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預言帶師
“他天之驕子擁有一個商業帝國,”
“她一個普通又不普通的女人擁有一輛電動車”
“他冷酷”“她溫柔”
“他霸道強勢”“她柔弱可欺”
“他是霸道總裁”“她是清純小白花”
他對她強取豪奪!她對他寧死不屈!
他強勢禁錮!她插翅難逃!
他愛她入骨!她恨他入骨!
他和她,誰都逃不過這名為愛情的囚籠!
他一定要把這個女人占為己“啪”!,筆記本電腦被合上。壓在上面那只手,修長有力,手腕上帶著一個雞血藤手鐲,順著手往上看,是一張極具異域風格的臉,手的主人身材高挑,皮膚曬成了健康的小麥色,米棕色高馬尾梳成大光明,高鼻大眼,典型的中德混血。
官妤看向手的主人,皺了皺眉:“干嘛啊李昭歲,我還沒有看完!!”
聽著女孩溫軟的聲音抱怨,李昭歲挑了挑眉,故意壓低聲音,低沉沙啞道:“他一定要把這個女人占為己有!讓整個s市都知道,這個女人是屬于他的!”
官妤猛抓住李昭歲的手:“一整個尬住了,搖了我吧家銀!”
李昭歲甩開她手,一屁股坐到小沙發上,隨手扯了個柴犬抱枕放在肚子上,側身問她:“真走啊?”
官妤低頭看地板,悶悶出聲:“嗯”
李昭歲直起腰:“趙姨怎么打算的啊?你這還有一學期就高三了,要緊關頭給你轉到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誒,轉去哪來著?”
官妤默默補充:“臺市”
李昭歲拿手機搜了一下臺市,隨即瞪大眼睛,訝異出聲:“這是什么鬼地方?冬季氣溫可達到-35°?!趙姨要給你流放到邊疆啊?”
官妤嘆氣:“母命難違啊!”
李昭歲面露不虞:“你爹媽也不是差錢的主,怎么還能給你轉去這種地方?”
官妤杵著下巴:“我也不清楚,趙女士只說我姥姥在那邊孤家寡人的,讓我過去陪陪她。”
講真,官妤十七年人生中,見過她姥姥的次數屈指可數,也不知道趙女士抽什么邪瘋,非要給她轉到那邊。
“欸,晏蒼竹叫我們去吃早點”李昭歲用胳膊肘懟懟她,“你快去洗漱。”
官妤聲音疑惑:“去哪吃?”
李昭歲慢悠悠開口:“山塘街那個”
官妤聲音微揚:“她這是住容陽樓了嗎?天天排隊去吃。”
李昭歲攤手:“她可是燜肉面狂魔。”
容陽樓。
官妤咬了一口油汆團,神情滿足:“吃了還想吃。”
“我排了一個小時的隊,當然吃著香。”坐官妤對面的晏蒼竹開口,她聲音磁性,天生自帶煙嗓,一開口就像抽煙二十年的老煙民。晏蒼竹面容英氣,走中性風,黑色微分碎發,左顴骨處一顆突兀的紅痣,襯得膚色極其冷白,活像個吸血鬼。
晏蒼竹面前放著一碗燜肉面,她正拿起筷子挑面,官妤見狀開口:“晏哥,給我撕一點點肉,我好久沒有吃燜肉面了。”
晏蒼竹聞言,抬頭看她一眼:“幽門螺桿菌警告。”話音剛落,她就拿起公筷,夾了一片肉放進官妤的陽春面里。
官妤笑眼彎彎,一雙琥珀色眸子亮晶晶的:“謝謝世界上最帥的晏哥。”
一直埋頭吃面的李昭歲抬起頭,她拿紙巾擦了擦嘴:“阿竹,你家那條藍灣牧羊犬什么時候下崽崽?”
晏蒼竹摸摸顴骨:“怎么了?”
李昭歲生無可戀道:“我大哥要養一條,非說要當最帥狗子的鏟屎官。”
晏蒼竹微微皺眉:“最后一條在昨天賣出去了,買家親自來接的。”
李昭歲樂了:“太好了,我可不想當鏟屎官二號。”
晏蒼竹一拍大腿:“我和你們講,昨天那個買家和朋友從東北來的,倆人都又高又帥,完全聽不出來口音,普通話賊標準。”
官妤經典三連問:“然后呢?要微信沒?有女朋友沒?”
李昭歲插嘴:“玩梗大師還得是你。”
官妤擺擺手:“我只是一個低調的互聯網沖浪人。”
晏蒼竹繼續開口:“有意思的是,那位買家昨天拎了件黑色大貂,平江昨天-10°,我都替他熱。”
官妤身體坐直,繼續經典三連問:“然后呢?要微信沒?有女朋友沒?”
晏蒼竹大吐苦水:“那位買家是個高冷的酷哥,半天都崩不出一個屁,全程就三句話。他朋友倒是話多,但是話太多了,你們能接受一個看起來陽光帥氣的大小伙子是個碎嘴子的事實嗎?”
