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往一起湊
騰芽領(lǐng)著靜夜和小毛蛋,急火火的趕到華榮宮。
臨近宮門之前,她深吸了一口氣,讓靜夜看看她的妝容衣飾有沒有什么不妥當?shù)牡胤健?br />
靜夜替她扶正了簪子,又整理了領(lǐng)口的風毛。“公主的妝容甚好,再瞧不出不妥了。”
“那就好。”騰芽收拾了臉色,對小毛蛋道:“你就站在宮門外等我,靜夜隨我進二道宮門。若有什么事情,靜夜直管來告訴你,你就趕緊去皇祖母宮里送個信兒。這后宮出了父皇,也就只有皇祖母能……”
“治得住韋妃”這后半句話,騰芽沒說,但心里卻無比清楚。
“奴才明白了。”小毛蛋認真的點了頭,恭敬的等在宮門外。
騰芽和靜夜快步走進去。已經(jīng)有奴才在里頭等著,用肩輿抬著騰芽進了三進的院子。
而這時候,徐麗儀已經(jīng)先到了。
“給韋妃娘娘請安。”騰芽走進去朝韋逸霜行了個禮,又朝徐麗儀和韋嬪欠身:“徐麗儀、韋嬪。”
“坐吧。”韋逸霜溫眸道:“純好,給三公主上茶。”
騰芽剛坐穩(wěn),就聽見韋逸霜輕嘆了一聲。“徐麗儀你自有著身孕一來,總是覺得乏力、疲倦,不愛在宮里走動。這些本宮也聽御醫(yī)提起,為著你的身孕,連素日里請安那些禮儀都免除了。自然,太后和皇上在意你的龍?zhí)ィ捕诒緦m好生照顧。今日的事,若不是因為鬧出了人命,本宮也不會勞動你來這華榮宮走一趟。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總得要給本宮一個說法。”
徐麗儀抿了口茶,略微點頭:“回韋妃娘娘的話,臣妾自有孕以來胃口就不怎么好。今天也不知是怎么的,忽然想吃家鄉(xiāng)的小菜,那道糖醋魚。可是早起送來的魚已經(jīng)不新鮮了,臣妾瞧著就沒有什么胃口,所以就讓小廚房里的奴才去看看皇宮后湖里有沒有新鮮的魚能做這道菜。那時候還是晌午的時候,想著晚膳做正好合適。后來臣妾就去睡了一會兒,醒來的時候才得知有個小婢子溺斃在后湖里了。”
這番話說完,徐麗儀不禁有些難過。“如果知道會出這樣的事情,那臣妾寧可自己沒有什么胃口,也總好過平白無故的就要了一條性命。”
“話雖如此。”韋妃有些不解的說:“本宮也查問了你宮里小廚房那些婆子。她們都說,之所以讓那婢子去捕魚,就因為那婢子自幼生在水邊,水性極好不說,對捕魚之事也特別的精通。一個會水又擅長捕魚的丫頭,怎么可能無緣無故就淹死在水里了?這不是很蹊蹺嗎?”
“韋妃娘娘這話,臣妾就有些聽不懂了。”徐麗儀凝眸道:“臣妾自出望宮,身邊的奴婢都是內(nèi)務(wù)局調(diào)過來的。后來有了身孕,皇上對臣妾格外關(guān)照,又讓內(nèi)務(wù)局送了一批奴婢過來。那個丫頭,就是后送來的一批。不瞞韋妃娘娘,臣妾根本連她叫什么都不清楚。相貌也不大記得。若說故意去害她,豈不是奇怪嗎?再者,有孕的人本來就該心思平和,臣妾行醫(yī)救人存的也是一顆人善之心。又怎會在自己有孕的時候,平白無故的去害一個不熟悉的婢子,這怎么也說不過去吧。”
韋逸霜聽她這么說,不免點頭:“你這話在理。只是人終究是死的蹊蹺,循例本宮也不得不過問。”
“娘娘心系后宮諸事,又百般的照顧臣妾和腹中的胎兒,臣妾實在感激不盡。”徐麗儀嘴上這么說,心里卻覺得無關(guān)痛癢。
“那好,本宮再來問一問三公主。”韋逸霜的目光落在騰芽身上,笑容有些晦暗不明。“聽說三公主今天去了徐麗儀宮里兩趟。第二趟的時候見過那婢子,還和她說了什么,有這回事嗎?”
