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有些遲疑。


　　“快點，脫了衣服看看你肌肉。”


　　女人戲謔道，目光中有些玩味。


　　我看著女人，想了想，還是把衣服脫了，我的身材不說是爆炸，也可以說是挺好的了，肌肉線條算是不錯的。


　　女人顯然對我挺滿意的，但她卻并沒有說我可以過關了之類的話，只是指了指我的褲子。我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接著，我思索了片刻，還是脫下了褲子。


　　女人這才眉開眼笑，盯著我看了兩眼，十分滿意的說道：“不錯不錯，完美，以后是能成臺柱子的料。”


　　“啊？”


　　“啊什么啊，介紹一下，我叫星悅，就是會所的名字，你以后叫我悅姐就行。”悅姐十分隨和的說道，接著坐回到了位置上，拿起邊上的座機打了一個電話，接著又對我說道，“你準備一下，我安排了18888的鐘給你，最高的鐘。要是你能搞定，以后就一直上這個鐘，錢呢，18888提成有兩千，原本是1888，我尋思著湊個整，看著順眼。還有，要是服務期間客人給了你小費，那就歸你，我這邊是不管的。”


　　在后面的時間里，悅姐一連給我介紹了許多會所里頭的情況，我在這聽得暈乎，最后又突然想起來了自己另外一份工，連忙說道：“悅姐，我這外邊還有一份工作，我白天還得上班，我能晚上再來嘛。”


　　悅姐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不好看了，她目光直直的盯著我，很有逼迫性說道：“我客人已經給你安排了，你要是不去，就別來了，滾蛋就行。”


　　我知道我自己是說錯話了，趕緊挽救道：“我今天可以，我今天是請假了的。可悅姐我另外一份工作不能丟，我女朋友還在住院，我很缺錢。”


　　話到這里，悅姐的神情看我又多了幾分的戲謔，她問道：“你有女朋友了，還來做這個，不怕被她發現？”


　　我沉默了，沒說話。


　　她倒也沒說什么，只是樂呵呵的笑了兩聲，就從抽屜里拿了一疊的紅票子往桌子上一拍，說道：“這里呢，我也不知道多少，差不多五六萬也有吧。你缺錢我能先給你預支了，我這里上班，是上的全天，你最好做個取舍出來。”


　　悅姐話語里的意思很明確了，我看著她手底下的那一疊紅鈔，想了想，還是先應了下來。接著又沒多久，門外就進來了一個人，長得膀大腰圓的，很有氣勢。


　　他進來后瞧了我一眼，恭恭敬敬的叫了一聲：“悅姐。”


　　淡淡嗯聲，悅姐應道：“這叫孟云，我給他安排了一個鐘，我在電話里頭給你說過要求了，你帶他換身衣服，趕緊帶上去。”接著，她又轉頭朝我說道，“要是能弄下去，你等會就再來我這。”


　　我點頭應了聲好，接著，進來的那人就帶我出門了。給我找了一套很有古人風范的衣服穿了上去，他介紹了一下自己，然后他就帶我上樓了。


　　在進門前，他又給我了一個號碼牌：“這是你的號碼牌，里頭那人你可得服務好了，悅姐把這么重要的客人交給你，是看的起你，知道嗎？別讓客人投訴，也別讓悅姐生氣，懂了嗎？”


　　我連忙點頭，接過那寫著66的號碼牌，應道：“知道了，峰哥。”


　　他嗯了聲，接著就上前敲門了：“韓姐，人我帶來了……”


　　“廢什么話，人來了就趕緊進來。”


　　峰哥的話都還沒說完，屋內就傳來了一個大嗓門，很狂放，這聽的我都差點打了個寒顫，心里頭有點想退的沖動。


　　可已經到了這個節骨眼上了，我也不能退了，只能是硬著頭皮在峰哥的眼色下開門走了進去。


　　進門后還沒兩步，峰哥就又把我抓住了，給我提示了一聲：“你先記住了，別在客人沒有要求的情況下做過分的事情，否則的話，不用客人來找你，悅姐就會先來找你，知道嗎？”


　　我趕緊點頭，表示了明白，然后峰哥就直接把門關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站在門口朝里面喊道：“您好，我是66號技師，很高興為您服務。”


　　“廢什么話，趕緊過來。”


　　里頭那人很迫不及待的說道，接著，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呢，我就看見了有一個肥到將近有兩百多斤的女人從浴室里跑了出來。


　　在看見我之后，她整個人都興奮了，還不待我說些什么，她就沖了過來，站在我面前‘輕輕’的拍了我臉兩下。


　　“嘖嘖嘖，沒想著星悅這破娘們的地方還有除了明驍之外，更古風的男人。”


　　我忍著她的手掌，還是強撐的笑臉，說道：“你好，我是66號技師，來為您服務，請問……”


　　“別廢話了，趕緊跟我過來。”


　　她又往我臉上來了一下，接著就轉身把身上的浴巾都給脫了兩下，身上的脂肪暴露在空氣里頭，讓我看著就差點窒息了。


　　站在原地，我沒有動作，我現在很遲疑，看著她走向床上的這一幕，我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想起悅姐的話，又想起還在醫院里頭接受治療的陳瀟，我深吸了一口氣，狠狠咬牙，往前走了過去。


　　站在床邊，我看著坐在床上的韓姐，還不待我說些什么東西，我就聽到了她那豪放的嗓門用命令性的語氣說道：“跪下！舔我的腳！”


　　我愣了一下，沒有照做。男兒膝下有黃金，這個道理我明白，我不跪，是尊嚴！更別說去做舔足這種事情了，這，完全就是讓我舍棄自己尊嚴！


　　可韓姐卻不高興了，她盯著我，冷冷的笑了一聲，接著從包里頭拿出了一疊紅鈔，扔到了我的頭上。


　　“你不就是想要錢嘛？趕緊跪下，去拿吧，拿完了就給我上床，我這里還有一疊，把我弄得高興了，我就全給你。”


　　韓姐不斷誘惑著我，可看著她手里頭的錢，我站在原地，還是沒動。雖然這些錢我只要撿了，陳瀟后續的醫療費都或許有了，可我真的，有些難以下定決心！


　　喉結滾動，我低著頭，可下一秒，我卻突然感受到了一個重物砸到了我的腦袋上。


　　“你是不是給臉不要臉？趕緊給老娘跪下！”


　　韓姐已經生氣了，她不是個好說話的主兒，事實上，在會所里面服務的客人，好說話的主兒根本就是稀有生物！


　　我抬頭看向韓姐，深吸了一口氣，韓姐那盛氣凌人的目光看得我無地自容，我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


　　難道，我真的靠不了自己的努力去支付陳瀟的醫藥費嗎？


　　我的驕傲，我的自尊，我的臉面，就要在這一刻，徹底舍棄嘛？


　　我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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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真的不甘心！


　　可……


　　我要是不舍棄自己的臉面，或許，在韓姐生氣走出這個門的那一刻開始，就注定了我接下來的命運。


　　或許，我會直接被她使手段弄死在一個冰冷的巷口，這是完全有可能的！


　　隱藏在古風衣物下的手掌緊緊地握著拳，我的胸口在不斷起伏著。


　　跪？還是不跪？


　　我陷入了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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