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 我還有沒有一個做男人的尊嚴了?
他們都是來看過失的,自己不是,按理說是不用排隊吧?
這般想著,高明同志就使勁往前走,周瓜皮的大門錢,擺放著兩個花盆,一個是一米多高的仙人掌,一個是類似荷花的東西,那葉子與荷葉相差無幾,就是小了一點,還是旱栽的!
兩個排隊的老人看著兩個花盆,不停的指指點點,說周大仙的花盆擺的真地道。
笑了,兩個花盆而已,被兩個老迷信搞的神神叨叨的。
高明同志沖兩個老人笑了笑,露出一副無害的笑容:“兩位大爺,里邊住著的是不是周瓜皮?”
一老人呸呸呸三口,冷冷的道:“小伙子,不要對周大仙不敬,會有過失的。”
看來是真的了,推開門,有個三十多歲的小伙子攔住高明同志,很氣憤的道:“你干什么?不會排隊啊?”
排隊的話,等到明天早上吧?
高明同志假裝沒聽見,徑直走進了大院。
房里邊終于看到了周瓜皮的模樣。
一葉落而之秋,一看周瓜皮的模樣,高明同志就猜到他的外號從何而來了,他留著一頭的西瓜頭,穿了一件袍子,活像從民國穿越過來的難民。毫無道骨仙風可言。更加有趣的是,還有兩撇小胡子,看不出年齡,應該是五十多少的樣子。
周瓜皮抬頭看了高明一眼,笑了笑:“你過來了,先等等,我馬上就好了!”
高明心里有點忐忑。
過來了?什么叫過來了,你應該問我‘你是誰’好嗎?
看來是自己之前來過,卻也不知道來干什么了!
一個中年婦女在周瓜皮的忽悠下,交出了一張大團結,然后掉頭就走了。
神棍啊!后邊排了那么多人,按這個價錢,他不得發了。
早知道還讀什么大學,直接拜他為師得了!
他捋了捋兩撇胡子,抬頭看了一眼高明同志,從容不迫的道:“想通了?”
高明同志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就嗯了一聲。
周瓜皮悠然自得的點點頭:“你現在印堂發黑,才一天的時間,那惡鬼已經將你折磨的不成人形了!這種惡鬼作惡多端,我必須親自動手才能將其制服!”
惡鬼,作惡多端,別特么扯淡了,哥們口袋里邊就剩下一張大團結了!
周瓜皮等了高明同志一會兒,發現他沉默著,便輕輕咳嗽一聲:“對了,那兩萬塊錢,你是給現金還是支票!”
兩萬塊!你特碼是搶劫銀行嗎?
高明同志被氣的怒極反笑了。
本來以為會花費自己最后的大團結,沒想到這廝卻獅子大張口。
神棍啊!
想到這里,便冷笑一聲說:“得了,當我沒來!”
周瓜皮一看高明同志是要走的趨勢,估計不想錯過這么好的生意,拉了一把高明同志的衣袖:“別急啊小伙子,我打個八折!”
八折你妹啊,我八折你二舅姥姥!
周瓜皮見高明同志不理他,又來勁了,咬了咬牙,道:“得了,這次就虧一次本!”然后從口袋里邊拿出兩張黃紙出來,戀戀不舍的望著兩張黃紙道:“這兩張靈符你拿著,街門貼上一張,正門貼上一張,且看你家的惡鬼現不現真身,到時候再來找我。”
你才是惡鬼,你們全家都是惡鬼!
不拿白不拿,高明伸手一抓,結果用力過猛,直接給撕碎了。
周瓜皮看的眼淚珠子都掉出來了:“我的靈符!我的靈符!”
“這兩張壞了,再來兩張吧!”伸手黨高明將他的手伸了過去。
周瓜皮又咬了咬牙,顫抖的又拿出兩張黃紙。
上邊用紅色的顏料寫著一些高明同志不認識的字,看上去好像很吊的樣子。本著白吃醋不酸的道理,高明將之裝回了自己的口袋里,老媽不是喜歡求靈符嘛,拿回去哄她開心就是了。
回到家之后,高明同志還看到了鄰居光棍張,見到自己的時候冷哼一聲:“喲,這不是小高嘛,你老婆又替你贏了三十多塊錢,鬧不賴啊!”
