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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險惡情人


  薛翀和騰芽面對面的坐著。

  碗里的粥冒著香噴噴的熱氣,可能是幾天沒怎么吃東西的緣故,他覺得特別可口。

  那有些黏糯的米,慢慢吃下去唇齒留香。

  就著爽脆的小菜,簡直比山珍海味更可口。

  “你慢點吃,還有呢。”騰芽看他吃的狼吞虎咽的,不免高興。“等胃暖些了,我在給你熬點湯。”

  “不用麻煩了,就吃這些挺好的。”薛翀低頭默默的吃,其實他很想問騰芽,如果凌燁辰真的向皇帝提親,而皇帝礙于凌夫人的面子,點頭答應了,她會不會愿意嫁?

  可是他又怕現(xiàn)在問這個不是最好的時機。畢竟他才為了救她而負傷,勾起了她的憐憫。如果因為這樣她拒絕了凌燁辰,而答應和自己成婚,將來恐怕是要后悔的。趁人之危這種事,可以做,但絕對不能用在騰芽身上。

  “怎么了?”騰芽看他吃著吃著就停下來,不免奇怪。“是不是小菜吃著太涼了?要不去給你弄個熱菜?”

  “別走。”薛翀忽然抬起手去握住她的手腕,不禁扯痛了自己的傷口。

  “你看看你啊,怎么這樣不小心。”騰芽擔心的不行,連忙道:“快讓我看看,是不是傷口又裂開了?”

  “沒事的。”薛翀搖頭的時候,臉上帶著笑:“很快就會好起來的。只不過冬天有些冷,身上覺得沒力氣。”

  “還說呢。”騰芽皺眉:“我拜托你在遇到這樣的事情,千萬不要這么莽撞。這一次雖然傷的重,但幸虧沒有傷及要害。而你最終也能僥幸逃脫。下回,就不知道有沒有這么好的運氣了。”

  “值了。”薛翀的原話是,為了你什么都值得。可如果這么說,他又怕會左右她的選擇。“我一條命,換那么多條,即便是死也沒有什么遺憾!”

  “胡說。”騰芽才懶得聽這種話。“你若是有什么不測,擔心你的人會有多難過?”

  “你會難過嗎?”薛翀看著她清澈的眼眸,凝眉問。

  “當然會。”騰芽毫不掩飾的點頭:“你救過我,又是為我才會身處險境,我希望你平平安安的。”

  這話讓薛翀心里很甜,他低著頭,繼續(xù)吃起來。

  這樣的薛翀讓騰芽有點奇怪。如果是平常,他不是該說“以身相許”那樣的話嗎?

  “三公主。”外頭的侍衛(wèi)揚聲道:“外頭有人求見。”

  都這時候了,會是誰來?

  騰芽的心不由得揪緊,生怕來的人是凌燁辰。

  這個時候,她還沒有做好準備和他見面,也不知道見了應該說什么。

  “三公主……”侍衛(wèi)又重復一遍:“外面有人求見,是否要領(lǐng)進營中?”

  “好。”騰芽收拾了情緒,道:“讓他進來吧。”

  一轉(zhuǎn)眼的功夫,侍衛(wèi)就領(lǐng)著人進來了。騰芽看見她的時候有些驚訝:“是你!”

  “三公主還記得奴婢就好。”那姑娘輕盈的行了個禮:“我家主人想見您一面。”

  “你家主人?”騰芽微微斂眸:“你家主人是……”

  “大殿下。”那婢子溫和道:“之前在宮里,也是大殿下吩咐奴婢安排您去天牢的。”

  薛翀凜眸:“說什么?你去過天牢?”

  騰芽略微點頭:“這事情晚點在和你說。”

  雖然心里有些著急,但是薛翀還是忍住了沒做聲。

  “大殿下做出那么驚世駭俗的舉動,現(xiàn)在要見我做什么?”騰芽莫名的看著那丫頭,詫異的不行:“還有你,就這么冒冒失失的過來,不怕有去無回嗎?”