騰芽不禁心口一顫,這韋妃好生厲害啊!知道她去了兩趟復春殿或許沒什么大不了的,可居然還知道她和那婢子說了話。足見韋妃是無孔不入,挖空了心思想要抓住她的小辮子。“回娘娘的話,的確如此。秦順容身邊的點翠去過復春殿的小廚房,說是拿了好吃的糕點。那會兒芽兒也餓了,就去小廚房問了問,點翠拿的什么糕點那么好吃。幾個婆子沒注意,就只有溺斃的丫頭知曉,她告訴了我。”
“就這么簡單?”韋逸霜微微斂眸:“三公主可有漏掉什么嗎?”
“不曾漏掉。”騰芽眨巴著眼睛看著韋妃,認真的說:“就這么簡單的兩句話,在場的婆子們也都聽見了。肯定是不會有什么遺漏的。”
“如此說來,是那婢子不走運。也沒有人打她罵她,指責她,她卻自己失足掉進了冰窟窿里。”韋倚媃溫和的開口,顰眉道:“可能是因為湖水太過冰冷的緣故,她才沒能游上來。亦或者是好容易抓住了河面的冰層,冰卻碎裂,無法支撐她上來。如此幾次,興許失了力氣,才引發(fā)悲劇也未可知。”
韋逸霜輕柔的點頭:“如此說來,也確實像是這么回事。只是……”
“皇上駕到——”德奐的聲音引來殿中幾人的目光。
皇帝一身明黃色的龍袍,步子穩(wěn)健的走進來。
韋逸霜趕緊起身相迎,笑靨如花:“臣妾拜見皇上。”
韋倚媃和徐麗儀也都跟隨著一并行禮。
騰芽則站在她們?nèi)松砗螅实矍飞恚骸敖o父皇請安。”
“免禮。”皇帝邊說話邊走到徐麗儀身邊,將她扶了起來。“你有身子,這禮數(shù)盡可以免去。朕與你之間,也實在沒有必要如此生分。”
聽了皇帝的話,徐麗儀溫婉一笑,容色嬌美。她是故意做給韋逸霜看的,也是故意做給皇上看的。“多謝皇上關(guān)懷。可臣妾即便是有皇上的恩寵,也不敢失了分寸。以免落下個恃寵而驕的罪名,讓朝臣詬病皇上偏心臣妾。”
“你呀,就是想太多才會這么累。瞧你的眼下,薄薄的一層烏青,昨晚上一定沒睡好吧?”皇帝關(guān)切的拉著她的手,于自己身邊落座。“說說吧,今天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最后這一句,皇帝是看著韋逸霜問的。
韋逸霜連忙上前兩步,欠身道:“回皇上的話,臣妾已經(jīng)細細查問過,興許是那婢子落入冰冷的湖水之中,一時難以攀爬上冰層,才會體力盡失,溺斃湖中。此事與徐麗儀和三公主都沒有干系。”
“那便罷了。”皇帝微微凜眸:“到底是個年輕的丫頭,就這么白白沒有了,也是可惜。德奐,你讓人送她的尸首回母家吧。順道再拿一百兩銀子當做撫恤。就當是麗儀念她在宮里伺候一場,一點心意。”
“多謝皇上。”徐麗儀領(lǐng)了皇帝這個人情,自然少不得道謝。
“無礙。”皇帝看著她消瘦的臉頰,隆起的腹部,不禁皺眉:“你瞧你,這才幾日不見,怎的又瘦了一些?想吃鮮魚怎么不來告訴朕?朕會讓人給你做好了送去。”
“臣妾知道皇上日理萬機,忙的都是頂要緊的國事。臣妾這點小事,怎么好讓皇上勞心。”徐麗儀溫柔的樣子,和平日里完全不同。
騰芽看著,都替她累得慌。
如果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都無法活成自己原本的樣子,時時刻刻不得謹慎著做戲,提防著穿幫。這樣的日子還有什么奔頭?
