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傳送符
司琴被長孫氣得牙癢癢,但此刻普瑞麗來意不明,司琴也不好當(dāng)場對長孫發(fā)作,只得忍著氣問道:“如果我沒猜錯你就是黑暗圣女普瑞麗吧。”
普瑞麗故作惶恐,“竟然能被麗山才女司琴姑娘記住,小女子甚是惶恐啊。”
司琴冷哼一聲,語氣平淡的說道:“麗山是個小地方,倒是能被圣女知道,還真是勞圣女費(fèi)心查探了。”
“司琴姑娘謙虛了,麗山確實(shí)是個小地方,但姑娘可是個大人物啊。”
兩位女子你一句我一句,長孫在旁邊看得直瞪眼,插嘴道:“兩位姑娘原來認(rèn)識啊,那不如坐下來……”
“你給我住口!”
兩位女子同時對著長孫吼道。
長孫縮縮脖子,轉(zhuǎn)身面壁。
普瑞麗笑吟吟的說道:“司琴姑娘剛說的傳送符,對你來說是雞肋,還承擔(dān)如此大的風(fēng)險,不如交給我。”
“圣女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這傳送符是我們東方的遺產(chǎn),我勸你們西方人就別來摻和了。”
“什么東方西方,不都是九州大陸么,這傳送符當(dāng)然是誰拿上是誰的了。”
“聽你這意思,你是想硬搶了?”
長孫聽兩姑娘越說火藥味越濃,趕忙插嘴道:“那個……”
長孫話還沒說出口,兩姑娘同時將殺人的目光投向長孫,長孫一時嚇得說不出話來。
普瑞麗忽然眼珠一轉(zhuǎn),笑著對長孫說道:“恩人,你看傳送符在司琴姑娘手里,那就是燙手山芋一個,不如你勸司琴姑娘把傳送符給我,你們再把我拿走傳送符的消息傳出去,你兩不就安全了。”
長孫此刻當(dāng)然不會被普瑞麗忽悠,堅定的說道:“不好。”
普瑞麗沒想到長孫會立馬拒絕,裝可憐道:“我為恩人著想,恩人怎么想都不想就拒絕人家。”
長孫看著普瑞麗楚楚可憐的樣子,不為所動。
“傳送符是司琴姑娘用命換回來的,是她的東西,我不會允許你搶走的。”
普瑞麗和司琴都是一愣,沒想到長孫竟忽然變得如此堅定。
普瑞麗見無法改變二人,臉冷了下來。
“看來想要和平的處理此事是不可能了。”
“不好意思,立場不同。”
長孫面不改色。
普瑞麗也不多廢話,拿出自己的法器。
“咱兩現(xiàn)在的距離,你沒有機(jī)會施展魔法的。山洞狹小的空間,我有把握一擊必中。”長孫對普瑞麗說道。
普瑞麗似笑非笑的說道:“是么,但是不好意思,我的魔法結(jié)界其實(shí)早已經(jīng)施法完畢了。”
長孫一愣,好像有什么重要的東西被自己遺漏了。
長孫忽然看向洞口,普瑞麗從進(jìn)入山洞時,那片黑暗就一直都在,自己之前并沒有注意。
長孫暗叫一聲不好,趕忙伸手去抓在身邊的司琴,想要將她護(hù)到身后,但已經(jīng)來不及了。
長孫指尖劃過司琴的腰間,洞口的黑暗便已經(jīng)蔓延至整個山洞。
長孫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周圍普瑞麗和司琴都消失不見。
長孫強(qiáng)行按耐住心中的慌張,讓自己冷靜下來,普瑞麗的這招“黑暗天地”自己曾遠(yuǎn)距離觀察過,不過這次卻是以局內(nèi)人的身份中招。
此刻身處普瑞麗的魔法結(jié)界中,才切實(shí)的感受到這招的可怕之處。
人在黑暗中會本能的感到慌張,越慌越想要掙扎,當(dāng)你調(diào)動自己的六識探查周圍想要尋找出口時,會發(fā)現(xiàn)周圍是無窮無盡的黑暗,仿佛永遠(yuǎn)難以逃脫,時間長了,意志薄弱者必然崩潰。
長孫趕忙關(guān)閉自己的六識,將精神力內(nèi)收,附著于自己的表面,等待普瑞麗進(jìn)攻,到時自己再尋求機(jī)會反擊。
