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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陰險小人


  凌燁辰來到御花園的時候,居然連半個妃嬪的人影都沒看見。

  “鷹眼不是說讓朕來御花園走動走動,也見見那些入宮許久都不曾見過朕的妃嬪。這可倒好,居然就只有朕來了。就連鷹眼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頌昌連忙道:“方才皇上您忙于政事,容不得奴才稟告。說是小主們來御花園賞花的時候,失足落水了一人。后來不知道怎么的,連丁貴儀也落水,楊嬪就讓妃嬪們都散了。”

  “你是說接連有兩人落水?”凌燁辰聽著這事情怎么這么蹊蹺。

  “是。”頌昌連忙道:“奴才還聽說是鷹眼救了丁貴儀,后將人送去了漓樂宮。”

  “怎的送去了漓樂宮?”凌燁辰不禁詫異。

  “許是當時騰常在也在這里的緣故。這里離著漓樂宮較近。”頌昌是這么猜想的,所以就這么回話了。

  “擺駕漓樂宮。”凌燁辰忽然就明白了什么。“快。”

  “是。”頌昌不敢耽誤,一行人匆匆的隨著皇上前往漓樂宮。

  而這個時候,騰芽已經落在了鷹眼手中。

  “打從我知道皇上對你有意思,我就已經想試試看你有多聰明了。”鷹眼凝眸看著騰芽,臉色陰冷的嚇人。“你是盛世的三公主,你來和親,不過是盛世麻醉鄰國的法子罷了。實際上,你才是留在皇上身邊最危險的武器,你隨時會要了皇上的命。”

  “那晚的事情,根本就只是個誤會。”騰芽冷著臉,目光不錯的瞪著鷹眼:“是我低估了你,我以為你只是想讓我難堪,沒想到,你真是一局連著一局。故意將我引到自己宮里,在這里對我動手。”

  “我只說你是為了給丁貴儀解毒,而不慎也中毒身亡,皇上即便疑心,卻也無可奈何。更何況,這個理由說出去,盛世拿鄰國也沒有任何辦法。三五年,只要能為皇上拖延三五年的功夫,盛世也一定會成為鄰國的囊中之物。”鷹眼虎視眈眈的瞪著騰芽,臉上的冷意看著著實嚇人。

  “原來,你們已經有了與盛世為敵之心。”騰芽嘴上這么說,可實際上,她不相信凌燁辰會這般薄情寡恩。

  “是。”鷹眼卻不假思索道:“先帝活著的時候,就是這么對皇上說的。我記得那個時候,先帝在地圖上畫了好大的一個圓。他說,將這個圓里面所有的土地都變成鄰國的土地,土地上生活的所有臣民,都要成為鄰國的子民。這便是他對皇上的期望。而盛世,不過是第一步而已。如若不是凌玄宗父子的謀逆,一統江山這個愿望,皇上早就該幫先帝實現。”

  “你知不知道,如果你今天殺不了我,來日你一定會后悔。”騰芽目不轉睛的看著鷹眼。

  “你就不怕你說這樣的話,會加速我對你下手嗎?”鷹眼摸出了對丁貴儀下的同一種毒藥。“你畢竟是位公主,你自己喝下去,也省的我動手了。如此,便是能給你留一具全尸。”

  “這里面是什么毒?”騰芽望了一眼那瓶子,是個挺好看的白玉瓶。

  “是什么毒有什么關系,只要我不拿解藥出來,你必死無疑。”鷹眼篤定的說:“即便你懂醫術,也只怕根本就來不及為自己解毒。”

  “那你會放過丁貴儀嗎?”騰芽又問。

  “自然會。”鷹眼沉眸道:“她也好,落水的那位秀女也好,都是拜你所賜,才無辜受連累。我自然不會讓她們枉死。只要你自己了結自己,其余的事情,你就不用擔心了。”

  “你就那么恨我嗎?”騰芽疑惑的看著他:“是不是只要我不死,你心里就一直會有個疙瘩?”

