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逆天子午針
在來的路上,趙千山已經(jīng)從妙手醫(yī)王那里知道,那個高人因為受傷,所以昏迷在這間病房里。
可他怎么也沒想到這個高人,居然會是陳默。
看著趙千山的反應(yīng),再看到趙玲瓏和陳心凝也在這里,王老似乎也意識到了什么。
不過他與趙千山相反,反而很是高興的對陳心凝和趙玲瓏道:“兩位小姑娘,原來你們要找我救的人就是這位高人啊,哈哈,緣分,這還真是緣分啊!~!”
聽到王老爽朗的大笑,每個人的心情也跟著變好和期待起來。
只有趙玲瓏又不忘打擊了趙千山一句,道:“呵呵,真是沒想到那個高人就是陳默啊,當(dāng)初某個人可是口口聲聲的說了好幾次不要陳默救的,就連我們想請王老來救陳默,他都是百般阻撓,我看等下陳默被王老救醒了,陳默知道這些事情后,也不知道還會不會救某人啊!·”
“你!~”趙千山那張枯瘦如柴的臉上瞬間滿是怒火,可是這次,他竟然厚著臉皮沒有走。
當(dāng)然,此時也沒有人去理會多,大家都把目光聚在了王老身上,果果這小丫頭更是甜甜的向著王老走了過去,奶聲奶氣道“王爺爺,您要救叔叔啊,一定要救叔叔啊,果果好喜歡叔叔呢!~”
所有人都被果果乖巧可愛的樣子迷住了,王老捏了捏果果那粉嘟嘟的小臉蛋,隨后才在大家的目光中走到了病床邊先是觀察了陳默一會。
隨后伸出兩根手指搭在陳默手腕的脈搏上,接著,他臉上的表情就先是從一開始平淡變成了驚訝,然后再從驚訝徹底的變成了震驚。
見到他這個樣子,所有人心里不由都咯噔了一下。
就連趙千山的臉色都是變了變,因為從王老的反應(yīng)不難看出,陳默的情況似乎不是那么好解決的,這讓他心里也變得一陣復(fù)雜起來。
一方面,他很期待王老能夠治好陳默,這樣他也就有救了,可是另一方面,他又擔(dān)心陳默好了之后,不肯出手救他,所以他又有些希望,希望連王老都沒有辦法救好陳默。
趙千山臉上的各種神色變化,自然是沒有人去看了,因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王老身上。
當(dāng)王老收起放在陳默手腕脈搏上的手指的瞬間,陳心凝劉芳月幾乎就異口同聲的道:“王老,小默的情況怎么樣了,能治好嗎?”
王老組織了一下語言,道:“這么說吧,他的身體沒多大的問題,我給他把脈的時候,他的脈搏很強,甚至比一般正常人的情況都還要好,而且他身體的各項功能也很正常,可是他卻沒有何人的自覺和意識,我行醫(yī)這么多年,還從來沒有遇到這樣的情況,你們先出去,容我在仔細(xì)的檢查檢查一下。”
這個時候誰敢不聽王老的話,馬上都出去了一干二凈,然后王老才給陳默進行第二次診治起來。
仍然是把手搭在陳默的脈搏之上,只不過這次,王老的手指上出現(xiàn)了一絲絲的能量漣漪,透過他的手指向著陳默的身體里滲透進去。
這是王老所修煉的是岐黃經(jīng),岐黃經(jīng)所修煉出來的真氣溫性隨和,不易與別人的真氣產(chǎn)生沖突,所以很適合用來行醫(yī)治病。