  “三公主是聰明人,和聰明人說話,無需費時間。大殿下既然這時候要見您,自然有他的打算。并且您為著能解開自己心里的謎團,也一定會去見他的。畢竟,你想見的人還在我們殿下手里。”那婢子溫和一笑。

  “怪不得沒找到凌燁辰。”騰芽這時候才聽明白:“你們倒是很用心么。”

  “不得已而為之。”丫婢饒是輕笑:“還望三公主海涵。”

  “我是不可能讓你就這么和她去的。”薛翀已經(jīng)進入了戒備狀態(tài)。“騰芽,不是每次冒險都能全身而退。”

  說完,他端起碗朝桌子一敲,碎掉的碗落在地上。可他手里也多了一片鋒利的碎片。“如果你堅持要帶三公主離開,那就現(xiàn)在就要你的命。還有,去告訴你們殿下,皇子妃的脖子是我擰斷的。他若要報仇,只管來找我就是。”

  婢子沒有反抗,由著他威脅自己。“是你殺了皇子妃?”

  “不然你以為是誰!”薛翀惡狠狠道:“你們這樣傷害三公主,我還沒找你們算賬呢。你們倒好,一個接著一個來兵營找麻煩。真當這里就只有幾個兵丁收拾不料你們?”

  “你別說了,我了解凌北琭。”騰芽看著薛翀,平和的說:“如果我不去見他,他會有一百種方法讓我不得安寧。并且他也會有無數(shù)種方法,扼住我的咽喉,讓我不得安寧。”

  “好,那我陪你一起去。”薛翀知道騰芽的想法也不是他三言兩語就能改變的。

  “好。”騰芽點頭:“那你先喝了藥再陪我去。要不白白浪費我熬了一個時辰。”

  “好。”薛翀點頭:“我去換件衣裳。”

  他放下了手里的瓷片,皺眉掃了那婢子一眼,轉(zhuǎn)身走進了內(nèi)間。

  騰芽去端藥碗的時候,往里面加了點東西。這點東西,足夠他睡到明天。

  不想再讓薛翀陪她冒險。暫時這軍營還是最安全的地方。

  騰芽這么想,就快步把藥端了進來。薛翀二話不說就給喝了。

  那婢子從頭到尾都規(guī)規(guī)矩矩的站在原地沒有動彈。

  薛翀把湯藥一飲而盡,擦了擦嘴:“走吧。”

  “嗯。”騰芽沖她點頭:“對了,我的手絹還在你床上,能不能幫我拿來?”

  “好。”薛翀點頭的時候,只覺得頭有點暈。快步走到床邊,剛伸手去摸床頭的帕子,整個人就歪道在床上了。

  “麻煩你幫我一下。”騰芽對那婢子道:“我一個人不夠力氣扶他睡好。”

  “是。”婢子麻利的給騰芽幫了忙。“三公主對三殿下也這樣盡心。”

  “比不上你對你那位大殿下。”騰芽原本以為她只是個婢子。但幫忙扶薛翀的時候,她手腕上的一只玉鐲被騰芽看見了。那可是極好的翡翠鐲子,水頭足,一看就價值不菲。

  “三公主果然是聰明人。”那婢子饒是一笑。“我是蓮妃娘娘的近婢,我叫婉兒。蓮妃娘娘去了之后,我就成了大殿下的人。所以那一日在宮里幫襯三公主,也完全是大殿下的授意。這也是殿下和棄皇子的交易。”

  “別說了。”騰芽關(guān)好了門:“不是要見我么,那就見面再說。”

  婉兒駕車的技術(shù)也十分熟練。騰芽坐在馬車上,看著她的聲音,微微蹙眉。

  其實凌北琭身邊,也步伐聰慧漂亮的女子。如皇子妃那般死心塌地的,如婉兒這樣膽大心細的……可他卻一直愛著一個背叛了自己的女人。

  其實也沒走多遠,就到了山中一處僻靜的地方。

  騰芽才下馬車,就看見凌北琭抱著皇子妃的尸首,沉靜的坐在一處。

  “你來了。”他沒轉(zhuǎn)過臉,就說了這么一句。

  騰芽凝眉走了過去:“是啊。”

  “眼睛看不見的人,聽覺就會變得特別敏感。”凌北琭微微勾起唇角:“我只是沒想到你居然會用這樣的手段。騰芽,你就不怕死嗎?”

