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天外來魂
那日凌霄帶著人馬去翡翠山直到凌晨時分才回轉,果然如周毅所說,山洞里滿當當都是人,且大家面上都無一絲擔憂,仿若只要是周毅的命令那所有人都不覺得是錯的。
凌霄回來后第一時間就知道了寧知音有孕的事,李棟傳了消息后微微勾著嘴角,內心止不住的腹誹南潯,陛下還專門派他來告知,是覺得凌小將軍脾氣太好不會將他打一頓嗎?
凌霄微頓片刻,對著李棟拱手道:“是,臣知道了。”
他突然就想到當時還未離京時有次與寧小姐在茶樓聽說書,當時她雖帶著帷帽可仍掩不住絕代風姿,便是如今回想也記憶猶新。
這或許就是那日說書先生口中的緣分使然。
凌霄握在劍把上的手緊了些,在寧知音院外站了一夜,天蒙蒙亮時轉頭離開。
她與自己早就沒有可能了不是嗎?
既如此,便愿她一生平安喜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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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寧知音蒼白著臉趴在床邊,一陣干嘔下來雙眼淚花。
南潯坐在旁邊忙遞上一杯溫水:“阿音……”
寧知音漱了口躺在床上翻了個白眼,這懷孕也太他娘難受了吧?
南潯要哭不哭的替她順著心口:“這……怎會如此,早知是這樣,還不如不要……唔!”
寧知音猛地伸手捂住他的嘴,而后撫著肚子安慰道:“你爹個王八蛋瞎說的,寶寶別聽他的,娘最愛你了!”
南潯聞言一瞪眼:“那不行!”
“什么玩意兒不行?”
“你要最愛我!”
寧知音穿了鞋子下床不理他,走到床邊伸了個懶腰:“再說吧。”
南潯:……
南召唉聲嘆氣的走進小院,看到寧知音站在窗邊扭頭就要往外走,誰料寧知音眼尖連聲叫住了他:“別走別走。”說罷扭頭對南潯道,“王爺來了。”
南召心虛的回頭瞧了瞧寧知音,而后對著南潯擠眉弄眼。
南潯:???
什么毛病?
寧知音好笑道:“你眼睛怎么了?”
南召小跑到南潯身邊,趴在他耳邊說了句什么,南潯瞬間眼睛一亮:“當真?”
南召見他這么上心臉更垮了,果然一提慧圓那個禿驢皇兄就來勁兒,可是寧貴妃現下已經有了身孕,皇兄……皇兄到底怎么想的啊?
寧知音看著南召一臉便秘的模樣有些疑惑,這孩子雖然腦子一直不好,可也沒這么看過自己啊,這什么眼神?可憐?
南潯喚來侍女叫他們好好照顧寧知音,臨走前還抱著寧知音膩歪了一會兒。
南召跟在他身后一臉不贊同:他心中的皇兄不是這樣的渣男……
“你說慧圓大師有消息了?”
南召沒甚精神的點頭:“是,不過皇兄,你到底為什么要找他啊?”
南潯走在前面一臉蕩漾:“為了我的幸福!”他迫不及待的想知道這件事和阿音有什么關聯。
南召:!!!
他哥!
南潯又問道:“人現在何處?”
南召忍無可忍:“皇兄!我覺得你這樣不對!寧貴妃她……她都有孕了!你還……我不與你說了!”說罷氣哼哼的離開了小院。
南潯:???
又發什么神經?
秋一適時出現:“陛下,慧圓大師此事正在五道山的寺廟里。”
五道山,離漢州不過百里之遙,如此倒是極巧的。
南潯滿臉笑意:“去將大師請來,朕要事找他。”
秋一沉默片刻拱手道:“回陛下,大師說早已猜到陛下的疑問,此事于陛下倒也無害,但若想要一探究竟,佛家講究心誠,須得您親自踏上那九百九十九道臺階去到五道山寺廟才可與您解惑。”
南潯回頭看他,秋一低著頭嘴如蚌殼一般再不開口。
南潯“嘖”了一聲:“便去準備吧,明日去五道山。”
南召躲在一旁的假山后,看到南潯便是要走九百九十九道臺階也要去見慧圓登時氣成了河豚,寧貴妃雖然總是愛誆他,可她現下懷了自己的侄兒,與那禿驢比起來定然是要親近些的,皇兄此舉,不妥。
第二日清晨南潯吩咐下頭的人好好照看寧知音便依依不舍的出發去了五道山。
寧知音醒來不見人就曉得他出門了,昨晚南潯也不知抽了哪門子瘋,非要去寺廟給她求平安符,寧知音拗不過他只得擺手叫他去。
正用著早膳,南召就晃晃悠悠的就進了院子。
寧知音瞧見他笑了:“你沒跟他一起去?”
這個他指的自然是南潯。
南召頓了頓腳步,恨鐵不成鋼的瞥了她一眼,沒心肝的女人,自己都替她著急!
