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五章 科室爭斗
寒暄結束盛懷安將池硯舟調查的線索告知,傅應秋這里聽罷問道:“我可以下令讓各警察署、派出所配合行動,但此舉只怕難以隱瞞亞細亞股警員,你可做好準備?”
“這件事情早晚他們都會知曉。”
你現在是可以瞞住,但當你立功時又當如何隱瞞?
所以不要總想著自己不會立功,然后隨意調查心態是不節外生枝便好,有這等想法又如何能取得進展呢?
且盛懷安繼續說道:“亞細亞股審訊出現失誤,導致現在任務沒有辦法進行,我們的調查思路與他們截然不同,不算是給他們的調查添亂,上面就算知道特務股也有理。”
確實!
你亞細亞股查的是冰城,我特務股查的是你不查的戲班,確實沒有互相造成任何影響。
到時亞細亞股非說特務股影響他們,也站不住腳。
見盛懷安早就已經做好應對,傅應秋便也不再廢話,當即就向警察署方面下達任務。
“多謝科長。”
“希望你這里能有所斬獲。”
“全憑科長支持。”
從科長辦公室離開盛懷安就安排特務股警員,前去各警察署督促工作,主要防止亞細亞股警員插手。
其實倒也不是盛懷安多慮,而是此事確實第一時間,就傳到亞細亞股警員耳中。
因你要查的人是外國人。
這原本就應該是外事科的工作。
查白俄是亞細亞股的分內之事。
但實則外事科與特務科倒也沒有嚴格遵守,且是互相都不遵守,所以亞細亞股這里得知消息之后,沒有第一時間聯想到此前有關第三國際的任務之上。
僅是覺得特務科又搶他們的活罷了。
可偏偏有人暗中給外事科送消息,說特務股現在調查白俄人員,極有可能就是與亞細亞股此前的任務有關。
誰送的消息?
刁駿雄!
刁駿雄身為特務股隊長,實則對股內行事風格很了解,尤其是他發現池硯舟離開股內幾日。
剛回來見過盛懷安,特務股就立馬下達了此類任務。
這不可能是湊巧。
他雖不確定是否有關,但給池硯舟找麻煩肯定是樂此不疲,而且消息是暗中送達,沒有人知道是刁駿雄吃里扒外。
亞細亞股得知此事之后不敢怠慢,立馬匯報外事科。
后安排人員前往各警察署,但特務股的人早就先一步抵達,還說是特務股秘密任務,亞細亞股如果阻攔造成影響,必須要承擔后果。
這亞細亞股一時間拿捏不準,不知道是否真的有關,所以態度不敢太過強硬。
與此同時亞細亞股調查池硯舟等人動向,得知今日剛剛從火車站回來。
亞細亞股也有不少密偵暗探與警員在街面上工作,池硯舟算是廳內當紅警員,大家都認識。
可當時他們看到池硯舟孤身一人出來,沒有見到其他人。
只是廳內發現池硯舟手下警員楊順也不在,肯定有問題,亞細亞股命令手下之人將池硯舟找出來。
還真有人看到楊順、烏雅巴圖魯帶著秦喜繁與紅妮兒從火車站出來,于是開始調查,找到了第一次落腳的客棧。
但客棧內空無一人。
亞細亞股警員覺得特務股這里肯定有問題,但不知是否乃是此前第三國際一事,可現在對方死不承認,你是沒有證據的。
想調查池硯舟等人離開冰城去往何處,一時間也不容易。
至于冰城內調查,同樣斷了線索。
……
……
第二日一早池硯舟就接到股內電話,說亞細亞股警員在找他們,讓其躲好。
池硯舟命令所有人不得出門,吃喝之物都由酒店安排送上來。
對于亞細亞股的行動池硯舟有些意想不到,畢竟特務科行動都是牽扯到情報工作,你這樣大張旗鼓找尋特務股警員,就不怕影響秘密任務嗎?
若是因為造成影響,這罪名你擔得起嗎?
所以池硯舟最早認為,亞細亞股短時間內是不會給他們帶來麻煩,可現在情況卻不同。
莫非對方有證據表明,特務股所負責任務,就是先前第三國際被捕成員一事。
若非如此,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可他們又憑什么知曉?