  “不錯。”鷹眼有些兇狠的說:“我絕對不能讓你這個盛世的妖女謀算皇上。你也不可以成為禍亂后宮的禍水,引來前朝臣子對皇上不滿,撼動皇上的江山。”

  “你把我說的真是無所不能啊。”騰芽聽著都覺得累。

  “你的存在,就是皇上最大的威脅。”鷹眼往前逼近幾步,將白玉瓶遞到騰芽臉前,那架勢就是逼著她馬上喝下去。“你若是再不肯,那我就只好幫一幫你,送你一程。”

  “只怕,你是不能了。”騰芽幽幽一笑:“皇上,您還不出來嗎?”

  此言一出,鷹眼迅速的往身后望了一眼,可是身后并無一人。“你敢騙我!”

  “得知皇上來,你就這樣局促不安的,想來這不是皇上的意思了。”騰芽早就看穿了他。

  “不是皇上的意思又如何,總之你別想躲過這一劫。”鷹眼作勢就要去鉗住她的下頜。

  騰芽忽然伸手去撥弄一下窗欞,窗子倏然被推開。

  凌燁辰赫然站在窗外,眼珠子不錯的瞪著鷹眼,那樣子,幾乎是要吃人一般。

  “皇……皇上……”鷹眼先是面露懼色,隨即惡狠狠的瞪著騰芽:“你早就知道皇上在窗外,才故意引我說那些話?”

  “是啊。”騰芽微微一笑:“你的聽覺很敏銳,又一身武藝,可是興許是太恨我的緣故,和我說話的時候,你太過專注。以至于我身后的窗外早已有人,你也沒有發覺。這便罷了,成日與毒藥為舞,想來你的嗅覺也壞掉了。皇上身上,那股很特別的苦澀的味道,難道你也聞不出來嘛?”

  看著鷹眼一臉錯愕,卻還舉著白玉瓶的樣子,騰芽只覺得好笑。“既然你給我了,那我就收下。不過你也要記住我說的話,你今日殺不了我,以后會很麻煩的。”

  “隨朕回九鑾宮。”凌燁辰只對鷹眼說了這么一句。

  “皇上別心急啊。”騰芽挑了挑眉:“臣妾是沒有什么大礙,可是丁貴儀還昏迷不醒呢。總得讓鷹眼先把解藥交出來不是么!公主的生母遭這樣的罪,公主若是知道了,也一定會心疼的。那么小的孩子,怎么能讓她嘗試沒有母親的苦澀呢。”

  最后一句話,是戳進了凌燁辰的心窩。他的臉色沉冷的嚇人。“解藥。”

  鷹眼十分的不情愿,卻還是從腰間摸出了解藥。

  騰芽拿了解藥,還沖他笑了笑:“多謝。”

  鷹眼氣的臉都要歪了,卻不敢發作。只好硬著頭皮走出了廂房,隨著皇上回了九鑾宮。

  騰芽聞了聞鷹眼給的解藥,再打開白玉瓶檢查了一下毒藥,未免有什么疏漏,她喊了冰玉和黃桃過來。在茶盞里先放了毒藥,隨后丟些解藥,再用銀針試過,銀針確實沒有變色,才敢給丁貴儀服用。

  “方才公主為何不讓奴婢們過來,那鷹眼,根本就是要吃人的架勢。”冰玉依舊心有余悸。“萬一皇上沒有及時趕來,他可是真的敢灌下那些毒的……”

  “無妨。”騰芽笑了笑:“他不會如愿的。你們在這里,他便不會說出心里的想法。鷹眼此人,看著挺精明的,實際上也是個腦子缺根筋的。自以為聰明,若真的想殺我,何苦還費那么多力氣。不如無聲無息的做就是。”