嘿!這手氣!看他那郁悶樣子,一定是輸多了。
回到家里,老爸不在家,應該是工作去了。
他是鄉里的會計,平時沒什么事,到了開會或者有什么重大批示的時候,忙的連飯都來不及吃,這么多年高明同志早就習慣了。
老媽在廚房里邊洗菜,回到東廂房,高明一眼就看見西貝貨正蹲在床邊,在床上擺弄著花花綠綠的票票。小樣還挺興奮的。也許是聽到腳步聲了,頭也沒抬喊了一聲:“喲,回來了,快來看,今天手氣還是這么給力!”
高明干笑一聲,就低下頭,去找膠水去粘黃紙,奇怪,以前是在這個地方的啊!
“找什么呢?”西貝貨已經把她的錢都裝回了自己的包里,好奇的問道。
高明道:“膠水呢?”
西貝貨想了一下道:“膠水不是貼喜字用完了嘛!”
貼喜字!看著門上的喜字,高明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平時的時候,沒了膠水,高明就用牙膏,這次也不例外,一邊拿出周瓜皮給自己的黃紙,另一邊去找牙膏。
西貝貨陰陽怪氣的喲了一聲:“請到靈符了?你也相信迷信啊?”
“你懂什么,我是為了哄我媽開心!”
“給我看看!”西貝貨說著,也不理會高明同志愿不愿意,直接從他手里搶到了黃紙。
“哈哈,赦令大將軍到此,有意思,太有意思啦!”說完她笑著望著高明,道:“你被騙了多少錢?”
這幾個這么別扭的字,她居然認識?
高明沒理她,奪回了靈符,按照周瓜皮所說的,將兩張靈符,呸呸呸,是黃紙,分別貼到了街門和老媽住的西廂房門上。
死馬當活馬醫,雖然高明同志一百個不相信印堂發黑之類的事情。但最近邪門的事情確實太多了。
“別白費力氣了,咱們家沒孤魂野鬼敢來的!”西貝貨嘟囔了一句,可惜聲音太小,高明同志沒有聽到。
晚飯過后,老媽將高明單獨叫住,說了一些西貝貨的壞話。
意思就是不干家務,就知道打扮和出去打牌,不像正經媳婦樣子,讓高明同志好好調/教調/教。
高明頗以為然的點點頭:“她要是正經媳婦,那咱們鎮子沒正經媳婦了!”
老媽說:“最主要的是干家務,你看我都忙成什么樣子了,多不平衡啊,咱們不是講究公平公正嘛。”
高明點點頭:“可不是!”
然后老媽就給高明發布任務了,今天晚上不管是威逼還是利誘,一定要讓她分擔家務,高明苦笑著答應了,現在房產證已經轉移,也該好好和她算算了。
見時間還早,高明就打算去洗個澡,他覺得澡堂的水不是很干凈。一推門,里邊傳來西貝貨的聲音:“你等等,我馬上就好了!”
“痛快點!”
半個小時之后,西貝貨搖醒了幾乎進入夢鄉的高明同志
“行了,你快去吧!”西貝貨裹著睡衣,一邊撥弄著頭發,一邊喊。
這時候,打量她的高明猛然發現她小腿處還紋了個身,是一朵黑色的玫瑰花。
麻痹,早知道這貨不是什么好鳥,果然自己的推斷是正確的。
一入浴室就是一陣沐浴露的清香味,還有陣陣的流水聲,這該死的居然沒有關水龍頭!
高明鎮子這邊沒有下水道,倒臟水需要走一段路,自家浴室的漏水管接通的是外邊土溝壑,平時洗澡也沒什么,像她這樣浪費水資源的話,土溝壑里邊的水就會明顯了。街坊鄰居肯定免不了嘮叨的。
于是高明十分不滿的說了一句下次能把水龍頭關了嗎,你不知道浪費水資源可恥嗎。
那邊沒有動靜,只聽見西貝貨的笑聲,她看電視入迷了!
