了不對勁:“你該不會是腰椎錯位了吧?”
“噓。”鷹眼強撐著身子,拉著騰芽蹲下:“我們中了埋伏,不斷有人向這邊靠攏過來。也不知道皇……”
“皇什么?”騰芽斂眸看著他。
鷹眼一下子想起了皇上的叮囑,不要讓滕婕妤知道他來過。于是到嘴邊的話就變了。“也不知道皇上派遣的羽林衛,是不是這些人的對手。如若不然,咱們的處境就危險了。”
看來是凌燁辰交代不許她知道,騰芽明明就看見了他的身影,可是為什么,他都來了,卻又走了?
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她屏著呼吸,聽著越來越近的聲音。
起先只是馬蹄的聲音,隨后變成了廝打的聲音,最后那聲音就變成了慢慢靠攏而來的腳步聲。
“我們的人看樣子是不敵的。”鷹眼蹙眉,略微沉眸道:“你先找個地方藏起來,別出來。我設法引開他們。”
“除非你想以后都不能走路,成為一個廢人,否則你就乖乖的躺在這里不要動。”騰芽說著話,順手這段旁邊的雜草和落地的樹枝,往他身上蓋。
“你干什么?”鷹眼的手不停的亂動。
“我把你藏起來,我引開他們。等甩掉了他們我再來救你。”騰芽皺眉道:“你就不要亂動了,乖乖的聽話。”
“不行。”鷹眼自然是不肯的,他本來就不是很滿意滕婕妤,這個時候,如果自己不能保護她,反而要她保護,這話傳出去,顏面何在。“你趕緊躲起來。”
“少廢話。”騰芽冷著臉,壓低嗓音道:“我是主子,你只是屬下,我說怎么辦就怎么辦,少啰嗦。”
話說完,騰芽拼了命的往他身上蓋枯草落葉和樹枝之類的東西,弄好了,便拍了拍手上的灰塵。“記住,千萬別出聲。”
話說完,騰芽便大模大樣的往山坡上爬,為了能讓鷹眼不被發現,她攀爬的很快,迅速的離開了藏匿鷹眼的地方。
“什么人!”
山坡上的人,發現了那匹摔倒在地,折斷了腿的馬,自然就想到這里有人滾了下去。
騰芽皺了皺眉,臉上充滿了詫異:“你們是誰?”
“問你呢,你倒問起我們來了。”來人拔出了長劍,指向了騰芽。“你到底是什么人?”
“路人。”騰芽不悅的撇了撇嘴:“誰知道這山坡這么難走,居然讓我的馬折斷了腿。”
“那么……你為什么會在這里?”對方十分警惕的瞪著騰芽。
“路過這里有什么稀奇?難道我不能路過嗎?”騰芽饒是一笑:“這山是你們開的,樹是你們栽的?你們是想要買路錢嗎?”
“少廢話。”對方狠戾的瞪著她,從另一人手里拿過一卷畫像,順勢展開:“見過這個人沒有?”
畫像上面的人,騰芽再熟悉不過了。正是和她剛剛分別沒多久的薛翀。
這些人,原來是薛赟的人。
騰芽仔細的看了又看,皺眉道:“不認得。”
“真的么?”對方根本不信。
“誆你做什么。”騰芽皺眉道:“我的馬現在不能走了,也不知道前頭還有多遠。不如這樣吧,你們不是有馬么,賣我一匹,我也好繼續趕路。”
說話的同時,她往自己的身上摸了摸,身上還有個荷包,里面裝了一些金豆子。
她扔了過去,對方就接住在手里。
打開看了一眼,眉頭就鎖緊了。“給我抓住她。”
“為何?”騰芽一臉的狐疑:“就算你們要攔路搶劫,我身上也只有這么一袋金豆子了。”
“別裝了,三公主,我們要找的人,一定是為了見你而來。既然捉住了你,他還能跑多遠呢!有你在,想要抓住他根本就是輕而易舉。”
騰芽驚訝的不行:“什么三公主?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么。”
“是么!”對方冷笑了一聲:“出手就這么富貴,真當我們是傻子看不明白?尋常人家的千金,怎么可能孤身一人在這荒野之中。不外乎是為了和情郎私奔,才會這么冒險。可惜啊,你的情郎不也丟下你自顧自而去嗎?白白便宜了我們。”
山坡下,草堆里,鷹眼的手心都是冷汗。她怎么可以這樣沒有頭腦,做這么愚蠢的事情。現在可好,就算她真的把自己給救了,卻搭上她的命,皇上知道了恐怕是要傷心。而自己被女人所救這樣的話傳出去,豈不是要了命。