  “人固有一死。”騰芽溫然道:“只不過是死法不同罷了。”

  “你怨恨我,只管沖著我來就是,為什么要殺了她?”凌北琭的語氣居然有些難過。不等騰芽開口,他緩緩道:“其實有句話,你說的很對。人總是在失去之后才懂得珍惜。這么多年,秋玉一直在我身邊,盡一個妻子的本分。可我對她就只冷漠,全無情意。”

  “所以,你讓我來,是為了替她報仇?”騰芽擰著眉頭問。

  “并不是。”凌北琭慢慢的將皇子妃的尸首放在地上,又緩緩的起身,朝騰芽伸出手:“能不能離我近一些?”

  騰芽只在心里提防著,并沒有貿(mào)然上前。

  “你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凌北琭尷尬的笑著,雙眼空洞的沒有半點神采:“你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

  “什么道理?”

  “女人也有如你這般可愛的。可惜,我沒有早點遇到你。等我遇上你的時候,我已經(jīng)喪失了去愛一個人的能力。”凌北琭長嘆了一口氣,道:“他的頭是我砍下來的,他以為我瞎了,就沒有半點攻擊性。他親口告訴我,是他逼迫小蓮成為他的妃子,拿我的前程要挾她,心甘情愿的和我決裂。可他是我父皇啊,就因為他也看上了小蓮,居然這么狠心這么殘忍。騰芽,你說我是不是很窩囊,我最想保護的女人我都保護不了,還要這么多我身邊的人,為了吃苦受累!我現(xiàn)在唯一慶幸的,就是那晚我沒有傷害你,否則……這世上又多了一個我沒臉見的人。如果我聰明一點,早點看穿著一切,小蓮也不用吃那么多苦。我在她面前,那樣子傷害她……想起來就覺得痛心。”

  原來這故事還有這么一段。

  騰芽聽了也覺得心里很難過。“誤會往往是最遠的距離。明明能夠想見,卻好像永遠不懂彼此的心。不過,你現(xiàn)在能明白,知道真相,小蓮也會安慰的。”

  “但愿吧。”凌北琭饒是一笑,聲音清冷:“還記得我第一次見你,薛翀護著你,你在他身邊,就像是一只較弱無力的小白兔。可是現(xiàn)在,你給我的感覺,是披著紅色的鳳袍,高高在上的一位公主。騰芽,此生能與你相識,當真是老天開眼。我現(xiàn)在雖然看不見了,可我的心從來就沒有像現(xiàn)在這么敞亮。我是特意來謝你的。”

  “那就不必了。”騰芽皺眉:“我們的恩怨,就算兩清了。”

  “好。”凌北琭長長的嘆了口氣:“我弒君弒父,害死發(fā)妻有險些傷及手足,想想我這一世,活的也真是累。”

  “殿下,您別再說了。奴婢一定有辦法治好你的眼睛。”婉兒再也忍不住,哭著撲進他懷里。“奴婢答應蓮妃娘娘,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你現(xiàn)在這樣子,蓮妃娘娘知道了一定會很心痛的。殿下,您可千萬要振作,您……”

  “我和小蓮的事,我自會下去和她說清楚。至于你……”凌北琭撫摸著她的肩頭:“天高地闊,任你去走吧。往后你再也不是誰的奴婢了。”

  “不!”婉兒拼命的搖頭:“三公主,三公主,你快告訴殿下,他的眼睛是可以治好的。他是可以繼承鄰國的皇位,可以成為鄰國的君王的。殿下您若是覺得對不住皇子妃,您可也追封她為皇后。這也是給她母家莫大的殊榮。殿下,奴婢求您了,您可千萬別想不開啊。”

  “你錯了。”凌北琭推開她:“我并非是想不開,我是想開了才會如此。權(quán)勢榮華,算得了什么?為什么要為了這些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東西,放棄自己心中所愛?”

  “你等等。”騰芽看他決計要死,有些憋不住:“你和凌燁辰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真的是故意引起你的主意才會這么做對不對?”

