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幫我衣服解開
向橘月呆滯在原地。
“您是長輩,又是......”又是堂堂上市公司總裁,她叫他名字算怎么回事。
她可不敢。
還沒說完。
“我什么時候成你長輩了?”他微蹙眉頭。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是我師哥,我.....”她忙解釋。
“叫名字。”他不帶一點商量余地的沉聲。
她茫然看著他,手上拿著棉簽和打開的酒精,站在原地遲遲沒有動。
他斂起眼皮瞧她,劍眉濃黑半微褶著,像深山般沉寂邃暗的眸正盯著。
“叫一聲聽聽。”他扯開嘴角淡淡說一句。
她不敢相信的看看他。
不料他竟沉起臉來盯著她,像威脅,陰翳的可怕。
她被盯著有些不自在,耐不住的開口:“程……程鶴硯?”
“嗯? ”他應一聲,眼皮撩撩,看起來心情極好的樣子。
向橘月暗抿一下唇,“我家里只有消炎藥和阿莫西林,還有止痛藥,我把藥碾成粉給你敷上,可以的吧?”
她不懂這些,應該都可以用,提前問問他,后面出了什么問題也不怪她。
畢竟她問過的。
“消炎藥和阿莫西林就可以了。”他回,嗓音磁啞。
“不要止痛藥嗎?”她瞪大了眼。
被刀活活捅一下,應該很痛的吧。
“不用。”他語氣輕松。
向橘月只是遲疑了一下,就聽他的,點點頭。
將藥顆粒碾成粉末后,倒在紙上。
然后將東西都放到他面前的板凳上,向橘月到他面前,拿起剛剛放下的棉簽,沾一點酒精,“你把衣服脫一下,我給你擦藥。”
他微抬眼,就與向橘月對視上。
一雙宛若歷經百年風雪的長白山湖水般死寂的眼好似微風佛過。
她眼里倒映著白熾燈的白光,就像天上閃著的星星。現在正看著他等他脫衣服。
然后他將大衣脫掉,扔到沙發邊上,里面白色長襯衫剛剛脫大衣時弄得有些散亂,搭在他有力硬朗的身子骨上。
居然有人,能把白襯衫穿的那么.......好看。
向橘月感慨之際,一眼就看到了他肩上一片白里面刺目的鮮紅,看著材質極好的襯衫更是裂開一個口子,里面傷口半露,周圍浮滿血跡。
她眉頭看的不免蹙起來:“師.....你......你把里面衣服也脫一下。”
聞言他沒有多說話,只默了兩秒后抬手要去解開襯衫扣子,他斯條不紊的慢悠悠解開第一顆扣子,向橘月看的心癢,只見他快十多秒過去了修長手指才慢慢解開第一顆扣子。
他干嘛?推磨呢?
她滿目異樣,在她注視下程鶴硯慢慢抬頭,眉骨輪廓分明的臉驀地向她投去淡如泉水般的目光,“我手疼,解不開。”
???
向橘月一懵,抬著酒精和棉簽的手都滯了一下。
半天,看著他又不像說假話的樣子,疑惑的頓聲問,“干....干嘛?”
“你是手受傷了又不是手斷了。”
程鶴硯眉心一皺,“沒良心的小東西,血還流著,就開始忘恩負義了?”