  黃桃點頭:“鷹眼之所以猶豫不決,是因為他知道常在對皇上來說有多重要。所以,他想著如果常在并不是傳言中那么聰明,亦或者并么有他想象中那么伶俐,能撼動鄰國的江山,他便可以放常在一馬。沒想到,他的每一步都被常在您看穿了,且還把他自己拖進了陷阱。現下,他的心思皇上都知道了,皇上必然不會由著他繼續胡鬧。”

  “縱然公主和黃桃姐姐都這么說,奴婢卻還是擔心。方才在旁邊的廂房里,奴婢屏著呼吸聽這房里的對話,都覺得心提到嗓子眼。這種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奴婢怎么能人心公主您這般冒險呢。”冰玉看著騰芽把解藥喂給了丁貴儀,心里更加不舒坦了。“如果讓丁貴儀知道,她是因為公主您才犯險,她心里一定會怨恨的。”

  “那就別讓她知道。”黃桃饒是一笑:“只當她是自己暈了落水的也就是了。”

  “不錯。”騰芽點頭:“鷹眼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你們也要守口如瓶。這也是我為何讓你們將丁貴儀的人留在偏殿等候的緣故。”

  “是。”冰玉連忙點頭:“奴婢記住了。”

  “對了,黃桃你方才去哪里了?”騰芽給丁貴儀把了脈,她的脈象還比較弱,想必要多歇一會兒才能醒過來。

  “奴婢……去見了皇后。”黃桃如實的說:“皇后娘娘其實也在御花園附近。奴婢去倒茶的時候,碧桃就將奴婢從后門帶了過去。”

  “皇后娘娘這樣見你,想必是要問一些關于公主的事情。”冰玉禁不住又提心吊膽:“那么,皇后娘娘到底問了什么?”

  “皇后娘娘想知道,騰常在到底有沒有刺傷皇上。”黃桃與騰芽對視了一眼。

  “那你是怎么回答的?”冰玉少不得握著她的手腕子問。

  “自然是如實的回答了。”黃桃嘴角勾起。

  “你怎么可以如實回答呢。皇上這回遇刺,不就是為了掩飾那傷痕,不就是為了保全公主么?你不是已經答應會效忠公主,你怎么能……”

  騰芽輕咳了一聲,皺眉對冰玉道:“你別這樣激動,稍安勿躁。黃桃這么說,也是我的意思。”

  冰玉看著三公主很是坦然,有自信的樣子,心里才稍微踏實一點。“公主的意思是說,讓皇后娘娘因此而信任黃桃?”

  “是啊。”騰芽輕輕一笑:“你近來也是的,怎么總是杯弓蛇影。”

  冰玉又是嘆氣又是搖頭:“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奴婢總覺得心里不踏實。很害怕會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黃桃看她這樣不寧,少不得道:“宮里生活原本就是這個樣子。就好比雪天走在一層冰的大理石脅迫上。哪怕是走的很仔細,很小心,可仍然避免不了跌倒甚至滾下去。畢竟這深宮之中,就是這么個可怕的樣子。習慣了也就好了。”

  “習慣?”冰玉又是輕嘆一聲:“自從知道皇上待公主……哦,奴婢是說,皇上有整個后宮,心思不可能只放在公主一人身上。再見著后宮這些妃嬪的嘴臉,奴婢心里就不踏實。在盛世的時候,公主何曾需要這樣如履薄冰的度日?”

  “所以啊,咱們是得要好好習慣習慣了。”騰芽掃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丁貴儀,對黃桃道:“你去讓丁貴儀宮里的奴婢過來吧,在這里伺候著。等下丁貴儀醒了,就讓人送她回寢宮去。”

  “知道了。”黃桃應聲而退。

  騰芽這時候才顧得上和冰玉好好說話:“冰玉,你隨我從盛世過來,我知道你是這后宮里最關心我的人。我也知道很多事情,你比我還要費心操持。只是你要記住,咱們既然已經把黃桃當作自己人,往后就不要再有懷疑的言辭。不然,到頭來也是傷了情分。”