得了,看來老媽拜托的事情,也解決不了了,她根本就沒打算和自己溝通。
正當高明同志洗的嗨皮的時候,西貝貨突然喊了一句:“老公,咱家的遙控器呢?非誠勿搞就要開始了!”
“不知道,你自己找吧?”
不一會兒,西貝貨道:“看到了,就在茶幾上,你快點出來幫我拿一下,我已經鉆進被子里了。”
神邏輯啊,這貨絕對是神邏輯!這是懶到了何種境界啊?
尼瑪就不會下床拿一下嗎?高明同志果斷裝作沒聽見,繼續洗唰唰。你下床不下床,遙控器就在那里,你愛看不看!
可惜,高明同志遠遠低估了這位姐姐的懶惰程度。
就在高明同志搓沐浴露的時候,突然聽到啪的一聲玻璃脆響聲和西貝貨的驚叫聲。
慌張的跑出去,眼前的一幕讓他恨不得把西貝貨拉出去毒打一頓。
我心愛的水晶杯啊,就這么被她給毀了。
茶幾上邊,遙控器安安穩穩的躺在那里,而心愛的水晶杯已經掉落到地上,里邊的水也灑了,杯子也碎了。
而西貝貨則是拿著一個手機充電器數據線,一臉無辜的望著高明同志:“騷瑞啊!我就是想用數據線把遙控器勾過來而已,不小心打碎了你心愛的杯子!”
騷瑞你妹啊!
憤怒至極的高明同志反而冷靜了下來,從門外拿著掃帚回來。
西貝貨笑著說:“沒事,這兩天我贏了錢,明天再替你買一個新的回來!”
你特么知道這杯子對我的意義嗎?這可是,這可是鐘亞楠送給我的。高明同志的心都碎了。
她根本就沒看出高明同志滿臉的不悅來,而是理直氣壯的道:“先別忙著掃地,把遙控器拿過來!”
高明瞬間領悟家庭暴力從何而來了,誰攤上這么一個好吃懶做的老婆,都會忍不住對她發動家庭暴力吧?
當即冷笑一聲,一把將電視劇給關掉了。
她從被子里鉆了出來,不悅的問道:“你怎么把電視關了?”
“不為什么!”
你罵我啊,來呀,只要你敢罵我,我就對你發動家暴你信嗎?
高明已經準備好用實力壓倒一切了。
結果他失算了。
她哦了一聲居然沒有反駁他。
喂!這可是你最喜歡的非誠勿搞啊!
高明好奇的看過去,只見她又鉆好了被子,一雙腳踝露了出來。
黑色的玫瑰花躺在她潔白的小腿上,倒是一點都不難看,相反,還很好看哩,兩只粉嘟嘟的小腳丫上邊纖塵不染,腳背上青筋蔓延著,和那朵玫瑰花的枝葉連接到了一起,相映成趣。
真好看,由衷的說。
回頭看著地上的水晶杯,高明同志心里又開始想念鐘亞楠了。
這是他大二過生日的時候,她送自己的。
他清楚記得那天她穿了一件粉色的外套,把在座的眾位損友驚呆了。
這是整個大學,高明同志唯一一次能請到她的生日宴會。
一晃這么多年就過去了,時間過的還真是快啊!再過幾年,我們都結婚了,這段埋藏在我心里的感情也就隨風飄逝了吧?高明同志不禁有點落寞。
額,麻痹好像我現在就已經結婚了吧?結婚證都領了!
將地板掃干凈,又用墩布抹了一遍,高明同志才氣急敗壞的走回來。他當然不是有潔癖,是碎玻璃渣子扎到人的腳就不好了,西貝貨自己倒是不關心,最好踩到玻璃流血過多而亡,自己和老爸老媽為此受了傷,就得不償失了。
咦,床上好像只有一條被子。神經大條的高明同志這才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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