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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八章:除了一賭,別無他選


后面又陸陸續(xù)續(xù)測試了好幾個項目,結(jié)果都非常的喜人,絲毫沒有失控的跡象,包括最重要的,機(jī)械御獸是否可以被駕馭的嘗試也做了。

        馬洛川和這只戴魯比的關(guān)系,簽訂契約基本上是沒有任何阻礙的事情,二者簽訂了契約之后,也并沒有發(fā)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一切都和普通御獸簽約的流程一模一樣,至于其他的還需要后續(xù)觀察,不過有了契約的聯(lián)系之后,戴魯比顯然更容易明白主人的命令,并且根據(jù)命令做出動作了。

        尤其是在使用那些武器上,本身因為考慮到可能造成危險,所以并沒有對那套鎧甲植入相應(yīng)的武器系統(tǒng)。

        這也是為什么,明明在特別想打破防護(hù)罩的時候,也只能刷出一些他見過的普通工具的緣由。

        不過智武填充不同,每個武器本身就具有數(shù)據(jù)配備,在對接之后,這些數(shù)據(jù)自然會傳輸給鎧甲,從而讓鎧甲駕馭。

        在契約的幫助下,更加明了主人的每一條命令,通過大腦神經(jīng)反饋給全身的鎧甲上,從而做出對應(yīng)的操作。

        實(shí)驗品算是圓滿的成果了,這將是一個里程碑式的進(jìn)步,只不過倘若沒有江楓提到零式獸那一茬子事的話,他大概也會和所有人一樣,充滿喜悅。

        可作為一個科學(xué)家,在明知道,有更加優(yōu)秀的東西,并且具有實(shí)現(xiàn)的可能,就在他的面前,如何能讓他不去多想呢。

        ……

        在所有人都走了之后,沈弘益又折返回來,回到零式獸的那間實(shí)驗室窗口,這里是已經(jīng)被封存了的實(shí)驗室,隔著玻璃窗,看著其中陷入了沉睡的零式獸。

        “你的意識真的還清醒著嗎?”

        沒有任何的回應(yīng),沈弘益自嘲的笑了笑。

        “想想也是,十年了,怎么可能還有意識呢,哎……”

        這一聲哀嘆之中,所夾雜的東西,是外人所不能體會的,可以說零式獸是沈弘益畢生所學(xué)的結(jié)晶,也是他最好成果的展現(xiàn)。

        某種意義上來講,這就好比自己的孩子一樣,又有誰愿意看到,自己的孩子一直被關(guān)在營養(yǎng)缸之中呢。

        但是沒有辦法,零式獸對基金會的人,充滿了怨念,他在接受了改造之后,那些痛苦的記憶,無時無刻不充斥在他的腦海之中。

        直到最終在他的身體里,灌入了記憶金屬,把他的皮肉剝離,一塊一塊的生物科技鎧甲被植入他的身軀,與他的神經(jīng)連接在一起。

        他所有的神經(jīng),就像導(dǎo)線一樣,承受著高額的非生物電流,以此來驅(qū)動身體的各個部件,一遍又一遍的折磨,最終成就了這樣一個可以無限吞噬物質(zhì),無限吞噬能量,無限成長的可怕存在。

        然而他并不感激那些穿著白色大褂,自以為給了他新生的家伙們,當(dāng)他的意識可以完整的行動后,那一天,整個基金會的所有實(shí)驗基地,全都癱瘓了。

        所有的機(jī)械器件,全部被他入侵損毀,依靠著掠奪吞噬來的力量,他的機(jī)體正不斷的壯大,不斷的變強(qiáng)。

        那些穿白大褂的家伙臉上,第一次露出了恐懼的表情,他喜歡這種表情,并無情的收割他們的生命,一點(diǎn)一點(diǎn)又一點(diǎn)!