  “公主是說,您真的信任黃桃了?”冰玉總覺得這事情有些草率。

  “是。”騰芽略微點頭:“不光是我能為她醫病,她才愿意幫我。而是,黃桃不是那種朝秦暮楚的人。這宮里的局勢,她比誰都看得明白。我相信她是真心的愿意幫我,所以也請你真心的待她做自己人。”

  “好。”冰玉用力的點頭:“公主既然覺得她可以信任,那奴婢往后再也不會懷疑她。奴婢知道的不多,但只要聽公主的吩咐辦事,就一定不會錯。”

  “是啊。”騰芽微微一笑,和冰玉一道走了出去。

  床上的丁貴儀,一直沉沉的睡著,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掉下水,也沒有難受的感覺。

  醒過來之后,有人扶著她上了馬車,回了臨泉宮。

  回宮之后,她足足睡了整整三日。三日滴水未進,整個人瘦了一大圈。

  直到第四天,她才總算是魂魄附體,明白了這幾日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你們趕緊的,準備馬車,本宮要去一趟漓樂宮。”才吃過飯,身上有了點力氣,丁貴儀就吩咐人備車。

  “娘娘,有什么事情不如等你的身子好些了再說吧。”忞兒擔心的說:“您的身子還沒復原呢,這樣去漓樂宮也是勞動自己。何苦呢。”

  “到底是騰常在救了我,若我不去道謝,心里也是不安。”丁貴儀微微挑眉。“好好的,也不知道怎么就忽然病了。總之,皇后一直想和騰常在親近,也就是說,如果咱們能和騰常在親厚一些,也是大有裨益的。既然這次,是她救了我,亦或者說是幫了我,我去道謝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是,奴婢明白了。”忞兒乖巧點頭:“只不過,有件事情,貴儀您還不知道呢。”

  “什么?”丁貴儀看她說話的時候有些繞彎,不愿意直接說出來,不禁擔憂:“是不是騰常在惹什么麻煩了?”

  “并沒有。”葐兒揚了揚下頜:“現下宮里已經沒有什么騰常在了。有的是比您略遜一籌的滕婕妤。貴儀您這次去,看來不光是要道謝,還要恭賀滕婕妤晉封之喜才好。”

  “婕妤……”丁貴儀聽了這話,果然心里有些許的不舒服。她總算明白為何兩個婢子說話都有些奇怪。“你們是怕我會妒忌她?”

  說白了,心里是有些妒忌的。可是丁貴儀卻也只是笑了笑:“其實她的身份擺在那里,早晚會越過我去。現下比我略遜一籌,不是還沒有比肩嘛。不至于妒忌。”

  “可是……皇上說是因為滕婕妤救了貴儀您,救了公主的生母才晉封她為婕妤。這不是沾您的光嗎?若非您忽然生病,落了水,她哪里會有這么好的福氣。”忞兒有些不高興的說:“要來,也應該是她來咱們宮里致謝才對。”

  “這話,就是小家子氣了。”丁貴儀沉眸道:“是她自己有本事,才能抓住這沾光的好機會。楊嬪當時不也在嘛,她怎么就沒能沾光呢。這便是滕常,不,應該是滕婕妤的本事了。”

  略微一想,她便道:“葐兒,你去把本宮這兩三年得的極好的東西都找出來,選個三五樣,再挑些皇上賞賜的上等料子,當做賀禮隨同帶去漓樂宮。”

  “是。”葐兒落落大方的行禮答應了。

  忞兒卻還是不高興:“貴儀何必如此呢。人家是盛世來的三公主,什么好東西沒見過,即便是選最好的送去,人家也未必放在眼里。還不如您自己留著呢。”

  “話不是這樣說。”丁貴儀饒是一笑:“興許我的東西,真的入不了這位公主的眼。但確實我能給的最好的了,她是有數的人,一看也就明白了。左右那些東西擺著也是落灰,不如去送人情的好。本宮帶公主的時候,名貴的料子和首飾穿著帶著也是不方便的。”

