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以死脫罪
“皇上,滕婕妤到了。”頌昌快步走進了內(nèi)殿之中。
內(nèi)殿與左妃的內(nèi)室相連,隔著三層香羅帷帳,已經(jīng)隱約能味道血腥味道。
“傳。”凌燁辰微微蹙眉。
“諾。”頌昌快步退出去。
不多時,騰芽就著冰玉的手走了進來。那股血腥味鉆進鼻子里,著實讓她難受。“拜見皇上、皇后。”
“芽妹妹來的正是時候,去瞧一瞧左妃吧。”宛心先開口,眉心忖著不安。看她這樣子,便猜到左妃的情況十分的不好。
“是。”騰芽徑直穿過三重香羅,走到了里間。
里間,御醫(yī)和奴婢們,將左妃的床圍著,幾乎看不見左妃的樣子。
“滕婕妤。”御醫(yī)連忙行禮。
“左妃娘娘如何了?”騰芽快步走過去,宮婢們聽見她的聲音才讓開了一條路。
“娘娘她……”御醫(yī)剛開口,就迅速的閉了嘴。
騰芽走到床邊,看著臉色煞白的左清清,不禁有些害怕。手剛搭在對方的手腕上,左清清忽然倏然睜開了眼睛。
對上騰芽那雙明朗的眸子,她的唇角微微勾起,帶著戲謔的微笑:“你來做什么?”
這語氣是相當?shù)牟缓茫糁蒯ぃ鹦囊猜牭囊磺宥?br />
“是皇上傳召。”騰芽溫和的說。“左妃娘娘可覺得好些了嗎?”
“不必你動手。”左妃抽回了自己的手,冷著臉道:“皇上,臣妾心煩得很,不想見任何人,你讓他們走。”
騰芽有些尷尬的往后退了兩步。
“皇上。”左清清卻不依不饒:“臣妾想一個人安靜安靜,你打發(fā)他們走!”
凌燁辰深吸了一口氣,從內(nèi)殿走到了內(nèi)間:“清清,你可覺得好些了嗎?”
“皇上……”左清清含著淚與皇上對視一眼,語氣便軟了下來:“臣妾好不容易才有的這個孩子,為什么那么多人都算計臣妾的孩子?皇上,不論是誰要害臣妾的孩子,您都一定要為臣妾做主啊。”
這時候,宛心也走到了床邊,看著左清清邊抹淚邊往皇帝懷里鉆,心里說不出的煩悶。面上,她維系著凝重的擔憂,道:“皇上,左妃的身子雖然一向弱些,可是先前御醫(yī)也說了,這一胎,胎像穩(wěn)固。不可能會無緣無故的腹痛不止,還見了紅。臣妾也同意左妃的說法,一定是這其中有什么不妥當?shù)牡胤健_請皇上徹查。但是臣妾相信,此事必然與滕婕妤無關(guān)。懇請皇上還芽妹妹一個公道。”
騰芽饒是一愣,一臉的疑惑:“皇后娘娘這話,臣妾怎么聽著糊涂?左妃娘娘的龍?zhí)ィ恢倍际怯t(yī)照料,忽然不適怎么就讓臣妾被懷疑上了?還要懇請皇上為臣妾還個公道呢?”