向橘月被他那稱呼激起一身雞皮疙瘩,淡淡撇撇嘴,“我哪有。”
程鶴硯半偏頭。一副她不脫就這樣的意思。
脫個衣服而已,干嘛扭扭捏捏的,自己什么時候那么做作了?倒顯得真的是自己忘恩負義一樣。
她將酒精和棉簽放到凳子上,俯身就伸手去替他解扣子。
但他直直的靠在沙發上,再加上他本來就高,向橘月又是彎著腰的,所以她幫他解的格外費力。
好半天,她終于解開好幾個扣子,腰酸得不行,她不舒服的挪了挪腳,繼續給他解最后兩顆。
因為還是一月份,他襯衫質量不是夏天輕薄的那種,看起來像是什么棉質的,但是不厚,薄薄一層。
此刻他襯衫已經解開大半,強健緊迫的胸襟裸露在向橘月眼前,緊致有力的腹肌時不時隨著呼吸有些許起伏,身上沒有一絲贅肉,比那些視頻里面的精修腹肌照還誘人。
向橘月不敢看他,但因為要幫他解開扣子,所以避免不了要看見。
只是無意瞟見那硬朗有力塊塊分明的腹肌,向橘月就突然臉熱起來,大腦里面都轟隆隆的。連忙將視線移開。
她不敢再將眼神移過來,所以就手上在試著摸索解開扣子,但不知道怎么的半天了她就是解不開,她只得被逼的偶爾看兩眼扣子口在哪里。
程鶴硯桀漠的眼睛一動不動看著面前局促緊張的人,瞧著她一副天不怕地不怕但是又害羞的不敢看他的模樣。
她的氣息完全傾覆在他面前,看著她認真仔細給他解開扣子的神色,又垂眼看看要解開的扣子,他眸間悄然變深。
見她就要解開后兩顆扣子,腰間未好完全的傷疤就要露出來,程鶴硯驀地抓住她的手。
“就這樣上吧。”說著程鶴硯將受傷的手臂露出,然后將扣子又扣上兩顆,散散搭在身上,遮住腰間,坦然對她說。
向橘月不解為什么他為什么這樣上藥,既然要這樣那干嘛又要讓她解開?
她沒問出口,雖是心里抱怨,嘴上卻不敢語言。
只應一聲就忙著給他受傷的地方上藥去了。
向橘月先用棉簽給他擦拭受傷的傷口,接著小心用酒精給他消毒,再手腳極不利索的給他上好藥后,又極不麻利地綁上了個不太靈巧的結。
整個過程,極其的凌亂潦草,但程鶴硯卻全程沒有發生一點聲音,也沒給予一點評價。
向橘月極不自然的看看給他處理好的傷口,有些不知所措。
但是她第一次給人綁紗布,她已經盡力了。
“額....師哥,你覺得這樣可以嗎?”她還是遲疑的看著那個丑丑的結問了他一聲。
“叫名字。”他又沉聲重復一遍。
她僵僵的頓了下,然后開口:“程.....鶴硯。”
程鶴硯看看她,滿意的輕輕點頭。
不知道是對她處理傷口滿意,還是對她叫他名字滿意。
向橘月見他沒什么不好反應,還正常的將那件白襯衫自然的穿好,就低頭收拾棉簽和酒精,突然想到什么。
她突然抬起頭,但沒有想到頭抬起來一順,鼻尖卻碰到什么溫潤涼涼的東西,她嚇的僵在原地。
程鶴硯也有些微怔,唇間掃過什么東西。
高山上常年冰涼的海平面掃過些波瀾。
向橘月看著眼前近在咫尺的那張臉,劍眉濃黑,顎骨分明,厲眸半瞇,看不出情緒,在對上他眼神瞬間,她覺得她的心都快停止跳動了。
她發誓,她這十幾年,從沒有覺得腦子那么空白過。
程鶴硯則是半瞇著眼,眼皮勾勒出睫毛的倒影,遮住眸子里藏住的情緒。
他看著面前不到幾厘米距離的臉蛋,額前頭發有些亂,一雙單眼皮杏眼不僅沒有顯得眼睛小,竟然還出奇的突的有靈飽滿,極其有特色,迷茫不知所措的眼神更是將此刻少女的心情暴露無疑。
她臉蛋在有些昏的白熾燈下泛著些緋色,唇角更是脂粉難飾的紅潤。
迷茫的眼神,蘊紅的臉蛋,潤紅的唇,讓人難免的迷。
他眼里多了一些難掩的躁意,淡淡凝向眼前的人。“可以了。”
向橘月突然的反應過來,嚇的馬上爬起來,臉紅心跳的!立馬背過去不看他。
臥槽臥槽,要死了要死了!!
程鶴硯身前的溫實感消失殆盡,他不明的情緒溢滿眉角。
“你先歇一下,我去上個廁所。”
說完,向橘月就立馬逃離現場,關上廁所門。
身后沙發上的程鶴硯望著那道玻璃質廁所門,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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