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打人
馬澤里聽到攝像師的話一驚,僵持著動作,扭身瞧了一眼攝像師肩頭的機(jī)器,更是一驚得不得了。
全錄下了?馬澤里一時間腦子里全是空白,他可算犯了大忌諱,再者這攝像師的問話實在太敏感。
“沒……沒有啊,她……她自己摔倒的……”馬澤里臉色慘白又沒有表情,支支吾吾白天才說出一句囫圇話。
“怎么做了還狡辯呢?你做事就應(yīng)該敢作敢當(dāng)呀!”攝像師又據(jù)理力爭似的說道。
“我他媽沒打人,她自己摔倒的,你讓我承認(rèn)什么呀!”馬澤里臉色不定的一下子紅了起來,指著攝像師就罵到,“你給我閉嘴,把你這玩意兒趕緊給我關(guān)了!”
馬澤里頗有幾分慌不擇路的模樣,喘著粗氣都沒底氣似的,神色慌張的四下瞄著其他人的眼色。
張一田這邊接住了夏小雨,手肘里只感覺軟綿綿的,夏小雨簡直輕的很那什么似的,腰身上也沒一絲的贅肉,總之張一田手肘里的感覺別提多美妙了。
張一田是曲身方才接住了夏小雨,事情突然,所以張一田手上一用力,整個人都和夏小雨貼在了一起。
頓時察覺自己胸膛前面一陣溫?zé)嵊秩彳浀貌恍校男∮昵啻旱哪樀胺褐唤z絲紅暈的漣漪就在自己的面孔下方,她兩個嬌小鼻孔里喘息出的有些許發(fā)燙的鼻息呼扇呼扇的就向著張一田臉上撲。
鼻息里還夾雜著那么些許的少女情懷,淡淡的幽香讓張一田也有了些許的心馳神往。
“張……張先生……”夏小雨紅著臉,羞澀的說道,“謝謝您……”
張一田面容一松,嘿嘿的笑了起來,他也頓時覺察出幾分的不好意思,連忙扶起了夏小雨,連聲說了幾句不客氣。
張一田也覺得剛剛摟住人家不放,還愣神了有些不妥。可是剛剛胸前那曼妙觸感,還有夏小雨那股子幽香,實在讓他回味無窮,悠長悠長……
焦艷艷猛的拉扯了一把張一田的衣角,湊到他耳朵邊就嘟囔道:“剛剛是不是吃了人家豆腐呀?你……”
焦艷艷沒等張一田做出任何的答復(fù),就氣呼呼的哼了一聲,手里狠狠的掐了一把張一田。
“告訴你,以后休想多看一眼其他女人!”焦艷艷像是警告,又多半是吃醋的如是說。
這讓張一田有些沒脾氣,這算什么?自己好歹還沒確定無疑的答應(yīng)您老人家演這出戲,您這邊就已經(jīng)進(jìn)入角色了?
無奈瞥了焦艷艷一眼,張一田嘆了口氣。
一旁的馬澤里仍舊在和那攝像師理論,這攝像師個頭不高,說起話來還夾帶棒的不退讓半分,幾句話的功夫,馬澤里竟也有種窮途末路的感覺。
起先他還想解釋辯解,可是這攝像師竟把他往著陰溝里引,他慌不擇路的也只能跟著走,也沒用幾句話,兩個人就到了擼胳膊挽袖的地步了。
馬澤里徹底的不管不顧了,指著記者就大罵:“老子最他媽看不慣你們這些記者狗,整天的搬弄是非,你他媽不就是和姓張這小子一伙的嗎?怎么著,今天我他媽也豁出去了,非他媽干你們不可……”
“你這人怎么說話呢?好歹也是干部,怎么還罵人呢……”馬澤里上去就要搶攝像機(jī),記者則一把推開,“你別動我機(jī)器,你可這就違法了!”
馬澤里心里頭暗罵,只要把這機(jī)器砸了,甭說違法,就是挨處分也行呀。要是讓這里邊的畫面?zhèn)鞒鋈ィ删偷弥苯颖涣T免了。
攝像師本身不高,加上肩頭還肩負(fù)著家伙,只能笨拙的和馬澤里應(yīng)付。馬澤里身大力不虧,對于一個記者倒也是綽綽有余。
沒用兩個回和,馬澤里的手就已經(jīng)摳住了攝像機(jī),肥胖身子一扭,腰勁帶胳膊肘猛的一拉扯,直接就把攝像機(jī)搶了下來。
馬澤里心想,只要把里邊那磁盤弄個稀巴爛,里邊今天這么多人,到時候空口白牙的也拿自己沒法子。
可他奪過攝像機(jī)剛要去尋磁盤的時候,一股子力氣猛然之間就又把攝像機(jī)從他手里邊抽了回去。
渾不吝的一出神,馬澤里就瞧見了張一田的身影橫在了自己跟前,手里頭不費勁似的拎著足有幾十斤的攝像機(jī)。
張一田陰冷的瞪著馬澤里,一邊伸手把攝像機(jī)還給了那個記者,記者露出一臉的感激,接過攝像機(jī)看了看,發(fā)現(xiàn)沒什么損害后,趕緊又把鏡頭對準(zhǔn)了馬澤里。
馬澤里一瞧見張一田那冷峻的面孔,心里頭發(fā)緊,頓時也覺得手腕子生疼。剛剛的逐漸消散的痛楚,一股腦的又涌了出來。
抽巴著臉馬澤里大聲質(zhì)問張一田:“你要干嘛?”
