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eus講的故事或許是真的，假的故事絕對不可能會讓他講的那么動情，那么能引起她的共鳴。

　　但即便故事是真的，Zeus的目的也不是讓她拯救他。

　　他只是一個人在深淵里待的有點無聊了，所以更想要找一個人在深淵里陪陪他罷了。這個人現在是她，以后說不定也會是別人。

　　再換個說法，雪以前在他面前，也是個類似的存在，那就是一只一直以來都很聽話又漂亮的寵物。

　　又或許她在Zeus心底的地位，比雪在他心底的地位略高出那么一點點，所以Zeus會用這么一個相對平和不暴力的方法來對待她，只是限制她的行動和選擇。

　　但本質上她們是一樣的，一個供Zeus消遣娛樂的存在罷了。

　　一旦她在這時候將手伸給Zeus，也會被他在不知不覺中拽下深淵。

　　明月錦看著Zeus，等待著他的回答。

　　“噗嗤……”Zeus收回手以后，突然就這么笑了起來。

　　他從潮濕的泥土里站起來，簡單的拍了幾下衣服，把手揣進了褲子口袋里。現在他比明月錦高，臉上的神情也多了幾分冷酷。

　　剛才眼里的那份可憐與無助，也絲毫找不到蹤影了。

　　“你可真讓我驚奇。”Zeus說，“我都已經把故事說到這里了，換做別人，總該對我報以同情吧，你竟然這么冷酷。”

　　明月錦道：“我是同情你，也可憐你。剛才那句話是真的。”

　　“那你為什么不選擇拯救我呢？”

　　“你不需要我拯救，自甘墮落的靈魂，沒人能拯救。至于說你可憐，是因為你迷失了自我，一直以來還覺得自己是對的。”

　　Zeus丟失了一個‘人’應該有的認識，所以她說Zeus可憐。

　　“我固然同情你的過去，但我絕不會有一絲一毫同情你犯的罪。更無從說拯救和饒恕。”

　　Zeus卻笑道：“你覺得我迷失了自己？不，迷失的是你們，是沒有挖掘出本性的你們。你們禁錮了人性太多的欲望，殊不知，這些欲望正是我們真正的自我。禁錮了自己的欲望，就等于禁錮了自我。”

　　明月錦瞥了他一眼，問道：“所以你挖掘出了自己的殺人欲？”

　　Zeus認真道：“我說過，殺人需要啟蒙，是布蘭登啟蒙了我。是他讓我明白，人不必要去禁錮自己的欲望。做一切自己想做的，才能讓自己得到真正的快樂。”

　　明月錦笑了笑：“這份啟蒙的回報，就是你后來也殺了他對嗎？”

　　“當然沒有，對于我的啟蒙先師，我怎么會輕易殺掉呢？”Zeus舉起一只手對明月錦說道：“我向你宣誓保證，他還活在這個世上。”

　　明月錦一愣，布蘭登還活著，這是她完全沒有想到的。

　　以Zeus暴吝的性格，怎么可能輕易放過那個讓他變成這樣的人？

　　她問道：“你最后是怎么處置他的？”

　　“最后？”Zeus陰冷的笑起來：“還沒有到最后的時刻，我怎么會知道呢？”

　　明月錦眉頭一皺，難道說，那個布蘭登還活著。

　　但是他一直被Zeus囚禁著，Zeus還在一點一點的折磨他。

　　這時候Zeus卻忽然將目光鎖定在了明月錦的身上。

　　他的眼神很冷，看的明月錦發慌。他想干什么？

　　Zeus看著她又開始笑。

　　這個男人愛笑，但是他每次笑起來，都讓明月錦覺得很不舒服。

　　非常非常不舒服。

　　兩次心里暗示不成，說明明月錦這個人很不好在認同他的情況下，對他卸下防備，被他催眠。

　　別的辦法倒不是沒有，只是他暫時還不想對明月錦用那個辦法。

　　Zeus捻起明月錦一縷墨色發絲，在指尖輕輕揉捏。

　　“我該拿你怎么辦呢？”

　　明月錦的心撲通撲通跳起來，Zeus這個人太難琢磨了。

　　她每次都料不準這個男人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就是這時，Zeus忽然把明月錦摟進懷里，低頭吻上她紅潤的雙唇。

　　明月錦嚇了一跳，她用力的掙扎卻于事無補。

　　Zeus的力氣太大，她根本推不開。

　　她心一狠，直接將Zeus探入她嘴里的舌頭咬出血來。

　　Zeus果然松開她，明月錦奮力的擦著自己的嘴唇，憤怒的瞪著Zeus。

　　她覺得很惡心。

　　而Zeus呢，他卻不知足的舔了舔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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