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鋪子進行中
“萬司宜?你不在家好好呆著,又出門嚇人作甚……”還未等萬司宜想明白張顯文話中之意,就聽到一聲略帶尖酸的聲音響起。
劉敏枝猛地住了嘴,不可置信的盯著萬司宜的臉,再開口時被驚得略帶了些結巴:“你、你的臉……”
張月熙見狀冷笑一聲上前一步把萬司宜擋在身前:“劉敏枝,你若是晨起不漱口就不要出門,省的熏著了大家!”
“你!”劉敏枝狠狠剜她一眼,知道張月熙是個嘴巴厲害的,索性不與她多言,快步上前抓住萬司宜疾言厲色道:“你的臉怎么好了?”
萬司宜少見的冷了冷臉色甩開她的手:“關你何事!”
劉敏枝被甩的一個趔趄但仍舊不依不饒,眼看這就要上手:“莫不是戴了張假皮想要蒙騙大家?”
張月熙出身雖是出身書香門第,可自小是練了些功夫的,還沒等劉敏枝的手碰到萬司宜就狠狠抓住她的胳膊推出好遠:“沒規矩!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嗎?告訴你,是貴妃娘娘給司宜尋了好藥!你這么說難道是質疑貴妃娘娘?”
“寧知音?”
劉敏枝聞言更是咬牙切齒,寧知音當年在閨中時就人人道她顏色好,京中世家女皆不能與其相提并論,如今進了宮還不安分,上趕著給自己找不痛快!
萬司宜現下心中感激寧知音,自然聽不得別人對她不敬,冷聲道:“貴妃娘娘的名諱也是你能直呼的?”
她說罷看向一旁看熱鬧的眾人款款施了一禮:“司宜失禮讓各位見笑了,現下也沒什么好瞞的,我的臉確實沒有好,但是貴妃娘娘賜了我一罐子罕見的養顏護膚之物,才叫司宜能出來見人罷了。常言道獨樂不如眾樂,說起來此事還得感謝貴妃娘娘的胞弟寧公子,此物正是他研制出來的,聽娘娘說寧公子的鋪子即將開張,各位有興趣倒是可以去問一問。”
萬司宜說完再不言其他,牽過張月熙的手便離開了此處。
貴妃娘娘雖沒有明說,可既然提起了寧公子的鋪子,她也不是個傻的自然是要回報一二,便是如此,她也只是說出實情罷了,貴妃娘娘的大恩,她日后終究是要報答的。
“你看到了嗎,萬司宜臉上的疤竟真的瞧不見了!”一姑娘愣愣的盯著萬司宜離開的方向,半晌才回過神對身邊的朋友開口。
“看到了!這可太神奇了!可是京中誰人不知寧公子是個頑劣的,他真的能做出這等好東西?”
“寧公子是貪玩了些,可他心地善良,上次我小弟在書館受了欺負,還是他出手幫了一把。這心地善良之人,自然是被上天眷顧的……”
“倒也不知這鋪子是何時開張,咱們倒也好去瞧個新鮮。”
“這有何難,回去找人打聽一番不就曉得了。”
“茵茵若去也告訴我一聲,咱們一同。”
“對對對,我也要一起。”
一群姑娘家的平日無事不過是談論些時興的衣裳料子、胭脂水粉之類,這么一說倒是一拍即合,滿心等著鋪子開張了。
寧知音拿著一個枇杷剝著皮聽得直樂:“小德子你沒聽錯,那些小姑娘真這么說?”
小德子忙點頭:“那還有假,奴才聽得真真的,于家小姐還說午后出了宮就去打聽呢!”
“真不戳!”寧知音把剝好的枇杷扔進嘴里,這個時候的枇杷最是新鮮,滿口的汁水讓人吃了一個還想吃,她說著手就又伸到了盤子里:“蘭青上筆墨,咱們再給知理寫封信,省得他說漏了嘴。”
不過晚膳時分,寧夫人就收到了多封拜帖。雖說寧相位高權重,可他在朝中名聲不大好,平時除了一些他的學生倒是沒多少人和他往來,寧夫人出身商賈,就更沒人請她赴宴了。好在她每天忙著自己的事也不在意這些,現下突然有人遞上拜帖,倒是讓她有些疑惑。
她打著算盤嘀咕:“這群人怎么回事,好端端的遞什么帖子,莫不是要來借銀子吧?”
寧相聞言趕緊搖頭:“夫人,那可不能借給她們,咱們的銀子還要留著給小兔崽子娶媳婦呢!”
寧夫人同意的點頭:“這倒是。不過咱們攢的銀子給他娶十個八個媳婦都用不完的,到現在他竟一個也不點頭,真是愁死人!”
“這有什么愁的,遇到喜歡的就會跟你我說了,若是對方不依,本相就差人綁回來!”
寧夫人聞言一刻也沒多等,直接抄起算盤就砸了過去:“你個老東西,做個丞相真是了不得了!還敢去綁人,你活膩歪了?”