“這你都不明白嗎?”左清清一手按在自己的腹部,一手支撐著虛弱的身子,咬著牙皺眉看著騰芽。“你可別忘了,本宮的藥膳和滋補品都是你親手調(diào)制的。即便是和御醫(yī)的方子沒有什么沖突,也不代表那些東西就沒有問題。如果其中有一丁點的問題,你當然就脫不了干系。”
“藥膳也好,滋補品也罷,臣妾用的,都是宮里最好的食材。這些東西經(jīng)過臣妾的手,細細挑選,確保不會有任何的不妥。”騰芽擰眉:“興許左妃還不知道,臣妾每日都會給您和皇上準備差不多的滋補品。用的也都是同一批食材。且都是溫補的。對皇上的龍體和您的玉體都只有好處。如果您這些有問題,那皇上想必也會同樣有事。如今皇上好好的站在這里,又怎么能說是那些東西出了問題呢。”
“話不是這樣說。”左清清微微揚眸:“你懂這些,若你做手腳旁人一定察覺不出。何況,同樣是溫補,可能有些偏溫,有些卻偏寒,誰又能說的清楚。索性今日的藥膳湯渣都還在,只要請御醫(yī)當著皇上、皇后的面查驗,就會知道有什么不妥了。”
騰芽當即點頭:“不錯,這是個好主意。那就請皇上為臣妾主持公道吧。”
凌燁辰看著騰芽平靜的臉,心口微微窒悶。不管這件事情是誰做的手腳,他都絲毫不會懷疑騰芽。“來人。把左妃用過的所有東西呈來內(nèi)室,由專職的內(nèi)侍查驗之后,請御醫(yī)再次查驗。朕就在這里看著。”
“諾。”頌昌額頭上的冷汗都冒了出來,連忙照吩咐去辦。
不一會的功夫,左清清的近婢櫻桃就領(lǐng)著內(nèi)侍監(jiān)將左妃用過的所有食物都呈了上來。
內(nèi)侍監(jiān)查驗過后,又請兩位御醫(yī)一并查看。
這時候,內(nèi)室里雖然人多,卻特別的熱鬧。凌燁辰坐在床邊,扶著身子虛弱的左清清,眼神卻沒有離開那些食物。
宛心屏著呼吸,局促不安的攥著手里的絲絹,像是在等著那個已經(jīng)可以肯定的答案。
騰芽則若無其事的看著內(nèi)侍監(jiān)和御醫(yī)的動作,也幫著留神還有什么地方疏忽了。
好半天的功夫,才總算是有了結(jié)果。
“啟稟皇上,奴才查到了。”嘗膳的內(nèi)侍監(jiān)恭敬上前,道:“這魚膠被一些藥水泡過,晾干后便聞不出味道。但實際上,藥已經(jīng)滲進去,再度泡發(fā)熬煮之后,就會滲出來混進食物之中。”
“御醫(yī)看看是什么藥水泡的。”凌燁辰蹙眉道。
“回皇上,微臣已經(jīng)查看過,是藏紅花一類,墮胎的藥。”御醫(yī)臉色陰沉:“藥性寒涼,藥效極強,看樣子,是下了很重的分量。”
“這么重的分量在這一片片魚膠上,難道就不會被察覺嗎?”宛心不由得詫異。“藥氣和魚膠的腥味難道區(qū)分不出來?”
“回皇后娘娘的話,有些藥氣的確很重,但泡在魚膠里,風干之后,就不會留下很重的氣味了。也就是說,這些東西是早就已經(jīng)準備進去的。”御醫(yī)如實的回答。
左清清冷哼了一聲,似笑非笑道:“皇上,您聽見了吧,看樣子是早就有人想要害臣妾了。只是臣妾心性單純,居然都沒有往那想。皇上,臣妾受苦不打緊,可是臣妾的孩子是無辜的,憑什么他一來臣妾這里,就要受這樣的苦!”
“你稍安勿躁。朕會為你做主的。”凌燁辰拍了拍她的肩膀,臉色更為清冷。
“芽妹妹,你這些魚膠是從哪里來的?”宛心緊忙開口問道。“這些東西經(jīng)過那么多人的手,這些人里面說不定就有存心不良的。你只管說,本宮會逐一去查。”
“臣妾宮里還有些花膠,但不是最好的。隨意特意讓黃桃去了一趟內(nèi)務(wù)局,這些花膠,都是今天剛從內(nèi)務(wù)局領(lǐng)來的。皇后娘娘若不信,可以讓人去查問,也可以去漓樂宮搜查是否還存有同樣的花膠。”騰芽說的時候很平和,就好像事情不是發(fā)生在她身上一樣。
她鎮(zhèn)定自若的樣子,讓宛心有些惴惴不安。“皇上,若是沒有特別的理由,搜宮恐怕不好。畢竟現(xiàn)在還不能證明滕婕妤與這件事情有關(guān)。”
“不。”騰芽溫然道:“事情既然發(fā)生在臣妾身上,那就一定要搜宮。并且現(xiàn)在就搜,一刻都不能耽擱。否則要是給了栽贓嫁禍之人機會,真往臣妾宮里送點什么東西藏起來,那才真是有嘴也說不清呢。”