“傻瓜,皇嗣也是國事。朕待你好,是為了你,也是為了朕和你的骨肉。”皇帝的話,如同釘子,故意的扎在韋逸霜心上。他就是要告誡韋逸霜,不要惹那么多事情。
果然韋逸霜還是聰明的,一聽就聽出了深層的意思。“皇上看重徐麗儀,多關(guān)心些也是應當?shù)摹3兼裉蟮能仓迹欢〞煤谜疹櫺禧悆x的。”
“你上回受傷,身子可好利索了嗎?”皇帝望著韋妃問了一句。
“勞皇上記掛,臣妾的身子早就沒有大礙了。只是傷口會在陰雨天,亦或者雪天痛癢。”韋逸霜也顯出了小女兒情態(tài),臉頰上生出一絲緋紅。“皇上,臣妾有個提議,不知道是否當講。”
“你且說說看。”皇帝并不知道她要說什么,只是沉了沉心,認真的聽著。
“復春殿那幾個婆子怪糊涂的。好不好的,居然把凍僵了的婢子給抬了進去。待發(fā)現(xiàn)人死,尸首就擱在小廚房附近。眼下徐麗儀有身孕,最忌諱這樣的事情沖撞。臣妾覺得不如先讓徐麗儀去旁出安住些日子,復春殿請法師做法,驅(qū)一驅(qū)晦氣,會不會好一些。”
“多謝韋妃娘娘一番好意。臣妾一向最不信這樣的事情。”徐麗儀就知道韋逸霜不安好心,卻也沒料到她會打這樣的主意。“再說如今臣妾有孕,遷宮而居又免不了一番勞動,臣妾實在是懶怠,恐怕有些力不從心。”
皇帝一時沒做聲,死人晦氣,的確是應該避開些。畢竟徐麗儀有孕在身。可徐麗儀的話也不無道理。且韋妃的心思又是不那么簡單的。該如此抉擇,倒是讓皇帝有些為難。
“妹妹不必擔心。”韋逸霜笑容明媚,似是一開始就替她計劃好了。“你身子不便,自然不用遷宮挪動,只是暫住幾日。法師們驅(qū)邪驅(qū)晦也不過就是三五日的工夫而已。后宮這么多去處,自然是少不了你一個安頓之所。實在不濟,本宮這里也可以收拾出一間干凈的屋子給你住。左右華容宮里什么都有,一應所需也都是極好的。肯定會讓妹妹你住著舒坦的。再由本宮和韋嬪一并照顧著,想來也不會有什么不妥。皇上您說,這樣可好?”
把自己安插在她眼皮子底下,,以便盯著自己的一舉一動?徐麗儀這么一想,就覺得這事情必然不對勁。“多謝韋妃娘娘一番好意。可臣妾有孕,宮里又才出事。這時候搬到華榮宮來,豈不是會沖撞了娘娘嗎?再者,娘娘您還要照顧周貴人的龍?zhí)ィ兼趺锤医o您添亂,倒不如……”
騰芽最聰慧不過了,徐麗儀的眼睛剛往她這里瞟了一眼,她就馬上會意。“父皇,倒不如讓徐麗儀來青鸞宮小住幾日吧。左右凌夫人現(xiàn)下也不再宮里,青鸞宮就只有芽兒一個人住著。麗儀來了,我還能和她說說話做做伴。”
“這恐怕不行。”韋嬪一開口,聲音就是清淡溫和的。“三公主忘了,宛心公主現(xiàn)下不是正在您宮里住著嗎?”
“是啊。”韋逸霜少不得小題大做:“暫且不說你還要陪宛心,難以分身。就只那宛心近來的遭遇,就比溺斃的婢子好不了多少。她身上也背著喪事呢,大抵也不是好沾染的。徐麗儀過去也不方便。”
“那……”徐麗儀真心不知道韋逸霜到底想干什么。好好的住著復春殿多舒服啊,安排一個婢子去死,再把她從復春殿里趕出來,這不是閑得無聊嗎?
