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挑戰開始
“給你們一個挑戰我的機會!”
月不明上臺就是囂張宣言。
“我聽聞你們昨日對于比武場有諸多吐槽,都說我們符宗欺負你們。好,我這就便宜你們,給你們一個挑戰我的機會,挑戰內容便是這比武場的符陣。”
“當然了,如果無人敢上臺挑戰,那這場比賽就直接算我輸好了,你們便直接贏得一場比試。所以我說,便宜你們了。”月不明手持搖扇,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著實讓人不爽。
“受不了了,這小子太欠揍了,我要上臺揍他。”有青藤學子起身就要上臺。
身旁的同伴一把拉住他,開口道:“別著急,先聽他說完如何挑戰再上臺不遲。”
“對,他這般有恃無恐,必然是有所依仗,先聽他說完,免得又掉到他們的圈套。”
月不明聽著對面沸沸揚揚的議論聲,嘴角向上翹起,開口道:“確實,你們還是先聽清楚挑戰內容再考慮上不上來,免得自取其辱。”
“內容很簡單,不過就是解了這春夏秋冬符陣,誰解得快,誰勝。”
月不明隨意的話語再加上其高傲的模樣,實在是讓人氣不打一處來。
“這小子怎么比呂瀟然還招人恨呢?”唐語嫣忍不住擼起袖子就要上去揍他。
還是讓唐皓拉住了她。
“姐,你可別拿這玩意和呂老大比,呂老大那是讓人恨而不得的恨。這,純粹就是招人恨的恨。”唐皓開口道。
盡管底下的眾人都忍不住想要上去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但聽完挑戰的內容,大家又都遲遲不敢上臺。
“虧他說的出口,這叫什么挑戰,這符陣他作為符宗弟子當然熟悉。讓我們這幫外來人挑戰他們宗的符陣,還要比誰快,真是不要臉啊。”大家大聲議論道。
“就是啊。”
“且不說咱們這也沒個符師、賦魂師,和我們比這個,虧他們想得出來。”
臺上的月不明聽著對面的議論,面色有些難看,轉而開口道:“我看你們今日的比賽,顯然是對這比武場的符陣有了一定了解。一夜時間就能讓你們對符陣有如此感悟,必然是有高人指點。不知這位高人可有膽上來討教一番。”
眾人頓時看向長孫這邊。
月不明見激將法奏效,臉上又露出得意的笑容。
“原來你們青藤學子也有膽怯的時候。”月不明接著開口道。
“娘的,受不了了,我上去會會這小子去。”有人就要忍不住上臺。
“別沖動,看長孫如何處理。”
高座上的李天拓看到這一幕,反而露出一副得意的模樣,開口道:“咱們青藤的學生不會連這樣的挑戰都不敢應吧。”
“我們這春夏秋冬符陣,也就是宗內最尋常符陣。”
古雷氣度再好,此時也忍不住想要發火。
還是趙成光拉住了長孫,揚揚下巴,示意他看臺上。
“那我就來挑戰一下。”長孫一躍而下,來到臺上。
月不明看著面前的長孫,鼻孔朝天,依舊是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樣。
“你可以自報家門了,我不戰無名之輩。”
長孫一愣,沒想到這個月不明囂張到如此程度,讓長孫都感到有些有趣了。
“我叫長孫,青藤器字院二年生,不知這算不算無名之輩。”
月不明一聽面前之人正是那個被他們譽為戰場殺神的長孫,神色稍稍一正,而后又恢復了之前那副高傲的模樣。
“你就是長孫,倒是值得我出手一戰。”
長孫并沒有被對方冒犯的語氣所影響,而是鎮定的一攤手,做出請的姿勢。
“且慢,我想你并非符師也必然是沒有帶魂筆,為了防止你們又說我欺負你,這些魂筆品級相同,可以任你選用。”月不明右手一揮,空中漂浮幾支魂筆。
這便是符師、符術師或者賦魂師在刻畫符陣是都會用到的魂筆。
長孫饒有興趣的看著空中漂浮的幾支魂筆,沒有拒絕月不明的慷慨,他身上還確實沒有帶魂筆。
長孫瞟了一眼,隨手挑了一只有眼緣的,握在手里感受了一番。
“就這支了。”
兩人準備完畢,比賽正式開始。
比武場上亮起光芒,春夏秋冬符陣出現。
長孫和月不明同時進入春符陣。
月不明進入符陣后,表情變得十分專注,即使是作為李天拓關門弟子的他,挑戰春夏秋冬符陣難度也是極大的。
月不明選擇解陣的方式是以符陣為模型,刻畫出一個一模一樣的符陣,這樣兩個符陣既是同源,又可相互抵消,便可達到解陣的效果。
進入春符陣,一座綠色的符陣在兩人頭頂亮起,盡管符陣就亮在兩人眼前,但卻極其復雜,想要單純臨摹出來,那只能是形似而無神,自然不會有任何效果。
兩人先是感受到一陣春風從符陣中吹下,這春風沁人心脾,絲毫讓人感覺不到危險。
而危機就藏在這春風的柳葉之中,一片片柳葉隨著春風飄落,輕飄飄、綠茵茵,但劃過二人身旁時,卻又變為世間最鋒利的刀,直接穿過二人防御,在身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兩人同時動了,這看似讓人神清氣爽的春風,可不能常待。
兩人逃出春風的范圍,不等二人歇口氣,一場春雨便襲來,不等兩人抵擋,春雨便穿透兩人肌膚進入體內,而后從又身體中穿出,之后黏附在身體上。
隨著春雨穿過身體越來越多,長孫感覺自己行動越來越緩慢,這些春雨就像是粘液一般黏住自己,不僅使身體的反應越來越慢,就連真氣也變得粘稠了許多。
盡管如此,但長孫卻并沒有快速通過的意思,眼睛始終盯著頭頂的符陣。
其實在一進入符陣,長孫就一直抬起頭盯著頭頂的符陣,此刻一枚枚亮起的符文已經深深的烙印在了長孫的腦海中。
與長孫不同,月不明此時快速后退,退到了“春風”和“春雨”的交界處,這片狹小的交界處,便是春符陣中的安全區,同時也是生門的所在之處。
月不明看著在春雨中行動越來越遲緩的長孫,冷笑一下,而后拿出手中的魂筆,開始臨摹春符陣。
兩人都陷入自己的世界中,完全不受外界的影響。長孫更是索性坐在地上,繼續盯著天空中的符陣。
“長孫這是在干什么?”有人納悶道。
此時的長孫身上的春雨已經積累到了一定量,從身體的各處流出,落下,粘稠的樣子就像是長孫化成了一灘人形的爛泥一般。
“我也不知道,但長孫必然不會束手就擒吧。”
“我也是這樣認為,但總感覺月不明現在做的才是更正確的選擇……”
此時月不明手中的魂筆已經銘刻了一大部分符陣,大家甚至已經可以看出他就是在銘刻春符陣。
這時,長孫像是醒了過來一般,眼睛中時刻閃爍的符文隱去蹤影。
長孫扭了扭被春雨限制了行動的脖子,看了一眼月不明。
“這也差不多了,接下來去看看夏符陣吧。”
長孫體內的真氣漩渦像是蘇醒了一般,轟然運轉,那些粘稠的春雨瞬間被長孫排出體外,同時身上黏附的春雨也散落在了天地間。
長孫一步躍入春符陣的生門,并沒有打擾月不明,而是一記掌刀劈開符陣,進入了夏符陣。
長孫走后,月不明瞥了一眼長孫離去的背影,背后的左手亮起的一個符陣悄然熄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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