“那就搜吧。”凌燁辰見騰芽這么說,便又望了頌昌一眼。
“冰玉,你陪著頌昌公公去,把咱們宮里存放花膠的地方指出來,讓他們自己找就是。”騰芽溫和的說。
“是。”冰玉連忙屈膝應(yīng)下。
頌昌和冰玉才走到門口,就碰見急火火趕來的黃桃。
“你怎么才來?”冰玉少不得皺眉:“公主可是讓人懷疑上了。”
“都是奴婢不好,昨晚上就不該去繡院。”黃桃面色凝重道。
“不怪你,你進去陪著公主就是。”冰玉幽幽嘆氣:“左右咱們什么也沒做過,問心無愧。”
“是。”黃桃篤定點頭。快步走進去的時候,她才顯出害怕的臉色來。“奴婢給皇上請安,給皇后娘娘請安,拜見左妃娘娘。婕妤恕罪,奴婢來遲了。”
“你這慌慌張張的樣子,是出什么事情了?”宛心目光清冷的瞥了黃桃一眼。
“奴婢才從繡院過來。因著繡院的掌事姑姑靈桃昨日下午,請奴婢過去幫著繪制圖樣。奴婢才沒能及時趕來。方才聽傳奴婢的內(nèi)侍監(jiān)提到,說是左妃娘娘宮里出事,奴婢就趕緊過來了。”黃桃低著頭,咬著唇瓣,一副恐懼的樣子。
騰芽看她有些慌措,便道:“你來的正好,昨日去內(nèi)務(wù)局領(lǐng)花膠的是你,也是你將東西送來左妃娘娘宮里的,你可有什么要說的?”
“回婕妤的話,奴婢只是和平時一樣,從內(nèi)務(wù)局領(lǐng)了最好的花膠。送您調(diào)配好的滋補料過來給左妃娘娘雖然是第一回,可奴婢事事小心,并沒有假手旁人。肯定是不會有不妥的。”黃桃擰著眉頭。
“這話不對。”櫻桃快步走過來,一臉嚴肅的說:“昨天你急匆匆的過來,說有事情要辦,就把滋補品交給了我們宮里看門的內(nèi)侍監(jiān),根本就沒有親手送到我手上。這一點,你不想承認也不行。”
“這話可就是冤枉奴婢了。”黃桃一臉委屈的說:”并不是奴婢不肯進來交到櫻桃姑娘手里,而是門口的內(nèi)侍監(jiān)說,左妃娘娘不喜歡被打擾,讓奴婢交給他就是了。“
“這不可能。”櫻桃緊咬牙關(guān),一字不改:“絕對不可能。從來都是交到奴婢手里,怎么會讓你交給個內(nèi)侍監(jiān),你家婕妤就沒有告訴你規(guī)矩嗎?”
“好了。”宛心有些不耐煩的說:“都這個時候了,只在這里吵嚷有什么意義。櫻桃,你這就去問清楚接了東西的內(nèi)侍監(jiān),到底是黃桃給了他,還是他讓黃桃交給他的。”
“是。”櫻桃恭敬的屈膝,連忙退了出去。
不多時,那個內(nèi)侍監(jiān)就被領(lǐng)了進來。櫻桃一臉得意:“啟稟皇后娘娘,這奴才說了,是黃桃親手交給他的。”
“你胡說。”
“你自己說。”
黃桃和櫻桃?guī)缀跬瑫r對那內(nèi)侍監(jiān)嚷了一句。
“回皇上的話,是黃桃把東西給了奴才,說她自己有要緊的事情去做,讓奴才交給櫻桃姑姑。奴才原本是想拒絕的,可是黃桃走的極快,奴才根本就叫不住她。”那內(nèi)侍監(jiān)一臉委屈的說:“奴才也知道給娘娘的東西是不能經(jīng)過太多人的手,可是奴才正當職,是不能追出去的。還請皇上恕罪。”
“簡直是胡謅。”黃桃急的臉都白了,卻不知道該怎么證明自己的無辜。“分明就是你不讓我進來,說左妃娘娘在休息,不許人打擾。現(xiàn)在何苦又來說這樣的話冤枉我。你分明就是存心。”
“你才是存心。”櫻桃紅了眼睛:“經(jīng)過你手的東西,害了我家娘娘,現(xiàn)在還要冤枉個內(nèi)侍監(jiān),你怎么這樣狠毒。”
“婕妤,奴婢真的沒有。”黃桃委屈的快要哭了。“如果不是這奴才讓奴婢不要進去,奴婢怎么可能假手于人。婕妤,您一定要相信奴婢啊。”
“你們吵夠了沒有。”左清清很不耐煩。“昨天本宮根本就沒有吩咐過不見人。也并未讓內(nèi)侍監(jiān)攔阻任何人。黃桃,你既然是替滕婕妤辦事,就該辦的利利索索。事情既然出在你身上,那本宮就不得不仔細查問。”
騰芽走上前來,朝左妃行禮:“黃桃是臣妾宮里的人,既然事情出在她身上,那便讓臣妾來查問吧。左右娘娘現(xiàn)在身子不適,也不能操勞。”
目光落在皇上臉上,左清清見他沒有做聲,便略微點頭。
騰芽這才轉(zhuǎn)過身,問黃桃:“你拿了花膠之后,可見過什么人,亦或者是有什么人碰過你的花膠?”
