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真假武帝
武帝果然沉睡了整整一個時辰。
當他睜開眼睛時,看到了令他心驚的一幕。
賢德殿上,本應(yīng)該是他坐的位置,此時坐著另一個人。
確切說,是另一個自己!
他知道那個人是誰!
“膽大包天”“抄家滅族”……
無數(shù)可讓人灰飛煙滅的想法在他腦海中瘋狂涌動。
他剛要邁步,耳邊傳來阿三沙啞的聲音。
“陛下,您現(xiàn)在出去,天下必亂!還有……您的身份……”
武帝猛地呆住……
青松道長不知道為什么被太子從甘泉宮的秘室里“請”出來,大搖大擺地沿著長安城最繁華的街道來到這個他連想都不敢想的地方。
坐上本該只有皇帝才能坐的地方,眼前的文武官員立即變得渺小起來。
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讓他眩暈!
可是,飄飄然的感覺沒有維持多久,大殿上爆發(fā)的激烈爭吵又把他拉回現(xiàn)實。
他偷偷看了一眼不遠處背著他的太子劉據(jù),那雙背在后面握緊劍柄的手,只有他才能看得見。
思來想去,劉據(jù)還是決定冒一次險。
他不想落下一個謀逆君父的罵名。
皇帝老子不是搞出一個冒牌貨嗎?他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做什么事情都是合理的。
讓冒牌貨暫代正位,把自己想做的事,想說的話,交給別人來說來做,遠比他親歷親為要好得多。
“劉屈氂!”
桑弘羊氣得胡須亂顫,“你算什么東西!一具被眨斥的離任官員,有什么資格向本官索要軍費?”
劉屈氂面對眾人的指斥毫在不意,他幕后的真正大老板是上面坐著的那位,其他人……算個屁!
“本相奉圣上之意領(lǐng)兵平叛,用兵自然要花錢,你不給……讓本相向誰要去?”
他左一個本相,右一個本相,把本就怒氣沖天的桑弘羊氣樂了。
“劉屈氂,圣上任你為相,我等為何不知?”
劉屈氂昂然道,“圣上在甘泉宮親自頒旨,你們不在現(xiàn)場,自然不知。圣上在此,不信可以問圣上。”
桑弘羊踏前一步高聲道,“陛下,劉屈氂已被貶出長安,如何又堂而皇之出現(xiàn)在朝堂之上,請陛下給臣等一個解釋!”
“陛下!”
眾官員紛紛發(fā)聲附和。
坐在上面的青松道長大吃一驚,這讓他如何回答?下面的人他一個都不認識。
他左看看右瞧瞧不說話,桑弘羊急道,“陛下,此時長安已亂,陛下若不能果斷處置,天下危矣!”
劉屈氂也有點關(guān)急了。
皇帝不說話是幾個意思?
任他為相的旨意還沒到他手里,說到底還只是皇帝的一句話,如果他再不承認,那就真成了死無對證了。
“陛下請為臣正名!”
劉屈氂也上前一步,站在桑弘羊身邊。
怎么辦?
青松道長想看看太子的表情,可是太子象青松一樣挺立不動,根本就不看他。
大殿之下,劉屈氂身邊沒有幾個人,反而是桑弘羊身后,黑壓壓的都是人頭。
“呃……大膽劉屈氂!朕何時任你為相?”
劉屈氂聞言大驚,撲通跪倒,“陛下……您……您忘記了嗎?就在五日前,甘泉宮……”
“胡說!”
青松道長猛地一拍桌案,這個姓劉的不是好人!
他一直在甘泉宮的秘室里,哪里見過什么人?擺明了他就在說謊!
桑弘羊等人都松了一口氣,劉屈氂卻魂飛天外了。
“陛下……您不能如此對待臣啊!”
“下去下去!”
青松道長不耐煩地擺擺手,“朕不想看到你!”
劉屈氂鼻涕眼淚齊流,聞言一喜,“臣……這就走!”
他起身沒走兩步,桑弘羊把他叫住了,“站住!”
劉屈氂咧嘴道,“圣上允我離去,你為何要阻攔?”
桑弘羊冷冷一笑,“冒用圣旨,私自調(diào)兵圍城,一走了之?可能嗎?!”
青春道長一聽,這小子犯下如此大罪……那怎么能放他走?
“回來!”
劉屈氂兩腿一軟又跪下了。
“陛下……”
“大膽狂徒,犯下如此重罪,還想一走了之?傳旨,將此人拖出去碎尸萬段,抄家滅族!”
劉屈氂頓時呆住!
廷尉杜周上前問道,“陛下,此人罪大惡極,臣奉旨定罪問斬抄家。至于滅族……要滅幾族,請陛下示下!”
“滅全族!”
青松道長想也不想脫口道,“凡與此賊有關(guān)聯(lián)者,全部誅滅!”
這個老道……瘋了吧?
劉據(jù)緩緩轉(zhuǎn)頭看向一臉興奮之色的青松道長。
劉屈氂是什么人?
他爺爺是景帝劉啟,父親是中山靖王劉勝,武帝的侄子!
抄家就算了,滅族……怎么滅?
看到太子冰冷的眼神,青松道長吃了一驚,心說那人不是人人痛恨的惡人嗎?處罰越嚴厲,他們不是應(yīng)該越高興嗎?
“父皇,您不能這么做!”
青松道長不說話了。
皇家的事,他一個化外之人,哪里知道那么多呢?
“劉屈氂有罪,罪不至宗族。真要追究,怕是父皇您也不能脫罪!”
“太子所言甚是!”
青松道長腦子忽然開竅了。
“此事交由太子處置!”
眾人的目光望向劉據(jù)。
劉據(jù)掃了一眼癱軟在地上的劉屈氂,“就按父皇的旨意辦吧!”
眾人都是一愣。
杜周猶豫道,“這樣……臣不好辦差。”
劉據(jù)道,“君無戲言。”
杜周沉吟半晌問道,“其父……子嗣眾多……”
劉據(jù)心頭一動,中山靖王劉勝的后人中有一個叫劉備的,那是萬萬不能動的人物,可是真要牽連起來,如何確定誰是劉備的先祖,還是比較難辦的。
他轉(zhuǎn)向青松道長,“父皇,既是皇族,是否罪及其妻兒既止?”
青春道長就算再笨,也明白怎么回事了,連連點頭,“妙極!”
杜周高聲道,“臣領(lǐng)旨!”
劉屈氂在迷迷糊糊中被侍衛(wèi)帶出賢德殿。
二次返回長安,享盡榮華富貴的美夢就此破滅。
“父皇,朱安世舉告巫蠱之事,牽連到后宮及兒臣,請父皇當著群臣的面,給個說法吧。”
青松道長又開始發(fā)暈了。
什么巫蠱不巫蠱的,他根本就不知道。
“何為巫蠱?朕不知!”
他話音剛落,下面一片嘩然!
搞這么大動靜,連皇后的椒房殿都掘地三尺了,太子宮更是被翻了個底朝天,做為一國之君,他會不知道?
沒人相信!
除非……有更加膽大妄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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