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萬露青松
程鶴硯冷冷看向他:“我說過,沒我的允許,誰都不準進我辦公室!
張韓聽到這話瞬間腿都軟了,臉色驀地煞白,狠狠的鞠了快匍匐到地上的躬祈求:“對不起程總,我下次不會了!”
程鶴硯長腿一邁,渾身怒氣,坐回辦公椅上,身后是灰靄色大衣,臉上是沒有一絲感情的冷漠。
“肖銘。”他沉沉喚一聲,不怒自威的壓迫感聽得出此時發聲人的肝火。
肖銘推開門進來。
“通告公司,開除張韓。旗下所有公司,都不許再錄用!
聞言張韓大腦血氣涌上頭,大腦瞬間一白!
“程總您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會改的!我家一家老小還靠著我呢,我不能沒有工作!程總!……”
張韓快一米八的個子的大男人現在卑微曲躬到塵土般,聲音竟然還帶著些哭腔。只求程鶴硯能饒過他這次,不要讓他丟了工作!
“程總,我下次不敢了,您再給我一次機會!”
“十分鐘內,別讓我在桕辭見到他!睆堩n聲音聒噪的緊,程鶴硯將手里的簽字筆煩躁的丟回桌子上,氣壓極低的空間里砸在桌子上的聲音格外響,張韓隨聲音嚇一跳,渾身一顫。
不等他多哀求哭喊,肖銘直接一把捂住他嘴反手將他一扣按出了程鶴硯辦公室,讓安保拖走!
肖銘看著狼狽不堪,眼淚縱橫,打著發膠的頭發凌亂散在臉上,一點看不出不久前意氣風發的精英樣的張韓,面色冷漠淡然,沒有一絲同情。
“想通過巴結奉承阮詩年來討好程總,結果落了個這樣下場,算你咎由自取。”還算是便宜他了。
桕辭開除的人,哪個公司還敢要。
肖銘靠近他,揪過他衣領在他耳邊說:“你也不動動你的豬腦子想想,程總要是對她阮詩年有一絲絲想法,那么幾年她不早成為總裁夫人了!
“小子,靠錯人了,你以為,你的那點動作,程總不知道?”
張韓滿臉不甘憤恨。
肖銘說完話就走,面前玻璃映出張韓狼狽模樣。
他悔恨不已,他來桕辭一年多了,工資待遇一直是幾個出來拼的同學里最好的,一家老小靠著他日子過的不錯。他未雨綢繆了那么多久,就快要成功了,現在自己被炒了,他該怎么和家人交代!
還有阮朝裕,他那邊他該怎么辦?他就差一點就可以拿到那一百萬了!
辦公室里。
薄琛在旁邊沙發坐下,自得的慢慢品著正滾燙出爐的茶,溫潤如玉的臉上淡然溫氣,但金絲眼鏡后的輕挑眉骨間卻多著幾分不符的冽意,轉瞬即逝。
“你倒是悠閑!”程鶴硯有氣沒處撒,看著沙發上怡然自得的薄琛沉悶道。
“這不是有你在嘛!北¤〔痪o不慢的喝著茶,茶香回味無窮,引得他唇角勾起一抹慣性的笑。
“你知道她進來?”他眉目突然危險的瞇起來,仿佛下一秒聽到薄琛口中說出他不想聽到的答案他就要和他一筆筆算賬。
薄琛抬茶杯的手突然一頓,臉上笑容一僵,馬上又恢復,有些無辜的說,“人家堂堂啟璨集團的掌上明珠,我哪里敢攔。”
“何況,整個桕辭說不知道,您程總辦公室的萬露青松可是您老人家寶貝,誰敢動,誰知道阮大小姐她居然……給你的寶貝澆了個水!北¤∪滩蛔≌f到最后笑一聲,程鶴硯臉色更黑了。
萬露青松是程鶴硯之前去雪山上意外找到的,百年難得一遇的雪中松樹,因為受著雪化的清晨露水而生長的格外蔥青而得名。
