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借力打力 驅(qū)虎吞狼
【第一百六十四章】:借力打力 驅(qū)虎吞狼
凌天候伸手欲要去拿那寶光琉璃的折扇,心思十分迫切。
這折扇一看就是不菲之物,換作是他人恐怕也會動心。
不巧地是,這折扇恰巧正是方志地寶貝,方志坐在馬淵的旁邊,不動聲色的在桌子底下踢了馬淵一腳,神色卻波瀾無驚。
馬淵察覺到方志的小動作,身為老狐貍他怎會不明白這小動作的意思。
馬淵當(dāng)即瞇起眼睛,干咳一聲,冷冷地說道:“我有意見,我也看上這件寶扇子了,打算拿回去給我東紫峰的元丹小輩使用!”
“既然發(fā)生了爭執(zhí),那就由獲得這件寶貝的弟子來裁決寶扇的歸屬,這寶扇是誰在藥王谷內(nèi)得到的?” 江泰身為執(zhí)法長老,倒也不偏袒。
方志在這時(shí)毫不客氣的起抬手,目光冷漠地望向凌天候,嘴角揚(yáng)起一縷諷刺的笑容。
這個笑容仿佛無聲在嘲弄凌天候,你縱算是宗門長老又如何?
你縱算身為強(qiáng)者又如何?
這一刻眼前的利益由我來主導(dǎo)!
“好師侄,你果然是能人異士,不僅得到了道器,竟然還擁有這么一件好靈器,真乃我滄海宗的俊秀啊。”馬淵油膩的臉嘿嘿笑著,立刻出言開始稱贊方志。
身為老狐貍的馬淵,嘴巴像是涂了蜜,哪怕方志是他的晚輩,馬淵夸贊的話張口就來,根本就不帶重復(fù)的。
反正說好話又不要錢,可卻能為他帶來足夠的利益。
何樂而不為呢?
江泰瞥了一眼凌天候,暗罵他的愚蠢,這下可好了,你硬生生的把關(guān)鍵的籌碼逼到了敵人那邊。
“方志,既然這件寶扇是你獲得的,那由你來裁決此靈器的歸屬權(quán)。”江泰按照往日地規(guī)矩,出言吩咐。
“師叔,如果有人不服裁決,為了瓜分利益,甚至向我出手該怎么辦?”
方志沒有著急用自己裁決的“權(quán)力”,而是意有所指地問了一句。
此言一出,江泰和馬淵兩個老狐貍的眼神中齊齊掠過一縷贊賞的目光。
眼前的小家伙很聰明,懂得保護(hù)自己!
馬淵仿佛早就想好了,他拍了拍方志的肩膀,拍著胸脯鄭重答道:“你放心,師叔我保證師侄你的安全,如果有人不按規(guī)矩辦事,盡可把對方所做之事捅到掌尊哪里去,到那時(shí)候?qū)Ψ娇v算是長老也必遭懲戒!”
這句話其實(shí)就是無形地在警告凌天候。
眼前的方志我罩著了,你最好老老實(shí)實(shí)地按規(guī)矩辦事,否則的話,保證你沒有好果子吃。
這段話就等于明晃晃地在打凌天候的臉。
凌天候老臉燥紅,他銳利的目光掃向方志,仿佛恨不得把方志生吞剝奪了。
“方志,你念你年少無知,現(xiàn)在回頭是岸還來得及!”凌天候極其看重臉面,所以求原諒的好話,肯定是難以啟齒說出口的。
于是便僅剩下了威脅地選擇。
可惜,如果是旁人的話,面對凌天候的威脅,或許還真的會有些慫。
至少不敢太過于得罪凌天候。
但對于方志來說,這口頭威脅就是個屁。
既然馬淵表示會護(hù)著自己,那就無須擔(dān)心惱羞成怒的凌天候了。
并且凌天候本就是他的敵人,自己總算今日順從他,日后也難逃報(bào)復(fù),何不如反擊,哪怕這股反擊微不足道!
方志毫不客氣的譏笑反擊道:“回頭是岸?我現(xiàn)在不就在岸上嗎?小子不勞凌長老掛念了,這寶光扇確實(shí)不錯,但我覺得與馬長老更合適!”
“裁決已出,老三,這靈器扇子歸老四了。”江泰一點(diǎn)都不意外方志選擇的結(jié)局。
泥人還有三分火氣呢,何況是給他留下印象極其深刻的方志。
“哈哈,師侄果然是好眼光啊,不錯,不錯,這寶扇確實(shí)和我的氣質(zhì)比較符合。”馬淵立刻接過話茬,笑瞇瞇的,一副極為舒暢的樣子,親昵的拍了拍方志的肩膀。
親昵的言語和動作,無聲地在向方志表示,不用怕,有我在!
這也正是方志想達(dá)到的目的,借力打力,驅(qū)虎吞狼!
反正這份利益方志也得不到,不如索性就全部送給馬淵,既能得一份人情,還能狠狠的惡心馬淵一番,簡直雙贏!
凌天候的那張老臉,在此時(shí)此刻難看至極,臉上的肌肉都微微鼓起,神色低沉,充滿戾氣的目光死死地鎖定著方志。
方志屹然不懼的與和他對視,眼神中夾雜著一縷少年特有的鋒芒氣息。
“我身為掌尊欽定的御史,我要這件赤劍你們沒意見吧?”江泰從桌子上拿起一把赤劍,赤劍無鞘,卻蘊(yùn)藏著一股令人心有余悸的波動。
這赤劍不及方志天珠里的那把青劍,但也相差不多,也是一件極其犀利的神兵利器。
江泰拿起這把赤劍以后,見凌天候和馬淵都不說話,頓時(shí)心滿意足的將赤劍放入了自己的儲物袋內(nèi)。
“這把彎鉤,我要了!”馬淵見人心向著自己,毫不客氣地大手抓向一柄赤金鑄造的刁毒彎鉤。
不過當(dāng)馬淵剛剛拿起的一瞬間,凌天候極為不忿地出言,冷喝道:“我有意見!”
“哦?這彎鉤是誰從藥王谷內(nèi)獲得的?”馬淵瞇著狐貍的狡黠眸子,樂呵呵地問道。
坐在一旁因?yàn)榉街臼苋瑁瑥亩谥粡埬樀泥嵨淞⒖陶酒穑宋苏鸷鸬溃骸斑@彎鉤還請馬長老收好!”
講完之后,鄭武便重重地坐下,滿面怒氣,目光不善的盯著凌天候。
一時(shí)間……四周沉寂。
凌天候額頭青筋展露,扭頭低吼地對鄭武斥道:“你可還記得,你是青云峰弟子?你不為青云峰謀取利益,胳膊肘竟然往外拐?”
“我當(dāng)然記得我是青云峰弟子,可在青云峰弟子之前,我首先是一個人。方志是我等的救命恩人,卻莫名其妙遭你羞辱,他的這份恩情我此生都難以償還,若和你連通一氣,豈不是等于我羞辱了我的救命恩人?”
“抱歉,鄭武雖是一名普通弟子,但尚且懂得恩情兩字,有些白眼狼的事情,鄭武實(shí)在是做不出來,待回到了青云峰內(nèi),我自會向峰內(nèi)的各個長老解釋,到時(shí)縱算受到折罰,我也毫無怨言!”
鄭武的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一心耿直的他,怒火滔天,張口就是一串震動人心的言語。
此言一出,在場除方志之外,哪怕凌天候的面色都一變再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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