  “對不起。”凌北琭長長的嘆了口氣:“他只是太想你了,才會哀求我讓我?guī)闳ヒ娝N壹刀仕梢院妥约合鄲鄣娜艘娒妫殴室庥醚赞o詆毀他。對不起。臨死前,能和你解釋清楚這件事,也算是挽回我一點名譽。三公主,鄰國早晚是凌燁辰的,其實我父皇當年就已經(jīng)做錯了。如果不是他謀害了先皇,凌夫人母子也不會遠走他國,受這么多屈辱。時至今日,這些事想起來,總讓我追悔莫及。三公主,原諒我好嗎?”

  騰芽被冰封住的心,再一次溫暖起來。

  他看著凌北琭空洞的眼睛,忽然覺得一切都有了希望。“多謝你,如此,我就在沒有遺憾了。”

  “婉兒,你送三公主回去。”凌北琭緩緩的說。

  “殿下……”婉兒自然是不肯的。“求您了,別讓奴婢走。”

  “去吧。”凌北琭饒是一笑:“莫不是到了這時候,連你也不聽我的話了?”

  “殿下……”婉兒已經(jīng)哭成了淚人。寒冷的冬風拂過她的臉龐,特別的疼。“奴婢遵命。”

  她帶著騰芽,趕著馬車,很快就消息在眼前。

  “你可以出來了。”凌北琭的聲音透著憤怒。“如今我身邊就這有這么一個婉兒,你卻用他來威脅我,你不覺得你很可恥么凌燁辰。”

  凌燁辰從遠處慢慢的走過來,神情冷峻:“若不是你不肯就范,逼得我走投無路,你以為我會用這樣的招數(shù)嗎?”

  “可她是你的心上人,你居然利用她!”

  “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凌燁辰冷蔑道:“你還是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吧!”

  “如果不是我遇到她太晚了,我肯定不會讓著你。”凌北琭冷蔑道:“我和你是一樣的人,你看見了我現(xiàn)在的下場,就能預見你以后的下場。可是三公主不一樣,她是一顆真心待你好。否則不會連你這么險惡的用心都看不清。”

  “我和她之間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凌燁辰慢慢的走近:“她的聰慧,也只有在我身邊才能發(fā)揮最大的功效。你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

  “可是利用一個深愛著你的人去冒險,你就不會心痛嗎?還是,她的生死安危,對你來說根本就不必放在心上?”凌北琭倒吸了一口涼氣:“你是從前的我,把權(quán)勢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可惜啊……”

  “閉嘴!”凌燁辰被他的話激怒,拔出了劍。“我只是沒料到你會那么無恥!”

  “呵呵。”凌北琭只覺得好笑:“我反而覺得,這一切根本就在你的算計之中。包括她,也包括我!”

  “她是我的,我要她怎么樣都行!”凌燁辰惱火道:“可你不行!你勢必為你所為付出代價!”

  “記得你答應過我,會放婉兒一條生路。”凌北琭沒有躲,他感覺到來自凌燁辰的殺意。坦然的揚起下頜,他的臉上唯有平靜。

  凌燁辰的手腕一轉(zhuǎn),手里的劍就割斷他的咽喉。

  血噴出來的一瞬間,凌北琭勾起了唇角,嘴里默念著兩個字:“小蓮……”

  馬車才跑了沒多遠,婉兒抬起頭,就看見烏鴉飛過。

  經(jīng)過馬車正上方的時候,她聽見了那凄涼的叫聲。“殿下……”

  不顧一切的調(diào)轉(zhuǎn)馬頭,婉兒再也忍不住眼淚:“你等等我殿下,千萬不要出事……”

  馬兒飛奔著將她帶回了那里,可是凌北琭已經(jīng)停止了呼吸。“為什么?殿下,這是為什么……為什么你就不能等等我?”

  騰芽從馬車上跳下來,看著凌北琭手里握著劍,劍靠近他自己的那一側(cè)沾染上了殷紅的血。她輕輕的扶起凌北琭的頭,看他的傷口,眉心蹙緊。

  “殿下,您為什么要這么殘忍?”婉兒紅著眼睛握著他拿著劍的手:“既如此,婉兒寧可隨著你去!”

