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7章回憶,不只是美好
病房外面的走廊,安邦一手插在口袋里一手夾著煙,腳下是一地的煙頭。品書網(wǎng)
坐到老大這個位置,其他人看見的也許是風光無限,但只有老大自己知道他肩膀扛著的壓力得有多大,拿李奎這個事來講,別人考慮的是恩怨,而安邦卻要為整個大圈的全局來考慮,而得把他和李奎的感情給壓下來。
站在他個人的角度,他恨不得現(xiàn)在拿著槍去把人給救出來,但站在大圈領(lǐng)導(dǎo)者的角度,他得聽從魏丹青的建議暫時把這個恩怨給壓回來,這叫做顧全大局。
有的時候,安邦都在質(zhì)疑自己,我這三年來做的到底對不對,但不止一次的問過之后他都給不了自己一個完美的答案,他有時覺得自己是對的,但三年里大圈卻有人逝去,他有時覺得自己是錯的,但卻不得不硬著頭皮往前走,因為除了大圈以外他的身還擔負著另外一個使命。
“都想做皇帝,可誰他媽知道帝王是活的最累的那一個啊·····”
醫(yī)院外面,角落里,徐銳和馮智寧坐在地,腳下也散落著一堆煙頭。
李奎被抓,到眼睛被摘下來一個,他倆的心疼其他人更甚,因為除了戰(zhàn)友以外,李奎和馮智寧還有徐銳還是同鄉(xiāng)的關(guān)系,當初他們和安邦從嶺南偷渡到香港,是徐銳在九龍城碼頭接的他們。
“啪”徐銳彈飛了手里的煙頭,聲音嘶啞的說道:“阿奎出事,我等不了了”
馮智寧皺眉說道:“銳哥,邦哥和魏爺說的對,對方這么做擺明了是要引我們?nèi)ャ^的,如果咱倆冒然過去的話,不但救不出李奎來還完全有可能把咱們也給搭進去,我不是怕死,我是怕咱倆失手之后邦哥他們更難了,我不想忍,但也得忍著啊”
“我說去救他了么?”徐銳歪著腦袋問道。
“啊?”
徐銳咬牙說道:“救人肯定不行,但我他媽心里不得勁我得找個發(fā)泄的口子,阿邦不讓我們?nèi)ゾ壤羁珱]說不讓我們?nèi)⑷税伞ぁぁぁぁぁぁ?br />
五分鐘之后,徐銳和馮智寧從醫(yī)院消失,誰也沒告訴后。
二十分鐘后,徐銳和馮智寧回到他的那家修理廠,然后從廠子里的地磚下面扣出了一個塑料口袋,打開后里面露出幾把五四還有幾十發(fā)子彈。
一天后清晨,安邦又來到醫(yī)院,陪著連城去遛彎散步。
“哎呀,你的臉色好了不少呢?”安邦跟連城并排走著,調(diào)侃著說道:“看來,佛祖他老人家還是挺能辦事的,至少讓你身體看起來好點了,要是這么看的話,過兩天我還得去和他見個面,實在不行我扔個19888的,給他砸的腦袋大包再多一排,沒準你真能好了”
連城忍俊不禁的笑了,抿著嘴唇說道:“哪有你這么說佛祖的,小心他一道天雷劈了你,呸呸呸,大不敬”
“呵呵,只要你能康復(fù),我被劈幾道都沒事”安邦呲牙笑道。
連城身子忍不住顫了一下,語氣微變的說道:“你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以前我和你們的關(guān)系,真的那么特別好么?”
安邦沉默了半晌后,說道:“我跟你說說以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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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三年前,你剛來香港在我們的酒吧里喝酒和人打了起來,然后你找我要醫(yī)藥費,但幾次都被我給躲過去了,我可不是故意的哈是真有事,后來我再見到你的時候,你來我們酒吧打工了,哈哈,你不知道那時候你有多慘,挺漂亮一小姑娘連飯都吃不了······后來,有人把你劫走了,我去救你的時候被人陷害殺了人,你為我出庭作證承認是我的女人,然后我被判了兩年多······”安邦宛若一個喋喋不休的老婦人,跟連城訴說著三年來,她和大圈的點點滴滴。
有的時候,有些過去的事好像被清風吹拂逐漸淡去了,但這些事如果在特定的時候,你再重新提起會發(fā)現(xiàn)別有一番韻味,有個詞叫做回味無窮,大抵是如此了。
可能連城和安邦都沒有意識到,他倆一路走來,回憶了三年來的點滴,會觸碰到人心底的什么。
安邦在前面走著輕聲說著,連城跟在他的身后,落后半個身位靜靜的聆聽著,一男一女都沒有想到,原來他們有過這么多的經(jīng)歷。
半個小時后,安邦把沉默無語的連城送回了病房,并且跟醫(yī)生簡單聊了幾句。
“病人的身體機能已經(jīng)恢復(fù)的差不多了,隨時都可以出院,不過要定期過來進行腦部檢查,至于恢復(fù)記憶這方面,我還是那句話,沒有藥物或者醫(yī)療手段能夠治療,只能讓她自然恢復(fù)”
“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么?”安邦嘆了口氣問道。
“多找她熟悉的人,或者她很有感觸的人,陪著她吧······”
安邦從連城病房里出來后,去魏丹青那看了一眼,但是他還沒進病房,林清雄和老橋有點慌張的走了過來。
“安邦,今天午本應(yīng)該是徐銳和馮智寧過來換班的,但到現(xiàn)在了人還沒來”
安邦低頭看了下表,時間已經(jīng)午十二點了,他倆正正遲到了四個小時。
“砰”安邦抿著嘴一拳砸在了墻:“媽的,這么不聽話么?”
“沒事,別擔心”病房里,魏丹青忽然拉開房門說道:“小寧可能有點沖動,但是徐銳那個年紀的人已經(jīng)過了青春期了,他會顧全大局不會背著我們?nèi)ジ缮凳碌摹?br />
“叔,那他倆人······”
魏丹青搖頭說道:“不用急,應(yīng)該不是去救李奎了,安邦啊,你得相信自己手下的人,你們都是當兵出來的,會犯孤軍深入冒險的錯誤么?徐銳是汽車兵出身,他要不穩(wěn)的話,我覺得可能早回把車給開進川藏線的懸崖下面去了吧?”
幾個小時以后,嶺南,琶洲酒店外。
兩個穿著筆挺西裝的男子,步履穩(wěn)健的走到酒店前臺。
“頂層,要一間最好的套房,給我開一個星期的,這是押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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