“回婕妤的話,奴婢從內(nèi)務(wù)局拿過花膠之后,就遇見了兩個身份不明的人。他們領(lǐng)著奴婢去見了靈桃。靈桃說她得罪了尤昭儀,所以尤昭儀讓那兩個奴才監(jiān)視她。說話的過程中,她搖晃奴婢的手哀求奴婢一定要幫她花繡樣,花膠就掉在地上。于是她幫奴婢撿起來。除此以外,就是奴婢將配好的滋補料交給了這個內(nèi)侍監(jiān),再沒有人碰過花膠。”
“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靈桃只是幫你撿起花膠,根本就來不及動手腳。那么她應(yīng)該是無辜的。”宛心微微挑眉,目光落在那內(nèi)侍監(jiān)臉上:“看樣子,就只有這個奴才得好好審問了。”
“皇后娘娘見諒。”騰芽卻不以為然:“臣妾覺得應(yīng)該馬上緝拿靈桃。”
不等皇后開口,騰芽便朝凌燁辰行禮:“皇上,臣妾懇請您趕緊下旨,緝拿靈桃。至少也將人帶來這里問話。”
凌燁辰看著騰芽的眼睛,她的眼底依然清澈見底。“好。”
而這個時候,頌昌也回來復(fù)命了。“啟稟皇上,漓樂宮里的花膠這樣成色的不多,都是昨日拿回來的。可是并沒有任何不妥。奴才也讓人去查問了內(nèi)務(wù)局。內(nèi)務(wù)局的花膠也沒有任何不妥。其余的花膠,成色不同,均沒有問題。”
“知道了。”皇帝擺一擺手,示意他先站在一邊。隨即看向宛心,他沉眸道:“皇后可有什么要說的?”
宛心略微一想,道:“臣妾以為,這事情可能是和這內(nèi)侍監(jiān)脫不開關(guān)系。既然左妃沒有說過不見人、不許外人打擾,那黃桃也不會大意的將東西交給他。臣妾覺得,應(yīng)該把這奴才送去刑房好好查問。”
“皇后娘娘饒命啊,奴才當真是冤枉的。”內(nèi)侍監(jiān)聞言嚇得膝蓋一軟,就跪在地上。“奴才真的沒有說謊。黃桃來的時候,的確是行色匆匆,她給了奴才,轉(zhuǎn)身就走了。”
“胡說。”黃桃疾聲厲色的對他嚷道:“這么重要的東西,我怎可能因為別人的事情,而隨意交給你。身為奴婢,自然是要先辦好主子吩咐的事情。滕婕妤讓我來送東西,自然是看重奴婢,我為何要假手于你。還不是因為你那番話,我怕壞了綠水宮的規(guī)矩,惹左妃娘娘不高興。”
“皇上,臣妾以為,不如把黃桃和這奴才都送去刑房。誰能忍得住不招,受得住刑罰,咱們就信誰如何?”左清清依偎在皇帝懷里,有氣無力的說。
“也好。”凌燁辰當即點頭:“那就把黃桃和這奴才一道送去刑房。”
黃桃撲通就跪下,朝皇上道:“奴婢是清白的,奴婢愿意受任何刑罰。只求皇上讓奴婢問櫻桃?guī)拙湓挕!?br />
“你還有什么可問的,你問就是。”凌燁辰皺眉。
“敢問櫻桃姑娘,你昨日拿到補品配料的時候,是用什么東西包著,包成什么樣子?”黃桃跪著,目光凝重的看著櫻桃。
“是一塊白色的布,和平時沒有什么不同。至于包法,也和平時沒有什么不同啊。”櫻桃一臉的狐疑:“你問這個干什么?”
