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有師如此三生有幸
倒是一個講禮貌的孩子,知畫,這名字好熟悉。是毫不掩飾打量的目光,嬉子湖問道:“你會畫畫?來人上紙筆桌椅!”
即刻有人用輕功搬來紙筆桌椅。
“請!”嬉子湖一指桌子上面的紙筆。
“獻丑了!”知畫坐下開始作畫。
他運筆很快,畫風獨特。一盞茶不到的時間,嬉子湖的畫像栩栩如生的出現在宣紙上。
嬉子湖很美,這幅畫將嬉子湖的美完美的呈現出來。
不過,這只是一幅畫!
嬉子湖一言不發,提起筆,沾上墨,在知畫公子畫的畫上面開始描上。時而重墨,時而輕墨,然后洗筆,洗完筆的水畫上背景。
畫上的嬉子湖仿佛活了,咋一看一個縮小版的嬉子湖站在桌子上,伸手一摸,才發現這是一幅畫。
知畫呆呆的看著畫。
在京城,知畫公子一幅畫可謂是千金難求。他以為他的畫無人能及,起碼在天墨的京城,沒有誰畫的比他好。
來疆城,他是想躲開京城的是非,但是他是名人,如果躲避到疆城難免有損名譽,所以他想著來仙劍山的學堂教授畫畫。
以為,他應該受到崇拜,禮遇,不料,嬉子湖隨便一出手,畫技超越他十萬八千里。
這才是畫畫最高的境界。
“師父在上,請受弟子知畫一拜!”知畫噗通跪在嬉子湖面前。
嬉子湖后退一步:“來人,將這貨拖走扔下山,他當老師,誤人子弟!”
嬉子湖轉身走向山門。
“師父!不要拒絕我,我有錢。”知畫大聲喊道。
嬉子湖停下腳步,她現在缺錢。
建設疆城,養活疆城這些人和那些兵,她已經花掉了兩座金山,建設天倉,她花掉了三座金山。
所有人都知道她會賺錢,確不知道她更會花錢。
“哦?準備多少錢孝敬師父的?”嬉子湖轉身,絕色的臉上帶著戲虐無所謂的眼神。
知畫咽咽口水然后說道:“多少錢只能告訴師父一人。”
“將這貨帶入山門,要是錢少了,殺了他!”嬉子湖轉身就走。
知畫是被嬉秋帶到嬉子湖的書房。
“說吧,你的錢能不能打動本門主。”嬉子湖懶懶的說道。
“我說了你得一定收我做徒弟,你發誓。”知畫認真的說道。
“是你求著要拜師的,門在哪兒。”嬉子湖指指門。
“不不,師父不要趕我走,我家租屋有一座金山,離這里不遠,收我做徒弟,這金山徒弟是孝敬您的。”知畫看著站在門口的嬉秋連忙說道。
“嬉秋,準備一下拜師宴,通知王爺,讓他派人去查看一番,詳細的,仔細的挖。”嬉子湖對門口的嬉秋吩咐到。
“是!”嬉秋走了。
墨陽聽說一座金礦,即刻命暗二帶人去查看。
金礦在知畫的老屋內,已經被開采。按理,有一座這樣的金礦,家中應該是及其富裕興旺的。
為何知畫家中確是人丁稀少,少到可以用孤家寡人來形容。
“你家人呢?”嬉子湖隨口問道。
“死了!現在只剩下徒弟一人了。”知畫眼里閃過悲傷。
“抱歉,不是故意勾起你的傷心事。說說怎么死的吧。”嬉子湖問道。
“江南朱家,十年前,一夜被滅滿門,獨子朱秋山被下人藏匿于地窖活了下來。后來改名為知畫,由于年紀太小,不知道如何尋找仇人如何報仇。用了十幾年的追查,終于知道仇人是誰了,不過他死了,被他的兒子弄死,搶走了位置。”知畫笑著流淚道。
何因不歸去,淮上有秋山。
想來,取這個名字的時候,他應該是秋天出生,又是在山邊,然后要離開,像是應景取的名字。
滿滿的懷念之意。
如今,這名字倒是應了朱秋山的人生。
墨棱云做了一輩子的太子登基是要錢的。滅了朱家,墨棱云的口袋應該能鼓起來。
拜師宴辦的很隆重,整個疆城都知道,頂頂大名的知畫公子拜嬉子湖為師——學畫。同時,知畫公子就是朱秋山。
這個消息很震撼,一個名譽天墨的繪畫大師,拜一個裁縫為師父。
難道繪畫大師改學裁縫了?
朱秋山是誰,江南上了年紀的人都知道。
“學生朱秋山拜見師尊!”朱秋山恭敬的跪在嬉子湖的面前,雙手奉上茶。
嬉子湖接過茶,喝了一口說道:“好!起來吧。”
放下茶轉身拿出一支狼毫和一卷裱好的畫,遞給朱秋山說道:“沒有什么好見面禮,打開看看,可喜歡。”
朱秋山站起打開畫,那是朱秋山自己的畫像。
畫中的人白衣翩翩,仙氣縈繞,面容俊朗,深情專注。畫紙上是一副還沒有畫完的女子,身著白色的衣衫,臉上還沒有畫出一片空白。
畫中的女子即使還沒有沒有畫出臉,那種渾然天成的氣質,如同九天下凡的仙女那般美麗。
旁邊寫著一行如同畫般的字,寫著:贈與愛徒朱秋山。
“師尊,這畫......?”為什么女子的模樣不畫出來?
朱秋山沒有問出口。
“等你尋到心上人,就畫上她的臉。”嬉子湖說完又遞給朱秋山一個大大的紅紙包。
“朱秋山以后就是本掌門的大弟子,負責仙劍山學堂繪畫一門。如果有喜愛繪畫的就跟隨朱秋山學習。”
“恭喜門主,恭喜秋山師兄!”整個仙劍山的人異口同聲的道喜。
“哎呀!金剪縣主啊,老夫可是找到你了!”江濡山攙扶著衛夫子,緩步走來。
“衛夫子?江濡山?”嬉子湖走下臺階抱拳行禮:“見過衛夫子!你好江小郡爺。”
江濡山面色微紅,點頭說道:“你好縣主!”
難道不是幸會?你好?挺新鮮的問候語。還有不是應該行福禮?她行的是江湖禮節。
“縣主啊,不知道老夫可否瞧瞧你的畫?”衛夫子問道。
嬉子湖將目光看向朱秋山。
朱秋山趕緊的雙手奉上畫:“學生見過衛夫子,請衛夫子過目。”
衛夫子伸手打開畫,畫中的人像是活了一樣,看久了感覺那就不是畫,那就是一個真實的人在哪里作畫。
“縣主如此大才,為何圣上詔書,不回京城?上次的書典不曾完成,很多地方需要縣主指導。縣主一直不曾回京城,老夫只好冒昧前來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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