長孫耐心地等待,忽然長孫感覺到普瑞麗似乎按耐不住,想要攻擊自己了。
正當(dāng)長孫防備時,普瑞麗突然從自己身邊劃過。
長孫頓時感覺自己蓄得力全打在了棉花上。
長孫暗叫一聲不妙,才想到普瑞麗其實(shí)并不用跟自己交鋒,只要把司琴帶走就好。
但此刻想明白已晚,長孫感覺到周圍的黑暗漸漸散去,長孫睜眼時,普瑞麗已經(jīng)帶著司琴離開山洞。
長孫趕忙沖出山洞追普瑞麗。
普瑞麗在山林中疾馳,身后還背著被自己控制住的司琴。
魔法師本身體能就比不過武者,再加上此刻普瑞麗背上還背著一個活人,速度明顯不快。
普瑞麗一邊跑一邊施展魔法,企圖用這些低級魔法拖延住長孫的速度。
但讓普瑞麗沒有想到的是,沒有一會長孫便追了上來,攔住了普瑞麗。
“你很讓我出乎意料啊,沒有想到你這么快就追了上來。”普瑞麗停下來說道。
“你留下的那些魔法很巧妙,但是對于青山我比你熟,你留下的這些魔法與周圍格格不入,恰好為我提供了方位。我也不會笨到去硬闖你的魔法,直接繞過去就好了。”
普瑞麗被長孫說的神色一愣,沒想到自己精心留下的魔法竟然反被長孫利用。
普瑞麗頓時有種聰明反被聰明誤的感覺。
普瑞麗冷哼一聲,“那你現(xiàn)在打算怎么辦,為了她將我拿下?”
普瑞麗一邊說著手卻背到背后,拿著法器悄悄的準(zhǔn)備釋放魔法結(jié)界。
長孫笑了笑,“大家都是朋友,其實(shí)沒有必要搞得這么僵,你說是吧……司琴。”
普瑞麗一愣,長孫最后分明是在叫司琴。
正當(dāng)普瑞麗愣神時,身后的司琴忽然恢復(fù)了行動,一把抓住普瑞麗的法器就要搶過來。
普瑞麗大驚,自己的注意力都放在長孫身上,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后的司琴已經(jīng)恢復(fù)了行動,并且自己剛才分明對她施了“定身鎖”啊。
普瑞麗來不及細(xì)想怎么回事,抓緊法器不讓司琴搶過去,不過這次長孫沒有給普瑞麗機(jī)會,抓住這個空隙,一個箭步便近了身,然后右手一把將普瑞麗的法器奪了過來,左手一把摟住司琴的腰,將她解救了出來。
普瑞麗沒想到自己還沒來得及施法便被長孫把法器搶了過去,嘴巴一癟,眼淚就要掉出來,“你們兩個人欺負(fù)我一個,算什么英雄。”
長孫見普瑞麗要哭,頓時有點(diǎn)慌,急忙道:“法器我會還給你,你別哭。”
正當(dāng)長孫解釋時,司琴在一旁冷冷的開口:“把你的臭手拿開。”
說著一把將長孫摟著自己的左手拍掉。
長孫再次被兩個姑娘折磨得滿頭大汗。
司琴沒搭理長孫,對著普瑞麗說道:“收起來你那一套,我不會對你怎樣,但為了以防你再偷襲我,法器我是不會還給你的,你走吧。”
普瑞麗一聽急了,“我這法器可是我老師專門給我訂做的,你們不能拿走。”
長孫解釋道:“我們不會不還的,等我們到了烈陽城會想辦法還給你的。”
長孫正解釋著,余光就看到司琴殺人的眼神,頓時住嘴。
“好了,你走吧。”司琴扭頭打算離開。
普瑞麗見兩人要走,眼珠子一轉(zhuǎn),便跟了上去。
司琴轉(zhuǎn)身,一言不發(fā)的盯著跟在身后的普瑞麗。
普瑞麗被司琴盯得有些發(fā)毛,挺起胸膛說道:“我的法器被你們拿走了,這深山老林的我沒有法器怎么走出去,你們得負(fù)責(zé)保護(hù)我。”
長孫聽完后點(diǎn)點(diǎn)頭,司琴扭頭瞪了長孫一眼,長孫嚇得縮縮脖子。
普瑞麗見司琴不為所動,干脆直接攤牌,說道:“我來的目的就是傳送符,剛才你兩的談話我也聽到了一些,傳送符如今還有缺陷,對于你們來說用處不大,但對于我來說卻大有用途,你們也知道對于空間的研究,我們西方魔法比你們研究得更深。不如這樣,我們做個交易,你們可以提出你們的要求。”
司琴沒有答復(fù),反而問道:“你還偷聽我們說話!”