這么多年來,王老也是這么做的,再加上刻苦鉆研醫(yī)術(shù),慢慢的也就贏得了大內(nèi)御醫(yī)和妙手醫(yī)王的稱號。
可是這次,王老的岐黃經(jīng)真氣剛剛進入陳默的身體里,但是下一刻,竟然又被陳默身體內(nèi)的一股強大異常的莫名氣息給彈回來了。
王老見自己一向隨性溫和的真氣竟然被彈回來了,這不由再次讓他那張鶴發(fā)童顏的臉上露出了震驚的事情。
多少年了,還從來沒有王老治不好的病,可是最近兩年,先是果果這小丫頭讓他束手無策。
現(xiàn)在又來了陳默這么一個情況,對于王老這么一個一輩子鉆研醫(yī)術(shù)的人來說,當(dāng)然是想弄清楚陳默身上到底是什么狀況了。
所以雖然被彈回來了,可是王老又加大了真氣再次向著陳默的身體里推進。
只是王老加大了,陳默體內(nèi)的那股氣息就好像遇強則強似的,竟然也瞬間變強,仍然把王老的真氣反彈了回來。
王老行醫(yī)了一輩子,真的還是第一次遇到像陳默這樣的怪異情況,于是乎,王老又再次加大了真氣。
終于,這一次王老的真氣總是能進入到陳默的經(jīng)脈里來,可是當(dāng)王老由陳默的手腕往前推進,去查看陳默的體內(nèi)是否有什么是異常時。
陳默體內(nèi)的那股氣息仍然在賦予頑強的反抗,而且就像是一個充了氣的輪胎似的,王老越往前推進,受到的反抗之力也就會越強。
當(dāng)王老推進到陳默的肩膀上時,那股反抗的力量就好像輪胎打氣太多爆炸了一樣。
隨著砰的一聲巨響,王老竟然被這股力量的反震之力震飛了出去,隨著咣當(dāng)一聲東西摔倒的聲響,王老和他坐著的椅子一起摔在了地上,弄得一身的灰頭土臉。
而這樣的動靜讓一直在焦急等到才陳心凝等人聽到了,也顧不得王老剛才讓他們出去的叮囑了,所以就全部推開門走了進來。
“王老,您沒事吧!~”方知雅和王老比較熟,首先就向著摔在地上的王老奔了過去。
王老灰頭土臉的搖搖頭,從地上站起來后,道:“我沒事,不過陳默的情況有些復(fù)雜了,我也沒有絕對的把握,只能給他施展逆天子午針試試看行不行了,這需要從晚上子時到第二天午時的時間,所以今晚,你們都回去吧,我自己一個人在病房里幫陳默施針了就行,另外我還得回去準(zhǔn)備一下,所以我現(xiàn)在就先回去準(zhǔn)備了。”
誰都沒想到陳默的情況竟然嚴(yán)重到這種程度,連王老都沒有辦法。
不過想到王老所說的什么逆天子午針,大家不由又把希望寄托在了這逆天子午針身上。
與此同時,皮熊的場子里,昨晚逃走了之后,皮熊心里一直就很不甘心,于是又繼續(xù)派了那名大漢繼續(xù)監(jiān)視陳默在醫(yī)院里的動靜,想要尋找機會再次下手。
可是機會沒有尋找到,下午的時候,那名大漢反倒急匆匆的跑來他的辦公室,告訴他道:“皮熊哥,醫(yī)院那邊傳來風(fēng)聲,不知道他們?nèi)ツ睦镎襾韨號稱妙手醫(yī)王的人要給陳默診治…”
大漢話剛說到這里,皮熊就吃了一大驚把大漢打斷了,道:“等等,你確定他們找的是妙手醫(yī)王。”
“是,醫(yī)院那邊傳來的消息就是這樣的。”大漢有些疑惑,問道:“皮熊哥,這個妙手醫(yī)王是誰?”