鷹眼正想的聚精會神,忽然有人走過來的腳步聲。
他警惕的順手抓了一把土,想要揚在對方臉上,誰知道對方先拿開了遮住他眼睛的樹葉。“婕妤……”
“噓!”騰芽趕緊撲開他身上雜亂的樹枝枯葉,皺眉道:“我現在先替你接骨,我雖然學過,但畢竟是第一次這么做。如若有什么閃失……你可千萬別怪我。”
“他們呢?”鷹眼狐疑的看著她。
“別說話,讓我先摸摸是哪里錯位了。”騰芽皺著眉頭,不斷的告訴自己要鎮定。在鷹眼的身上一通摸,她有了一些把握。“聽我說,別亂動。”
手指利落的解開他的衣裳,騰芽迅速的摸到了該按住的位置。“我要開始了。”
鷹眼有些愣愣的看著她,剛準備說什么。她的手忽然發力,不知道是怎么在他身上按了幾下。
咯嘣的聲音聽上去有些嚇人,鷹眼覺得疼,但疼過之后,好像雙腿有了力氣。
“我們快走吧。”鷹眼一遍系好自己的衣裳,一遍就要站起來。
“別。”騰芽握住他的手:“你不能亂動,這個時候很危險。”
她抬起頭,往山坡上看了一眼。“咱們就在這里等救援,相信裕王的人很快就會過來了。”
“你怎么知道?”鷹眼不由得納悶。“還有方才的那些人,他們怎么……”
“其實學會醫術挺有用的。”騰芽皺眉道:“可以為人治病療傷,也可以救自己的命。”
“什么意思?”鷹眼一臉狐疑。
“我的金豆子上面都是毒藥,給他們了,他們接著了,就是自找倒霉。”騰芽皺眉道:“我雖然不屑用這種方法害人,可是用這種方法對付要害自己的人卻無妨,這叫自保。當然,你們這些身上有功夫的,自然是看不起這樣手腕。可我不一樣,對我而言,活著比較重要。”
不知道為什么,鷹眼竟然把這番話聽進去了。
他忽然覺得,騰婕妤和宮里那些涂脂抹粉的女子大為不同。可是若要他細細來說,究竟有什么不同,他又不知道該如何表述。
“你記住,這段時間,千萬不可以練武。回去之后,我會給你開個方子,藥必須按時吃。回頭讓人把你床上松軟的鋪蓋都撤了,鋪上單子,睡硬木板子的床最好。傷筋動骨,怎么也得一百來日吧。等我檢查過徹底復原之后,才能恢復和從前一樣的練武、高床軟枕。”
“有這個必要么!”鷹眼撇嘴:“我又不是紙糊的。”
“反正我已經說了該怎么樣,你愛聽就聽,不聽就拉倒。”騰芽不以為意的說:“反正你還年輕,將來身子是好是壞,都是你自己的事情。只是到最后你后悔也罷了,可千萬別來怪我當日沒有提醒你。害你大半輩子這樣的罪名,我可不承擔。”
“屬下不會的。”鷹眼撇嘴低頭。
這時候,馬蹄聲又近了一些。鷹眼再度繃緊了弦。“有人來了。”
“別擔心。”騰芽皺眉道:“這是裕王的人。”
“你怎么知道?”鷹眼有些不信。
“你細細聽那馬蹄的聲音,是不是與方才不同。”
“那也不能說明就是裕王的人。”鷹眼有些不服氣。
騰芽饒是一笑:“幼時我和裕王見有人釘馬掌,便也學者做過。只是那馬掌并不是用鐵來釘,而是一種很耐磨的獸皮。所以馬蹄聲和別的馬而相比,是很不相同的。”
她的話音剛落,就聽見山坡上有裕王的聲。“芽兒,是不是你,你是不是在這里?”
“我在這兒。”騰芽朝山坡上揮了揮手:“讓兩個人下來,把鷹眼駕著上去。記住,千萬別讓他的腿用力。”
“好。”裕王召喚了兩個人,趕緊照辦。心里還禁不住在想,騰芽愿意和他說話,大抵是不生氣了。只要她消了氣,那別的事情也就好說了。
這時候,裕王的人順利的架起了鷹眼,把人往山坡上扶。
“不必了吧,我又不是不能走。”鷹眼覺得這樣很丟臉,有些不情愿。
“你現在是能走,等你走回去了,傷逝加重,癱在床上動不了!知道的是你不聽話,非要逞能。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醫術不精,連徐麗儀的名譽都給毀了。”騰芽說完這番話,抬頭看見裕王走下山坡,親自過來扶她,不免皺眉。“我沒事,沒受傷,不需要人扶。”
“咱們倆也好久沒有好好說說話了。”裕王饒是一笑:“不如我扶你上去,咱們好好說說。正好過午時了,等下要不先去集市吃點東西?”