“不若就去珍寶殿住吧?”韋逸霜忽然想起了這么一樁。“秦婉儀才得以晉封,最是風光不過的時候。身上沾滿了貴氣。何況珍寶殿粉飾一新,奴才們干活也利索,原本是三天才能完成的,午膳時候已經(jīng)有奴才過來回話,說一應的事情都已經(jīng)打點妥帖了。本宮也讓純好過去瞧過,當真是不錯。湊巧徐麗儀和秦婉儀又是多年的揭秘額,秦婉儀從前一直照料者徐麗儀的龍?zhí)ァH暨能再住幾日,也總算是能互相照顧的。皇上也就少擔心些。”
皇帝聞言不由得點頭:“這倒是個好法子。”
皇上都答應了,徐麗儀自然也不好再拒絕。“那臣妾就多些皇上、韋妃費心安排。這幾日也只好去打擾秦婉儀了。”
“純好,那你這就去和秦婉儀說一聲吧。”
“是。”純好連忙應聲退下。
到這個時候,騰芽才總算是看明白了韋妃的用心。表面上,是讓人覺得她真的有關(guān)心徐麗儀的龍?zhí)ァS衷斐杉傧螅尭富屎托禧悆x都誤以為,她要把徐麗儀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看管。實則,不外乎就是秦順容冊封為秦婉儀了,這兩個人從前的尊卑從屬得換一換。
而這時候,秦婉儀和徐麗儀又生出嫌隙,兩個人的關(guān)系一度緊張。保不齊就會鬧出什么讓后宮側(cè)目的事情。如此一來,她既能不費力氣就除掉兩個心腹大患,又能順帶著把責任推的一干二凈。在父皇面前,仍然做她的賢妃。
“如此,那就勞煩韋妃費心安排了。”徐麗儀左閃右避的,還是沒能擺平這個韋逸霜。足見她是真的很有心計。
“皇上,臣妾有些倦了。”徐麗儀適時的起身,想讓皇帝和韋妃好好說說話。“臣妾想先回一趟復春殿,讓婢子收拾些隨身的衣物。”
“也好。”皇帝點頭:“那你自己謹慎些。”
“父皇放心,芽兒會陪徐麗儀一道回去。”騰芽笑瞇瞇的說。
“好。”皇帝愉悅點頭。
徐麗儀和騰芽又行了禮,才慢慢的走出殿去。
“這韋妃還真不是好對付的角色!”徐麗儀少不得感慨。
“是啊。”騰芽也是這么想:“我有時候在想,我是不是直接下個毒,或者狠狠心雇用個人直接戳死她算了。想要扳倒她,證明我的清白,證明母妃是被她害死的,還真是不容易。”
“越是不容易的事情,做到了才越覺得有成就感。”徐麗儀微微一笑:“你那位鄰國的皇子殿下,興許很快就要成為鄰國的國君了。到那時,你若為后,何止會遇到一個韋妃。先把眼前這個收拾利落,就當是鍛煉一下你的本事了。”
說到這里,徐麗儀不禁勾起唇角:“我只是好奇,你父皇這時候去華榮宮,用過晚膳之后,是會在誰的閨房里安枕呢!”
騰芽聽了這話,不免臉熱:“徐麗儀,好好的怎么說這個。”
“對哦,我忘了你還是個小丫頭呢。”徐麗儀看著騰芽,喜憂參半。“看你的樣子,多半是希望凌燁辰能榮登大寶的。可你真的就不擔心他會和父皇一樣,后宮三千,寵妃不斷嗎?”
