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南下
全國各地?zé)o論是哪,火車站都是人流最密集最復(fù)雜的地方,也是最不利于排查的地方,因為每當(dāng)警察盤問的時候經(jīng)常都會碰到趕火車的人,剛問幾句對方唧唧歪歪的不耐煩了,有時還會甚至產(chǎn)生沖突。
并且火車站這兒小偷騙子到處都是,你放眼望去都是賊眉鼠眼的人,警察要真是想認(rèn)認(rèn)真真的抓人,不用兩天能把拘留所給塞滿了,特別是鄭州這種全國交通樞紐所在地,人員狀況更是復(fù)雜無,所以別看巡邏的警察挺多,但安邦有極大的信心認(rèn)為哪怕自己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他也不會露餡。
安邦拉低帽檐穿梭在人群用,刻意躲避著來回巡邏的警察,敏銳的察覺下,但凡是有警察的眼神飄向他這邊他都會極其敏感的避開,根本不給警察看見他臉的機會,穿過火車站廣場進入售票口,安邦查看著列車時刻信息,作為特等火車站從鄭州到廣州的列車還是較頻繁的,兩個小時之后有一班列車發(fā)出。
安邦面無表情的離開售票口,轉(zhuǎn)身朝著火車站后方走去,以他如今的身份自然不可能用正常途徑購買車票進站車,想要離開鄭州到達(dá)廣州,只能另辟其徑,如扒車!
八十年代期,鐵路的運輸遠(yuǎn)不像現(xiàn)在這樣完善,車廂全都是綠皮車,然后后面掛著幾列貨運車廂,里面載著發(fā)到目的地的包裹和郵件還有各種貨物,這是個藏人的好地方,條件雖然苦了點,但無疑會非常的安全。
沿著車站一路搜尋了半個小時,買了些吃的和水之后,安邦才找到一處偏僻的圍墻外,翻越過去后落地朝著站臺的方向走,距離最近的一趟列車發(fā)車還有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
k599過路鄭州,終點廣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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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楚列車?繋滋栒九_之后,安邦轉(zhuǎn)身又折了回去,出站臺順著鐵路走了一百多米,蹲下身子藏匿在一處草叢,靜靜的等待著那趟開往廣州的列車。
于此同時,京城醫(yī)院,病房內(nèi)。
“他人在鄭州?”安邦在鄭州露面的消息傳到了京城,病床這幾天一直心神不寧的趙六民撲楞一下坐了起來。
唐剛手插在口袋里,皺眉說道:“怎么跑到鄭州去了?幾天時間趕了幾百公里的路,去了鄭州他圖什么?”
趙六民掙扎著從床下來,踉蹌著在屋子里走了幾步,然后站到窗口,伸手說道:“剛,給我根煙”
趙六民咬著煙嘴,大口的噴著煙霧,外面路過的護士聞到煙味之后推門進來,呵斥道:“病房里不許吸煙,更何況你自己還是個病人呢,知不知道好歹?”
趙六民回頭說道:“滾出去”
護士愣了愣,眼神瞥到一臉兇神惡煞的唐剛身,被嚇了一哆嗦“咣當(dāng)”一下把門給關(guān)了。
趙六民煩躁的長吸了口氣,捏著拳頭腦子里始終都在盤算著安邦,十幾天沒逮到人,這讓趙六民的心理有些七八下的。
他一直都記著安邦離去之前站在墻頭后回身對他說的那番話“有生之年必讓你活著的每一天都提心吊膽······”
小混混喜歡說什么狠話來嚇唬人給自己壯膽,那是一種怯弱的表現(xiàn),但一個出身萬歲軍過戰(zhàn)場打過仗的偵察兵,需要危言聳聽的來給自己壯膽,恐嚇敵人么?
安邦不死,趙六民寢食難安!
病房里短暫的寂靜之后,唐剛和趙六民對視一眼,同時說道:“他要跑?”
趙六民點頭說道:“京城他肯定是呆不下去了,露面會被逮住,河北又離京城太近不適合藏匿,鄭州鐵路線四通發(fā)達(dá)全國哪都能通,我覺得他在鄭州露面有很大的可能是要再次逃離,那只不過是他的一個轉(zhuǎn)站而已,剛子你猜他會去哪?光指著警察想要逮住一個出身偵察連的尖刀兵還很難,況且警察逮住了也不過是抓捕而已,咱們謀求的是要了他的命,我得推測出他的下一步,然后趕過去把人給堵住”
唐剛盤算著說道:“京城以東,是東三省,離京城也太近了他應(yīng)該不會去,要是去內(nèi)蒙山西山東等地他也不會繞到鄭州了,最適合藏身的地方我覺得有三個,兩廣和云南,這三個地方里廣東人多且亂,廣西和云南都靠邊境,山多林密,藏個人簡直太容易了”
趙六民皺著眉,煩躁的說道:“地方太廣了,這不是大海撈針呢么?”
唐剛則是搖頭說道:“也不見得,至少大致的范圍是可以確定的,你看啊,安邦現(xiàn)在人在鄭州露面被驚了,那他首先想到的是肯定要先離開鄭州才行,不然留在那如果全城追捕的話他脫身難了,我們從他露面的時候往下捋,查現(xiàn)在到晚有哪趟列車是從鄭州開出去的,去掉他不太可能去的地方然后鎖定他能去的地方,如他想去云南,那咱把消息通報給警方······”
“難度還是有啊,但總一點希望都沒有強”趙六民嘆了口氣,然后詫異的問道:“剛子,你怎么那么確定?”
唐剛淡淡的說道:“你讓我揣測別人的心思我肯定猜不到,但讓我去猜一個逃犯的心理狀態(tài),我基本能猜到個七八成左右,我這個亡命徒活了三十幾年,至少有十年都是逃亡在外的,你說我能不熟悉?”
不得不說,趙六民和唐剛在病房里這一頓揣摩,兩人的確把安邦的心思給猜的沒差多少,一個心思縝密又靈活的大頑主加一個拿逃竄當(dāng)飯吃犯下累累大案都沒有被警方抓捕歸案的亡命徒,他倆摞在一起的腦細(xì)胞基本都堪福爾摩斯附身了。
鄭州,火車站。
安邦藏在草叢等了半個多小時,那輛開往廣州的列車駛出了站臺,沿著鐵道開始慢慢加速。
安邦站在草叢看著駛過來的列車,當(dāng)火車逐漸加速開過他身邊的時候,他才從草叢躥了出來。
其一節(jié)車廂里,一個坐在窗口的女子胳膊拄著腮幫子看著窗外,出神的不知在想些什么,當(dāng)列車駛過一片草叢的時候,她似乎瞄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然后驚愕的坐直了身子,探著腦袋朝后面望去,隱隱約約似乎看到草叢站著一個人。
“媽媽,你在看什么?”女子身邊的男孩好的問道。
“沒什么”女子搖了搖頭,似乎覺得是自己眼花了。
當(dāng)列車呼嘯而過的同時,安邦突然加速奔跑,等到列車后幾節(jié)車廂和他平行的時候,安邦忽然跳起一腳踩在列車下方然后雙手勾住車廂,左手拔出軍刺插進了鎖頭。
“咔嚓”鐵鎖被他硬生生的給掰斷了,安邦拉開車門閃身鉆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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