“不必了。”騰芽沒給他好臉色:“咱們昨天不是已經說的過多了嗎?說到底,你是裕王殿下,我只是個嫁出去的公主,你的事情,哪里輪得到我來管來做主?所以你我之間,也沒有什么繼續說下去的必要。你覺得對你就做,我沒有什么意見。”
鷹眼聽著這兩個人的對話,驚訝的下巴差點掉下來。哪里會有一位公主,和自己的皇叔說話這般的不客氣。且還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分毫沒有女子的溫柔馴順。且更為奇怪的就是,裕王居然沒有生氣,還一副討好的嘴臉。莫不是這女人在盛世也是這樣的強勢,就和當年開樂的焸公主一樣?
“裕王殿下,這些人要怎么處置?”隨從皺眉問。
“這要問三公主了。”裕王仍然是一副討好的嘴臉。
“這幾個人是鮮欽的人。”騰芽略微一想,便道:“好歹也是姐姐夫君的人,那就送回鮮欽權當是本公主的一份禮了。”
“也好吧。”裕王點頭:“那就撥幾個人,把他們捆上送回去。”
鷹眼詫異的問:“方才婕妤沒有直接要了他們的命?”
“我不是說了么,醫術是為了治病療傷,做的都是積德行善的事情。有時候為了自保,才會出此下策。但制服他們也就是了,尚且不至于要他們的命。左右我們不是也沒有什么大礙嗎!”騰芽看著那匹折斷腿倒在地上的馬,也是憂心忡忡。“這里離皇城有點遠,離安城卻近。那就勞煩皇叔好好帶這匹馬回去醫治。即便是不能再馳騁沙場,也要保全它的命,畢竟它曾經不辭勞苦的陪伴主人馳騁過萬水千山。”
“好,都聽你的。”裕王連忙點頭。
“我的馬車呢?”騰芽皺眉問。
“就在前面不遠的市集。”裕王道:“我已經吩咐人去喚馬車過來,相信不一會兒就能趕來。”
“鮮欽的人殺了我們不少的羽林衛。”看著倒在地上的尸首,鷹眼痛心的說:“就這么把他們的人送回去,實在是太便宜他們了。何況鮮欽山高水遠的,還要勞煩裕王的人舟車勞頓,真是不劃算。倒不如讓屬下直接了當的解決了他們,也省了這一趟功夫。”
他的話,倒是提醒了騰芽。
“那就別讓人去送了,直接讓鮮欽派人來接。”騰芽微微揚眉:“鮮欽與盛世一向都有來往,與鄰國卻沒有什么交情。也正好借著這次的時候,多多走動才是。”
騰芽是希望鮮欽與鄰國有多交集,那鄰國也得多過濾一層。總是不至于把什么精力都放在盛世上。
“好了,就這么愉快的決定了。”騰芽不再多說什么,皺眉看著馬車會來的方向。
不多時,馬車果然到了。
黃桃和小川子在馬車還沒挺穩就跳了下來,急火火的往這邊跑。
“婕妤您沒事吧?有沒有傷到哪里?”黃桃仔細的將騰芽打量了一番。
“主子,都是奴才不好,沒能好好保護您,才會讓歹人有可乘之機,還請主子責罰。”小川子連忙跪地行禮。“皇上他都急壞了呢!”
“嗯哼。”鷹眼很不自然的輕咳了一聲。
小川子哪里會和他有這樣的默契,饒是自顧自的說道:“皇上急著找婕妤您的下落,不顧奔波,那樣子是真的擔心的不得了都怪奴才不好,沒能替皇上分憂,都是奴才的錯。”
“罷了。”騰芽幽幽嘆氣:“不怪你,也是歹人來得突然。左右我現在沒有任何損傷,逢兇化吉。這件事情就不必再提了。先把鷹眼扶上馬車,咱們回宮。”
“不可。”鷹眼連忙道:“屬下怎么能和婕妤同乘?再說,屬下也沒有那么脆弱。”
“少說廢話。”騰芽是真的累的不行:“我真的很餓,很像好好的吃點東西睡一覺,你能不能趕緊上車別折騰了。也讓我少說兩句省省心?”
鷹眼實在是沒有別的辦法了,只好重重點頭。
“帶著這幾個鮮欽的人回去,也有不便。不如這樣,我護送你們回皇城。”裕王笑模笑樣的陪在騰芽身邊。
只是騰芽卻笑不出來。
上了馬車,她皺眉看著鷹眼,隨即轉過頭對黃桃道:“稍后我會開個方子,你讓人去太醫院取藥,給鷹眼拿去煎了喝。”
“是。”黃桃連忙點頭。
隨后,馬車上格外的安靜。
有幾次,鷹眼都差點忍不住想要問騰芽一句,就不好奇皇上為何來了又走了嗎?