“具體的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聽項家的老爺子說過而已,好像是京城的什么神醫(yī),專門給那些大人物治病的,聽說一身醫(yī)術(shù)很是超群不凡。”
“啊,要是這樣的話,這個妙手醫(yī)王把陳默那小子治好了,那小子知道了昨晚的事情,他豈不是又有來找我們麻煩了。”
大漢說的這些也正是皮熊擔(dān)心的,他昨晚去殺陳默,如果陳默真的醒來知道了這件事后,肯定不會放過他。
而且他昨晚的行動已經(jīng)驚動了對方,那么對方肯定就有所防范,再加上他現(xiàn)在還重傷在身,那么他就是想在陳默醒來之前把陳默殺了,他也一點辦法都沒有。
所以,在讓那名大漢出去繼續(xù)監(jiān)視醫(yī)院里陳默的動靜后,他也跟在后面離開了辦公室。
一個多小時后,皮熊出現(xiàn)在了項家的別墅門口,見到幾個守門的大漢,他直接上去道:“項公子在嗎,我有事情找他。”
其中的一個大漢點點頭,道:“在的,不過你自己進去吧,我們就不跟你進去了。”
皮熊一愣,以前他來的時候,可是都是有這些大漢帶他進去的。
不過他也沒多想,在那些大漢打開大鐵門后,他就走進去了。
此時天色雖然還沒有黑盡,可是也完全暗淡了下來,可讓他奇怪的是,整個巨大的項家別墅里,竟然沒有那一間房間是開著燈的。
就連院子里的路燈都沒開,四處都是黑漆漆的,只能借助還沒有完全黑下來的天色看到了整棟別墅的大概。
見此,皮熊也不由得感到頭皮有些發(fā)麻,剛好這時,別墅里走出兩個下人似乎要離開。
只聽兩人小聲的嘀咕道:“老爺和少爺這段時間以來怎么變得怪怪的了,不給人開燈就算了,還在家里裝那么多冷氣,大熱天的卻把家里弄得跟個冰窟似的。”
“這算啥。”另一個人小心翼翼的小聲說道:“我跟你說,我聽說前兩天小蘭的死不是大家說的意外身死,而是因為小蘭忘記了少爺和老爺不給開燈的規(guī)定,活活被少爺掐死啊!~!”
“啊,真的假的?”
“當(dāng)然是真的,我都辭職了,明天就不來了,我看跟你關(guān)系好,才悄悄的告訴你的,你可不要告訴別人啊,這里的工資雖然高,但這些天老爺和少爺?shù)淖兓屛矣X得這里就跟鬼窩似的,我可不敢再呆了。”
“桀桀,是嗎,這里真的跟鬼窩似的嗎?”突然,一聲陰風(fēng)冷冷的陰笑從兩名下人的背后響了起來。
“啊……少……少爺,我……我們不是那個意思。”兩個下人回頭一看,當(dāng)見到渾身散發(fā)著一股股陰冷氣息的項少恒時,不由瞬間就被嚇得摔倒在了地上。
“桀桀……桀,你們不是那個意思,你們是當(dāng)我傻還是當(dāng)我耳朵聾了是不是。”又是一聲桀桀的怪笑,隨后項少恒就雙手分別向著兩個下人抓了過去。
“桀桀,是誰,是誰膽敢擅闖我項家別墅。”可是就在這時,他突然發(fā)現(xiàn)了皮熊,一下子就向著皮熊閃了過來,“桀桀,是誰,是誰膽敢擅闖我項家別墅。”
那兩個下人見了,才趕緊逃了出去。
但那兩個下人逃了,可皮熊就悲催了,被項少恒一把死死的抓住脖子。
不過當(dāng)看到了皮熊后,項少恒又把皮熊放開了,渾身散發(fā)著讓人恐懼的陰冷氣息怪笑道:“桀桀,皮熊,大晚上的你來這里干什么?”