“能不能用這個絹子,重新包來看看?”黃桃從懷里摸出一塊絹子,遞給櫻桃。
“有這個必要嗎?”櫻桃自然是不肯的。“再說我都已經(jīng)拆開了,還有什么可包的。”
“勞煩你了。”黃桃堅持要求她這么做。
左清清微微揚起下頜:“櫻桃,你就包來看看。也好堵住別人的嘴。”
“是。”櫻桃沒有辦法,只好重新包了一遍。
黃桃看著她的動作,不禁冷笑起來。“皇上,請允許奴婢示范一下昨日那料包的包法。”
得到皇上的允準,黃桃起身,用那絹子重新掩飾了一遍。果然和方才櫻桃包的順序不同。
騰芽也看明白了。“看樣子,是有人沒說實話。”
宛心的目光落在了那個顫巍巍的內(nèi)侍監(jiān)身上:“再不說實話,別怪本宮不客氣。”
“皇上饒命,皇后娘娘饒命……”內(nèi)侍監(jiān)嚇得整個人都在抖。
“昨天配好料包的時候,冰玉在為婕妤準備做茶果的配料。婕妤正在和丁貴儀一塊做茶果。于是奴婢就把料包包好。因為奴婢的手法和平日里婕妤包配料的手法不同,所以包的順序就不一樣。櫻桃打開的時候,順序卻和平時一樣了,足以說明,在櫻桃接過配料包之前,那東西已經(jīng)被人動了手腳。”黃桃微微揚起下頜,面露得意:“其實奴婢還有一件事情,隱瞞了皇上與皇后。”
“哦?”宛心詫異的看著黃桃:“什么事情?”
“奴婢斗膽,將昨日配料包里的花膠通通都拿了出來,其實送來的配料包里面,一片花膠都沒有。”黃桃說話的同時,望了騰婕妤一眼。
果然,騰芽配合的從自己的腰間拿出了一個布包。不包里面,是配料包里的花膠。一共六片,半寸厚。看著一層油脂,晶瑩剔透的。“其實昨天黃桃包配料包的時候,就已經(jīng)把花膠單獨拿了出來。當時臣妾并不知道她這么做的原因。不過現(xiàn)在顯而易見了。”
“是。”黃桃對騰芽默契一笑:“幸虧主子您明白奴婢的心思。皇上,靈桃自從奴婢去伺候騰婕妤開始,就沒有再和奴婢說過話,昨天的事情實在蹊蹺。而她畢竟碰過花膠,就算是不能掉包,她也能馬上就區(qū)分這是什么頂級的花膠,這些花膠的樣子形狀。奴婢總覺得,這件事情可能有蹊蹺,所以就擅自做主,把東西抽了出來。誰知道,櫻桃看見的配料包里,花膠是正正好好的,這些花膠,為什么會在,想必就要好好問問這個膽大包天的奴才了。”
頌昌快步走上去,一把揪住那奴才的脖頸:“還不抬起頭來,趕緊向皇上皇后稟明,到底是誰讓你把有毒的花膠放進去,誣陷滕婕妤,謀害左妃娘娘和皇嗣的。”
那奴才瑟瑟發(fā)抖,卻一言不發(fā)。
“當心他嚼舌。”騰芽眼尖,總覺得不對勁。
頌昌趕緊去掐那奴才的嘴,可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一口鮮血從嘴里流出來,那奴才雙眼一翻,整個人斷了氣。
“豈有此理。”左清清氣的不行:“居然在皇上的眼皮底下,讓他就這么死了!背后指使的人,真是好手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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