池硯舟腦海之中突然閃過刁駿雄的身影,盛懷安說其這段時間很活躍,莫非是家賊難防。
管他是不是,池硯舟直接打電話給盛懷安,表示亞細亞股行事有異。
認為是獲悉特務股任務內容。
反正我也不提刁駿雄,就說亞細亞股可能知曉內情,至于原因是什么不清楚。
盛懷安在電話內叮囑他看好紅妮兒,就將電話掛斷。
有關池硯舟現在所說問題,盛懷安自然也想過,不過此刻是沒有功夫處理這些事情的。
……
……
警察署方面有些為難,亞細亞股、特務股都是給其壓力,但命令是特務股先下達的。
可確實是外國人,起碼在所謂程序上而言,是外事科的工作范圍。
索性最后各警察署商議,一式兩份。
反正資料統計整理完之后人員眾多,給他們各自一份算是互不招惹,這等想法特務股自然不愿意,且不說亞細亞股根本不清楚他們的調查方向,單是備份就會浪費很多時間。
所以最后由廳內出面,命令警察署將資料交給特務股,畢竟特務股是調查反滿抗日分子。
你交給亞細亞股,他們知道怎么查嗎?
亞細亞股雖是有所不滿,可他們也沒有少插手特務科的工作,現在難說其他。
反倒是調查池硯舟外出去往何處,此刻有些收獲。
阿城!
從阿城警察署調查得知線索,特務股查了《慶年班》戲班。
阿城警察署這里確實交代不能泄露消息,但亞細亞股出面調查,有些警員也不會完全保密。
《慶年班》!
亞細亞股稍作反應想起來,他們負責跟蹤第三國際成員時,確實遭遇過一個戲班。
前去調查發現就是《慶年班》。
那你說兩件事情沒有關系?
同時他們還調查到,池硯舟帶走了班主和一名學徒,顯然是關鍵人物。
亞細亞股讓警員在冰城繼續加大力度找人,同時將這些資料送到廳內高層,說特務股插手他們的任務。
盛懷安當然也難坐在辦公室內,被高層領導叫去。
面對詢問盛懷安說道:“我們不清楚亞細亞股的調查任務,有了解還是被捕人員審訊死亡后,但當時已經沒有調查的手段,亞細亞股都沒有辦法繼續調查,我們特務股又如何能插手?”
“你們明明在調查《慶年班》。”
“我們確實在調查《慶年班》,可貴股好像壓根就沒有調查戲班,所以我們之間存在干涉嗎?”
這句話讓亞細亞股股長有些難以反駁,因為他們確實沒有調查戲班。
“戲班與我們此前的任務有關,正要調查。”
“特務科發現反滿抗日分子,讓警察署提供人員資料也是為方便調查,亞細亞股應該不知道我們要查的人是誰,那么顯然不存在任務之間的相互影響。
至于戲班你們要查,等特務股查完之后,自然是可以交給你們調查。”
盛懷安反正是分毫不認。
警察廳長官也算聽明白,覺得特務股是在亞細亞股警員將被捕人員審訊死亡后,得到了一些蛛絲馬跡。
然后亞細亞股也覺得任務難有進展,保密程度松懈,讓特務股了解到了更多線索。
于是特務股想要參與調查一下,且思路與亞細亞股完全不同,調查了對方沒有調查的方向。
現在可能真的有所收獲。
所以亞細亞股覺得是特務股插手他們的任務,但警察廳高層長官卻覺得,現在抓捕反滿抗日分子更加重要,顯然特務股知曉的情報更多。
你就算是將他們踢出去,亞細亞股能接手嗎?
只怕很難。
因戲班人員都被特務股帶走,你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你讓特務股將戲班人員交出來?
肯定是不可能的。
所以最終警察廳高層長官,在中間幫大家緩和了一下氣氛,說是讓特務股這里先負責調查,一切以大局為重。
等調查有所結果后,讓亞細亞股也參與進來。
亞細亞股聽著心里別扭,好像這是自己從別人手里搶任務一樣,明明是自己的任務。
但誰叫他們此前沒有注意到戲班呢?
所以這件事情基本定性,誰也不能再搗亂,影響抓捕反滿抗日分子,都是要受到處罰的。
外事科、特務科雙方科長都沒有直接露面。
畢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得到命令后特務股這里行事確實方便很多,警察署也將各派出所整理好的資料匯總,一共兩天時間就全部送來警察廳特務股。
每個派出所提供的人員不多。
但奈何加起來人數眾多。
盛懷安大致看了一眼,哪怕是根據池硯舟提供的情報,以及對方的外貌特征和年齡判斷,排除了很大一部分人。
現在都尚且有數千份人員資料。
相比較冰城的外國人總數是少之又少,但想要從中找出僅有一面之緣的人,只怕難度很大。
甚至可以說不易完成。
但盛懷安相信池硯舟不會信口開河,而且天賦異稟之人他見過很多,于是立馬打電話到酒店。
“你們準備好,我現在安排警員前去接你們過來,在股內進行甄別工作。”
說完盛懷安就將電話掛斷。
雖說現在亞細亞股不敢亂來,但保險起見還是小心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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