        一個又一個博士,倒在了血泊之中,那一日所有參與了實(shí)驗的人員,活下來的只有不足二十人,最后是基金會的三位帝君級前輩一起出手,再加上其他幾個勢力的援助,并且利用了生物鎧甲無法轉(zhuǎn)換活體吸收生物能量物質(zhì)的特點(diǎn),用生命液控制住了他,并關(guān)押在用魂石打造的特制營養(yǎng)缸之中,這一關(guān)就是十多年。

        雖然十多年過去了,可每當(dāng)看到這玻璃鋼里面的家伙時,沈弘益還是感覺觸目驚心,如果不是物質(zhì)轉(zhuǎn)換的轉(zhuǎn)換率太低了的話,恐怕當(dāng)初整個太華,都會被毀于一旦吧。

        正在沈弘益唉聲嘆氣的時候,他無意間瞥見了零式獸的眼睛,那微微睜開了一條縫的眼睛,一下就讓沈弘益注意到了。

        他曾經(jīng)不知多少次的看過零式獸的營養(yǎng)缸,他已經(jīng)把那個畫面刻在了腦子里,任何一絲一毫的變化,都逃不過沈弘益的眼睛。

        “眼睛?”

        十年都沒有變化,卻在今天出現(xiàn)了變化,而今天,江楓正好和他說了零式獸的事情,難道說那個孩子,做了什么?

        可是這怎么可能,關(guān)押零式獸的營養(yǎng)缸明明完好無損啊,這怎么可能么?

        懷著滿腦子的疑惑,沈弘益又上上下下檢查了一遍,確保沒有任何意外,他這才離開實(shí)驗基地,并且直奔江楓的住所去。

        ……

        江楓躺在床上,心里還想著如何才能駕馭零式獸的事情,那只御獸,真的非常非常的厲害,如果真的可以駕馭他的話,對自己來說,絕對是如虎添翼的事情!

        自己要去反轉(zhuǎn)世界找波波瓦羅,接回奇魯莉安,就遲早要面對那一位史詩級存在,這是繞不過去的,因此自己一刻都不能懈怠,必須盡快提升實(shí)力才行。

        “咚咚咚!”

        “嗯?誰呀?”

        “我。”

        聽著門外傳來沈老的聲音,江楓愣了一下,沈老大半夜不睡覺,跑到這里來找自己?難道說自己白天做的事情,這么快就被發(fā)現(xiàn)了?

        不可能吧,自己已經(jīng)探查過了,那一塊根本就沒有監(jiān)控,他怎么可能發(fā)現(xiàn)的了?

        腦子里不斷的思慮著,同時也快速的為沈老把門打開了。

        “你已經(jīng)睡了嗎?怎么這么久才開門。”

        江楓嗯了一聲,同時請沈老進(jìn)來坐下,江楓為沈老接了一杯水。

        “沈老,不知您這半夜來找我,是為了什么?”

        沈弘益沒急著說話,他喝了一口水,閉著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江楓也不著急,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反正都已經(jīng)到這里來了,總不可能說是過來討杯水喝吧。

        沈弘益隔了一會兒后,突然嘆了一口氣。

        “哎,你是不是對零式獸做了些什么?”

        “啊?沒有的事兒,我能做什么啊,您不是沒同意嘛。”

        “哼,你小子少貧嘴了,不同意是因為,你根本不明白,那個家伙究竟有多么可怕,一旦他失控,對整個太華地區(qū)來說,都是滅頂之災(zāi)!他痛恨人類你明白嗎?他一旦出來了,必然會大開殺戒的,并且現(xiàn)在的太華,可未必還能有人再攔得住他!”

        江楓眼睛一亮,沒有人攔得住?那太好了啊,自己想要的,就是一個誰也攔不住的存在,自己想要的就是這樣的存在啊。

        越是聽沈弘益說零式獸有多厲害,江楓就越是想要駕馭他,只要成功了的話,自己不光可以找嫁入王家的江玉燕報仇,不光可以把占了久川的那幾只御獸給滅殺,還可以把奇魯莉安接回來。

        看著江楓的表情,沈弘益就覺得江楓沒有聽進(jìn)去他說的話。

        “他真的很危險,你到底明不明白,那是一個災(zāi)禍!”

        災(zāi)禍?呵,他自己要是逃脫出去了,那確實(shí)是災(zāi)禍,可是他要是逃不出去,那就不過是一個被人放在那里展覽的猴子罷了。

        “沈老,我明白我明白,但是我和您的看法可不太相同,他在某種意義上,確實(shí)是一個不穩(wěn)定的炸彈,但是哪怕是炸彈,用好了的話,不也是可以成為開山修路的工具嘛。”

        沈弘益把手里的杯子放下,雙眼直視著江楓的雙眼,他從江楓的眼睛里看到了認(rèn)真和自信,他很確信這個孩子并不是在和自己說一種推斷可能,而是他本身就想要這樣去做。

        “聽著,我不知道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居然讓他的眼睛睜開了一點(diǎn),但是你要知道,如果不是沒得選的情況下,沒有人會手握炸彈的。”

        “那我有的選嗎?”