皮熊怎么也沒想到才短短的十來天沒見,項少恒就從以前英俊瀟灑的公子哥變成了如今這幅讓人驚悚恐懼的模樣。
特別是項少恒身上的那股陰冷氣息,讓皮熊都恨不得馬上逃離這里。
可是想到今晚他來此的目的,他又壯著膽子硬生生的留了下來,整個身體瑟瑟發(fā)抖的道:“項…項公子…”
皮熊本來想問項少恒怎么變成這個樣子了,可是想到剛才項少恒差點殺了那兩個下手的樣子,皮熊又硬生生的忍住,直接渾身打顫的把他的來意告訴了項少恒。
“桀桀,陳默,特么的又是陳默。”
皮熊一愣,又是渾身打抖的道:“項公子,你……你也認(rèn)識陳默。”
“我何止是認(rèn)識他,要不是他給我的功法,我和我父親的修為現(xiàn)在怎么進步得怎么快,桀桀,要不了多久,等我和我父親神功大成之日,整天云海就是全是我項家的了,不,不止是云海,整個江東省,甚至是京城的四大家族,我們項家都要取而代之,桀桀……”
聽著項少恒的怪笑,皮熊只感覺頭皮一陣接一陣的發(fā)麻,但他還是壓著心底的巨大恐懼,問項少恒道:“項公子,那現(xiàn)在陳默在醫(yī)院里,那個妙手醫(yī)王正在醫(yī)治他,要是讓他醒來了…”
沒等皮熊說完,項少恒就再次怪笑道:“桀桀,你放心啊,那小子活不過今晚了,本少正想試試本少自從修煉了這個傀陰魔功后的實力到底如何了,今晚本少就拿那小子開刀。”
“是是是,項公子神功蓋世,定能讓那小子身首異處,命喪當(dāng)場,不只是那小子,凡是與項公子和項家作對的人,都會死在項公子你的無敵神功之下。”
皮熊又硬著頭皮狠狠的拍了項少恒的一番馬屁,隨后在項少恒桀桀的狂妄笑聲中,趕緊告辭了。
與此同時,醫(yī)院里,準(zhǔn)備好了一切的王老再次來到了陳默的病房里,讓所有人都回去后,王老也就靜靜的坐在陳默的病床邊等著子時的到來。
所謂逆天子午針,其實是一種運用強勁修為施展出來的針灸之術(shù)。
其中的‘子’,指的就是古代夜里的子時,而其中的‘午’,指的即是白天中午的午時。
至于逆天,指的又是一切違背大自然和天道的法則,比如自然常態(tài)下,水往低處流,可是你偏偏用某些手段使得水從低處流向高出。
不過在逆天子午針里,逆天當(dāng)然不是指讓水往高處流的事情。而是指通過用針灸之法暫時封印住人體內(nèi)的一些穴道。
使得人體內(nèi)的血脈暫時逆向倒流,從而使被施針之人體內(nèi)產(chǎn)生巨大的痛苦刺激被施針之人的意識,讓被施針之人沉睡的意識蘇醒。
只是這套針灸之術(shù)必須從午夜之時開始施針,要到第二天中午午時才結(jié)束,因此,逆天子午針也因此而得名。
這套逆天子午針,王老曾經(jīng)用來救醒了好多本來被醫(yī)院判定成為植物人的人。
但是對于陳默,因為陳默的情況太古怪了,他聞所未聞,所以他也不知道,施展逆天子午針到底能不能救醒陳默,只能姑且一試了。
如果逆天子午針對陳默無效,那么這將是他行醫(yī)以來,除了果果之外的另一次束手無策。
所以,早已經(jīng)古井無波的王老,這次坐在陳默的病床邊,心里竟然也破天荒的出現(xiàn)一一絲絲的期待和擔(dān)憂起來。
終于,時間來到了午夜子時,施展逆天子午針的時間到了。
王老連忙平復(fù)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讓自己做到心無雜念之后,才小心翼翼的從隨身攜帶的布包里拿出一個玉盒來。
玉盒顯得有些老舊,顯然是已經(jīng)有了不少歲月。
把玉盒打開后,只見玉盒里依次排列著整齊的21顆銀針,這是銀針是與逆天子午針相配套的,所以要不一般的銀針大了不少。
王老運轉(zhuǎn)修為,一下子就拿著三顆銀針向著陳默身上扎了下去。
一共有21顆銀針,那就得扎七次,這與陳默上次醫(yī)治趙振飛時,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只是又有所不同,因為陳默當(dāng)時使用了81顆銀針,而且不受時間限制,當(dāng)下完三顆針之后,馬上又可以接著下另外三顆。
可是逆天子午針不行,從午夜子時到第二天中午的午時,一共有子,丑,寅,卯,辰,巳,午,七個時辰,必須每隔一個時辰下一次針才行。
當(dāng)王老在子時給陳默第一次下三顆針時,陳默的識海里頓時如同遭遇了地震一般激烈的晃動起來。
焚天老祖見了,不但沒有擔(dān)心,反倒激動的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小子,逆天子午針,沒想到竟然有人給你施展了逆天子午針。”
看著焚天老祖這么激動,陳默一下子也想到了什么,道:“老祖,這個逆天子午針是什么,是不是很厲害,我的意識是不是能借著這個逆天子午針離開這片被黑暗之淵包圍的識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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