普瑞麗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說道:“順便聽到的。”
司琴冷哼一聲。
“無恥!”
“你……”
長孫眼見兩人又要劍拔弩張,趕忙把司琴拉到一邊,悄聲說道:“普瑞麗說的也不無道理,傳送符是你用命換來的,如果不能對你提供任何價值,不如就趁著這個機(jī)會換一些對你有價值的東西。”
司琴有些猶豫,“但是……”
長孫見司琴猶豫不決,開口道:“不如這樣,你把傳送符拿出來,我們研究研究,如果有用就留下,有我在普瑞麗從你手里搶不走。如果沒用就與她交易,你看怎么樣?”
司琴看著長孫,問道:“你懂符印?”
“略懂一二,之前與無名前輩學(xué)習(xí)鍛造時,學(xué)了一些。”
司琴見長孫這么說,頓時有些心動。
正當(dāng)司琴猶豫時,普瑞麗忽然從后面探出脖子。
“是啊,恩人說的這個辦法好,你拿出來咱們大家研究研究。”
司琴見普瑞麗又偷聽二人說話,生氣道:“你又偷聽!”
長孫趕忙將普瑞麗拉到一邊,普瑞麗見司琴又生氣了,吐吐舌頭。
司琴平復(fù)了一下心情,最終還是采納了長孫的建議,將傳送符拿了出來。
司琴背對長孫,從貼身內(nèi)衣的口袋里拿出一塊包裹的布,打開后竟格外的大。
三人將布攤開放到地上,布上畫著一堆奇怪的符印,讓人完全看不出畫的是什么。
“這是一份摹仿版,真跡我已經(jīng)收起來了,不過這份摹仿也是大師臨摹,基本百分之百還原。”
布上的符印十分的復(fù)雜,一些細(xì)微的地方,長孫要貼上去才能看清。
一旁的普瑞麗忽然開口道:“嗯,不錯,恩人再貼近點(diǎn),這樣就能從布上感受到司琴妹子的體香了。”
長孫沒反應(yīng)過來,還皺著鼻子使勁的聞了聞。
一旁的司琴臉早已紅到了耳根,長孫這才反應(yīng)過來,司琴一直貼身裝著這份摹仿版。
長孫頓時也感到不好意思,一下站了起來,不敢再趴下去看了。
普瑞麗在一旁見兩人的窘態(tài),哈哈大笑。
長孫趕忙轉(zhuǎn)移話題,咳了兩聲,說道:“咳,那個……這份傳送符太復(fù)雜,但是大致可以看出來閑游居士在創(chuàng)造之初的目的確實(shí)是空間傳送,只是到了后來發(fā)現(xiàn)難以實(shí)現(xiàn),退而求其次。”
普瑞麗驚奇的看著長孫,說道:“你能看懂,你不是在吹牛?”
普瑞麗這么問是因為自己一點(diǎn)都看不懂。
長孫將注意力集中到面前的符印,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大多看不懂,但里面的一些基本符印我能夠看懂,不過相互之間的組合我完全看不明白,但是從這些基本符印我大致可以推斷出閑游居士就是打算設(shè)計一個傳送類的符印,但是看起來這個符印有些殘缺不全,應(yīng)該是前輩最后發(fā)現(xiàn)之前的設(shè)想難以實(shí)現(xiàn)。”
司琴和普瑞麗一臉驚奇的看著長孫,面前的傳送符大部分都是古老的符印,兩人完全不明白什么意思,長孫竟然能夠看懂。
司琴解釋道:“閑游前輩,在這符印旁留有注釋,大致的意思就是傳送符最后沒有成功,只創(chuàng)造出這個符印,可以傳送意識但是卻難以傳送物質(zhì)。”
三人都感到可惜,但是卻對前輩感到欽佩,即使如此這個傳送符也稱得上是偉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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