        江楓的聲音很平靜,平靜的好像在說一件和自己一點(diǎn)關(guān)系都沒有的事情,然而說出來的東西,卻格外的讓人在意。

        “你還這么年輕,你怎么會沒有的選呢?你的未來一片光明,無論是公會,還是基金會,都會為你敞開大門,你怎么會沒得選呢?”

        沈弘益的聲音非常的激動,他試圖在把一個即將走向歪倒的孩子,給拉回來,他試圖勸江楓‘迷途知返’,然而江楓卻比任何人都清醒。

        “您只看到了我光鮮亮麗的一面,那您知不知道,我的面前究竟站著多少敵人呢,您只知道我進(jìn)步神速,那您可曾知曉,我其實(shí)已經(jīng)鬼門關(guān)前走過一次了呢?我曾經(jīng)試圖相信親情,可最終卻是落得個身入地獄,我被人挖出來,不得不像蠟燭一樣,瘋狂的燃燒,您可知道,其實(shí)蠟燭有時候,并不只是想要照亮別人,他更想要把那些仇恨和人,給點(diǎn)燃,蠟燭也會祈禱,燃燒的火焰,像野火燎原一般,把一切都不堪,全都化作飛灰。”

        江楓的聲音很冷很低,他終于說出了自己的心里話,蠟燭一樣的人生,確實(shí)是他現(xiàn)在想做的,也確實(shí)是他現(xiàn)在正在做的,可是未必是他最開始就愿意做的。

        倘若沒有上一世的仇恨,他又怎么會懷著仇恨的種子,卻瘋狂燃燒呢,有些話,被他藏在心里,用嬉皮笑臉給掩蓋住,然而那些瘋狂,卻并不會減少或者憑空消失。

        “你,你…”

        沈弘益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他定定的看著江楓,接著就聽到江楓接著說道。

        “我再給沈老您講一個故事吧,從前有一個家庭,這個家庭對比這世界上絕大多數(shù)的蕓蕓眾生來講,都要富有的多,無論是財富,還是地位。”

        “這個家庭,有一個女兒,這個女兒很美,也很聰明,但是她并沒有繼承父親的衣缽,成為一個優(yōu)秀的御獸師,她雖然覺醒了,可是在這方面的天賦,卻很差。”

        “可你知道嘛,就算這樣,父母也依舊愛著她,把所有的一切給她,讓她開心,讓她快樂,并且在她成人禮后,這對夫妻雙雙把自己最厲害的御獸,給予了這個孩子,讓她擁有得天獨(dú)厚的條件,讓她無憂無慮。”

        “而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xù)到了女孩上大學(xué)的時候,女孩很少回家,她對父母的陪伴,太少了,少到了父母在周圍人的勸導(dǎo)下,想要一個小的。”

        “可是這個消息被她得知之后,她以非常極端的手段,去逼迫父母放棄這個小的孩子,甚至上升到了要斷絕關(guān)系的地步!”

        “間隙就這樣產(chǎn)生了,這對父母也終于意識到了,他們的溺愛,似乎并不能讓這個孩子感恩,反而更多的讓她覺得理所當(dāng)然,如此想法越來越深,雖然他們依舊愛著他們的女兒,可是這個女兒對這對不能再給她更多的父母,已經(jīng)不上心了。”

        “在一個午后,一個新的生命,誕生在了這個世界上,是一個男孩,他們給予兩個孩子相同的愛,卻又怕愛不夠,他們想讓大女兒把兩只強(qiáng)力的御獸分給她的弟弟一只,她拒絕了,他們只好以借的名義,讓她把兩只御獸借給他們,他們自己去再抓一只好的幼崽,給這個小兒子,也算平衡對兩個孩子的愛,但是這同樣被拒絕了。”

        “并且誰也沒有想到,這個女孩,居然真的因為新生兒的出現(xiàn),而和養(yǎng)育了她二十年的父母,斷絕了關(guān)系,這真的很不可思議。”