“皇嫂啊……”
此言一出寧知音笑了:“你今日倒是奇怪,沒來由的這般叫我。”
南召坐在一旁也不用筷子直接下手往嘴里塞了個蒸餃:“你知道慧圓大師嗎?”
寧知音端起南樂的小碗喂她喝了口湯,一旁的婢女要上前被她擺擺手避開了去,聽南召這么說愣了一下,隨即回道:“沒有。”大師?想在仿佛只有和尚會被這么稱呼。
南召結結巴巴的又問道:“你說一個男人有夫人孩子,但還是對一個男人念念不忘,這是怎么回事?我打個比方,比如說我皇兄,他……”
“你皇兄?”寧知音不在意笑了一聲,“若他敢,我便叫他永遠硬不起來!”
南召感覺□□一涼霎時閉了嘴,端起碗喝了口粥扭頭跑了,活像后面有人追他似的。
寧知音搖搖頭,也不知這孩子是自小腦子就不好還是怎么回事,整天神神叨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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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道山地處清幽,雖是夏日可山中一片清涼,上山之路處處陰涼,倒是個極好的避暑之地。
可饒是如此,南潯還是爬臺階爬的滿頭大汗,瞧著上方望不到頭的臺階頭皮一陣發麻,這五道山什么回事,如此勞民傷財?
一個時辰后,南潯才生無可戀的站到了五道山的山門外。
“阿彌陀佛。”一個小沙彌雙手合十,“慧圓大師道有貴客至,想必就是幾位,請跟小僧來。”
南潯挑了挑眉跟著小沙彌七拐八拐的進了寺廟,小沙彌把他們帶到后院的一處禪房才停腳:“慧圓大師就在此處。”
南潯點頭,面前的禪房瞧著倒是極簡樸,許是遠離塵世的原因,隱隱還能聽到前方大殿里的陣陣梵音。
南潯還未動腳,禪房內木魚聲戛然而止,一道聲音傳出來:“陛下請進。”
推開禪房的門,背對著他有一和尚跪坐在蒲團之上,回過頭來瞧著南潯淡淡一笑,可眼中怎么瞧都帶著一股促狹:“陛下心誠。”
“慧圓大師。”
慧圓起身示意:“陛下請坐。”
南潯環視了一圈,你叫朕坐,那倒是給個椅子啊?
許是看出南潯的疑惑,慧圓輕笑出聲:“既然陛下不愿就坐,那貧僧便陪陛下一起站著罷。”
南潯:……謝謝你哦!
“大師說知道朕心中疑問?”
慧圓雙手合十:“阿彌陀佛,正是。”
“陛下得此奇遇根源原本出在宮中,若是想解自然可解。”
“應該如何做?”
慧圓轉頭去內室不知從哪里端出一套茶具,給南潯沏了杯茶遞過去:“后宮之中,有異物。”
南潯頓了頓,接過茶在手里把玩并未飲下:“此言何意?”
“天外來魂,魂轉人變,不存于大武之世,陛下此番奇遇便是與那人關聯密切。若那人除去,陛下之惑自當解除。”
聽到此處南潯眼神微冷,心中有了個不好的猜測:“誰?”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陛下晨起便是從那人之處前來……”
“放肆!”
南潯眼神含刀,面帶怒氣:“混賬東西!”
見他盛怒,慧圓不憂反笑:“想必陛下心中已有猜測。”
南潯站在原地冷冷看著他,半晌之后甩袖離去,不過片刻又轉回:“此事對她可有不妥?”
慧圓搖頭:“對她并無不妥,只是畢竟天外來魂乃天道不允,于陛下的來日福禍未知。”
南潯緊握拳頭:“管好你的嘴!”
他出門后對站在外面的凌霄吩咐道:“把他帶回去!堵著嘴帶回去!”
凌霄一愣隨即勸道:“陛下,佛家圣地……”
“那又如何!”南潯繃不住的擔憂,恨不得現下便飛回寧知音處,“不許叫他亂說話!”
話音落地,慧圓應聲出了禪房淡笑:“陛下無需擔憂,貧僧陪你回去便是,只是陛下一廂情愿,不知那人可也愿意留下?”
南潯冷笑一聲:“你管的倒多!”
說罷甩袖離去。
李棟小跑跟在他身后,原本努努力還能趕上,誰料南潯突然腳尖輕點霎時沒了蹤影。
李棟:???
我陛下呢?我那么大一個陛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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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本就容易困倦,寧知音有了身孕更是嗜睡,正跟南樂玩鬧著呢,轉眼就睡了過去。
南樂捂嘴輕笑,寧姐姐真是個小懶蟲!
一旁的婢女貼心的拿過毯子給她蓋上,領著南樂去院中玩。
南樂坐在院中的吊床上一蕩一蕩的也有了些困意,忽然面前閃過一個影子,瞬間又沒了身影。
南樂:???
剛才什么東西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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