“哎呦夫人手下留情,我不過是過過嘴癮罷了,哪能真差人去呢,再說了,有夫人這么賢惠美貌大方的婆婆,哪家姑娘會不樂意?”
寧夫人的氣來的快去得也快,聞言輕笑瞪了他一眼:“兒子娶媳婦又不是我娶,哪有嫁閨女看婆婆的?”
寧柏巖不服氣:“誰說沒有,咱們的音兒,若不是先皇后走得早,我才不舍得讓她進宮去!”
“你還敢說這個!音兒當年之事都怪你這個老東西!”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拌嘴,門外丫鬟輕輕敲了兩下門道:“夫人,小姐送信來了。”
寧夫人登時來了精神,手里的算盤難得的放下:“快拿進來。”
落夏依言進門,臉上笑盈盈的:“門房說送信人放下信就走了,只是替小姐傳了句話,說是今日若有人給夫人遞帖子,您一并收下就是了,看了信曉得了緣故,回頭尋個好日子在府里設個宴將下帖子的人家一并請來。”
寧夫人來了興趣:“音兒如今倒是能掐會算了,在宮里也知道有人給咱們遞了帖子。”
寧柏巖跑到書桌旁和寧夫人頭抵著頭看信,落夏有眼色的趕忙退了出去。
待看完了信,寧夫人側頭看向寧柏巖:“音兒……竟不是找樂子,看這個模樣,像是鐵了心要好好開個鋪子了。”
寧柏巖捋了捋胡子:“既然如此,夫人自然曉得該如何配合的,還有那個小兔崽子也給他說清楚,省的說漏了嘴拖了音兒的后腿。”
寧知理正和一群朋友在酒樓飲酒,忽的猛打了一串的噴嚏。
誰這么念叨他?
“少爺!”寧貴兒氣喘吁吁的跑到酒樓,看到自家少爺揉著鼻子一臉不耐,終于緩了口氣:“少爺,老爺夫人找您呢,讓您趕緊回去一趟。”
寧知理擺擺手:“不去不去,這個時候找我準沒好事,你就說沒瞧見我。”
寧貴兒哪里肯,眼珠一轉放出殺手锏:“少爺,我聽夫人院里的落夏姑娘說是關于咱們小姐的事。”
“我姐?”寧知理端酒杯的手頓住,趕緊問道:“我姐怎么了?”
“那奴才怎么知道啊,但老爺夫人這么著急找您,許是不得了的大事。”
寧知理猛地站起來,莫不是她姐出宮被發現了?都這么久了,不應該啊……
想到這兒他也沒心思喝酒了,起身道:“對不住了,我先走一步,今日的酒算在我賬上,改日再聚!”
看著他小跑的背影,桌邊的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臉的無奈:“就知道,一說是寧小姐的事,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留不住他。”
“哎,你說寧兄怎的就這么疼她姐?好歹寧小姐也比他長兩歲,怎么看著倒像是反過來了?”
知道內情的文益豐食指點了點桌子:“寧兄說,他家家訓如此,姑娘家的就是要寵的,不論年齡大小。”
“哎,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沒生到寧家做個姑娘啊。”
“哈哈哈哈,如此說來,我也同有此感啊!”
一群人都是從小玩到大的,所以寧知理也不擔心他們生氣,一路小跑到家,一刻不歇的去找寧夫人。
“娘,我姐怎么了?”
寧夫人見他跑的上氣不接下氣,起身給他倒了杯茶:“后頭有狗攆你了?”
寧知理早就習慣了他娘的說話方式,聞言倒也不惱,只接過茶盞又問了一句:“我姐怎么了?”
寧夫人把信遞過去:“你姐沒事,就是有事托你幫忙,瞧瞧吧。”
寧知理一目十行的把信看完,這才緩了一口氣:“我道方才于兄怎么問我的鋪子何時開張,我還一頭霧水,原來是我姐。”
他做了個椅子坐下:“娘,這托人辦事總是要給銀子的吧?”
寧夫人瞥了他一眼:“要用你說,你姐已經把銀子送來了,說是不夠了再跟她開口。”
“啊?”寧知理起身尋找:“我姐賣嫁妝了?娘你不厚道啊,怎么說我姐也是寧家人,有您在哪還需要她湊銀子?”
寧夫人倒沒反駁,只是不動聲色道:“若是給了你姐,以后留給你的豈不是少了?”
寧知理捂著胸口倒在椅子上,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娘,你我母子,您竟這樣想我,我、我還不如吃兩個肘子撐死算了!”
“好了,別裝了。”寧夫人拍了拍桌上的箱子:“你姐送來的都在這兒了,你都拿去。你姐那兒你不必擔心,她若是缺了銀子我自會送進宮去,至于信中說的,你知道該怎么做嗎?”
寧知理這才放下心來保證到:“放心吧,保證辦的漂漂亮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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