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10章
仙皇一劍劈下,云祈下意識地想要護(hù)住云洛,他的小姑娘卻擋在了他的身前。
只見天罰劍的劍刃,被云洛纖細(xì)白皙的兩指輕輕夾住,劈下的靈力沖擊也瞬間消失。她兩指稍一用力,劍身便碎成了數(shù)片。
“你……你……”仙皇眸中滿是驚恐,眼前的少女渾身散發(fā)的,是比天罰劍還要強(qiáng)大和恐怖的氣息。
此刻皺眉不喜的少女,讓他仿佛感受到了天道之怒,真正的天罰威壓。
“天罰?什么是真正的天罰?”
少女的聲音清冷,隨著她的話音落下,黑壓壓的烏云包裹著翻滾的天雷,覆蓋了整個上空,蘊含著比三界大能渡劫時還要恐怖的天雷之力。
“就算今日你們沒死在這兒,也依舊一無所有了,花恒已經(jīng)發(fā)動叛變,妖都可不是你們的了。”
云洛護(hù)在重傷的云祈身前,輕睨仙皇:“有我在,哪怕是整個三界,收入囊中也不過頃刻之間。”
說著,手中凝出一把長劍,對著仙皇就是一擊,一劍即有開山破海之力。
即使仙皇全力防御,也依舊被劍氣重創(chuàng),他的親信大臣立刻上前扶住吐出一大口鮮血的他。
“你傷他的這一劍還給你,但我不想趕盡殺絕,滾吧。”
被眼前少女這一擊后,仙皇已然感受到了對方強(qiáng)大到恐怖的力量,也深知即使在場所有人加起來也敵不過少女一招。
“我們走。”
仙皇率領(lǐng)仙族一眾人迅速離開,原地只剩下妖族不到百人的士兵。
云祈重傷的身子支撐不住,昏倒在了云洛的懷里。云洛手中長劍消散,立刻伸手抱住云祈。
“侍衛(wèi)長,李將軍呢?”
“娘娘,李將軍帶著妖族大軍,利用傳送陣回到妖都,去幫助妖相叛變了。”
“走,我們也回去。”
“娘娘,我們沒有傳送陣,如何回去?”
云洛手一揮,他們一行人眨眼間便出現(xiàn)在了妖宮的大門外。
“就從這里殺進(jìn)去。”云洛示意侍衛(wèi)長接過昏迷的云祈,“我給他療過傷了,休息一段時間便能醒,你照顧好他,今日就由我來為他殺出一條回去的路。”
看著臉色有些蒼白的云祈,云洛的語氣不知不覺中帶了點怒氣。
她一腳踹開妖宮高大的宮門,手中再次凝出長劍。
宮門后是一條狹長的宮道,此刻站滿了全副武裝的叛軍。
“若是認(rèn)罪,就都給我跪下,否則,死。”
接著,她便握緊長劍,沖向叛軍,不過眨眼之間,所到之處,無人生還。
見到比妖皇還要恐怖的力量,后面的叛軍嚇得全部跪了下去,云洛便停了下來。
“花恒在哪里?”
一個小兵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開口:“在……在前殿。”
云洛消失在原地,下一秒已然出現(xiàn)在前殿之中。
另一邊,花恒剛收到仙皇敗退的消息,十分驚訝,但想到云祈已經(jīng)重傷,剩下的也不足為懼。
但立刻就有侍衛(wèi)稟報,妖皇一行人到宮門外了。
他剛想問妖皇是否重傷,還沒出聲,就見一個小姑娘出現(xiàn)在他們眼前,正是妖后。
“叛變篡位,可以誅殺了。”
“你以為你……”
一句話還沒說完,花恒便倒在了血泊中,接著云洛手腕翻轉(zhuǎn)一個劍花,劍身一轉(zhuǎn),旁邊還未反應(yīng)過來的李將軍也沒了。
她站在高臺上,睥睨下方一眾妖兵,清冷而極富威嚴(yán)的聲音響徹大殿:“跪下。”
一眾妖族士兵立刻跪了下去。
那天以后,妖族坊間便傳開了,人們說,那一日,妖后娘娘孤身一人為尊皇殺出了一條血路。
也有人說,才不是血路,娘娘慈悲,只殺了叛軍首領(lǐng)和少數(shù)不降的士兵,大部分都只是受了罰而已。
還有人曾在帝后出宮時,見過云洛的模樣,便說這位娘娘不僅心善,還美得驚為天人,比那些仙族的仙子們不知道還要好看多少。
自此,人們都覺得妖宮里的那位妖后娘娘,是位戰(zhàn)力遠(yuǎn)勝尊皇卻又人美心善,還深愛著尊皇的娘娘。
一時間,跟著沾光的云祈的風(fēng)評也好了許多,雖然某妖皇也不在意這些。
而至于叛亂的花恒,雖然花恒已經(jīng)被云洛殺了,但是他的家人,按照律法,自然是要連誅。
可花恒的丈人,妖都的一位富商,求到云洛面前,說只要能放過他的女兒和孫女,愿意把自己所有的財產(chǎn)都捐給國庫。
當(dāng)時云祈還沒有醒,云洛也不好做主,便說那就先不殺,等尊皇醒了再決定。
云祈醒后,她便說了這件事,若是按照云祈原來的性子,肯定是管他什么錢不錢的,全殺了。
但是,有媳婦在,他還是不太想殺人,于是就赦免了花恒的夫人和長女花絳。
順便,他還從花恒的老丈人那兒敲了一大筆錢,雖說國庫也還富裕,但是多一點就能多給他的洛兒買些喜歡的東西。
他醒來時,距離仙妖大戰(zhàn)結(jié)束也沒過去多久。雖然他當(dāng)時被那什么天罰劍重創(chuàng),但是有云洛在,再嚴(yán)重的傷都能給他愈合。
回想起當(dāng)時的場景,他就有些頭痛。他隱約記得,當(dāng)時,好像他的小姑娘一劍便將仙皇重傷。
而且聽侍衛(wèi)長說,平定叛亂也是他的小姑娘憑借一人之力,頃刻解決的。
書房里,聽著侍衛(wèi)長的匯報,他雙眼微瞇,陷入思索。
而且聽侍衛(wèi)長說,平定叛亂也是他的小姑娘憑借一人之力,頃刻解決的。
“是,甚至比您和仙皇加在一起還要強(qiáng)大恐怖,而且讓屬下忍不住想要跪下。”
當(dāng)時云祈只以為云洛的力量源于天道,才如此強(qiáng)大。
可是回想起那時小姑娘渾身超凡的氣場,再加上那個失傳的上古秘法,他忽然產(chǎn)生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他的小姑娘可能就是天道本體!