  “不要……”騰芽的話音還沒落,婉兒也割斷了自己的脖子,搖搖晃晃的倒在了他的懷里。

  騰芽蹙眉,淚水從眼睛里慢慢的流出來。騰芽放了煙哨,等了一會,便有前來接應的侍衛(wèi)。

  “三公主,屬下來遲了,您沒事吧?”侍衛(wèi)來的時候,看見騰芽怔怔的站在兩具尸首面前,一言不發(fā)的落淚,都有些好奇。

  “沒事。”騰芽抹了把淚,溫和道:“把他們就地安葬吧。生的時候不能在一起,但愿死后能常伴左右,互為依靠。”

  “是。”侍衛(wèi)手腳麻利,三下五除二就將兩人安葬。

  “走吧,回兵營。”騰芽有些低落的上了馬車。有侍衛(wèi)坐在方才婉兒的位置上駕車。來的時候,還是活生生的一個人。轉(zhuǎn)眼的功夫就埋進了泥土之中,這世上的事情,當真是無常。之前誤會了凌燁辰,現(xiàn)在想想,真的是不應該。她怎么能光憑凌北琭的三言兩語,她居然有了那么傻的念頭。

  殊不知這些天的傷心,居然是自己給自己畫地為牢。

  回到兵營,薛翀還在沉睡之中。騰芽看著他輪廓分明的臉,微微嘆氣。

  也不知道凌燁辰現(xiàn)在好不好?

  “芽兒……”

  熟悉的聲音在背后響起,騰芽旋即轉(zhuǎn)過身,看見凌燁辰站在營帳內(nèi)。“燁辰,真的是你嗎?我不是在做夢吧?”

  “當然不是。”凌燁辰走過來,沖她微微一笑。“我回來了。”

  騰芽撲進他懷里,淚水怎么也止不住。“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知不知道我好害怕你回不來。知不知道這段日子我有多難熬……”

  “知道。我都知道。”凌燁辰用力的把她往自己懷里揉:“我都知道。我的心無時無刻不在你這里。”

  “燁辰……”

  “芽兒。等鄰國的事情平息了,我就會盛世向你父皇提親。”凌燁辰的聲音格外的溫柔,懷里的騰芽就像一只小兔子,那么乖巧可愛。“以后我們再也不會分開了。”

  “可是事情真的能這么順利嗎?”騰芽有些不敢相信。“如果我父皇一定要奪了鄰國,像剿滅盛世那樣……”

  “這些事情都無所謂,怎么樣都好。”凌燁辰心口不一道:“你不必為了這些煩惱。芽兒,我只想和你好好的過日子。只要你在我身邊,無論我是在鄰國還是在盛世都好。”

  “可……”騰芽少不得嘆氣:“我希望你能實現(xiàn)心中所愿。你知道嗎?凌北琭已經(jīng)死了,是他殺了他的父皇。”

  “是么?”凌燁辰的語氣有些平淡。

  “是啊。”騰芽只覺得惋惜:“是他父皇先奪走了他的心上人,并用他的前程,要挾那女人留在自己身邊。凌北琭知道之后,就像變了一個人……”

  “你呀。”凌燁辰一直揉著她的額頭:“別為了別人的事情去操心了。好好想想以后屬于我們的日子。這些天發(fā)生的事情太多了,我知道你一定很累。等所有的事情都平息了,就乖乖的回去盛世皇宮,安安心心的做一身嫁衣,等這我來娶你。”

  “討厭。”騰芽害羞的轉(zhuǎn)過身子:“誰說一定會嫁給你的。”

  “難道你還有別的人選?”凌燁辰凝眸對上她的眼睛,自信滿滿:“芽兒,你一定是我的。我不會讓別人奪走你!”

  他看上去極為認真的樣子,不禁讓騰芽心中一動。“那可說不好,你若是待我不好,我可不敢保證一定嫁給你。”

  “那你就試試看,看看你能不能逃出我的掌心!”凌燁辰在她光滑的臉頰上輕輕一吻。騰芽,誰也別想從我身邊奪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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