他費了好大的勁才從雪山上移下來,又花了好大的力培植好的,平時都在恒溫的辦公室養著,固定的陽光值,固定的空氣濕度,最重要的是給它澆水時不能直接用水澆,程鶴硯著人調配了一種專門的培養液,每天日出時定時從根部澆水,長期這樣供養著,才將這顆難得的萬露青松養的那么好。
成了桕辭難得的絕佳景色。
也是他得到萬露青松這一年,他的人生,和桕辭開始扶搖直上,直到今日。
“你再笑一下,這萬露青松損失的,你都給我補上!”程鶴硯心里悶著滿腔的氣火。
薄琛一聽直接放下了茶杯,幾百萬的損失,他可擔不起。雖然他不差這點錢。但誰會和錢過不去。
“冤有頭債有主,和我可無關,再說了,這剛剛,你不是借著這事表你的態嘛,還解決個眼釘子,這不正好,一舉兩得!惫纠镆恢痹趥魉腿钤娔甑囊恍﹤髀,有的更是離譜的不行,直接說兩人是地下情人關系。
這么傳著傳著,大家都快當真,直接把阮詩年當老板娘看了。
之前程鶴硯不屑理會這些事,不知道今天怎么突然在意起來。
“你這,怎么突然間關心起這些事了,你可不是這樣的人!北¤⌒πΥ蛉。
程鶴硯腦海里突然映出一個熟睡軟甜的身影,嗓音低沉回響,像在訴說什么故事。
“無牽無掛的時候,自然不必關心!
薄琛是徹底發現了他的不對勁,眉目輕挑一下,看著他思慮著什么的樣,難得的擰緊了眉毛。
他這是?
薄琛思考了幾秒后,起身,一身靄藍西裝起身時扣上扣子,金絲眼鏡架在挺高鼻梁上,身材拔高,面色溫和帶著笑。
“你那位小師妹也在鄔源吧!
薄琛似笑非笑。
程鶴硯抬頭看他一眼,嗓音壓迫危險:“你怎么知道!
他沒提起過。
薄琛輕笑一聲,手里拿一本程鶴硯古桐木書架上的書,正巧是一本《沉思與救贖》:“上次你帶她去張教授家包餃子,我就奇怪,你平白無故帶人家小姑娘去干嘛,所以過程就留心聽到過,但是不確定,這次看你去了幾天事辦完了還不回來,還難得搞那么大動靜,猜出來也不難了!
程鶴硯面色深又凝。
這個薄琛。
要不是他倆自小長大成為肩并肩作戰的朋友,薄琛絕對是他最大的敵人。最難以對付的敵人。
他這人,平時看看溫文儒雅,狠起來,比誰都絕。
“見到她了?”薄琛視線落在書頁間。
程鶴硯沒作聲,算默認。
“你決定了?”薄琛從書本里抬起視線來,聽他的回答。
兩人談話不指明,簡單幾句,仿佛就交代所有事。
這是他們的默契。
薄琛了解程鶴硯,相反更是。
決定就是她了嗎。
那天晚上她冰涼的唇,還有早上醒來看見她在他面前走來走去的那一秒,就決定了。
“阿琛,有些人,早晚要遇見,遇見了,就只能是她!彼麤]有正面回答,只那么說幾句。
如果生活里都是她奔跑的樣子,時時插著她的蹤影,會是很有趣而幸福的后半生。
薄琛倒是驚訝了,他沒想到,程鶴硯清心寡欲冷漠感情了二十幾年,身邊鶯鶯燕燕環繞,好的女人不少,他居然說定心就定心下來。
還是個,那么,出人意料的女孩。出人意料到從未聽過名字的,小城市的大學生。
“我是沒想過,有一天會聽程鶴硯談感情。”薄琛難掩嗤笑,感覺是發生多了不得的事一樣。
程鶴硯沒好氣的冷瞥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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