張一田哼了一聲:“你說呢,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收了誰的錢,弄出了這么一份偽造的檢測報告來敲詐我,你現(xiàn)在是不是見事態(tài)不對,還想對這兩位記者下手呀?那邊還有三位警察呢,你要不要也去試試?”
馬澤里強(qiáng)打精神的應(yīng)付著張一田,張一田這幾句話一出,他腦門子立馬滲出了一層虛汗。
事到如今,只能狡辯,這要是當(dāng)著攝像機(jī)都把這事情承認(rèn)了,他馬澤里也就真的沒活路了。
“你……你胡說什么?你別誣賴好人!”馬澤里辯解道,“那份檢測報告是我們局里出具的,有種你去找局里說,你跟我叫什么勁?還敢誣陷我……”
馬澤里原本是想用質(zhì)監(jiān)局這座大山壓一壓張一田,可是話一出口,他立馬就后悔了。
他竟然一時圖了嘴頭痛快,忘了一個大忌諱,這話回頭讓局里那些領(lǐng)導(dǎo)們聽見了,別說徹不徹查這件事,那些人自然不會為自己頂包的,回頭還不是把責(zé)任都推給自己嘍?
這把火萬一燒起來,那些領(lǐng)導(dǎo)們保不齊就為了自保把他給推出來,到時候可真就是百口莫辯,得自認(rèn)倒霉了。
馬澤里嘖了一口,現(xiàn)在整個事情已經(jīng)到了失控的邊緣,他自己竟然還時不時錯誤的填把柴火。
這視頻到時候要真的被播了出去,馬澤里可就是里外受困,腹背受敵了。一方面他要提防著外面人給他下絆子,最后來個罪加一等。另一方面他還擔(dān)心局里領(lǐng)導(dǎo)的怪罪和把他踢出來……
現(xiàn)在為今之計,只能是保證這視頻不流出去了。
馬澤里瞧了一眼張一田那精神勁兒,立馬就斷絕了用武力的這條路,何況那邊還有三個警察在虎視眈眈的瞧著自己個兒。
硬的不行那就來軟的。
馬澤里心里頭清楚得很,今天出了這研究中心的大門,他可真就是生死未卜了,保不齊哪天檢察院就找上門來,莫要說這件事背后的勾當(dāng),就是之前那些齷齪事,也沒跑,肯定都會被挖出來……
馬澤里一想到自己兩處房產(chǎn)……三輛車……哪個算是正經(jīng)路數(shù)來的?
保命要緊,馬澤里只能是斷臂求生了。
馬澤里想到這,立馬換了一副面孔,幾近討好似的向著張一田眉開眼笑。
“張先生……張老弟……”馬澤里諂媚道,“其實咱們倆的過節(jié),并不算太深,我想只要咱倆好好說說,商量商量,這些誤會自然可以化解,說不準(zhǔn)咱們到時候還能交個朋友,何必這樣劍拔張呢?”
張一田哼了一聲:“剛剛要置我于死地的是你馬澤里,現(xiàn)在說出這般話的還是你馬澤里,你到底想怎么樣?你還真以為什么事情都能按照你的意愿來?”
馬澤里臉色僵了片刻,隨即又說道:“是是是,的確都是兄弟我的錯,可是張兄弟你也知道我是小人,你又何必和我一般見識呢,莫要氣壞身子呀……”
張一田一腦門子官司,他實在想不明白這馬澤里唱的是哪出,剛剛還張狂的要把所有人置于死地似的,現(xiàn)在卻又孫子似的討好自己。
雖說不明意圖,可張一田心里還是提高了一絲謹(jǐn)慎,心想絕不能再上了這當(dāng)。
“你到底要說什么?”張一田質(zhì)問道,“有話請你快點說!”
馬澤里笑了笑,對著張一田身旁的攝像記者道:“兄弟,你也且把那機(jī)器放下,咱們有話好好說,你說你冷不丁的把這東西支上了,我怎么能不慌張?”
那記者不為所動,像是雕像似的呆呆的矗立在那。
馬澤里嘆口氣,哀求道:“兄弟呀,我真是有幾句心里話要和你們說,你說你用這東西對著我,我可怎么說的出口呀?”
那記者晃了晃,可還是沒放下攝像機(jī),猶豫片刻道:“有話請你說,我是攝像記者,這是我的職業(yè)也是職責(zé)所在!”
馬澤里這就猶豫了,到底是說不說呢?
好半天以后,他才理清了頭緒。既然這視頻只要一播出去,自己就是死路一條,那么再加上后面這一段,估計也就無所謂輕重了。
長嘆口氣,馬澤里才說道:“對,的確,這件事我是收了人家錢的……”
馬澤里竟然親口承認(rèn)了,這讓張一田在內(nèi)的所有人都大吃了一驚,所有人瞪大了眼睛看著他,那位攝像記者也瞬間給馬澤里來了個臉部的特寫,稍稍把話筒的敏感度調(diào)到了最大,唯恐錄不清楚一個字。
“想必你也能猜得到,那個人就是田豐,田園果蔬那位!”馬澤里搖了搖頭,像是半分解脫的道,“我之所以和各位說這些,只求各位一件事,千萬不要把這件事宣揚出去呀。”
“我在這質(zhì)監(jiān)局混了十多年,才混出了一個科長的位置,我家里還有老母和兒子,今天這鏡頭只要一播出去,我立馬就完蛋了,但是可讓我那家人怎么活呀!這里的各位,我答應(yīng)大家,只要不把這事說出去,不把鏡頭播出去,我每人十萬塊的酬謝……哦不,是賠罪!”txt之家小說網(wǎ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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