官妤佯裝羞澀:“我還挺喜歡這種的,如果是寸頭那就更好了。”
晏蒼竹早已習慣她這戲精樣子,官妤喜歡陽光開朗的男孩誰都知道,她要是和這位碎嘴子在一塊,真是無法想象。玩梗大師和碎嘴子大師湊一起,那不就刻著倆字——整活!
晏蒼竹懟她:“白日夢做的不錯”
官妤啟唇剛要說話,晏蒼竹就迅速往她嘴里塞了一個油汆團,官妤瞪大眼睛,說話聲含糊不清:“,不講武德!”
晏蒼竹和李昭歲一臉笑意的看著她,對面的官妤嘴上咬個油汆團,臉頰撐的鼓鼓的,一雙琥珀色眼睛瞪圓,她身穿碧山綠的高領毛衣,下身搭了條白色直筒褲,雙腳小幅度的亂蹬,以便控訴晏蒼竹的惡行
半小時后,寒杉寺。
官妤指著寺廟大門,扭頭看向晏蒼竹:“這不是求姻緣的寺廟嗎?”
晏蒼竹沒吭聲,推著她肩膀進了寺廟,李昭歲在后面慢悠悠跟著,官妤一臉驚恐:“我靠,你們不會要拐賣人口吧?”
晏蒼竹一臉無語:“你身上哪個地方值錢?”
李昭歲緊跟在后邊開口:“比如說?”
官妤小臉通紅:“比如說我天生的34e。”
李昭歲咳咳嗓子:“咳咳咳,佛家清凈之地。”
晏蒼竹咬牙:“你再多說一句,一輩子找不到對象。”
官妤立馬捂嘴,眼睛一眨一眨的。
今天寺廟人特別少,三個人往祈福的地方走,經過一座掛滿了同心鎖的石拱橋時,一塊泛著鐵銹的鎖砸到官妤腳面,泛著輕微的疼痛。
官妤蹲下身撿起來,手心翻轉,同心鎖的正面映入眼簾,上面刻了一段簡潔明了的話。
“凌晟愛易笩一輩子。”
落款日期是二十年前,官妤試圖把鎖掛回去:“鎖斷了?”
晏蒼竹蹲在她旁邊,漫不經心開口:“沒準人家兒子都能打醬油了。”
發現鎖掛不上去,官妤索性握在手里,準備交給寺里的主持,她站起身,催促晏蒼竹她倆:“走快一點,把這個上交給人家。”
寺廟廂房里。
官妤和住持面對面坐在蒲團上,住持法號休言,是個面容和藹的光頭大和尚,他此刻正往茶盞里倒水,霧氣自下而上的飄散,模糊了他的面容。
官妤把同心鎖放在桌面上,發出輕微的響聲。
休言大師抬眼看她,遞給她一盞茶:“與你有緣,收著吧。”
官妤把茶盞捧在手心里,聲音疑惑:“這不是我的東西,為什么要收下。”
休言大師語氣祥和:“你把它撿起,就證明你與它有緣。”
官妤脫口而出:“因果論?”
休言大師點點頭,一臉的孺子可教,官妤這下終于知道為什么寒衫寺百年歷史,石拱橋的同心鎖數量只減不增了,敢情是誰撿到就給誰了。
官妤試探道:“我可以不要嗎?”
休言大師喝了一口茶:“是你的,甩也甩不掉。”
官妤os:“怎么有股恐怖片開頭既視感。”
休言大師笑瞇瞇的看著她:“三日之內,必遇良人。”
官妤微愣:“就是說,我會早戀?”
休言大師沒說話,起身離開,關上廂房的門,徒留官妤一個人發愣。
官妤喃喃自語:“可真是應了他的法號——休言。”
“咔”廂房門被推開,晏蒼竹和李昭歲一前一后的進來,官妤回神,連忙把事情經過講給她倆聽。
李昭歲:“預言家啊這是?”
晏蒼竹面色漫不經心:“休言是國內著名姻緣大師,外界都稱他為人間月老。”
官妤看著那把同心鎖,眉頭微蹙。
官妤握著那把同心鎖回到家,剛出電梯,就和她爹迎面而撞。
官妤聲音溫軟:“老官,你要去哪里?”
官如許身著一襲黑色唐裝,襯得身形清瘦,他面龐白凈,金絲眼鏡覆蓋住琥珀色眼睛,整個人都透著書卷氣,他看見官妤時,眼里閃過詫異,隨后推了推眼鏡,聲音溫暖醇厚:“崽崽,這么早就回來了?你許阿姨的丈夫給爸爸帶了副畫,我準備去他那邊看看。”
官妤不疑有假:“那你早點回來,記得給我帶燒麥回來。”
官如許笑容溫和:“知道了,寶貝女兒。”
官妤目送他上電梯,一梯一戶的電梯門緩緩關閉,官妤一屁股坐在家門口的小凳子上,緩緩擺弄那把布滿銹跡的同心鎖。
第二天,平江機場。
官妤左手拿著登機牌,右手拎個保溫杯,里面泡著紅棗枸杞,慢悠悠的登上了飛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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