可圣旨畢竟是圣旨,他也不敢不當回事。才勉強的忍住沒有出聲。
一路回宮,總算是太平多了。
鷹眼堅持要面圣稟明實情,便叫人駕著去了九鑾宮。
而騰芽早就累了,一回宮便吃了好多東西,泡澡的時候就睡著了。
凌燁辰過來的時候,她還在沐浴的香湯里泡著。
冰玉和黃桃都著急的不行,再這么泡下去,肌膚都要泡皺了,也怕會著涼。可又不忍心就這么叫醒婕妤。看樣子,她真的很累呢。
也虧得是這個時候,凌燁辰過來了。
“去拿條干爽的棉巾過來。”凌燁辰皺眉,讓冰玉和黃桃把騰芽包了起來。綿巾掉在水里,自然就打濕了。于是他抱著裹著濕漉漉綿巾的騰芽,一路從浴室走到了內室。
這期間,騰芽居然都沒有醒。
昨晚,不知道她和薛翀是怎么過的。想到這里,凌燁辰心里就特別的不舒服。
屢次,薛翀為了她不惜以身犯險。屢次,她都想方設法的保全薛翀。難道這其中,真的沒有半點情分?
他不信。
是不是就為了十座城池,一向野心勃勃的盛世君王才狠心將騰芽送來鄰國當常在?
凌燁辰甚至懷疑,她心里根本就是不肯來的。不過是礙于父皇和皇祖母的威勢罷了。想到這里,他的心就更痛了。
他氣她,她也氣他,好好的一份情,怎么忽然就變成這個樣子?
懷里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冷的緣故,忽然就縮起了身子。
凌燁辰趕緊讓黃桃取來干凈的綿巾,把她身上濕漉漉的換了下來。
這還是他,第一次看見了她的全貌。在她完全不知道的情況下。
雖然她白皙的肌膚溫軟如玉的身子,都讓他著迷。可不是他趁人之危的借口。
“皇上,奴婢已經準備了熱水……”冰玉笑瞇瞇的垂下頭去,是想請皇上留下,好好陪一陪公主。
“不必了。”凌燁辰心里有些不舒坦,皺眉道:“朕倦了,你們好好照顧婕妤。”
“是。”黃桃有些心疼的看了三公主一眼,再回頭去看的時候,皇上已經走出了廂房。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冰玉皺眉道:“宮里都在傳,說皇上連夜出宮,是為了接咱們公主回來。可是皇上回來的時候,分明是獨身一人。隨后又說鷹眼為了救公主受了傷,可是公主回來卻似乎沒事一樣,只是累的不行!”
“具體我也不知道,我知道的等下慢慢告訴你。”黃桃嘆了口氣:“走吧,咱們出去說話,讓公主好好睡吧。”
“也好。”冰玉無奈的點了下頭:“但愿皇上心里是真的有公主。”
頌豐把聽來的消息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宛心。
略微抬手,宛心示意她退下。“碧桃,你去將本宮抄寫的經書都焚了吧。記住,你親自焚燒,不許假手他人。本宮要在這里誦經,也不必叫人過來伺候了。”
祈福殿里,宛心的聲音聽著有些蒼涼。
碧桃恭敬的行禮:“奴婢這就去。”
待她退下之后,偌大的殿中就只有宛心一個人和一尊佛像。焚燒著的香,裊裊的散開于空中,一室濃重的香氣。宛心閉上眼睛,只覺得內心從未得到過平靜。
好半天之后,她才起身,見碧桃還沒有回來,便獨身一人往外走。
誰知道經過正殿往焚香爐的正堂時,她一不留神,被什么絆倒。
“皇后娘娘,您沒事吧?”好聽的聲音忽然在耳畔響起。
宛心抬起頭,就看見一雙溫柔的明眸,一個滿臉擔憂的年輕姑娘忙不迭的跪在了自己身邊看顧。
“本宮沒事,你是誰?”宛心有些記不得她。
“臣妾是三年前入宮的秀女,毛凝。”那女子低著頭,輕輕的替皇后揉了腳踝。“娘娘可覺得是這里痛嗎?還能站起來嗎?”
“無礙,只是你是誰家的女兒?”宛心一臉的疑惑。
“家父是毛友勛。”毛凝乖巧的低著頭,并不敢看皇后的臉。
“哦。”宛心恍然大悟:“本宮記得了。你父親原本是三品的吏部尚書。后因為一點差錯,賦閑在家,算起來,也有一年多了。”
“是。”毛凝低著頭,似是苦惱的樣子。“皇后娘娘,不如讓臣妾先扶您回宮吧?”
“也好。”宛心饒是一笑,就著她的手慢慢的起身。果然碧桃說的不錯,這姑娘不光是樣子好看,而且還很溫柔體貼。唯一不清楚的就是,她到底是不是真的不夠精明,不懂如何取悅皇上。若養只老鼠放在自己的米缸里,那可就糟了。總歸得細細留心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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