凡塵的生靈雖然可以被天道賦予強(qiáng)大的能力,但那種裁決世間萬法的氣勢,卻只能是天道自己。
從前的他因為幼時的一些經(jīng)歷,或許對天道頗有怨恨,但如今,即使云洛是天道,在他心中,也只是那個偏愛他的小姑娘而已。
可是他又莫名地心生慌亂,若云洛是天道,他根本無法保證她會一直留在他身邊。
若她要離開,以他現(xiàn)在的力量,根本留不住她,也可能無法再見到她。
一想到他的小姑娘可能會永遠(yuǎn)離開他,云祈的心仿佛被誰攥住,鉆心地疼。
見妖皇大人面色不佳,渾身氣壓如同當(dāng)年屠殺妖宮的修羅一般,侍衛(wèi)長頓時膽戰(zhàn)心驚。
“從今日起,你帶著一部分侍衛(wèi)去為本尊找一樣?xùn)|西,上古古籍,凡是尋到,都給本尊帶回來。”
“是。”
他想要在那些上古古籍中,找到留住云洛的方法。
他好不容易得到了的偏愛,自然怎么也不愿再失去。
久居黑暗之人或許對黑暗已經(jīng)適應(yīng),但當(dāng)他們被光明籠罩,感受到了溫暖后,又怎么會愿意再次墮入黑暗。
其實也不怪他心慌,因為云洛她原本也就是打算,奶白妖皇后,就回虛空去,畢竟這凡塵之中,也沒有什么能讓她留戀的。
雖然她也常常來凡塵游歷,但是對于她而言,那一切不過是過眼煙花,只驚艷一時,終究留不下她的心。
“記著,不要讓她知道。”
“屬下明白。”
不需要云祈點明,侍衛(wèi)長也知道這個“她”是誰。
他們的妖皇大人,幾乎不管吩咐他們?nèi)プ鍪裁矗紩右痪洳灰屇锬镏馈?
瞅著云祈竟流露出疲憊又擔(dān)憂的神情,他覺得自家尊皇應(yīng)當(dāng)不是畏懼妖后娘娘的實力,而是擔(dān)心留不住妖后娘娘,他們尊皇怕是動了真情。
就像仙皇所說,情之一事,將成為云祈最致命的軟肋。
然而,就連某天道自己也沒有發(fā)現(xiàn),在不知不覺中,她的心已然逐漸偏向了云祈。
或許有一日,她會為了云祈留在了凡塵,也并非不可能之事。
但至少現(xiàn)在肯定不會,現(xiàn)在云洛的心里,區(qū)區(qū)美食都比云祈重要。
交代好一切后,云祈回了寢殿,看著殿內(nèi)暖色的燭光,他的眸色愈加低沉,他絕不會讓他的小姑娘離開他,絕不會允許那樣的事情發(fā)生。
“阿祈怎么還不回來?”
殿內(nèi)云洛有些不耐的聲音拉回了他的思緒,他掩去渾身的憂慮與戾氣后,進(jìn)了寢殿。
“怎么了?洛兒想我了?”
見到云祈進(jìn)來,云洛立刻換了乖巧的樣子:“特意等你回來睡覺嘛。”
看著軟軟糯糯的小姑娘,云祈眸底染上柔色,他有意想要試探試探。
“洛兒,我幼時的生活并不如意,雖然如今遇到了你,但我還是常常怨恨天道,畢竟她曾對我幼年的悲慘視而不見。”
他將云洛的動作一個不落地收入眼中,果然,小姑娘微微愣住,笑容也僵硬了片刻。
“呃,阿祈,我覺得天道她,要管那么大的一個世界,可能平時許多事都注意不到,一直到現(xiàn)在才注意到,所以才讓你遇到了我呀。”
云洛知道,她現(xiàn)在說的都是屁話,作為天道,根本不會管下界個體生靈的生死,在乎的只是整個三界的平衡與和諧。
但是她現(xiàn)在要是這么說,云祈豈不是要原地黑化,然后直接給她滅了三界?!
云祈只是看著她,眸色晦暗不明:“對,遇到洛兒,是天道給我最好的禮物。”
“那你還恨她嗎?”
“不恨了。”
這不廢話嗎,都以身相許了,還有什么可恨的。
他揉揉云洛的小腦袋:“明日帶你出去玩幾天,可好?”
云洛的雙眼立刻就亮了起來:“真的嗎?阿祈你真是太好了!我太愛你了!”
說著給了云祈一個猝不及防的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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