        “這對父母,向他們的兄弟求助,卻并沒有得到回應(yīng),他們只能獨(dú)自冒險,去嘗試抓捕優(yōu)秀的御獸幼崽,誰也沒有想到他們這一去,便是永別。”

        “女孩更加厭惡她的這個弟弟,認(rèn)為是他的降臨,奪走了屬于她的愛,奪走了她的父母,于是她不顧所有人的阻攔,把這個孩子,以兩千塊的價格,賣給了一個偏遠(yuǎn)的山村之中,還是一個男人得病癱瘓在床,只靠這一個女人勉強(qiáng)維持生計的家庭,這女孩以兩千塊的價格,把她的親弟弟賣了,并且賣的很賤,很賤,她要讓她弟弟一輩子走不出這個小山溝溝。”

        “再之后,女孩把父母留下來的家產(chǎn),以及保險的賠償金,全部都帶走了,她去了更好的地方,生活的更安閑,而她的弟弟則在苦難之中苦苦掙扎。”

        “或許女孩想不到,她的這個弟弟有出人頭地的一天,或許想到了他可以繼承父母優(yōu)秀的基因,或許沒想到,不過無論當(dāng)年她是怎么想的,她的弟弟都選擇了原諒她,而她卻選擇了再一次的背叛。”

        “只有當(dāng)?shù)洞倘肷眢w時的那種痛苦,才能讓人清醒。”

        看著江楓一邊形容著,一邊用手捂住胸口,沈弘益也就明白了,果然,江楓一直在說的,都是他自己。

        沈弘益對江楓的過去有過一些了解,只是沒有這么多,當(dāng)認(rèn)真的以旁人的角度來帶入的時候,他只覺得匪夷所思。

        “或許,那個女孩有苦衷呢?”

        “苦衷?也許吧,不過不重要了,當(dāng)那個男孩子以一種全新的狀態(tài)開始時,一切都不重要了,所有人都覺得他有的選,其實(shí)他一直都沒得選,過去是,現(xiàn)在也是,亦如他還在襁褓之中,就被冠以各種罪惡的名頭,然后被賣掉。”

        沈弘益沉默了,在等了一會兒后,他重新看向江楓。

        “但是現(xiàn)在,那個男孩站起來了,他真的有的選了。”

        “您還不明白嗎?我所說的,只是我要面對的其中之一,我還有更多要面對的存在,想必您也應(yīng)該知道,在亂骨山發(fā)生的事情吧,那并不是我所愿的,很多事情,我都沒得選,在活命就意味著拼命,除非我一來回就選擇了認(rèn)命,在那個孤僻的小山村里一直待著,待到有一天,隨著大家一起,被沖殺來的御獸潮撕碎,死無葬身之地!”

        “你冷靜一些,事情還沒有到那種糟糕的地步。”

        “冷靜?我的四只御獸,被分別關(guān)押在不同的地方,我的仇人在大家族里享受人生,一群御獸在我的家園上跳舞,無論是我有好感的人,還是對我有好感的人,都會陷入危險,要么沉眠,要么生死未卜,您告訴我冷靜?我現(xiàn)在出去走一圈,身后立馬跟著一群人盯著,甚至其中還有一個帝君級的存在盯著,您告訴我讓我冷靜?”

        沈弘益定定的看著江楓,他只知道江楓江楓兩只御獸被關(guān)押了,可并不知道,江楓居然還有另外兩只御獸,并且還同樣被囚禁著,他的情況居然已經(jīng)成這樣了嘛。

        沈弘益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可就算如此,我還是不能任由你胡來,你可以賭,但是基金會不可以。”

        說著沈弘益就要起身向外走。

        “基金會不可以賭,那您呢?”

        沈弘益的身子一頓,就聽到江楓接著說道。

        “難道那只半成品一樣的機(jī)器狗,就真的能滿足您畢生心血了嗎?您真正的心血,一直都被關(guān)在那里,只是您一直在回避而已,難道您就不想賭一次?我向您保證!如果不能駕馭他,也絕對不會讓他逃出來的!這樣您都不敢賭一次嗎?”

        沈弘益狠下心,快步離開了,他怕他再待下去,真的會動搖他的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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