  “貴儀在這深宮之中,處處都留心計算,受了多少委屈啊。”忞兒是自幼就在她身邊的丫婢,心里難免覺得酸澀。“只盼著貴儀能趕緊為皇上生個皇子,也好扭轉這樣的局面。他日若能被冊封為貴妃、側后也總算不辜負今日的苦處。”

  “這話便不要再說了。”丁貴儀如何不想,只是野心太大,一旦被人知道,是絕不會有好下場的。“命數如此,該是什么樣子就是什么樣子。這種話,在旁人聽來不過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癡心妄想罷了。”

  看得出丁貴儀是動了氣,忞兒連忙垂下頭去:“奴婢失言了,還請貴儀恕罪。奴婢往后不敢再胡言了。”

  “知道就好。”丁貴儀微微收斂臉色:“替我梳妝吧,多撲點粉,顯得氣色好些。”

  “是。”忞兒連忙扶著她走到了梳妝臺前:“奴婢一定好好給貴儀上妝。”

  這時候,騰芽和黃桃、冰玉卻正在皇后宮里。

  茶喝了,糕點嘗了,話卻沒說到正題。

  “芽妹妹覺得本宮這里的玫瑰糕味道如何?”宛心溫和的笑容看上去特別柔美。

  “皇后娘娘這里的糕點樣樣精致,不光是玫瑰糕,每一種都賞心悅目,光是看著就會令人垂涎,更別說細細品嘗了。”騰芽說這樣奉承迎合的話,是越來越順口了。說著說著,自己也覺得說的就是真的。更別說聽著的人了。

  “既然妹妹喜歡,那就讓黃桃和冰玉去小廚房多選幾樣,帶回去慢慢的品嘗。”宛心這么說的時候,抬眼看了碧桃一眼。

  “那就請兩位姑娘隨奴婢去取。”碧桃會意,連忙領著兩人出去。

  房里其余的婢子,自然也識趣的跟著一并退出了廂房。

  門被關上,房里就只剩下皇后和騰芽兩人。

  只怕這時候,才是真正開始說話的時候。

  “今日叫芽妹妹過來,是有兩件事想問一問妹妹。”宛心微微勾唇,道:“其一,妹妹這段日子,一直為左妃調理身子,不知道左妃的龍胎,是否像御醫說的那么安穩?”

  “想必是皇后娘娘有所誤會,臣妾從未為左妃調理身子,不過是按左妃的心意,去調制一些藥膳和湯羹等滋補品罷了。滋補品吃得多了,自然會養好胎,但對母體本來的體質并不能改善。最要緊,還是看御醫的方子。至于左妃的龍胎是否如同御醫所言,臣妾就更不得而知了。從左妃向皇上懇求讓臣妾調制補品以來,臣妾從未替左妃請過脈。”

  “哦?”宛心這么聽著,不禁有些詫異:“如此說來,左妃似乎并不是很相信芽妹妹啊。倒像是拿芽妹妹你來做個幌子。”

  “我不過是盡力去做我能做的事情罷了。至于是什么原因,又為了什么,似乎沒有什么要緊。”騰芽笑的云淡風輕。

  “是啊。”宛心看她根本就不在意的樣子,也不多說,轉而道:“其二,是想問問妹妹,皇上的傷逝要不要緊呢?皇上那里,你最近可是常去,總不會也不清楚吧?”

  “清楚是清楚,可這話,皇后娘娘怎么不自己去問皇上?”騰芽笑里透著清冷:“讓妹妹來說,好像是皇后娘娘與皇上之間,生了隔閡一樣?這樣子,是不是有些不好呢!”

  宛心的臉色,一瞬間的清冷起來。卻很快的恢復如常。“妹妹這么說,便是還在怪本宮嘍!當日皇上迫不得已,才會立本宮為后。搶了妹妹的位置。可話又說回來,若不是妹妹中途出現,燁辰哥哥的妻子,也本該是我。何來的搶呢!說到底,事情已經如此,妹妹何苦執著?總不至于非逼著本宮交出妻子的位置,才肯原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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