“我沒有想過那么多,此時此刻,我最希望就是他能平安的回來,達成心愿。”騰芽想著他說過,會回來娶她為妻。想到他一雙眼睛包含情愫,她就會覺得無比的甜蜜。
“三公主,奴才可算是找到您了。”奔過來的奴才居然是小皮子,他一臉的喜色,還喘著粗氣。
“什么事情這么高興啊?”騰芽皺眉看他一眼。
他這才趕緊給徐麗儀請安,轉(zhuǎn)而摸出了一封信,對騰芽笑道:“這是才送到內(nèi)務(wù)局的一封信,說是給三公主您的。白公公說這是世子叫人送回來給您的。奴才可一刻都不敢耽誤,趕緊拿過來了。”
騰芽不由得喜上眉梢:“等了這么久,總算是有消息了。”
“那奴才就回去復命了。”小皮子笑嘻嘻的說。
“好。”騰芽從袖子里摸出一錠銀子,扔給他:“拿去買糖吃。”
“多謝三公主賞賜。”小皮子更高興了,一溜煙就跑沒影了。
徐麗儀不免奇怪:“白公公一向穩(wěn)重,怎么調(diào)教出來的小太監(jiān)跟猴崽子似的。”
忘了一眼身邊的騰芽,她饒是一笑:“你想看就趕緊看吧,我又不會介意。”
騰芽這才將新建拆開,里面果然是凌燁辰的字跡。“一切安好,雖遇挫折,卻逢兇化吉。等我回來。勿念。”
寥寥幾字,卻有說不盡的相思。
騰芽反反復復的看了好幾遍,心里熱熱的。
“瞧這樣子,他應該是處理的差不多了吧?”徐麗儀也覺得舒心不少:“只要平安,其余的事情就都好說。你也不必太掛念。”
“嗯。”騰芽把新建收好,貼身放著。“走吧,麗儀,咱們趕緊回復春殿給你收拾東西。只是……為何我們不做馬車,要徒步回去?”
“今兒天不好,走走能活血氣。老是悶在房間里也怪煩悶的。”
“那好,我陪你走走。”
兩個人相視而笑。
“你沒聽錯吧?”秦婉儀有些不信:“珍寶殿還沒修葺好,就讓我陪同徐麗儀一并搬進去?還是皇上的主意?這怎么可能?”
“奴婢自然沒有聽錯。”秀畫皺眉道:“這也是韋妃的意思。聽說是韋妃向皇上提議的。皇上就答允了。還說珍寶殿已經(jīng)粉飾好了,所以請婉儀趕緊搬過去,準備迎徐麗儀暫住。”
“好,既然是皇上的意思,那本宮自然會好好去做。”秦順容饒是一笑:“秀畫,你就先過去打點一下。看看還缺什么,馬上去告訴內(nèi)務(wù)局。有徐麗儀暫住,內(nèi)務(wù)局必然不敢怠慢。”
“是,婉儀。”秀畫答應著退出去,湊巧碰見了妙嫦。“姑姑過來了。”
“是啊,婉儀呢?”妙嫦笑著問。
“婉儀正在里面呢。”秀畫推開門:“姑姑請進。”
“是妙嫦姑姑過來了。”秦婉儀很是有禮。“是不是太后有什么吩咐?”
“婉儀不必客氣。”妙嫦笑著說:“太后得知皇上讓您提前遷宮,吩咐奴婢給您送了一份禮物。”
說話的同時,妙嫦遞過了一張紙。
秦婉儀先是道謝,隨后才雙手接過來,剛看了一眼,臉就紅了起來。“這是……”
“這是最好的坐胎藥,太后當年也是用了這藥就懷了皇上。”妙嫦緩緩的說:“太后說秦婉儀是最有福氣的,想必也能盡快為皇上懷有皇子。正巧這些日子,皇上會經(jīng)常去珍寶殿看望您和徐麗儀,這是最好的時機。”
秦婉儀心里禁不住在想,那還真是要感謝那位韋妃娘娘了。“多謝太后成全,臣妾一定會盡力而為。”
“太后還有一句話,讓奴婢轉(zhuǎn)告婉儀。”
“姑姑請說。”秦婉儀凝重的看著妙嫦。
“太后說,皇上喜歡細心體貼的女子,卻最討厭別有用心,動機不純的女子。所以盼望著婉儀能實打?qū)嵉膶π禧悆x好一些。若能做到,皇上必然會更看重婉儀。”
“多謝太后提點。”秦婉儀行禮致謝。“我與麗儀原本就是多年的姐妹,先前也一直是我在照顧她的龍?zhí)ァ_@次能有如此的機會,我必然會好好待她,還請?zhí)髮捫摹!?br />
“好。”妙嫦行了禮,轉(zhuǎn)身退了出去。
:。:
(https://www.dzxsw.cc/book/134518/7111863.html)
1秒記住大眾小說網(wǎng):www.dzxsw.cc。手機版閱讀網(wǎng)址:m.dzxs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