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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老樹開花


“你看這張小壞嘴,光學會瞎說了!”意意沖她咯嘣咯嘣的咬牙,說完就把電話給掛了。

        她拿著筷子,夾了一筷子菜,飛快的放進自己碗里,卻又不吃,她上身近乎趴在桌子上,嘴對著碗口,一個勁的往嘴里刨米飯。

        心卻已然被撥亂了。

        怎么她身邊的人都能看得出四爺對她的好,她卻一點感覺都沒有。

        ……

        同學會的地點定在凱悅大酒店。

        意意一分錢的會費都沒有交。

        她讀的大學,在省內(nèi)都是能排的上號的貴族學校,班級里自然不乏有錢的公子哥,今天的聚餐,是一位叫賀少聰?shù)哪型瑢W包了場的,他家里很有錢,出手也闊綽,是典型的富二代,可惜人品傲了些,有點討厭。

        意意下車,薄司等著她進大廳之后,才將車開進停車庫,順便給南四爺打了個電話,報告行蹤。

        “意意,等等我。”

        宋凱茵就差她一分鐘進來,意意都上電梯了,聽見凱茵的聲音,忙從電梯的里側(cè)擠出來,按下開門鍵,禮貌的對同一班電梯的人們微微笑道:“不好意思,等等我朋友,耽誤大家時間了。”

        她客客氣氣的,人也長得乖巧,這么禮貌的一解釋,倒是沒有人對她有意見。

        宋凱茵也看見了她的動作,本來是小跑,倒也自覺的加快了腳步,一擠進來后,先對周圍人道歉,然后挽著意意的胳膊,將她往里側(cè)拉了拉。

        湊近過來,低聲的道:“今晚上你小心一點啊,莫少給你的飲料別喝,他給的東西也別吃。”

        意意古怪的看她一眼:“為什么?”

        “傻呀你,整個系的人都知道賀少追你追得有多瘋狂,你一直不答應,損了人家二世祖的面子,這都畢業(yè)了,以后自然見不上面,今晚上他要是沒有憋著陰招整你,我跟你姓。”

        意意心地純良,從來不會把任何一個人往壞處想,即便是信了幾分凱茵的話,嘴上卻還在為人家辯解:“不會的吧,他跟我們一樣大,哪里有那么壞。”

        宋凱茵恨鐵不成鋼的看她一眼,忍不住用力戳她的額頭,“我看呀,就是四爺把你保護得太好了,你才不知道什么叫做人心險惡。”

        意意尬笑兩聲,揣在衣兜里的手下意識的攥緊了。

        ……

        九點左右,南景深將車開到酒店門口,下車后將車鑰匙拋給泊車小弟。

        他直接乘電梯去到頂級VIP樓層,推開包廂門后,淡眸掃了一眼靠窗的麻將桌上,已經(jīng)打了幾圈的三個男人。

        南景深把西裝外套脫下,大步走往沙發(fā),拿起內(nèi)置電話開始叫餐。

        餐桌上的殘羹冷炙,他一并吩咐人拿去丟了。

        傅逸白剛摸了牌,抬眼瞄了他一眼,打趣道:“老四,又不是扭扭捏捏的小姑娘,怎么次次你都是踩著飯后點才來。”

        南景深從包里摸出一支煙,點燃,“忙。”

        “喲,還真是惜字如金喃,三筒,”傅逸白甩了牌,牌桌上早就煙霧繚繞了,唯獨他沒抽,他簡直煩死了身旁的兩個男人,一左一右的夾擊他,他揮開蒙在眼前的一層煙,眼神往右側(cè),“你不是和他一個公司么,怎么不見你這么忙?”

        顧庭深咬著香煙,笑道:“他是老板,我怎么可能忙得過他。”

        傅逸白覺得這話很有道理,迄今為止,幾個死黨的聚會,南景深往往都是最后才到的。

        他給左手邊的男人使了個眼色,那人故意看不懂,摸著牌,嘴角斜勾著一抹輕笑,出牌的時候,手里捏著一張,傅逸白恰好瞄到了,是自己要的那張牌,興奮的把對子都給抽出來了,就等著他下牌。

        可誰想,被臨時換成了另外一張死牌,“五萬,要么?”

        “臥槽,賀大黑,你故意的是吧?”傅逸白氣得跳腳。

        “是故意的,怎樣?”

        賀堇年勾著眼尾,瞇著眼笑得風情萬種,他身上有一種妖媚的邪氣,他的魅力和南景深那樣的硬漢不同,他是偏陰柔的,卻也是笑里藏刀的典型長相,隨隨便便的一個表情,都是帶著蠱惑般的慵懶。

        傅逸白摸一把下巴,“怎樣?你要是個女的,我現(xiàn)在就把你扒光了就地正法,你信不信?”

        賀堇年沒生氣,好脾氣的勾著嘴角,笑得魅惑叢生。

        他腳下動作很快,一腳橫踢掃過去,被眼尖的顧庭深在桌底下攔截了,小腿肚被踢得發(fā)麻了一瞬,他看向傅逸白,咬著煙罵道:“你最近是不是喝雞血了,逮誰就興奮,要是把他給惹毛了,牌肯定是沒得打了。”

        要不是技癢了,顧庭深絕對不會接這一腳,巴不得把傅逸白這個口無遮攔的蠢貨給踢癱了才好。

        這會兒反應過來的傅逸白,后背攸的生涼。

        他怎么忘了,這家伙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空手道和柔道高手,要是把他給惹毛了,在場的只有南景深才打得贏他,不過南景深那廝,從來不會為他出頭。

        他訕訕的笑笑:“打牌打牌。”

        賀堇年笑了笑,眼神轉(zhuǎn)向沙發(fā)里的男人,“老四,不來幾局?”

        南景深把煙灰缸拿過來,撣了撣灰,薄唇輕啟:“下把。”

        “行。”

        話一落音,賀堇年摸了一張必贏的牌,然后把牌一推:“來吧,斗斗。”

        傅逸白一看,登時叫嚷開:“清一色啊,賀大黑,你簡直是陰著壞。”

        賀堇年沒理他。

        南景深抬目往這邊看了一眼,隨即將煙叼到唇口,瞇著眼抽了一口,起身往麻將桌走去。

        經(jīng)過桌子旁時,賀堇年聞到他身上的味道,眉毛忽然挑起,嘴角緩緩的劃開一抹笑來,他有針對性的問道:“老四,老樹開花了?”

        南景深托了張椅子過來,坐下,斜他一眼,“你鼻子倒是靈。”

        他沒換衣服,還穿著昨晚上的黑襯衫,近了才發(fā)現(xiàn),他襯衫上有幾條干了的痕跡,像眼淚又像鼻涕的,同為男人,賀堇年自然看得懂:“什么時候帶出來見見?”

        聞言,南景深眉心隱隱的皺了皺:“不帶。”

        那一閃而過的緊張,被賀堇年看進眼里,他呵呵輕笑兩聲,笑聲魅惑得很,撩得人心里發(fā)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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